第659章 蔚國海船
唐朝朝聞言揚起笑容誇讚道。
“這一年下來你可比當初強太多。”
“人總是會成長,並非一成不變,朝朝,其實...”
唐朝朝抬手打斷,慕容斯什麼心意,她又怎會不知。
可眼下並不適合兒女情長,再說唐朝朝對慕容斯也從未有過那方面的心思。
與其讓其抱有幻想,不如乾脆拒絕。
“咱倆根本不可能,做朋友不是挺好的嗎?”
“朋友?人生難得一知己,不過我這人比較自私,還是說我哪裏做的不好?”
慕容斯的話,讓唐朝朝很無奈。
她做公主只為了更好的做事,至於慕容斯做朋友就好。
對於生活,她更想以後無拘無束。
之所以奔波不停,是不想看到康國陷入戰亂。
而康國不少地方,唐朝朝也都看到了,貧苦百姓依舊很多,至於何時能夠清閑下來,再想感情的事也不急。
唐朝朝覺得慕容斯更像志同道合的夥伴,腦海中莫名其妙出現了花孔雀的臉,她趕忙將其驅逐出去。
“你做的很好,可惜我現在不想考慮這些。”
“沒關係,天長地久有盡時,無論多久我都等你。
只要你回頭,我一直都在。”
慕容斯深情的告白,他緊緊看着唐朝朝,卻換來了一個白眼。
“還你一直都在,等我一百多依舊活蹦亂跳,你行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慕容斯感覺自己在拋媚眼給瞎子,拿個琵琶對牛彈。
不過唐朝朝說的也是實話。
慕容斯抬頭看着天,唐朝朝陪着他看,輕聲道。
“其實權勢地位,我並不在乎,等康國和平,百姓安居樂業我這一生就很值得了。
至於情愛,它不屬於我。”
“朝朝你若是男兒說這些還行,不過若我能有塊封地,我便讓女子讀書入學,再無奴籍。”
“我阿爹若不是康國無雙將軍唐武,我也不過就是一個山野長大的人。
你肯定不會說出這些話來。”
慕容斯甩了一下劉海自認英俊的用手撐起下巴道。
“朝朝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不過是我們都將目光放在美好的事物上。
比如趙磐前輩那麼喜歡白掌門,人也不錯。
可是白掌門卻想要打斷他的腿。”
倆人在前院閑聊,一人翻身跳入院中。
“小人見過朝安公主。
三殿下,織造署派人來信說有一批人想要跟咱們合作。”
慕容斯蹙眉道。
“可知是什麼人?”
“他們說自己來自織女商會,會長姓錢。”
唐朝朝輕笑道。
“我知道他,做事不錯,他們就是負責售賣小京都的那批人。
目前濟嶺州府,已經開設了工坊。
可以過去談談。”
“行吧,既然朝朝你都說了,我自然要去見見。”
所談之事肯定不小,一般的合作,根本不會來請示。
畢竟唐文還在浙南,肯定是他也拿不定主意,這才派人來尋自己。
慕容斯站起身道。
“他們兩個留下鍛煉鍛煉,也算添些閱歷,別死了就成。”
“你有大用?”
“嗯,雖無驚世之才,卻也辦事得力,這段時間的辛苦我都看在眼裏。
別跟他倆說,免得他們忘乎所以。”
許家業和林子松都是順竿子爬的主,雖然在浙南鍛煉有段時間,但閑暇時還會抱有一些匪夷所思的想法。
讓慕容斯覺得,二者心性還不夠沉穩。
唐朝朝點頭,慕容斯對着來人道。
“咱們走吧。”
唐朝朝一路將慕容斯送到門口,車簾掀起,他深深的看着。
“要保重!”
“一路順風。”
目送慕容斯的馬車走遠,唐朝朝返回,便看到許家業拿着個鎚子不斷敲打着。
“公主,我不行啦。”
“不行也得行,快點敲,慕容斯臨走時,特意交代我給你們找些事情做。”
許家業有些悲憤道。
“不是吧,殿下這就走了?沒義氣!”
“看你們倆這失落的樣子,跟你們說,好好做事,蔚國的事情慕容斯跟你們說了沒?”
“蔚國?什麼蔚國,我們才來邵華縣,從明珠造船坊打聽到了公主您的消息。
一大早便在路口等着。”
唐朝朝上前接了林子松的活計道。
“蔚國乃是海外之國,他們與西戎勾結,企圖從沿海之地入侵康國。
現在知道留你們兩個下來是做什麼的了?”
林子松聞言雙眼冒光,他們三個,蕭靖騰有家裏照拂,現在正在巡視浙南各地糧倉。
而他與許家業只能跟在三皇子身邊打算盤。
這算盤打的再好,不過是一個賬房。
“公主您是說,要讓我們康國雙雄帶兵打仗?”
“你看看你們倆的樣子,還康國雙雄,到了戰陣之上,一副盔甲穿在身上路都走不動。
如何統領士卒。
將你們留下,就是做做後勤,增長一下見識。
戰陣之上不是玩鬧。”
許家業喘着粗氣道。
“不會又是打算盤吧?公主您知道京城的同窗說我們三個是啥?
說我們上輩子就是算盤成了精。”
“就跟在我身邊,若戰事起,你們便在後方看着就行。”
“公主您這麼一說,倒是顯得我們沒用。”
唐朝朝安撫兩人道。
“天生我才必有用,你們不適合戰陣,難道打算盤就不是正途了?
你們盤賬快,百姓才能快些拿到救命的銀錢。
勿以善小而不為,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
有了這個資歷,你們才好正式踏入仕途。
紙上得來終覺淺,做事要親力親為,才知其過程如何。”
“公主說的是,我們一定會努力的。
在書院得來的東西,還真不如現在。
從盤賬中我們學到了不少東西。”
林子松灌了兩口水,蹲在一邊歇着。
鐵老漢則看着沒有搭話,他相信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對比盛陽之戰時腐朽的康國,現在的康國已經重新煥發生機。
破敗的大樹再次長出嫩芽。
後來之人,前赴後繼,亦如江河之水,奔流到海不復還。
東海上,三百艘梭型巨大海船,為首一人站在船頭上,風拂過他金黃的長發,藍色眼睛亦如海般深邃。
“海將軍,外面風大,還是先入船艙中吧。”
立領修身,下擺被風帶起,海寧藍色的眼瞳看向屬下道。
“那塊土地上,流盡了先祖們的血。
千年之仇,終究是要報的。
蔚國經的起失敗,本將卻接受不了,這等萬惡罪人,卻依舊居於大地之上。”
“屬下以為康國與西戎一戰,必定被其攻破,咱們只需在沿海之地,不斷襲擾。
讓康國分兵便能取得勝利。”
“想法很好,但不切實際,康國亦有船隻,咱們只帶了十三萬冒險者,兩萬精銳,他們的心思不齊。”
三百艘海船,每艘船上近六百人,能戰者十五萬,剩餘皆為後勤。
“咱們若是能夠佔據康國浙南之地,其中財富取之不盡。
海將軍,戰士們都盼着復仇,這一天大家等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