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遇險
第204章遇險
縱觀秦肆的經驗,這時候跑出去,無疑是送人頭。
他還不能斷定對方一定是沖他來的,江稚月那副很明確是他惹禍的語氣,惹得男人氣息低壓,眉頭冷凝,“你要不是和我住在一起,早就在暴亂的第一時間被貧民抓住泄憤了。”
他指了指窗外,跨海大橋上,依稀可見棄車而逃的富人,還有掄着鎚子和武器打砸搶燒的平民。
江稚月皺眉,不認同男人的觀點,“你憑什麼認定打砸搶燒的一定是平民,相隔如此遠的距離,你並不在現場。”
秦肆,“待會我把你留在這裏,你就知道到底是富人要你的命,還是你的同類恨不得你死。”
傲慢與偏見,被他完美詮釋。
江稚月不想跟他爭辯無意義的東西,她知道繼續留在這裏不是好事,這座酒店現在什麼情況,都一無所知。
明明才過了一個晚上,她真沒想到盛懷安的提醒這麼快就預言成真。
這和廣場上所見的暴亂不一樣,那天晚上的暴徒都矇著臉,顧忌着身份不敢公然打砸搶燒,而跨海大橋上的景象,富人和平民混在一起,誰都不用遮掩身份。
無數的人從牆外奔涌而進,好像跨過這座大橋便能通往一個嶄新世界。
跨海大橋盡頭的高牆,一排排整齊宏偉的建築性牆體,看着依舊神聖而高不可攀,但已經是強弩之末。
變化太快了。
誰料才幾天的時間,暴亂就發生了。
明明富人區的新聞報紙,三令五申的安撫富人們,不要擔心牆外的平民,當局會處理好一切,可事態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所有的保證都無用。
高稅收,超高負荷壓榨,高額保護費,以及嚴格的階級劃分,早已為這座大洲埋下了安全隱患。
秦肆住在富人區最好的酒店。
經驗教導江稚月,若不能及時逃出去,她會成為被泄憤的一員,這種大規模不可控的事情,都有推手躲在幕後。
參與人員和犧牲品都是棋子。
趁着電源還沒有被切斷,江稚月打開電視,飛快看了眼最後的新聞,電台明確表示再過兩天即將通車。
再等等,她就可以回家了。
江稚月不相信是蕭景潤害她,也許這場暴亂都出乎了蕭景潤的意外,雖然遲早要發生,但絕對不是現在。
江稚月腦子中忽地閃過了很多人的名字,最後停留在盛懷安身上。
他會扮演幕後推手的身份嗎?那他為什麼要提醒她?
“我昨天在餐廳看到了林駿。”她開口說道。
秦肆冷嘲了聲,毫無反應。
他就是個悶木頭,休想從他嘴裏聽到一條有效信息。
江稚月決定和男人分道揚鑣了,可就在這一刻秦肆毫無畏懼拉開了門,幽靜的走廊上,悄無聲息,那個古怪的服務生似乎真的不見了。
江稚月都有剎那為自己的猜想感到了費解,她是不是太緊張了。
然而接下來一幕,證明了她的猜想。
古怪的服務生並未離開,她正在樓梯間守株待兔,越是危險時刻,電梯不是逃生手段,寬闊而明亮的樓梯間才是首選。
秦肆拉了把女孩,把人甩在旁邊,他一腳踹開樓梯間的門,只聽“砰”的一聲,一顆子彈直衝而來,男人迅速偏身躲開,子彈猛然射中牆壁,深深凹陷。
還沒等對方再開槍,他手中蝴蝶刀飛快射出,出手凌厲而又迅猛,見血封喉。
秦肆不再耽擱時間,又拽了把江稚月,匆匆地往樓下跑。
離開了頂樓,樓下的響聲愈演愈烈,慘叫和求饒交織在一起,砰砰砰地打砸聲,不知道在敲打房門還是摔倒在地上的人。
“救命啊!救救我!”江稚月就在拐角處,猛然看到鐵門被衝撞開來,一個滿臉是血,穿金戴銀的中年男人,就連咧開的嘴角隱隱可見鑲金的假牙。
中年男人好不狼狽,假牙掉了幾顆,滿嘴是血。
他差點撲倒在江稚月身上,還是秦肆將他一腳踹開。
砰地一聲,鐵門又被重新關閉,中年男人回到了噩夢之地。
江稚月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那些驚叫聲混合著血肉的毆打聲,透過門縫絲絲泄露了過來。
“我們無需感謝任何人,我們平民最該感謝的人就是自己!貴族視我們為不可回收的垃圾,視我們為蛀蟲,我們生活的地方,就是他們終身都不會踏入的垃圾場!”
“那我今天便視他們為——屍體!他們擁有的物質都將隨着生命消失!”
門外夾雜着幾聲氣勢澎拜的“演講。”
伴隨幾聲猛烈的拍擊,慘叫聲更猛烈了。
已經亂套了,儼然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方。
江稚月看着那隻被男人抓住的手,嘗試着微微掙扎想要甩開,秦肆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幾乎能將纖細的骨頭擰斷。
他又拽了她一把,快速往樓下跑。
九十樓,摩天大樓,每層的台階不知跑了多少步,轉得江稚月腦袋暈乎乎,手腕處浸透了層黏膩的汗。
來不及看清楚發生了什麼,秦肆便迅速出手解決了,每層樓都有人跑出來呼救,敢擋秦肆的路,他便將人一腳踹回去。
他額前碎發凌亂,冷硬的面龐上飛濺了幾滴血珠,就在即將下達一樓,身後的鐵門猛地又竄出來道身影,死死地拽住了江稚月的頭髮。
女人滿臉是血,衣物凌亂,身份識別不清,手裏還拿着把小刀,那一刀便要朝着江稚月的後頸扎去。
江稚月眼疾手快抓住了刀柄,女人臉色猙獰,愈發用力的朝下刺去。
秦肆聽到動靜,剛要轉身解決這個女人,前方也跳出了幾個戴頭巾的男人,揮舞着砍刀沖了過來。
他不解決近前的情況,寬大的刀口就要落到他胳膊上,身後江稚月遇到的瘋女人,又從兜里掏出把小刀,朝着女孩腹部刺去。
江稚月剛想抬腳踹開,已經晚了一步,女人動作太快了,鋒利的刀刃直衝她腹部,“噗嗤”的沉悶一聲,男人大掌抓住了刀刃,破開了如蟬翼般的手套,鮮血瞬間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