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秦少爺,你去醫院瞧瞧吧
第202章秦少爺,你去醫院瞧瞧吧
“秦少爺,我困了。”
這句話的頻率,不亞於秦肆的我餓了。
從她正眼來到貧民窟開始,每天都在被秦肆折磨,他似乎還很享受,明明之前第一眼看到她,眼裏寫滿了不情願,不願意和她待在一塊,不願意待在新緬蘭州。
他敵視她,把她當做了蕭景潤派來的間諜。
江稚月不確定蕭景潤是不是賦予了她感化秦肆的目的,很明顯秦肆就是堅定頑固派,他沒在貧民窟受苦,受苦受難的人都是她。
半夜三更被抓起來,半夜三更還要被刀抵着,誰家好人大半夜的洗澡啊。
他就是存心折磨她的。
江稚月推不開他,語氣又放輕了,“秦少爺,我沒有得罪過你,你放過我吧,等通車了,回到公學,我不會向任何人透露這裏的事,哪怕是我家少爺,我也絕對不說。”
秦肆目光深深地睨着她。
沒有往日的不可一世,仔細看去,深冷的幽瞳里閃過了一絲極淡的弧度。
他輕輕嗅了她發頂的味道,是那種令人狂躁的心平靜下來的味道,又是那種令人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的味道。
秦家身份特殊。
不能容許留下把柄和污點,為了維繫家族榮耀和臉面,甚至一些明面上解決不了的手段都只能在暗地裏執行。
身為秦家當之無愧的繼承人,秦肆已經習慣了單打獨鬥,又在暗地裏自顧舔舐傷口。
可沒想到有一天,那個最討厭的男人非要塞個尾巴給他,這是白妍珠都不能帶給他的。
她們都愛他,都只能看到他身上的榮耀。
秦肆卻希望有人看到他的骯髒和血腥,他總覺得內心住了一個極端的瘋子,像他的家族一樣,不容許污點和背叛。
如果站在他身邊,只能和他共進退。
雖然她是被強制性留下的,秦肆每天回到這幢冷冰冰的屋子裏,還是可以感受她的氣息,那種形容不上來的東西猶如潛移默化,一點點侵襲他所有的感官。
他睡到大半夜,會突然覺得很無聊。
家族就是這樣的,冷冰冰死氣沉沉的,連秦家祠堂都是一派黑色格調,他感覺到了和黑色不一樣的東西,他喜歡欣賞她眼中的鮮活,就算是緊張和討好都顯得格外生動。
特別是她的體溫。
江稚月把顧兆野哄上癮了,見到哪個男人都喜歡哄上幾句,偏偏秦肆不吃這一套。
她只在和男人親密接觸的那一刻,露出了最真實一面,像是那個夜晚的帳篷里,她嗚嗚地發出聲音,求着楚君越放過她。
秦肆並不知道二人發生了什麼,但他聽到了一聲嗚咽,雖然很快就被楚君越阻止了,但那聲女孩兒的嬌呼猝不及防響起。
他就在楚君越的帳篷左側,窸窸窣窣的動靜。
那一晚他的感官都被無盡放大。
秦肆參加的派對多了去,哪會不知道江稚月的反應是因為什麼,當他做了和楚君越一樣的事,她的反應卻截然不同。
沒有嬌呼,只有驚恐。
猶如此刻,她又坐在了他的腿上,兩隻小手撐在他肩膀上,嘗試着遠離,卻被輕鬆強壓住。
“秦少爺,你去醫院瞧瞧吧,憋太久了也不能像動物一樣,隨時隨地發作啊。”
指的是他的過度反應,他是江稚月感受過最強烈的。
誰都受不住他。
他不是要洗澡,不是要換紗布,他所有的目的都是為了這個。
可奇怪的是秦肆眼裏並無情慾,好像生理反應和理智剝離開來了,只冷冷地看着她的反應。
“我真的困了。”江稚月揉了揉眼睛,眼眶紅了一圈,不知道的還以為被他欺負哭了。
“秦少爺,您清醒一點,現在很晚了,夜晚也許會讓人衝動,那是您上次中藥殘留的藥效還沒有消失。”她都懷疑秦肆殺紅眼了,從心理學上來說,經常遊走在生死邊緣線上的人,內心更偏向於黑暗和不正常的兩性關係。
就連釋放慾望,也會採取最極端的手段,加上他中了那麼烈的葯,那些藥物都傷腦子,後遺症很強。
江稚月覺得他被秦肆盯上了,當做某種不可言喻的東西。
他和未來妻子可以相敬如賓,但他迫切的需要尋找一個釋放殺戮帶來的負面因素的載體。
“秦少爺,過不了幾天,富人區就要暴亂了,我們該離開了。”江稚月在這個時候又提醒道,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轉移話題。
秦肆不冷不熱的嗯了聲,依舊是斜睨着眼。
江稚月強忍着不適,再次嘗試遠離他,兩隻小手撐在他的肩膀上,就狠狠掐了他一下,要把秦肆的衣服脫下來看,就會發現那塊皮膚都淤青了。
她吃准了秦肆的肌肉硬邦邦跟銅牆鐵壁似的,才敢趁亂報復他幾下。
男人薄唇冷勾,只是看着她。
江稚月有些心虛。
好在秦肆根本沒跟她計較這茬,他沉默了良久,只感覺身體的火熱愈演愈烈,問她會不會解皮帶。
這可把江稚月噎了好一會兒沒說話。
秦肆抓住了她的手,隔着那層薄如蟬翼的手套放在了他的腹部,江稚月頓感燙手,忙要抽回,男人抓着絲毫不動。
“別惹我不高興。”他不悅道。
“你本來就不高興。”江稚月跟着道。
“......”
難以言喻的悶熱湧上秦肆喉嚨,他喉結很輕地滾動了下,臉上還是看不出任何反應。
“秦少爺,男女最寶貴的第一次,應該給喜歡的人......”當江稚月又脫口喚他,那一聲帶着點柔軟的聲線,裹在翻騰的水汽里,有些模糊不清,卻黏黏糊糊地。
秦肆陡然像反應過來,如從夢中驚醒。
意識到他自己做了什麼,猛地推開了女孩。
江稚月差點摔倒,不過她算是了解他這個冷冰冰的怪胎性子,忙像得了解放似的跑了,頭都不帶回。
留下男人袒胸露腹,就連下半身的皮帶都不知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解開了一半。
他的呼吸更沉了,就連腦袋都像被什麼東西重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