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誰說你可以走了
第194章誰說你可以走了
整個人跌坐在男人懷裏,秦肆捏着她的下巴又抬了起來,她仰起頭,下巴到頸脖的線條優美而纖瘦,一頭烏黑的發飄蕩在身後。
男人的大掌扣住她腰身,灼熱的呼吸灌進她脖子處,手臂愈發收緊。
冷薄的唇就近在咫尺。
江稚月強忍着淚水,狠狠抹了眼裏的淚。
她肩膀又痛又酸,腰身快被擰斷了似的。
這男人不會談情說愛,和他做什麼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軟硬不吃。
她肩頭溢出血絲,他目光炯炯。
“秦少爺......”江稚月氣急了才敢動手,眼下秦肆惡狠狠的掐着她腰,未嘗不是報復,她的腰都快被掐斷了,強制而兇狠。
“這樣是不對的。”她睫毛上還沾着水珠,除了顧兆野以外,他是第一個把她欺負得眼淚汪汪的男人,和顧兆野欺負人的方式不同,她裝哭扮可憐對秦肆而言毫無用處。
他意味不明地目光落在她臉上,蝶翼般的長睫毛輕輕扇動,他將她圈得更緊了。
這種姿勢江稚月更加坐立不安,只感覺坐在一團火焰上,燒得渾身哪哪都滾燙。
他壓着她肩膀,江稚月搖着頭,伸手就抓住了男人的肩膀。
“對不起......”她迅速認清了形勢道:“我不是故意打您的.....好疼,您把我咬的好疼,您怎麼可以咬我呢。”他是狗嗎?
江稚月覺得他簡直幼稚。
男人扣着她腰間的力道微鬆了些,依舊是很近的距離,他滾燙呼吸噴洒在她臉上,冷硬的薄唇湊得更近了,再往前一步就能吻上的距離。
江稚月烏黑的長發鋪瀉,扭過頭遮住了她半張臉,秦肆掐着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又轉回了頭。
“您好些了嗎?”江稚月一股火憋上來,只道。
秦肆挑挑眉,一隻手環住她肩膀,一隻手環住她腰肢,兩人曖昧的姿勢挨得嚴絲密合。
這樣是不對的。
江稚月無論說多少遍,男人都不以為然。
她說得越多,秦肆更為大膽。
他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那股冷杉味的沐浴露味道混合著強烈男性氣息縈繞在周身,江稚月聞到了他手臂傳來的血腥味。
“您的傷口破了。”她小聲地提醒。
秦肆渾然不在意,略一沉吟道:“你和君越也是這樣。”
江稚月眼睛瞪圓,撲閃地眨了眨,俏臉出現了紅暈,一時半會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什麼都知道。
“君越訂婚了。”秦肆冷冷說。
江稚月抿緊了唇,垂在身側的手收緊握成了拳,全身竭力僵硬着,才忍住了顫慄。
那個寒夜,某些記憶瞬間湧上來。
她清楚地記得,楚君越沒對她做什麼,他和秦肆不一樣,在她要逃跑的時候,男人將她拽了回來,便很快放過了她。
他雖然有些不太對勁的反應,那是她認錯了人把對方當做了蕭景潤,還先一頭撞進了男人懷裏。
秦肆則是主動的,明明他最討厭她了,之前見到她都是高高在上,端着那副高姿態睨着她,他卻突然把她壓在沙發上。
他和白妍珠感情不錯,在外界給足了未婚妻尊重和面子,對別的異性不假辭色,都誇讚秦肆是圈子裏最讓人放心的未婚夫,潔身自好。
白妍珠時時刻刻守着他,看得出因兩人不對等的家世差距,白妍珠不放心,但秦肆一直給她很可靠,對女人沒興趣的錯覺。
誰能想到,他內心的野獸突然釋放了。
兩人就這麼對視着,男人薄唇微勾,嘴唇相貼的一刻,江稚月毫不猶豫地轉過了臉,小手依舊緊緊地抓住了男人肩膀,指尖的力度彷彿要透過衣物抓破他。
“這樣是不對的,放開我。”她幾次起身,被男人摁了回去,不適感越來越灼燙。
最後一次,她的拒絕。
男人冷眸微眯,直接揮手,推開了她。
秦肆耐心耗盡,他對一個小女傭產生了某些不好的念頭,這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打破了他此前一直恪守的原則。
她的拒絕,喚醒了他被藥物控制的神智。
江稚月被推到一邊,跪坐在了波斯地毯上,雙手無力地撐着地,長長的青絲順着她臉頰落下,雪白又柔謐的臉蛋,當真楚楚可憐到了極點。
“無趣。”
男人喉結滑動,面若寒霜。
他威嚴的坐在沙發上,浴袍衣襟大敞,身材比例讓人完全移不開他的大長腿。
江稚月抬頭,就看到男人銳利狹長的眼眸微眯,英俊的面龐充斥着諷意。
他正直勾勾地盯着她,那樣的意思不言而喻。
江稚月的手無意識攥緊了下,耳朵粉粉的,理智告訴她,這個時候不要出聲,不要做出任何動作進一步激怒他。
秦肆拿起桌上的打火機,發出一聲清脆鋼響,火苗直直地躥上來。
他點了支煙。
燃起的煙霧讓男人的五官顯得更加冷酷俊美。
江稚月靜默着,過了好一會兒,見秦肆移開了視線,悄悄地挪了挪身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秦肆吐了口煙霧,斜睨了她眼。
江稚月不着痕迹地往後退了又退,慢慢地退回房間。
男人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似乎早已看穿了她的把戲,深深眯起眼,江稚月就站在原地不動了。
他喉頭情不自禁又滾動。
“拿鎮定劑過來。”
江稚月低斂着眉眼,轉身剎那,她捏了下拳頭。
男人盡收眼底,毫無反應。
江稚月找了老半天,翻出了鎮定劑,這是秦肆特意準備的,叮囑她收好了,若非情況特殊,他不打算用這玩意。
他今天格外不同,呼吸格外沉重。
掩飾得很好,卻掩飾不了眼神變化。
江稚月把鎮定劑遞過去,男人看她眼神躲閃,讓她把腰間的浴袍系好。
“不願意?”他眼眸霎時黯了。
江稚月忍了又忍,搖搖頭。
她手環上了男人的腰,眉眼低垂着,迅速系好。
正要撤退,她再被秦肆扣住了手腕,幽暗至極的眸光鎖住她,“誰說你可以走了。”
他嗓音低啞,“今晚睡在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