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東越國質子,蕭景深
第333章東越國質子,蕭景深
想着,顧翎羽臉不自覺紅了起來——她知道這般偷窺一名男子不妥,尤其還是一個有婦之夫,但她沒別的意思,她只是單純對裴將軍好奇罷了。
她暗暗發誓,要收回好奇心,不能再想裴將軍了。
然而,
說歸說,心中多少還是惦記的。
另一邊。
張嬤嬤一邊走一邊勸道,“公主殿下,您別表現得那麼明顯啊!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顧元帥鎮守邊疆、保家衛國的份上,也得給顧姑娘面子,您應該幫皇上拉攏顧姑娘才是。”
玉萱公主自然也知曉這個道理,她漲紅着臉,越想越氣,“那女人惦記有婦之夫,還是惦記本宮好友的夫君,本宮不衝上去唾她臉上,已經是給顧元帥面子了,還拉攏她?若是真拉攏她,豈不是顯得本宮也是這種惦記別人夫君的蕩婦?我呸!
還有,別說什麼顧元帥保家衛國,你以為那些當官的都是無私為國為民?除了裴家是真這樣,其他的本宮都不認!固然他們是好人好官,但他們想當官發財也是真的。
試問,如果父皇不給顧元帥軍餉,讓他自己想辦法弄軍費,保家衛國,他可否願意?當然本宮這麼說也不是全盤否定他的功績,本宮只是說各取所需罷了!本宮不欠她顧翎羽的!”
張嬤嬤等人都聽懵了——公主作為一國公主,當然要親近功臣,但公主說得好像也有道理,最後她們被繞的,也不知道公主是對是錯了。
發泄一頓后,玉萱公主心情舒暢,“好了,精神了,本宮要回去繼續讀書了。”
——沒錯,玉萱公主就是因為讀書打瞌睡,所以出來走一圈試圖讓清醒腦子的。
玉萱公主也是無奈,她真的很努力!清早到現在,濃茶喝了五壺、恭房跑了無數趟,但一拿起書,看兩眼依舊打瞌睡。
但她答應過明妝,要把那清單上的文章背下來,無論如何她都要背!
很快,眾人回到錦繡宮。
玉萱公主看着熟悉的錦繡宮,腦海中不斷出現她和明妝兩人開心嬉戲的畫面。
雖然從前兩人見面十次吵四次,但她依舊要和明妝在一起,不僅因為她知道明妝對她沒惡意,還因為……明妝是她唯一個朋友了。
如果她連最後一個朋友都留不住,那她堂堂玉萱公主多丟人?多孤單?母后說,姑娘家家如果沒有朋友,是很丟臉之事。
所以之前哪怕她和明妝吵得再凶,有時候明明她沒錯,她也得去低頭道歉,只為了這唯一的友誼。
張嬤嬤看着不斷長吁短嘆的公主,心裏難受極了,如果可以,她都想幫公主去背那什麼文章了。
。
一個時辰后。
玉萱公主幽幽醒來,她抬起頭,眼神迷茫地看向周圍,發現自己趴在桌子上。
隨後想起什麼,猛然坐起,“糟!怎麼睡著了?”
之後憤怒地扭頭看向周圍守着的宮女,“為何不叫醒本宮?”
宮女們瑟瑟發抖不敢說話,張嬤嬤無奈地解釋道,“回公主,奴婢叫您了,您睡得很熟。”
玉萱公主被噎住,“也就是說……本宮沒聽見?那……那你們為何不推醒本宮?”
她就不信,推她,她還不醒。
宮女們欲言又止。
張嬤嬤嘆了口氣,“回公主,推了,但您的睡眠實在太好!您還記得當時我們從京城到避暑山莊嗎?到山莊時,您沒醒,奴婢們把您抬下馬車,放在房間的床上,全程您都不知道。”
“……”玉萱公主啞口無言——是的,她睡覺一向很沉,“那……那你們下回打本宮?下手狠點,讓本宮疼醒!”
眾宮女嚇得花容失色。
張嬤嬤哭笑不得,“殿下明鑒,誰敢打您啊!”
玉萱公主要瘋了,抓着自己額前劉海,苦悶地喊道,“這也不不行、那也不行,讓本宮怎麼辦?本宮要瘋了!”
宮女們嚇壞了,嘩啦啦地跪了一地。
玉萱公主越看她們心越煩,起身就向外走。
張嬤嬤急忙跟了上去,“殿下,您要去哪?”
宮女們也急忙起身跟隨。
玉萱公主並未停留,一邊走一邊氣哄哄地說,“還能去哪?出去走一圈散散心唄,難道還留下打你們出氣?氣死了!”
張嬤嬤等人只能跟着公主在宮裏亂竄,暗暗祈禱,公主快點想開吧,別這麼折磨自己了。
玉萱公主走得很快,試圖用運動來發泄心中的怨氣和……恐懼。
她告訴自己——一定要背下來!絕不能讓明妝失望!京城裏那些妒婦,之前就在背地裏偷偷罵她,如果她最後一個好朋友離開,肯定會嘲笑死她的。
突然,玉萱公主看見站在一旁,穿着軟甲的侍衛,衝上前去,伸手一指,“你。”
那侍衛見狀,立刻下跪,“屬下給公主請安,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玉萱公主煩躁地擺了擺手,“免禮,本宮問你,如果本宮恕你無罪,你敢不敢打本宮。”
那侍衛嚇了一跳。
張嬤嬤急忙勸,“殿下明鑒,這宮裏沒人敢打您啊!”
玉萱公主咬了咬唇,賭氣道,“那本宮明天去宮外找!”
張嬤嬤無奈,“宮外的人知曉您是公主殿下,也不敢打您。”
“本宮不告訴他們身份,總可以了吧?”
“殿下,您每次出門,都有皇後娘娘派出的侍衛,侍衛知曉后,定會報告給皇後娘娘,打您之人,搞不好人頭落地。”
“本宮偷偷溜出去,不帶侍衛。”
“皇後娘娘不會允許的……”
“……”玉萱公主頓了一下,氣得在原地跺腳。
她憤怒地指着侍衛的鼻子,正要說著什麼,突然,聲音一頓,看向侍衛的身後。
眾人不解,也順着公主的視線看去——卻見,在一片華美的宮殿群落之中,有一座宮殿的屋頂,孤零零地矗立着。
那屋頂雖曾有過精緻的雕琢與裝飾,如今卻失去了往日光彩,顯得落寞而孤寂。
那是瑞陽宮,
裏面住的是東越國皇子,蕭景深。
與其說是住,還不如說是“囚”。
因為蕭景深是東越國送來的質子,如今已整整十年。
雖然現在的北燕國飽受戰亂困擾,那是因為明德帝與武王分庭抗爭所致,而十年前,北燕國是實打實的國富民強。
北燕國與東越國,都與強大蒼風國接壤。
十年前,蒼風國進攻東越,東越國有滅國之險,遂向北燕國求助,
而作為交換,東越國不僅願年年向北燕進貢,還把皇子蕭景深送到北燕國做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