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他是怕她疼?
顧晚的聲音也不大,旁邊總有幾個能聽見的,一旦聽見了,能管住嘴的沒幾個。
她在承認自己偷人,又在說傅驍霆偷人。
背德的事,傳開就開罵。
罵人的管你青紅皂白。
顧晚只是想不能讓她一個人挨罵,有人陪着總是好的。
傅驍霆的大手搭在她的軟腰上在用力,把她拉近了些:“玩夠了?”
顧晚沒答,卻在看白素素。
這個女人,她無論心情好壞,都特別特別看不順眼,一想到白素素又來找她麻煩,她就想弄死她。
她又看向傅驍霆,黑襯領口的紐扣解開了兩顆,白皙的鎖骨露出一角,領帶不見了。
她記得她讓人送了領帶的,衣服領帶都是精挑細選的。
把自己老公打扮得漂漂亮亮給其他女人用,她算是獨一份了。
顧晚幫他系紐扣:“你的領帶呢?不會在旁邊這個女人的包里吧。”
她的猜疑引來圍觀者對白素素的質疑。
有人問:“你老公的情婦不會就是旁邊這個吧?”
顧晚笑眼看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是的呢,您真是慧眼識珠。”
白素素一聽,一張小臉瞬間跟男模一樣慘白。
她慌了手腳,在別人開罵前,忙解釋:“你們別聽顧晚胡說,我是哥哥的妹妹,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算是堵住了,別人以為顧晚在發癲。
顧晚剛好幫傅驍霆把紐扣扣好了,她伸手問白素素:“我老公的領帶了?”
白素素緊咬着唇,從包里把傅驍霆的領帶拿出來。
顧晚接過領帶,衝著她笑:“謝謝你啊,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希望下次從你包里掏出來的不是我老公的褲腰帶……”
她話還沒說完,下頜被幾根修長的手指控制,她被迫住了嘴,與傅驍霆面對面。
他有力的手臂抬高她的身體,她腳跟踮着,大部分體重都靠傅驍霆受力。
傅驍霆俯首,她以為他要強吻她,隨時準備躲。
她不想他跟上次在雜誌社的周年慶典上那樣,靠秀恩愛這招替白素素解圍。
最後是她想多了,傅驍霆壓根沒親她。
他只是輕描淡寫的說:“最近我有點缺錢,不如把花好賣了吧,你上次不是也想賣?”
顧晚被嘲諷到了。
她想賣是自己買,獲得花好的掌控權。
他想賣,她這輩子也別想染指花好。
這就是食物鏈。
頂端的男人護着白素素,她就吃不了白素素。
反而他想怎麼吃她都行。
顧晚心口堵,但心態比之前好。
她的指腹放在傅驍霆唇上輕撫,然後主動吻了他一下。
她唇上的口紅是她跳舞前補的,還很濃。
淡淡的紅印在削薄淺色的唇上。
“我不提你偷人的事,你也不許賣花好。”
一旁的白素素看起來像是吃了屎。
顧晚心裏又舒坦了些,對付這種女人很容易,只要當著她的面跟傅驍霆卿卿我我,就能讓她原形畢露。
顧晚心裏默默數着數,一、二、……
還沒到三,白素素就受不了了:“哥哥,我想回去了,你能送我嗎?”
顧晚訓道:“都多大人了,是缺胳膊少腿還是怎麼的,要讓你哥哥送?”
看熱鬧的人曖昧的笑:“哥哥送妹妹,你這個當嫂子的也不能忍?”
顧晚也跟着笑:“不是怕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嘛。”
白素素被各種諷刺,委屈巴巴的看着傅驍霆:“哥哥,我不想待在這裏。”
顧晚又當著白素素的面挑逗的撓了撓傅驍霆的下巴,反正都不痛快,就看誰先氣死誰。
她嬌聲問傅驍霆:“你要去送?”
傅驍霆鬆開了她,與她十指交扣:“我們一起去。”
顧晚哼了聲,甩開他的手:“我可不去,我是條魚,要去找水玩,可不跟垃圾玩。”
她回去拿了包,跟周穎道別,沒多說什麼。
傅驍霆跟着她,她回過身,與他擦肩而過,看都沒看他一眼,走得很快。
他果真會找周穎,那塊地沒戲了。
傅驍霆立在原地,盯着她窈窕的背影出神,想着魚的事。
周穎見他發獃,替顧晚說了句話:“她應該和那個男的沒什麼,是男的心思不正。”
傅驍霆沒說話,周穎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越來越覺得,傅驍霆對顧晚……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不然也不會關照花好地的事。
南郊的地是傅驍霆定下的,用花好的名義,合同早就擬好了,只等順理成章讓顧晚上門簽字。
對外做宣傳只是傅驍霆想讓東安走正常流程,他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跟他有關,就連顧晚也不知道。
至於他把自己放在暗處,周穎還是猜不着。
不過傅驍霆對顧晚確實了如指掌,算準了顧晚會找上她,絞盡腦汁爭取南郊的地……
也就是因為顧晚絞盡腦汁,周穎改變主意了:“傅總,地的事我想直接跟花好合作,你老婆在策劃書里畫的餅可比你的真金白銀吸引人。”
傅驍霆點了頭:“可以。”
另一邊,顧晚走出好遠,傅驍霆也沒追上來。
她說她是條魚,在暗示他,希望他高抬貴手,他肯定聽懂了,但她比不過白素素。
他今晚不會回來了,
顧晚回了房間,洗漱后,獨自坐在陽台的躺椅上看窗外的大月亮。
月光傾瀉,很幽靜,她漸漸有了困意。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在懸崖邊邊上走,突然腳一滑,往下掉……
“啊……”顧晚驚醒,才發現自己被傅驍霆抱起來了。
她以為他不回來的。
他還穿着剛才那一身。
她看着他俊美的臉,薄唇的口紅印還在,他沒在外面待太久。
顧晚從他身上掙扎着下來。
回來吃魚的?
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往窗邊走:“別耽誤我看月亮。”
“你在夢裏看的?”
風輕雲淡的嘲諷,她剛才睡著了,沒賞月。
傅驍霆跟着她,沒站在她身邊,而是站在她身後。
顧晚隱隱感覺到背後危險的熱氣在瀰漫,在升騰。
她給他下藥了,但他又毀了她的計劃,扯平了。
沒魚吃了。
她冷聲道:“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
玻璃上他們影子重疊的,傅驍霆的指尖將她的長發撥到一邊:“我不干涉你跟周穎的事,只想陪你看月亮。”
嗓音越來越低,也越來越近。
顧晚眼睛倏然睜大了些,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鏡中的男人,他似優雅的狼,在想着從她身上哪塊肉下嘴比較合適。
她此時不在意這些,只在意地的事:“真的?”
“真的。”傅驍霆在輕輕剝她肩頭的肩帶:“第一次被魚釣,是想吃了我,還是想跟我玩?”
他沒提安眠藥的事,但他肯定知道。
就這麼放過她了?
顧晚有點乖巧,心虛的:“隨你。”
落地窗上有一塊被顧晚哈出的水汽弄得模糊不清,她的手用力的撐在玻璃上,因滑動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她說她不想在這裏,會被人看見。
可男人說:“不是要賞月?”
他只是去關了燈。
傅驍霆沙啞的指揮她:“腿盤在我腰上。”
顧晚聽話了,知道他要她幹什麼,上次喝醉了的事她記得。
她臉上發臊,聲音很嬌很小:“我做不來。”
平常都是他在上面,這次換了。
傅驍霆掐她腰的手捉住她的上臂,他含着她的唇又吻了好一會:“上次這樣,你沒喊疼。”
是怕她疼?
傅驍霆有這麼好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