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眼裏裝不下她

第30章 眼裏裝不下她

生死不分離?

這跟詛咒無異。

顧晚惱火,“你的同塋穴還是留給白素素吧,我以後當化肥,化作春泥更護花。”

她狠狠地掛了電話,把手機砸在床上空蕩蕩的那邊。

芬蘭,別墅內。

傅驍霆看着手機上備註的名字——老婆。

張牙舞爪。

她醋勁可真大。

寧願當化肥也不願意跟他埋在一起。

他要真死得早,她是不是會興高采烈的去找周溫瑾?

傅驍霆翻了翻手機,兩個顧晚的未接來電。

他收了手機,走到陽台上,看向背着手在草地上散步的白素素。

陽光很暖,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草地,鮮花,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人……

確實美如畫,他看得出是精心設計過的。

白素素能找到這裏來,他還真小瞧她了。

剛才她來過他書房,碰他手機了?所以家裏那個女人才火氣那麼大?

這時,秦帆從門外走進來:“傅總,您還要參加醫院的典禮嗎?”

傅驍霆淡淡的吩咐:“嗯,查查秘書部的人,看是誰向白素素泄露了我的行程,把人開了。”

秦帆點頭,遞給傅驍霆一個文件袋:“傅項浩那邊的人也跟來了,我怕醫院的事情會瞞不住。”

傅驍霆打開文件袋,是幾張照片,尾隨他們的車和人。

他面無表情:“你只要把證人藏好,醫院那邊我會處理。”

秦帆猶疑了會:“傅項浩這麼大費周章想殺人滅口,可見您母親的死不止跟他有關係……”

傅驍霆沒說話,走了。

*

顧晚一大早去找傅橫,他說今天帶她去看畫。

傅橫帶她去了幾家古董店,顧晚隨隨便便轉了幾圈。

雖然她不識貨,但能感覺到這家店不咋的。

傅橫沒有誠心幫她找畫,顧晚也不着急,挑了幾幅畫給傅橫看。

最終買了一幅,她還順便請傅橫吃了個飯。

下午她回了趟顧家,家裏有幾件古董,她想拿去找傅橫看看。

拿完古董后,她準備回傅宅,卻聽到輕微的腳步聲。

應該不是保安,那兩個保安在顧家做了很多年,向來守規矩。

顧晚進了卧室,把門反鎖起來,邊給保安發信息,邊聽着外面的動靜。

卧室門外有開鎖的聲音,這人肯定不是傅驍霆,他還在芬蘭。

保安回信息說馬上就來,但顧晚一顆心還是七上八下。

咔嚓。

門開了。

顧晚手裏還拿着古董,一時找不到好地方躲起來。

她把古董悉數扔在床上,自己站在窗帘后,盡量不去看闖入者的臉,免得拿到了閻王殿的入場券。

人突然在她躲着的窗帘前停住腳步,準備拉開窗帘,被顧晚死死地拽住。

閻王殿的入場券,她一點也不想要。

她在窗帘后輕聲咳嗽:“大哥,你來一趟不容易,床上有值錢的東西,別客氣,儘管拿,我不報警,就當交個朋友。”

她態度誠懇。

男人音調微揚着,透着弔兒郎當的散漫:“看來我得好好挑一挑。”

周老六。

顧晚掀開窗帘,看到來人,黛眉微蹙:“你怎麼進來的?”

周溫瑾朝沙發的方向走,頎長的身子往上一坐,兩隻腳搭在腳踏凳上。

他整理着淺短的頭髮,痞里痞氣地說:“翻牆進來的,用你放在門墊下的備用鑰匙開的門,卧室的門是拿小鐵絲打開的。”

交代得清清楚楚。

偷雞摸狗登峰造極,不愧有過作案經驗。

顧晚皮笑肉不笑:“找我有事?”

周溫瑾一雙桃花眼收斂部分邪肆,反倒有了些許認真:“怎麼嫁給了傅驍霆,不要你喜歡的人了?”

顧晚準備去拿床上的古董,腳步硬生生頓住。

周老六簡直莫名其妙。

不過聽說他是在M國坐的牢,她也在M國留的學,還在那裏失去一段記憶。

他突然說這種話,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糾葛?

不然他怎麼會陰魂不散,還跑到她娘家翻牆撬鎖來找她?

她若無其事地回了句:“傅驍霆有錢唄,喜歡又不能當飯吃。”

周溫瑾頗有興緻地看着她:“以前不是為愛孤軍奮鬥,越挫越勇嗎?”

這話不偏不倚地捅了顧晚的心窩子,就是又搞暗戀還吃了苦頭。

顧晚順着他的話:“以前年少不更事,才會孤身走暗巷。”

她撿起古董,又狀似隨口問:“我喜歡的人還好嗎?”

那段往事像個謎團,她查過,無從查起,她就像憑空消失了七八個月。

如果周溫瑾沒亂說,那他所說的人應該就在那份記憶里。

周溫瑾收回了腿,用手撐着頭,玩味的覷着她:“我怎麼知道,他不是你的青梅竹馬?他好不好,不該只有你知道?”

顧晚才發現自己是腦子抽筋了,才會被周溫瑾帶溝里。

她跟周溫瑾是一起長大的。

搞了半天這個青梅竹馬說的是他自己。

顧晚只是失憶,不是失智。

他們不可能有故事,有事故還差不多!

她沒耐心了:“你要沒事幹,哪裏涼快哪裏待着。”

周溫瑾環胸:“對叔叔這麼不熱情?”

這位叔,顧晚不敢恭維。

這時保安來了,顧晚扛着古董,對保安道:“師傅,麻煩請個會敲鑼打鼓吹嗩吶的團隊來,熱情點把我溫瑾叔抬走。”

保安心裏犯嘀咕,滿足條件的,只有送葬隊吧。

而顧晚朝周溫瑾揮揮手,笑得假:“溫瑾叔,一路好走。”

她走得快,不給周溫瑾回話的機會。

一連兩天,顧晚都在找傅橫鑒寶,他還帶她去參加了個小茶會。

傅橫說都是些興趣相投的人。

從茶會回來后,顧晚小腹有點不舒服。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還是痛痛的。

她突然想起上次蔣安琪說白素素宮頸炎的事情來。

她跟傅驍霆睡了,心裏瞬間冒寒氣。

傅驍霆的私生活不檢點,她怕殃及池魚,立馬在醫院掛了個號。

這還是顧晚第一次獨自來婦科做檢查,以前的體檢是傅家安排的,傅驍霆都會跟她一起。

她戴着鴨舌帽正在等號,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素素,不用擔心,只是複查,不會有事的。”

傅驍霆不是去國外了嗎?

什麼時候回來的?

還是早就回來了,沒着家,一直跟白素素住在一起?

顧晚已經慢慢學會壓下心底的情緒,但她腦子裏第一個想法就是躲起來。

轉念,她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有什麼好躲的。

要是她真得了不光彩的病,也是這兩人害的。

想是這麼想,顧晚還是壓低了鴨舌帽,埋着頭,假裝玩手機。

熟悉的高檔皮鞋從她面前經過,她心跳如雷,但很快,那雙鞋又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傅驍霆壓根就沒看見她。

她在人群中不難認出來的。

想必他眼裏只有白素素吧,所以根本裝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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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妹忘妻,太太要把傅總逐出戶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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