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勇氣可嘉
許諾拍了拍微醺的梁娜,“別喝了,太晚了回家吧。”
這個時間回宿舍是不可能了。
梁娜來京市上學一直在外面租房住,兩人玩的晚了許諾都會在她那住一晚,今天也不例外。
梁娜聽話的起身靠在許諾身上,緊緊抓着她手臂。
許諾沒喝酒,扶着梁娜往外走。
剛出酒吧門口,迎面走來兩個男人。
她拉着梁娜向旁邊靠,想避開那兩人,但男人又繞過來攔住她們去路。
“兩位美女,要去哪兒啊?再跟我們玩會兒。”,一個花手臂伸過來試圖摸許諾的臉。
她厭惡地後退一步側臉躲開,“讓開!”
“呦!脾氣不小。”,花手臂男人臉上帶着壞笑。
梁娜看着他對許諾動手霎時來了火氣,酒醒了大半,怒爆粗口,“哪來的癟三,他媽的誰給你的膽子敢動她。”
花手臂被罵得掛不住臉,給旁邊人使了個眼色,兩人上手就要把她倆拖走。
許諾掙扎着要甩開伸過來的臟手,但她力氣不足,很快就被拖拽着往前走。
梁娜急了眼,不顧自己被拉着,一腳踹在花手臂的襠部,“放開她!”
花手臂咧嘴鑽心疼了一下,反手一巴掌打在梁娜臉上,“媽的,一會兒先辦了你。”
許諾回頭看了眼梁娜,只見她掙脫開束縛,要朝自己這邊來,慌亂中許諾大喊,“你先跑,快去報警!”
梁娜哪顧得上聽她說什麼,瘋了一樣一口咬在花手臂的手背上,血腥味頓時充滿口腔。
男人爆了句粗,伸出腳踹在梁娜的肚子上。
這一腳用了蠻力,梁娜疼得摔在地上一時沒起來。
兩人的目標本來就是許諾,另一個男人見狀放棄梁娜,跑過來搭手。
許諾扭頭看着倒地不起的梁娜,眼看自己被越拖越遠,頓覺如墜冰窟,各種少女被擄走迫害拋屍的新聞襲上心頭,令她萬分恐懼。
誰知下一秒。
花手臂側腰上結實挨了一腳,受不住衝擊力向旁邊倒去,慣性落地磕在路上的凸起處,只聽嘎嘣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響起。
另一個搭手的見狀嚇破了膽,鬆開許諾要跑。
林奕兩步追上去,把那人打趴在地直求饒。
沒了束縛,許諾定住心神冷靜下來,大口喘着粗氣,眼神逐漸聚焦出伸手施救的人。
沈易琛緊抿着唇,眉眼中蘊含怒氣,單手解開外套脫下來裹在許諾身上,骨節分明的大手覆在她淚眼婆娑的眸上,溫柔開口,“聽話,閉上眼別看。”
許諾呆愣的輕點頭,闔上眼,淚水瞬間滑落臉頰,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只覺身旁的溫暖忽然抽離,腳步聲只響了兩下便停住,緊接着是重重地悶哼一聲,瞬間奪走了耳邊聒噪的哀嚎聲。
沈易琛覺得不解氣又要抬手。
林奕趕緊跑過來攔住他,“再打人沒了,我找人處理。”,說著從他手裏奪過棒球棍,打了個電話。
沈易琛眼神冰冷蔑視了一眼腳下男人,轉身來到許諾面前,伸手為她拂去兩頰淚水,目光緩和泛着柔光,將受驚的少女按抵至胸口。
緊繃的精神終於放鬆下來,許諾低頭埋在男人的胸前失聲抽泣。
他輕拍了拍許諾後背,柔聲安慰,“沒事了。”
私人醫院。
梁娜被推進去做檢查。
許諾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低頭看着腳下發獃。
沈易琛遞過去一杯熱水,“喝點吧,一會兒檢查就出來了。”
她接過水,低低道了聲謝。
林奕處理完那兩人朝沈易琛走過去,咧嘴一笑,“我說你手夠黑的,棍子都打裂了,得虧我攔着,那一棒子下去就要了他半條命,估計下半輩子是離不開床了。”
沈易琛臉上沒什麼表情,收回凝望許諾的眼神,看向林奕。
“哦,另一個都交待了,這倆經常在那酒吧附近撿漏,專挑喝醉的女人下手,不知道怎麼就看見了她倆。”
“別讓人再出現在京市。”,沈易琛齒間咬出這幾個字。
想起剛才許諾被男人拽走的畫面就有些后怕,一個乾淨清白的女孩子如果真遭遇了那種骯髒事會給人生帶來的嚴重影響可想而知。
他慶幸晚上被賀珺藍念叨得心煩,沒留宿老宅就出了門。
打電話叫林奕出來喝酒,兩人開車剛走到酒吧附近就撞上了那一幕。
晚上那邊車少燈又暗,醉酒的女人被拖走不是沒發生過,當他看清被拉扯的人是許諾,只覺得怒氣壓不住,抵住后槽牙問林奕,“你車上那根棒球棍呢?”
檢查室的門打開,三人向裏面看去。
醫生走出來,“沈總,人沒事,肋骨沒斷,就是有些淤青,靜養幾天就好。”
沈易琛表示感謝后帶着許諾進到檢查室。
梁娜躺在床上還沒起來,閉着眼看着有氣無力的樣子。
許諾緊張地快步過去,“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梁娜緩緩睜開眼,虛弱道,“我決定了,傷好了就去學防身術,下次一定保護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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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感動得熱淚盈眶,剛剛梁娜冒着危險衝過來救自己的畫面又浮現在眼前。
梁娜和許諾都是蘇市人,小時候兩家住的近,從小一起上幼兒園,小學和初中。
後來梁娜家換了大房子搬走,兩人的情誼卻沒斷,梁娜聽說許諾要考京市的大學,臨時改了學校和她一起來京市上學。
許諾上前扶梁娜起來,乍用力梁娜還是疼的呲牙。
“梁小姐勇氣可嘉。”,一旁沉默的沈易琛開口。
梁娜下床緩緩挪步,打量了一眼立在門口身型高大的男人。
沈易琛只着白色襯衣,袖口向上挽起,堆疊在肘彎處,露出的半截手臂精壯有力,揮動間凸起的筋絡清晰可見,扶着門框的白皙手上指節修長,舉止間透着矜貴氣質,又極具性張力。
梁娜可是親眼看着那雙性感大手握着棒球棍發了狠得敲下去的。
當時他的眼神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了,那是如黑色深淵般的冷漠,對他來說腳下的人活着已經和死屍沒區別了。
她不禁打了個寒顫,看着儒雅,卻透着十足的狠勁。
又抬眼看了看穿着他外套的許諾,梁娜暗聲,許諾大概會栽在沈易琛手裏。
畢竟這種男人如果真動情愛上一個女人,她是絕對逃不過的。
梁娜還是有些頑皮,存了試探沈易琛的心,衝著他笑道,“我的女人當然我罩着,拼了命也得上。”
沈易琛揚了下嘴角,看向她的眼神中帶了絲凌厲,只一瞬便收起,轉身道,“去哪兒,送你們回去。”
林奕和沈易琛把她們平安送到梁娜家樓下,看着兩人上了樓才離開。
車開出沒多遠,林奕終於開口,“真打算試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