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兩敗俱傷
沈易琛料到溫知意要做什麼,她湊近時,他連一個眼神都未甩過去,只斜眼看向慍怒的王景峰。
他早就聽說溫家退親以後搭上了越天,溫知意和王景峰剛訂婚不久,這也是他一直推脫和越天見面的原因。
可越天確實是有實力的,王家也算是京市數得上的世家,既知道沈家和溫家以前的來往,這種場合想必不會見到溫知意,權衡之下他才應了今天的局。
到了才知道,王景峰卻是個擔不起家族的花花公子哥,竟然帶了溫知意前來。
偏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愚蠢,當著王景峰的面,對沈易琛低眉傳情,真當在座的人都是眼瞎。
倒酒添水的服務員依次來到挨着沈易琛的越天高層這兒,一杯酒倒完,後退時不小心絆了一下,撞上了身後的溫知意。
溫知意受到衝擊,順勢向沈易琛懷裏撲,手扶了下桌邊,連帶着把他的手機甩到了地上。
沈易琛眼疾手快,抬起手臂擋了一下,讓她撲了個空,可還是蹭到了她的身體,他眉頭皺起,心頭湧上一陣厭惡。
王景峰終於坐不住了,站起來喊道,“你這是幹什麼!蠢貨!”
溫知意撲空失敗,面露難色,轉身一巴掌打在服務員臉上,“你找死!”
隨後委屈的看向王景峰,“景峰,都是她撞的我。”
王景峰不好當面罵溫知意,將這一腔怒火都發在了服務員身上。
“得罪了沈總有你好果子吃!”
服務員連忙道歉,跪地撿起已經黑屏的手機。
“沈總,您饒了我吧,我家有老小,實在賠不起。”
沈易琛接過手機,扔在一邊,一言不發,臉色陰沉的可怕。
經理聞言馬上趕過來,辭退了服務員,向在座的大佬們道歉。
王景峰粗魯地把溫知意拽回身旁,打量着沈易琛的面色。
“我現在就讓人送個新手機來。”
“不必了,王總還是管好自己的人。”,沈易琛冷冽的看了他一眼。
王景峰按耐下心中的怒火,面上掛着難看的笑臉,“沈總說的是,我回去一定嚴加管教。”
飯局隨着這段插曲結束,沈易琛未做停留,直接起身。
“還有事,失陪。”
王景峰等高層紛紛站起來。
“沈總,今日是我們招待不周,改天定上門致歉。”,王景峰幾步跟了過去。
沈易琛冷着臉大步向外走,沒再理任何人。
送走沈易琛,王景峰折返回來,粗暴的扣着溫知意的後頸上了樓上套房。
***
許諾眯了半天入睡失敗,正要起身,聽到手機響,以為是沈易琛,趕緊打開來看。
溫知意貼在沈易琛身上的照片印入眼帘。
女人衣着性感,胸口貼着男人手臂,曖昧之意不用言說。
她瞳孔一縮,手一滑,手機跌落在床上。
難道他一直沒消息是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還是說真如那女人說的,她是他們之間的第三者?
許諾不相信沈易琛對她的感情都是假的。
她冷靜了一下,重新撈回手機,顫抖着翻到沈易琛的電話,撥了過去。
耳邊響起通訊公司冷冰冰的聲音。
她又撥了一次,還是同樣的結果。
再抬頭,眼中蓄滿淚水,許諾緊緊咬住下唇,不讓淚落下來。
外面夜已深,她只覺自己墮入黑暗中,辯不清方向。
虞舒欣沒回來,她一個人實在是待不住,拿了外套出了門。
漫無目的在街上走着,看着來往的人,突然覺得這個城市好陌生。
她給隋婉棠打了個電話,“媽,我想你們了。”
許鴻光在電話那邊聽着她聲音不對,“怎麼了閨女,受委屈了?”
至親的問候成了壓垮她情緒的最後一根稻草。
許諾眼淚簌簌掉落下來,強壓着哽咽的聲音,“沒事,就是想家了。”
“想家了就回來,要不我們過去看你,現在交通也方便。”
“不用了爸,我跟你們打個電話就好,不說了,梁娜來找我了,先掛了。”
“好,在外面多注意,千萬別委屈了自己。”
“嗯,我知道了。”
許諾掛斷電話,嘴唇顫抖着,抹了抹眼淚,深吸了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不知道是誰發來的信息,細想一下,對方意圖太過明顯,不過就是讓她傷心難過罷了,那她更不能中了對方的圈套。
如果沈易琛對她的感情是真的,出了這種事確實需要他一個解釋。
如果他對那女人還有情,那她就當看錯了人,成全他們就是了。
想到這些,許諾覺得心裏舒服多了,她慶幸自己找回了清醒和理智。
秋風瑟瑟吹着,她冷的發抖,看了看周邊的路,打算去梁娜那住。
到了梁娜家,許諾簡單洗漱完就上床了,可能是走累了,加上思慮過多,她很快就睡過去了,夢裏都是那個女人和沈易琛的畫面。
人是在後半夜燒起來的,一開始是如墜冰窟的冷,後來就是火燒的灼熱。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嗓子干癢的難受,她想喝水,又渾身酸痛的動不了,就這樣艱難熬了一夜。
梁娜第二天一早回來看到許諾的鬼樣子嚇了一跳,顧不上換衣服,直接拉着她去了醫院。
“你燒那麼嚴重沈易琛人呢?”
許諾躺在病床上輸液,小臉發白,渾身無力,“他又不知道我發燒。”
“不知道能是借口嗎?要不是我提前回來,你就燒死了。”
“我這不是還活着嗎?”,許諾起身,“我想去廁所。”
梁娜扶着她去樓道的公共衛生間。
出來的時候,梁娜在一旁給她推着輸液器,她在水池邊洗手。
進來兩個護士小聲說,“剛來了個急診,那女的被打的鼻青臉腫,下體都流血了,我們懷疑是家暴,讓她報警,結果你猜怎麼著?”
另一個護士道,“你快說啊!”
“那女的說我們多管閑事,我特意看了眼她登記的名字,叫溫知意,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在社會新聞上看到她。”
“挺好的姑娘怎麼想不開呢,真是的。”
兩人說著話進了衛生間。
許諾愣了下,水衝到針孔都沒察覺。
“你想什麼呢?”,梁娜拉開她的手。
她記起商場那天,警察詢問雙方姓名,那女人就叫溫知意。
天底下會有那麼巧的事嗎?
她剛走回病房門口,一抬眼,看到了昨晚的失蹤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