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忍耐着海面上的波浪起伏，無論姜可可做了幾次船，她都還是暈船，總是和孩子分開也讓姜可可心裏面很難受。
這一次姜可可還是不服氣，選擇坐火車來到廣州。
她這次老實了，而且這附近查的也不嚴，如果不是要久宿的話，也不用辦借住證。
龍豹還是不夠狠毒，如果夠狠的話，估計直接就把人給殺了，栽贓到姜可可頭上，這可就說不清了。
時間久了，沒有證據就成了不可能翻案的冤案。
姜可可這輩子都沒辦法洗清嫌疑。
龍豹也可以報復姜可可了。
姜可可來到羊城，頭等重要的一件大事就是購買羊城新式的衣服，如今雖說還沒到改革開放。
可人民對衣服和美的需求還是容易增長的。
姜可可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民眾如今隨着改良稻種的鋪設，全國將近20的農田都已經產量飆升，而且目前也有關於計劃生育的留言在不斷的宣傳。
現在民眾的生育意願雖然還是很高，但是已經下降很多了，因為以前流行的一種思想觀念是什麼呢？
就是覺得孩子多是為國家做貢獻，所以說拚命生孩子的人也很多，因為他們都覺得自己是在為國奉獻。
但是現階段如果拚命生孩子的話，其實不是為國奉獻，更多的是滿足自己的生育需求，生育慾望。
國家來養老，如今已經成為一個很有名的標語。
但是姜可可知道只是現階段而已，國家的政策永遠是針對於當下的，如果你不能宏觀的看待政策的話，你就會發現等你需要用到這個政策的時候，已經不符合當下的趨勢了。
現在的人講究養兒防老，所以不停地拚命生孩子。
國家給出的建議就是少生優生，幸福一生，但是等你真的少生孩子了，你就會發現，未來需要孩子幫忙養老的時候，也找不到人扶持你了。
如果你運氣好的話，你在國企事業單位或者你在事業編，這些人的退休工資都是非常高的，哪怕現階段工資很低，國家還是履行了承諾給你養老。
但是等到未來人多的時候，不缺人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好的條件了。
稅收是有兩個池子的，養老金也是有兩個池子的。
如果你不是公職人員的話就相當於你要在兩個池子裏面都交錢，但是最後發養老金的時候，只有公職人員才可以在兩個池子裏面都取錢，而你只能夠在一個小池子裏面取錢。
這就是稅收上的差別。
來到羊城之後，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姜可可戴着個眼鏡，化了點小妝，穿了一身很土氣的衣服，走到了地圖店。
這年頭其實有一個職業叫引路人，就是有人可以給你介紹那個羊城的景點給你帶過去，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這年頭的汽車師傅也挺多的，就是他們會告訴你地址去哪兒，現在沒有高德地圖，只能夠憑藉一點記憶，或者你就直接去地圖頁，看你想要去哪個地方。
姜可可走進去之後，那店裏面的老闆就不樂意了。
要是個大老闆，穿着一身西裝或者中山裝走進來，那老闆樂意。
可姜可可這樣子？
一個農村土村姑的模樣，走進來一看就是白嫖來了。
說實話都是開門做生意的，要是來一個白嫖的客人誰願意啊？
難不成天天做好事只開門不開張？
那這樣的話，一家老小也不用活了，找根樹弔死得了！
或者實在不行就天天喝西北風，看什麼時候風吹的多就能吃的飽。
“去去去！一邊去，不買你就別進來了！”老闆看着姜可可一臉的不樂意。
姜可可看着老闆走過來了，她也表情不悅：“這啥意思呀？合著就是不樂意我到你這兒來唄，可是我也沒幹什麼缺德的事兒啊，不就是到你店裏拿着地圖看看嗎，又不會少你兩塊肉？”
姜可可手頭有錢也不想受這氣！
姜可可看了看老闆：“不讓看，我買行吧？那一張羊城簡易的地圖，多少錢啊？不要那貴的，你買賣張便宜的給我。老闆你看這樣成不？”
姜可可已經算是忍者神龜了。
遇到事了，還和他做生意呢。
說到這兒，那老闆生氣了：“我這什麼朋友的，我這又不是黑店，你這搞得我好像這裏很貴似的，不要打擾我做生意，還便宜的地圖呢！
沒有，趕緊出去，實在找不到地，你不會張開嘴巴，你去問問路上的人呢，你又非得到我店裏來觸我眉頭是不是？”
這老闆也是見多了那種只問不買的客人。
所以看見姜可可這樣子，他不屑撇嘴：“我看你裝！”
姜可可提到這不樂意了：“那你開門不就做生意的嗎？老娘憑啥不能進來？”
姜可可也不是第一次面對老闆這種吊人了。
“那咋啦？那我給你買還不成嗎？”
姜可可都沒說買不買呢，這老闆就開始趕人了，說實話，她就不想買這個，錢她就不想出，那咋啦？
“當然可以！你不給我看是吧？那我走了。”
姜可可轉身離去，那老闆還在後面嘲諷：“草，裝什麼大頭啊，就你，你掏的出買地圖那錢又真是搞笑，農村人進城裏來了，哎呀，第一課就是給我們這些老闆上一課是吧？誰不知道你們白嫖來了，真以為你有多厲害呢？”
估計是最近生意實在不好做，這老闆都和瘋了沒區別。
在這狗叫。
姜可可聽到這兒也不氣，回頭看他：“是啊，那你就別做生意了，你有啥生意好做的？按你這個來說，只要進你這店不買的，都是打擾你做生意的，那合著大家都別來了？！
畢竟也沒幾個人就必定會買呀，那你怎麼不個個都趕客呢？你不就看我穿的土氣，你覺得我給不起這個錢嗎？”
這在大街上吵架，可罕見，一群人都看了過來。
姜可可也不是那種怕事的人。
老闆也趁機就發泄：“嘿，你說對了，我還是真覺得你給不出這個錢，那咋了？你給的出來嗎？”
姜可可聽到這笑了：“行，老闆，我不跟你吵這架，你覺得我給不出來，那我就給不出來。那我走了還不成，那你就努力在這兒招待客人啊，看你什麼時候能等來一個，一看就是會給你主動給你錢，讓你滿意的客人啊。”
姜可可說完轉身就走。
本來就是想來看看地圖，就不用自己走了，就可以直奔目的地了，確實心裏面也沒抱着付費的念頭，所以說姜可可被罵了一頓也不生氣。
走出來之後，那老闆不依不饒，看姜可可都本來走了，準備息事寧人了，還趕上來：“你裝什麼呀？你不就是不想給錢嘛，你不想給錢還這麼裝？”
“我沒有不想給錢啊，我可想給錢了。”
隨後姜可可看了看那旁邊兒剛巧就有一家供銷社。
姜可可走了進去，問了問：“同志你好，我想問一下有沒有羊城這邊的簡易地圖，給我來張便宜的就行。”
“可以，喏，那個一角錢拿去吧，不用票據的。”
銷售員也樂得做這一單生意，他們這裏的地圖本來就沒什麼成本。
自己抄一張能賣一角錢，已經很划算了。
姜可可收下了，把那錢遞給了她之後，走出來：“看見沒？買了行吧？呸，狗眼看人低的傢伙！”
姜可可這舉動可算是惹惹惱了那個老闆了，估計是最近生意不好，也沒人來買地圖，也沒什麼人來這邊旅遊，他那地圖店生意不好，可不就得把火氣撒在別人身上？
他走上前來指姜可可鼻子罵道：“媽的，我呸，就你那一毛錢我不賺，你的也是，我多的是有錢人給我算，我們店裏的地圖一張就是一塊錢，你給的起嗎？你窮鬼，我這個窮我也給不起呀，給不起你還不非要繞來繞去的？”
姜可可也不在意：“是，我就給不起你，誰我都給得起，就你不行！”
“你不就想看我給不給這個錢嘛，我給了你不是看見了你又不樂意啦，我不證明給你看了嗎？我有消費實力呀，一毛錢咋了？一毛錢我也不給了嗎？給他我也不給你呀，你在這兒裝什麼？”
姜可可拿着手裏的地圖展示了下，讓大傢伙都看看。
別到時候真以為姜可可是什麼女流氓呢！
姜可可這話出口之後，那老闆可算氣的夠嗆：“你拽什麼拽，不就是花了一毛錢嗎？你花了一毛錢有什麼了不起的？”
估計也是看姜可可真給錢了，他沒賺到這個錢生氣。
“沒有什麼不了了不起的呀，就是你趕跑了一個客人，要後悔也是你後悔跟我有個雞毛關係，真覺得我是什麼很賤的人是嗎？你罵了我，我還得去你那消費兒，哎，你做夢去吧你，我就不去你那消費兒那咋了？”
姜可可繼續嘲諷：“老子見你這沒格局的樣子都生氣了，誰理你呀？”
姜可可看了看他：“就你，你那店裏的東西，說難聽點，五塊十塊天價，出去都沒人要的玩意兒，你還跟我嘰嘰歪歪，你當誰沒開過店，沒當過老闆？就你一個人是老闆，就你了不起，咋的？”
“那我們普通人就不用活了，我們普通人都沒說要不要呢，我就連店去你店裏看看都不行？我真買了你又急？”
冬天裏，一堆人都湊在一起看這熱鬧。
“這小姑娘說的對啊！老闆是你不地道了！”
“人家沒說不買，你自己裝上了！”
“就是啊，看見人家真買了，你又開始覺得這錢沒賺到手！”
姜可可看着周圍群眾的眼睛還是雪亮的！
老闆惱羞成怒：“是，這不行，那咋了？有本事你別買呀，我就不要你這種客人咋了？”
姜可可樂了：“巧了，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啊！我不沒買嗎？我不去他那裏買了嗎？那你還有什麼好拽的？”
姜可可看了看他，無語，那街上一堆人都圍過來了。
姜可可扯着嗓門喊：“鄉親父老們可得給我撐腰，可以給我看清楚了這事情的真相就是我想進店裏面看看地圖，那老闆看我長得土裏土氣的，就在那裏嫌棄我，嫌棄俺們是個農村人，那俺們就不進去了，俺們去供銷社買了地圖了，本來也就了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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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闆還在那裏說我，哎，說我花這個錢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就想告訴他，咱們農村人咋啦？你們說是不是啊？”
姜可可這一喊，那可不得了，那周圍一群人都是看着那老闆指指點點的。
“人小姑娘說得對啊！都走了，你還追出來不依不饒？”
“哎呀，這個地圖店老闆真是生意做不下去了吧？”
“哎，想騙人買他的地圖，騙不到騙不到，還生氣了，無能狂怒了！”
姜可可聽到這兒點頭，這個詞準確，無能狂怒。
因為他無可奈何，他賺不到這個錢啊，他心裏面酸死了。
但凡這人態度好點，打打感情牌，說說自己這東西好處。
姜可可不可能一毛不拔。
姜可可本來也沒打算出這個錢，現在這個錢花了，心裏舒適了，她就轉身就走了：“我不跟你耗下去，你是本地人，你做不做生意都沒事兒，因為你餓不死啊，我跟你不一樣，我農村的，我買了該用的東西，我就走了。”
說著姜可可毫不在意身後的謾罵，扭頭走去，畢竟你跟他吵一架，他也不會損失啥，但是姜可可要是不趕緊的把那個東西給準備好，去把那衣服買走，萬一遇見龍豹了，那就完蛋了。
姜可可來到了羊城十三行，這裏可以說是一條街全是各種服裝店賣衣服的。
剛走進去呢，就聞到了一股衣服的味道，就是很濃很濃的那種新衣服的味道，這年頭吧，衣服好像都是材料挺新的，有呢絨的有棉的有的確良的，攏共就那幾種材料。
基本上那些花里胡哨的很少，最多就是一條牛仔褲。
比較出格一點的就是喇叭褲，別的之後就再也沒有了。
可以說，現代人的眼光看去，屬於毫無設計。
甚至可以說是鄉里鄉氣的土！
姜可可走了進去，看了看那上邊兒一排一排的密密麻麻的掛滿了衣服，那裏面幾個老闆娘個頂個的好看，一個兩個頭上都打着卷捲兒，而且塗著烈焰大紅唇，有的時髦的還拿着一根細細長長纖長的女士香煙在那兒抽着，可好看了。
身上穿的也基本上都是現在的大牌？
甚至有的和禮服差不多了。
姜可可看見就忍不住都多看了幾眼兒，然後這村姑進城兒的樣可不就一群老闆兒都看見了，就都朝着她笑：“哎，小姑娘還帶着個小墨鏡啊，哎，挺時髦的。來這幹嘛的？”
這墨鏡還是姜可可在那個門口兒那個墨鏡店兒買的，花了三塊大洋呢，可捨不得了。
可是這年頭吧，那墨鏡兒都不知道她哪裏倒騰來的貨，那三塊錢能買到就不錯了，姜可可還想批一批墨鏡兒去賣呢，不過羊城這邊不是墨鏡的原產地，在這邊批發肯定是不划算的，要批的話就批點衣服，感覺衣服挺划算的。
“來這看看。”
現在也時間快到中午了，姜可可都肚子有點打鼓了。
這些老闆娘基本檔口都一個或者夫妻檔，有的還有幾個小妹在一邊。
羊城這邊衣服可以，別的東西吧，就不太可以了。
姜可可這生瓜蛋子的模樣吸引了一堆老闆娘的注意力，其實這邊本來挺少人會來拿貨，基本上都是大男人，或者說是那種大老娘們兒，一看就是生過孩子結了婚的。
姜可可這種身材苗條纖細的，大伙兒都以為是來找工作的。
畢竟服裝行業的，眼睛毒的很。
姜可可就算穿着土裏土氣的衣服，也好看啊！
好的身材，你就是批一塊破抹布都好看，腿長的人，穿五五分，不瞎的其實也都明白腿長着呢！
姜可可這身材可以說是萬里挑一的好。
首先個子高，但是又不是太高，這年頭的模特，如果真的一米七幾，大部分客人壓根就沒有那麼高，穿也不好看。
打板也不要那麼高的。
其次就是得瘦！但又不能是乾瘦，前凸后翹36b這種身材就是服裝行業天花板了。
姜可可雖然胸脯大一點，可胸大無罪，這不是問題。
大就最多看着騷一點唄。
最後就是皮膚白，廣府這邊的妹子幾乎都是黑肉底。
也不是說黑皮膚不好看，就是一白遮百丑啊！
身上白的，合理範圍內襯着衣服也好看，這樣衣服才好賣呢。
這年頭離開家鄉打工的也好，那種不結婚的也少。
多的是結婚之後沒錢出來幹活的。
姜可可這種姑娘家的好身材，自然一條街老闆都看見了。
有幾個感覺姜可可那身段還不錯的，就會招呼兩句。
“小妹兒，你是不是來這兒應聘咱那個打版模特的？”
“停下停下，可別走了，別往裏走了，你不買衣服就別去看！這邊姐姐脾氣都不好。”
估計是對着姜可可這身材太心動了。
一個胖胖兒的老闆娘一下子就上前把姜可可的手給拉住，旁邊兒有一個瘦子也竄了出來，一把薅住了姜可可：“林肥芳！！你的手給拿開，我先看上了。”
那瘦子看了一眼胖妞，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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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芳兒，這是我看上的，你就別和我搶了，你家衣服不適合瘦子！”
“行行行行行，金燕子，你這眼睛可真夠尖兒的，一下就把那個好苗子都給揪溜出來了，怪不得你那衣服時髦好看呢。”
看金燕子這架勢，姜可可看到這兒都有點慌了。
咋一言不合，那街道上幾個老闆娘就吵吵起來了？
此時一堆人就手裏提溜着個盒飯，就看那姜可可：“不管妹子你是不是來找活乾的，我們這裏確實缺打板模特兒，你那身材都特別適合，有衣服穿你身上都跟穿模特兒身上似的，人台都沒你好看呢。”
“就是啊，肥芳不行，你跟着燕子好好乾！”
姜可可，其實她不太懂，她是來這兒批發的，但是說不定來這干幾天就能增長點經驗啥的，還能夠成本價批發走一批衣服呢。
她看了看，胖的一看就是對身材管理不咋地的，瘦的一看就精明能幹，在這種人手下，苦吃的多，學到的東西也多。
所以她一把就抓住那金鏈子的手，操着一口農村腔：“必須的，姐，進城來找活路來了。那想想我爹說要把我嫁給一個50歲的死老婆的老男人，我受不了了，跑出來了，找你來幹活來了。”
姜可可現在扯謊挺麻溜的，可以說是跟那個眨眼間差不多。
眼皮子一翻就是扯一句謊。
因為出門在外，你就沒有必要說你的真實身份。
你說出來了，人家也只會覺得，哦，天吶，你原來是個生了孩子的媽媽。
那就更能拿捏你了。
沒心眼兒，沒心沒肺的那種。
人家看見了也不太害你，因為知道你跟你耍心眼不起來。
知道你畢竟蠢，知道你比較low一點兒，人家就不咋地會搭理你。
不過出門在外，瞎編亂造確實是好事。
什麼身份方便就說什麼是真的。
那老闆聽見之後可得意了：“行了肥芳，你看人都選了我了！行行行，那徒弟我就先收走了。”
說著姜可可就跟着這金燕子來到了金燕服裝店。
媽呀，這一走進去，那黑壓壓的一大片的衣服。
姜可可沒見過什麼世面：“哇塞！姐，你這咋這麼多衣服呢？頭一回來這地方，這得多少人才能穿完這些衣服啊！”
姜可可這驚嘆，金燕子都笑了：“我這兒還多，我這不多了，我這算可少的了，你在我這兒啥活也不用干，你就天天不吃飯，你就換衣服就得了，就是你換上去，咱們打版。”
她飯都不吃了，先給姜可可科普下，把姜可可的心安住再說。
“我跟你簡單說說吧，打板的意思就是穿在你身上看看版型如何，然後如果有人來試衣服的話，你就幫她們挑挑，一般來說沒有人會試，就是會有一批大的客戶可能會說，看一下這衣服材料材質的咋樣？這些都不用你來管。”
金燕子也不可能真把客源給姜可可。
畢竟這年頭，知人知面不知心。
客源就是生意大頭，她們屬於源頭廠家。
姜可可聽到這兒點頭：“姐，那我要是在在咱們家店兒里買衣服，那得多少錢啊？”
姜可可沒忘記自己最重要的任務。
金燕子都笑了：“不是！你？你不用買衣服，咱們自家都是做那賣衣服的店兒還收你錢？哎，有，還有你這工錢我都沒跟你商量呢。嗯，30吧，怎麼樣？”
金燕子看了姜可可這身材，滿意的不得了。
這瘦的腰，和個仙女似的。
這種一看就是好苗子。
金燕子咬咬牙：“暫定一個月試用期30塊錢，試用期過了之後給你45怎麼樣？”
“我去這麼大方？？？謝謝老闆！”
姜可可把那眼鏡給摘一下，一瞬間那張燦若桃李的小臉就提溜出來了。
姜可可本來就長得特別特別好看，這臉一露出來之後，那金燕子雙眼放光，那眼裏都是精光，一看就是賺大錢的臉啊！！！
金燕子瞬間加價：“50塊錢一個月，沒有試用期了！！以後賺的還給你提成！！我去，你這臉剛才可得沒露出來，你要真露出來，你不得被她給搶死啊。好在我名好！”
金燕子也是個利落人。
說實話，不給提成，分分鐘，姜可可這張臉，就被人挖走啊！
誰說漂亮不能當飯吃？
模特要是好看，那不得了，可得吃的撐死！
姜可可聽到這笑了：“姐，你這咋說那麼玄乎呢？我這臉有那麼那個嗎？”
“你這臉？？？說難聽點是一件衣服，穿你這臉的身上都得變好看呢，你說我能不喜歡嗎？”
金燕子都瘋了。
天吶，她太喜歡了，她看了看姜可可這肚子：“妹子，坐下吃飯，現在也才一點多，你沒吃飯吧？姐給你點一份兒行不？”
姜可可趕忙解釋：“姐，我這手頭上可能有點錢兒，我先給你吧，麻煩你了！不用你請我了，我自己有錢兒。”
姜可可又不是真和她說的一樣沒錢，怎麼可能讓金燕子出錢？
姜可可沒說出來自己的目的，因為就想先學習一會兒，然後再決定要不要買。
主要還是為了便宜。
所以金燕子看她這樣也明白了：“手頭上有錢是吧？老妹兒偷家的錢拿出來的？”
燕子一下子聲音也變小了。
姜可可不好意思點頭：“拿家裏面挺多的，姐，你別笑我，我這也不是啥好事兒，但是你也你，你自己也知道，他們對我也不好，所以我，我覺得我是沒有錯的。”
金燕子聽到這點頭：“你放心，妹兒，這事兒姐怎麼可能說是你的問題呢？這事兒不關你的事兒。往後好好乾就行！我去給你拿盒盒飯，往後你的飯，姐包了！”
金燕子仗義的很。
姜可可都沒說話呢，她就站起身來吵吵，抄起傢伙拿那錢給姜可可直接買了一盒盒飯，青椒炒肉絲兒了。
金燕子指了指：“諾！就那巷口兒，就是咱們一般中午的點兒是沒辦法吃飯的，就得做生意，因為有的人她就這個點來，人家要上班兒，只有中午那活兒有個空，所以咱們一般就是過了飯點才吃飯，這個能接受吧？”
“今天我買，往後就你買，我會提前把伙食費給你。”
姜可可聽到這點頭：“那必須能啊，那包能的呀，你放心，我不是沒打過工的，家裏面什麼苦活累活，我都做過的！那打豬草，那夏天那種稻穀，那脫稻穀，啥活兒我都干過，我能吃苦耐勞的！”
“還有，別看我長得漂亮，手白嫩，我沒騙人，就是長得漂亮嘛，她們就不讓我干那些活兒，就想讓我去嫁人兒。”
姜可可這話說出話，金燕子點頭：“那你確實啊，你那麼漂亮，你別幹活兒了，你幹活兒也掙不了多少錢，但是你這個要是來噹噹打版模特兒，你能賺大錢，因為你長得太漂亮了。”
金燕子非常滿意，看着姜可可這張臉實在沒處挑理：“難聽點，就你這個長相，你在我們這兒一個月掙小200是沒問題的，就算你蠢得像頭豬！”
她不敢說太多，姜可可換算了一下，那差不多就是得一個月掙20萬，如果是現在的話，因為現在30塊就差不多相當於現在3000塊錢，那後面加兩個點兒，2000，兩萬二十萬一個月20萬，這可以說是暴利了。
服裝行業那麼暴利？？！！
所以姜可可一下子就興奮起來了，看那金燕子：“姐，真假的呀？”
金燕子打包票：“必須的呀！姐在你身上肯定掙2000大洋不止呢，你這臉我一看就是能出單兒了，等你往後要出大單兒了，那掙的可多了，那真的沒話說，你這張臉就包掙錢的臉，你一看就未來能掙大錢，你要掙不了大錢，姐也不可能花那麼多。”
這年頭錢可是很值錢的。
金燕子也不敢給多了。
給多了姜可可指不定找別人直接幹了。
金燕子看着姜可可：“你可別妄自菲薄，就你這張臉，只要你往後不糊塗，不要嫁人，不要結婚，不要生孩子，你肚子上不能有刀口，不能有刀疤！
只要你那所有衣服的你都能穿，哎喲，我天我了個去，你這個掙2000都是我保守的說的，當然了，那是我抽成之後的價格，我肯定還得從你身上抽一身成兒的！”
金燕子想到這真的嘴角都笑的咧開了：“說句實話，你能辦多大的單我也不不知道，反正我不能跟你保證，但是你要出大單兒了，那你肯定賺的挺多！
我也是，我跟着你賺挺多，咱們這兒其實很少會招打板妹妹的，因為沒有那種身材特別好的，這種才是能賺錢的！”
面對搖錢樹的態度總是特別的。
金燕子滿意的看着姜可可：“現在這年頭找一個漂亮又得高挑的女孩子，太難了太少了。所以說咱們現在來個漂亮女孩兒來，這檔口裏只要你能吃苦能耐勞，能把那東西給賣出去，哎，那你賺大發了！”
畢竟這年頭也不是現代。
如果是在現代的話，那估計就沒有那麼賺錢了。
畢竟現代女孩子營養好，整容的也多，都漂亮了，就賺不上錢了。
這也算是時代紅利。
姜可可聽到這兒，整個人腦子都嗡嗡的：“姐，那咱們這拿貨是哪裏拿的呀？”
金燕子聽到這無語：“不是你剛來你就問我這個問題啊，這麼想自立門戶呢？”
“這不能問的嗎？”姜可可那趕忙撤回：“姐，我不知道，我就問一下，我就想啊，這這麼多的衣服，她是不是有那種廠子就很多很多人都在那兒做衣服的？”
姜可可就是單純問問。
不過估計這也是大忌。
金燕子看着姜可可點頭：“是，不過也不只是她們那兒做衣服，散工也有，就有人可以把布料領回去，反正給我們這供應的，然後布料領回去了之後做成了沒有錯誤的咱們才收，那不好品質的咱們也不要。”
“是吧，反正我自己是覺得都行，就慢慢的，主要是那款式，人家都說港台那邊的款式流行，然後也沒有港台那邊的款式，也沒有港台那邊的布料，主要是，所以咱們這衣服還算是土裏土氣裏頭的高個子了。”
“你這長相說難聽點！”金燕子看着姜可可現在已經不是看一個大美女了，他看着姜可可就跟看着一塊大金塊兒在自己眼前似的，她就是那個採礦工人，不停的只要往姜可可身上揮舞出頭，那就包能夠出金的。
“就你這張臉，我說實話，就算你跟別人家賣的是一樣的款，穿你身上都會更好看，人家都會來我這兒買，我也能掙到錢，到時候你也能掙到錢，你抽五個點吧，我不是小氣人！”
金燕子也是做生意的。
知道只有利益捆綁才能讓人死心塌地。
姜可可聽到這瞪大眼：“一件衣服五個點兒，那一件衣服平均多少錢？”
金燕子想了想：“一個衣服怎麼也得三角錢的價兒呀，那一個衣服他一般店裏賣一塊兩塊的是吧，不是很貴，但是也可以了。
你要是去幹這一行兒的話，已經算是暴利了。
畢竟，那布料做的衣服，主要還是布料比較值錢，那衣服還算好的，後面的話就是有一些布料兒，那普通人買不着，他要去供銷社買的話。
他沒布票兒來我們這兒買的話划算，不需要布票。”
姜可可聽到這好奇：“那哪來那麼多布票呀，我們就不需要布票嘛？”
金燕子擠了擠眼睛：“這個就屬於商業機密了！嗨，所以我們這貨也是少的呀，我們這貨也不多呀，但是如果有你這樣的美人兒，你一穿那東西值錢了！
咱們就能賣個好價格，咱們就是要把有限的東西賣最好的價格，等往後那東西要多了，打價格戰了，那收益不就下來了？”
金燕子聰明着呢，要不怎麼會讓姜可可來？
就是把價格提上去啊！
“現在也算是物以稀為貴，只要長的不是太丑的都能賣掉，因為就算長的再丑的也總有人買，大不了就降點價，少賺點，多了去了這些事兒。
哎呀，你要學的話，你得跟我在這兒老老實實學個半年，你才能知道這些事兒，你現在你虎了吧唧的，你跟我想要學，暫時學不了！”
姜可可聽到這兒趕忙解釋：“燕子姐，行，那我就是問問你放心，我不是想跟你搶生意啥的，我不搶，我只是想問問兒這些事兒，不能說的我們就不說。”
姜可可就是好奇問問。
金燕子也不解釋，姜可可平時其實很少接觸抽煙的人。
太窮的抽不起，有錢的養生。
女人抽煙的更是少數，因為女人手裏頭沒錢。
再煩惱也買不起，而男人如果想抽煙，再窮也能擠出錢來抽煙。
像是金燕子這樣的女人，姜可可算是頭回見。
她點煙的姿勢很優雅：“行，你問問我就說唄，我也沒什麼能說的，因為首先干這行，你自己家裏面要是沒廠，你辦這個就屬於是沒有貨源。
這源頭的工廠你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你做不了源頭工廠，一會兒你就差不多已經宣告死亡了，你要從我們手裏接過貨出去走南闖北的嘛，其實也挺累挺的。”
姜可可聽倒是好奇：“真的假的。如果自己出去賣能掙多少錢啊？”
金燕子熟練的吐煙圈。
可能是女人抽煙的緣故，姜可可居然不排斥，甚至覺得這還算是能接受。
“是啊，一般來我們這兒批發的都是自己出去單賣的那種散賣的，如果是國營廠供銷社人批了條子來買的，那肯定指定能賣出去呀。因為供銷社兒嘛，再怎麼樣，全國各地一散一批，不愁銷路的。”
金燕子說到這就想笑：“其實都是一樣的，但是不知道誰傳的，就說結婚辦彩禮的時候不在供銷社買件新衣裳就不是真愛女方，這手段厲害死了。”
“沒辦法，人家就想要供銷社的衣服，那不就只能買那些丑的款的嘛，但凡漂亮的款都不愁賣的，不一定非得供銷社兒，所以你知道的。
我們出大單主要是看你們漂不漂亮，你們要是漂亮的話，我們生意也好賣，你是不是想着自己從我這兒批點兒自己出去賣呢？”
姜可可被她那麼一說，笑而不語。
確實啊，她說的沒錯啊，姜可可就是想從她那兒批發點衣服，然後出去賣，因為啥呢？
就是因為圖錢呢，因為覺得這樣子簡單方便，便捷呢。
要是能在這兒賣幾百件衣服，那出去賣，那可不得了。
這邊一角錢，送去北方可不得十塊錢？
這可是整整一百倍的手藝。
這幾千塊錢一掙，幾個小孩子來首都的錢不就有了？
而且現在，房子便宜，實在找不到投資的門路，姜可可哪怕是去買房子都挺好，現在幾千塊還能買到四合院。
再過幾年，估計就得幾萬了。
那可就越拖越晚了。
燕子看了看姜可可：“那你就在我這兒干多一會兒，要不你批個幾百件衣服出去賣的，你一件衣服也就掙那麼五毛錢，你得掙賣多少衣服你才能掙這個錢啊？你在我這兒，你要開單了，你就掙老多了，我允許你開單行不行？”
金燕子掐了眼，看着姜可可琢磨：“因為我看你也挺能說的是不是？我看你是有想做生意的念頭，你不是單純想做個打版模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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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燕子這話說的沒錯。
姜可可看着她也不好意思否認：“嘿嘿，是的，我肯定是想多賺點錢的嘛，那要是賺不到錢，我來你這兒有啥意思是不是？”
“我來你這兒就是圖錢的，我說難聽點兒，你那什麼節操啊，你那什麼理想啊，追求啊，都跟我沒有關係。”
“我就是為了錢來的，賺不到錢我就走了，我就這心態，只要能賺到錢，你要說我，我也同意你，你不管怎麼說我都好。”
姜可可還是很老實的。
姜可可這話金燕子聽了笑：“那不止你為了錢，你放心，大家都是為了錢。我也是為了錢，我家裏還有孩子呢，我老公也不是好人，就靠我撐起這個家了。”
說到孩子，姜可可眼神都變了：“燕子姐，你都有孩子了，那孩子你能陪他嗎？”
原諒姜可可首先好奇這個，因為恐怕只有極少數的人能共情了。
金燕子也是帶着點難受的情緒：“陪不了啊，就想想，我跟我老公在這邊干，我老公也不太行，他出軌了，還好我還有廠子
還好不是我老公家的廠子，是我爸媽家的廠子，我就跟他離了，然後讓他以後都不許來這兒賣貨了。”
聽到這姜可可笑了：“大女主啊，你這是新開端！很厲害了！”
金燕子笑：“我聽不懂你這啥意思，但是你是誇我的意思是吧？嗨，我男人狗改不了吃屎，其實這裏面挺多女人都挺賤的，別人家老公，她自家老公沒來，她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干呢，就勾搭別人老公！”
說道八卦，姜可可就好奇了。
“那勾搭來勾搭去的可不就那事兒的嘛。所以咱們這兒特別忌諱的就是跟別人家老公走太近，知道吧？”
“哎，甚至我跟你說，有的老闆恨不得那手底下漂亮女員工都是結了婚的，結了婚的都不能保證呢，都眼睛給盯得死死的，所以你要去別人家，你日子肯定過得不好，你要去跟肥芳在一起，絕對被揩油！”
金燕子說到這指了指斜對面的肥芳家。
“肥芳也不是什麼好人，她老公你看那個肥豬油膩膩的，一天到晚誰家妹子漂亮盯着誰看，也就是犯法了，哎，死都不離不棄，覺得跟她老公未來日子肯定過得賊紅火。”
“孩子也喜歡他爸爸，他爸爸能是個什麼好人？那老男人就個油膩的臭豬頭！”
金燕子討厭死了肥芳家了。
姜可可到這笑：“行了，可別說了，這蛐蛐來區去的那一條街都給你蛐蛐完了，姐，全是有瓜的！”
做生意的有幾個能幹凈的？
金燕子也明白這個道理，只不過嚇唬嚇唬姜可可，讓她別去跳槽罷了。
“這話說的對，你以為一條街上誰沒瓜呢？都有瓜，都不是啥好人，不過這事兒跟咱們也沒關係。我現在店裏成員簡單，就適合你。”
姜可可聽到這點頭：“燕子姐，老闆，你放心，我都懂！”
“你不懂，你要真懂我的話，那你就你就可以當老闆兒了！”
姜可可忐忑：“那我當然是當不了。當個批發的小老闆兒太難了，要是能簽成大單就最好了，就一次性的簽完了，然後幹完活兒，我還想出去轉轉呢，我還想去旅遊呢，其實老闆，我跟你說實話。”
她也不想騙金燕子，但姜可可幹不了多久就得走了：“我不是單純的為了來當打版員工的，我就是想從你這批發點東西，批發點衣服的，我想了解了解行情，我才答應你來這兒乾的。”
這件事情還是得提前說的，不然人事安排全亂了。
到時候自己走了，招下一個人也不容易。
聽到這兒，金燕子點頭：“我知道啊，那一看你就不是專門來這兒乾的，一看你就是知道你是心裏面有那什麼念頭，你才過來的。”
姜可可聽到這點頭：“是為了小事啊，我就是因為要過來這邊點事兒才來的，我不是單純的那個，那老闆咱們得坐多久才能開單呀？”
賺錢的慾望太強了，姜可可現在就想着多賺點了。
金燕子也不知道：“不知道啊，碰運氣唄，你看第二天第三天呢，時不時的，現在過年了，都是囤換季的夏天衣服了，天氣有點冷，你到時候能不能接受你穿短袖短褲呢？可不能給你穿現在這個棉衣棉襖啊。”
說到這，金燕子都後悔沒提前說好了！
服裝市場上，一般都是冬天賣夏天，夏天賣冬天的。
首先拿貨需要時間，其次，不是同一個季節拍的照片更好看，姜可可打板算是還好，如果是拍照的那種，非得類似。
姜可可現在可以說，是為了偽裝穿的一身厚厚的那村裏面的老棉襖。
又笨又重又丑的，一看就是個怕冷的姑娘。
姜可可趕忙答應下來：“可以啊，沒問題啊，我也不是身體不能扛事兒的人，我身體可好着呢，現在別說穿短袖了，就讓裸着走也沒啥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