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目標成為教令院學生
“嘶……”程言輕輕抽氣，索赫蕾立刻放輕動作。
“很疼嗎？我再輕一點。”
程言搖頭，把視線從那有些猙獰的傷口上移開，“沒事，你放心弄吧。”
還是不看了，雖然不痛，可看着那血淋淋的傷口還是挺嚇人的。
眼前的光影突然一明一暗，程言轉頭往營帳門口看，贊迪克已經將那幅巨大的圖紙捲起來，拿着它走進營帳。
天藍色的髮絲微卷，淡色的睫毛下是紅得誘人的眼瞳，程言不知不覺又看呆了，用力搖頭才讓自己清醒過來。
輕咳兩聲，程言小心開口。
“那個……贊，贊迪克同學，我弄髒了你的圖紙，我賠給你一張吧。”
程言看着那又背對着自己的身影，心中有些打鼓。
贊迪克微微側頭，看着程言漆黑的眼睛。
“賠？你要怎麼賠？”
“我，我再畫一張給你吧。”
程言方才看到了，那似乎是一張某種機械的設計圖紙，師父教過他怎麼畫，程言摸索着也畫過不少，只是程言性子不安靜，有些坐不住，就連看書都得帝君大人盯着，對這圖紙也不太有耐心。
他用機關術做東西時一般直接動手就做，想到哪裏做到哪裏，很少先畫圖再動手。
但現在牽扯到目標人物，關係到程言日後攢積分的大業，這可是只能靠身體接觸才能獲取到的東西，沒有好感度怎麼行。
雖然他來須彌之前靠帝君大人和金鵬攢了不少，可活一天消耗一個積分，萬一再出點意外死掉一次，買返生丹都得1500積分，他那點存款可耗不起。
程言憂慮自己不可捉摸的未來，沒注意到自己那句話出口后，眼前人的表情。
贊迪克唇角勾起，看着像是在笑，卻透出幾分輕蔑的意味。
“你畫一張給我？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倘若妙論派多幾個有這般自信的人，他也不至於這麼無聊了。
看着眼前少年那貌似無比真誠的眼睛，贊迪克挪開視線，心中已經給程言下了定義。
一個愚蠢又自大的傢伙。
【滴——目標贊迪克好感度-2，當前好感度-8】
程·愚蠢又自大·言：“我又說錯話了？！”
【宿主，我強調過，這次的目標情緒很難捉摸，要格外謹慎】
“我弄髒了他的畫，賠給他他不願意嗎？那我怎麼說？”
【……熟悉之前，宿主還是盡量少開口】
程言一噎，“……行吧，聽你的，-8的好感度，我再說兩句要到-10了。”
程言閉口不言，卻更加深了贊迪克對他的印象，只一句反問便讓他無法回答，看來不但愚蠢自大，還懦弱。
【滴——目標贊迪克好感度-1，當前好感度-9】
啊？
程言才平靜下來的心頓時又翻騰起來，匪夷所思地抬眸瞪着眼前人的背影。
徹底失了跟程言交談的興趣，贊迪克加快動作，催促還沒包紮完的索赫蕾。
“科考隊的成員已經匯合，在來時的那處路口等着，我先過去了，你儘快。”
話音落，斜背着大大的背包，走過時帶起的風吹動程言頭髮，沒再留給他一個眼神。
程言皺起臉，爾康手想挽留果決離開的人，祖宗哎，開口是錯，不開口也是錯，說要賠是錯，不賠豈不是更是錯。
轉眼的功夫人就已經不見了身影，程言深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握住索赫蕾的手腕。
“你之前是不是說，有個學院研究的東西跟機關術很像，他們還招學生嗎？”
跟師父相遇后程言哪裏這麼憋屈過，就是跟金鵬相處時好感度到了-30也沒這樣。
既然他看不起自己，覺得自己畫不出來，程言還就非要畫給他看，弄髒他的畫是自己的錯，可這氣人的態度！
程言勉力壓住自己情緒，開口向索赫蕾打聽教令院的消息。
他先前還擔心這麼做會不會讓自己的目的暴露的太明顯，可眼下，出師嚴重不利，不混進教令院，怕是跟目標接觸到機會都沒有，他不能頂着-9的好感度等死。
【宿主，沒想到你現在對攻略目標已經自覺到這種程度，我真是感動】
總算不用他催着宿主接近目標完成任務了。
“那你就再多高興會兒。”
程言才不會承認他是被贊迪克的態度給氣到了，長這麼好看，居然這麼看不起人，他一定要讓他對自己刮目相看！
【宿主習慣就好，目標贊迪克可是教令院難得一遇的天才，別提同齡人，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師都少有讓他正眼看的】
兀自氣惱的程言被索赫蕾一句話拉回現實。
“你想來教令院嗎？”索赫蕾雙眼閃閃發光。
如果程言也來了教令院，那豈不是意味着他們見面的機會多了很多？
程言點頭，“自然想，只是能在教令院求學的機會很難得吧，只有我想怕是不太夠。”
索赫蕾卻激動地握住程言的手，“機會還有的！教令院每年都會招一批新的學生，今年差不多已經截止，但是！妙論派一定沒招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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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贊迪克這位天才少年的名頭，妙論派每年的新生考核難度高到離譜，偏偏剎訶伐羅學院的院長大人也對收進來的學生過分嚴苛，妙論派年年學生人數都最少，能順利畢業的學生也最少，她認識的妙論派同學都沒幾個。
“你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定有機會的。”
索赫蕾興奮地跳起來，比程言自己還要上心。
飛快把營帳里自己的東西收起來，程言都沒來得及開口，便被少女扯着往前走。
叢林入口，幾個學生裝束的人已經匯合，談笑風生之際，贊迪克面無表情走近，人群陡然噤聲，安靜得鴉雀聲都清晰可聞。
似乎已經習慣了所到之處寂靜無聲的氛圍，贊迪克沒什麼反應，站在原地等着最後一位成員。
索赫蕾姍姍來遲，背着一個巨大的包，手上還拽着個人，程言方才提出要幫她拿包，被嚴肅拒絕，還被責怪不好好養傷，少女的關心真誠無比，程言也就任她帶着自己走。
“呼呼……久等了各位。”
索赫蕾深深吸了口氣，亮亮的眼睛顯出她心情很好。
“這位是……”
人群中冒出聲音詢問程言來歷，程言正要回答，卻被索赫蕾搶先。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帶他去學院治傷口。”
眾人看到程言手臂上那纏得緊緊的繃帶，心中瞭然，已經有熟悉索赫蕾的人關心詢問她，程言便跟在索赫蕾身邊，走在人群里。
心中一直挂念的那道身影落在隊伍最後方，贊迪克垂着眸子，彷彿周圍嘈雜的一切都跟他無關。
看到索赫蕾把程言帶回科考隊他也沒有什麼反應，程言抿唇，心中思索，這麼個目標人物要怎麼攻略……總感覺他嚴絲合縫的沒有半點能下手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