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侍寢

第3章 侍寢

紅紗帳落,衣衫落地,屋內雲起翻湧,床帳隨着風晃動。

文南星身上衣衫早已落地,身上伴有涼風侵襲着,被一個完全沒見過的男人這樣看着,她渾身緊張,雙手死死環抱住胸口。

她白皙的身子在隱隱約約的燈光下散發著光芒,帶着誘人的體香,就連向來自持的秦頌身體都有些發燙。

“手拿開,別躲。”

他冷冷命令道,不帶絲毫感情,只有原始的慾望曲張,在他身上蔓延。

他靈活的手指在她身上遊走,他只覺得手指所到之處竟是滑嫩一片,鼻尖瀰漫著她身上的香味,彷彿還帶着體溫。

文南星身上好似起了一片雞皮疙瘩,突然她受不住輕哼了一聲,她便身上之人呼吸頓時粗重了許多,藉著昏暗的燈光,她看清了男人眼中的熾熱和覬覦。

她努力吞咽了一口氣,胸口隨之上下起伏,並非勾引,而是長久不能呼吸之後猛地呼氣,讓她動作大了些許。

“侯爺!”

秦頌的舉動嚇得她差點從榻上跳起,可他的雙手死死按住了自己的肩膀,他就這般趴在她身前。

她頓時感覺羞愧難當,狠狠閉上了眼睛,眼中有淚水擠出,雙手無力地耷拉在兩側。

直到皮膚相觸時,她都未能把眼睛睜開。

房內響起女子低泣聲,絲絲入耳,讓人聽來血脈僨張,渾身發熱。

文南星只能咬牙承受着這一刻的風雨,只要自己能讓人如願,她的犧牲就是值得的。

想來秦頌只是將她當作延綿子嗣的工具,縱使自己是媚骨生香,還是冰清玉潔,於他而言只是一個妾。

他有正經的妻子,兩個人琴瑟和鳴,感情穩定,她只管做自己的事就好。

房間裏不只是女子低泣聲,原本自持的秦頌,嗓音也帶上了些許難耐,醇厚的嗓音在她耳畔徐徐響起,攜帶着幾縷撫慰又有幾許愉悅,儼然不同於之前的沉冷肅穆:

“莫怕,女子大抵是要經歷這一遭的,本侯也不是色令昏頭之人,憐你初次,不會太過,莫要緊張。”

文南星現在哪裏能聽得進去話,秦頌越是這樣,她越是緊張害怕,還帶着對他的抵抗。

渾身綳的身子緊很難放軟,將嬤嬤的教導全都拋之腦後,哪裏還記得那些,學時便面紅耳赤,不敢多聽,到這個時候,腦子空空一片。

與秦頌才一次面,連他全臉都還未看清的人,與他做如此親密之事,怎能做到泰然自若。

且面前的男人是侯爺,身份尊貴功高蓋世,身上都散發著威嚴和沉穩,將她心裏的防線全都瓦解不剩。

事實上,男人不會給她多少時間適應,不過片刻,她便香汗淋漓,悶聲哭泣,聲音沙啞,身上的疼痛只增不減,她無力推搡,卻也無濟於事。

“侯爺!侯爺!”她聲細如蚊,壓着聲音不敢放開呼喊,唯恐讓旁人聽了去。

她不好受,自然身上的男人也不會舒坦到哪裏去,身下的人還不配合,他豈會如意。

秦松目光掠過那因驚懼而含淚的美眸,掃過未着寸縷的玲瓏嬌軀,蔥白的手指搭在他的胸膛,帶着些癢意。

大概覺得她已然適應,及至忘情之處,在她耳邊有男人重重的喘息和嘶啞的責備:

“教予你的教習嬤嬤是誰?竟如此不盡心,本侯定要重重罰她。”

他無視縈繞在耳邊的抽泣聲,隻身投入柔軟馨香的懷抱,那感覺使他全身都戰慄了起來,再也顧及不了半分,將前一刻說要憐惜她的話,也全忘了一乾二淨。

耳邊就只剩下女子哼哼唧唧的嗓音,聽得他渾身如墜火海,渾身燥熱。

紅燭已經燃盡一半,剩下半截在黑夜中肆意燃燒,女子哭泣聲漸漸停歇,只剩下交織在一起的喘息,有時還會突然中斷,傳來一陣黏膩的餘音。

大概是憐她初次,秦頌見她四肢發軟,嬌小的身體輕顫,已然一副再無力承受之態,就止了再欺身酣暢淋漓行上一回的念頭。

屋內傳來叫水的聲音,幾個丫鬟嬤嬤端着水盆毛巾蜂擁而入,幫着文南星擦洗身子,收拾床榻上的床鋪。

床榻間還是一片狼藉的模樣,其他婆子在輕手輕腳的收拾着。

扯碎了大半的帷幔收攏起,換上新的,床上蹂搓不成樣的被褥,也重新替換。

屋內旖旎氣氛散去,只留下一眾丫鬟婆子和已經穿上衣服的秦頌,文南星則是直接癱軟過去。

年輕的丫鬟看向背對着床榻外蜷縮伏卧的人,始終沉沉的昏睡着,散落的頭髮半搭在屈着的脊背上,露出細白後背幾處通紅痕迹。

嬤嬤給她們使了個眼色,讓她們不要多看。

嬤嬤暗自狐疑,侯爺素來是有分寸的剋制,這些年來,他還從未見過侯爺如此放縱過。

看來這姨娘也不是一個安分的主,還是一個會勾爺們兒的女人。

秦頌的臉上情慾早已消退,恢復平日的冷靜自持,彷彿剛才床榻之上之人不是他一般。

一個經驗頗深的老嬤嬤拿着榻上潔白如初的帕子,忐忑地走到秦侯爺面前,試探地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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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

秦頌停住正在穿衣的動作,隨意瞟過旁邊站着為難的老嬤嬤,沉聲問道:

“何事?”

老嬤嬤心裏一橫,將手中的帕子奉上,小心詢問道:

“侯爺,您看這……”

秦頌抬眼看着嬤嬤手中的乾淨的帕子,就知道她這是何意。

初夜未落紅,這意味着什麼他自然是知道。

既然要伺候他,必定要是清白之身的女子,只是看着這帕子他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沉沉的盯視着她,黑沉如淵的雙眼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老嬤嬤試探問道:

“可要老奴仔細詢問姨娘?”

老嬤嬤知道這女子清白是最重要不過的,這姨娘又是良妾,可不是什麼勾欄瓦捨出來的,自然要謹慎些。

原本該是這位姨娘進府之前就該檢查妥當的,可是今日這位進府匆忙,很多東西都未來得及準備,就是今日這納妾之禮,侯爺都未趕得及,全權由夫人操辦。

秦頌看向榻上的女子,眼神中有探究之意。

此刻她臉上紅暈未消,模模糊糊還有淚痕,整張臉帶上了些瀲灧之態,與之前那股清冷之意截然相反。

她靜靜地躺着,任由丫鬟給她穿衣的樣子,便覺得剛才是他多心了。

過了今晚,深知她對床上之事一竅不通,人就如一條死魚,任由他擺弄。

就她這不爭氣的樣子,哪裏像是經歷過男女之事的人,生疏得很,沒半點經驗。

想起前夜床榻上之事,他便有些氣惱,到底是未經事,對他抵觸非常,不過他也並非會慣着她,沒有那麼多耐心,後面直接強行折服於身下。

到現在後背里還隱隱有火辣的刺痛感,都是拜她所賜,她這雙手也是不老實的,要是抓在他臉上,他定不會輕饒了她。

子嗣之事便要慎重,既然她已經進府,這件事也不急於一時,且先緩緩再說。

思及如此,他收回目光,不再多想,對嬤嬤道:

“無事,就讓她先喝一點時間避子湯,一月之後再停。”語氣平淡冷漠,不帶絲毫的感情,說完就穿戴整齊出了門,留下文南星和一眾下人便離開了。

他若是不想留宿在房中,誰也不會說什麼,嬤嬤都是侯府的老人,自然知道侯爺是何意思,看向文南星的眼神里就多了些打量和探究。

雖然侯爺不追究,但清白之事哪能兒戲,這樣做也把穩一些。

管事婆子將她小心扶起來時,就見到她那濡濕額發下,是張淚跡未乾的嬌俏面龐,榻上的女子身嬌膚白,身子略顯得有些孱弱,白皙的脖頸之上還有些紅痕,整個人已經沒了力氣。

這樣受寵過後嬌軟無力的樣子,想來侯爺是喜歡這姨娘的,若是以後生下孩子,母憑子貴,她們自然也是要高看一眼的。

這可是侯府第一個姨娘,是夫人納進來的,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她們自然也不會這個時候去觸姨娘的霉頭。

怎麼說她背後有夫人做靠山,輪不上她們下人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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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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