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專家級師父

在熱鬧的城裏解決午飯，李知下午去看了場熱戀型動漫電影，少年少女青春的浪漫。

這是東櫻省那邊的人製作的，他們率先接受西方衝擊，對於心靈上的慰藉和渴望，有着獨樹一幟的發展道路。

李知穿行在大街小巷，好像在探尋它的巨大變化。

時間在腳下悄然流逝，夜漸漸籠罩着城市，工業發展之下霧霾籠罩着城市，城市裏的夜空下，李知抬起頭只能在夜幕中看到最亮的稀鬆星辰，也許人類早已經習慣呼吸渾濁的空氣。

駐步在夜空下，他看着街道上人來人往，看着忙忙碌碌卻終身無為的人們。

李知不經去思考，為什麼有的人就能青史留名，但更多的人卻默默無聞，可就是這些默默無聞的人撐起來這個世界，給那些青史留名的人提供了大舞台。

也許老師會解答這一切。

夜的安寧讓李知回到出租屋沉睡，第二天一早他就按照計劃，搭乘去S的飛機。

李知的師父是叫陶芝成，一位有名的社會研究學家、現代思想家、經濟學家。

在平民百姓的嘴裏，這一類人統一的有一個稱號，叫專家。

他的師父只有三個親傳的徒弟，其他的都是各種記名的弟子，大師兄廣川海，二師兄胡桃里，李知就是最小的一個。

穿着黑色長袖外套的陶芝成在機場站接到自己的三徒弟，他已經有四十歲，兩鬢頭髮卻有些斑白。

陶芝成拍着李知的肩膀，看着他一米七八的個頭，二話不說喊來出租車，拉着李知去往一處大排檔街道。

這時候11點30，已經快到飯點，陶芝成帶着李知到一處老舊街道，這裏不過三四米寬，兩邊全都是各種小的炒菜館子。

此刻行人三三兩兩並不多。

兩人隨便進了一家佔地不到五十平的小店，圍上一張一米多長寬小方桌坐下。

陶芝成：“我們再晚來一會兒，就得等好一會兒，明天我剛想去看看你師爺去，跟着我一路。”

李知不太明白師父前一句話的意思，但對於見師爺倒是充滿好奇。

“是有什麼安排嗎？”

陶芝成點了兩小菜一瓶小酒，內里傳來三十多歲渾身油膩的老闆應和聲。

他看着李知道：“你小子下次就不要跟老秉（校長）掰扯，我看你是赤子之心，可別人看你就是傻，千古的事情一言兩語怎麼可能說的清楚，時間會教會你一切。”

“是的師父。”李知點頭。

陶芝成說起最近社會國際上發生的事情，爆雷的貪官漸漸變多，可朝廷關於這方面的制度卻依舊沒有針對性改變。

周邊小國又開始跳，領土之爭再度上演，這擺明了就是有“人”撐腰。

魔雲智能方程公司在晶片製造上奮起直追，在智能研發上也開始推動第二代智能建造設備，聽說這次針對的是汽車生產企業，能讓王朝製造生產力再度向前邁進一步。

李知憂愁道：“魔雲智能方程公司的全智能時代是一盤劃時代的大棋，上一次革新就下崗90萬工人……”

“……未來的工人遲早會被更廉價的機械人取代，到時候天下百姓何去何從？”

陶芝成搖頭：“別想這個，我怕說出來……唉，明天見到你師祖再說吧。”

幾分鐘過去，老闆娘拿來一瓶二百毫升小酒，兩盤不過三十的一葷一素的菜，兩大碗白米飯。

兩人端起碗筷都吃起來，時間也接近12點，街頭熱鬧起來，各種各樣的打工人湧上街頭匯聚一堂，極為熱鬧的街頭充斥着滾油翻炒辣椒醬的刺鼻氣味。

這也不知道多少家一同開鍋，才能讓整條街道都是這氣味。

李知在吃飯時也打量着這些工人，沒有什麼鮮衣怒馬，各種洗的泛白的衣服上沾滿着灰漿塵土，有的滿頭都是灰撲撲的。

年輕的二十多，年老一點的看着也五十六，他們的外表可能和他們的年齡並不相符，這就是眾生相。

每一桌每一個人的臉上，更多的是麻木，他們都不說話，吃飯沉默的撥動筷子速度很快，桌面上大都是簡單的素菜搭配個葷菜，往往肉是最先被他們默契消滅的。

偶爾有笑聲傳來也是討論家中子女如何，話語中描述雖是平平淡淡略有難成大器的看法，但明顯是有驕傲之意。

或許這就是那個男人，在不停的努力道路上心靈的源泉。

吃完飯李知跟着陶芝成散步，來往的行人漸漸成了年輕人，衣着鮮亮和剛才的工人相比，就像是換了個世界。

但他們都是低頭玩着手機，似乎並不關心周邊的情況。

乘坐着公交車，陶芝成帶着李知向著S市的繁華區域趕去。

S市的火車站是近些年搬到外郊區的，內部的道路和車站已經拆除，全部換成了安靜的地下地鐵。

陶芝成並不出名，就算是走在大路上都沒人叫得出他的名字，更別提人少的公交車上，兩個人佔據車中間的一排位。

陶芝成看向窗外繁華行車，道：“最近網絡上多出和付錢保一樣，提供個人信用小額貸款的程序，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李知對此也有所了解，這個月借一千下個月才多還幾塊錢，隨貸隨到無比方便。

他道：“信用會和朝廷金行徵信掛鈎，不然這些金融集團推出這種小額貸款，就是肉包子打狗。”

陶芝成點頭，“繼續。”

“看似方便低息的小額貸款，很容易取代複雜的銀行貸款程序，可我了解過它的年息可不低，現在工作還好找，就怕下一波智能革命又開始裁員。”

“普通員工可沒有幾十萬存款，一旦這些勉強小康的普通員工沒有收入，那就是開啟大規模貸款，一旦全民習慣提前消費……”

李知按照預設的模型推演，對未來非常的悲觀。

“……原本1%的人就掌握世界上百分之99%的財富，這個小額貸款年息高達20%，世界巨富的寡頭們怎麼可能忍得住，怕是會把99%占額推到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