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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在一起吃完了團圓飯,聊完了家常,幸村精市和夏冉顏也回到了他們在東京的公寓。
夏冉顏雙手抱着膝蓋窩成一團縮在了沙發的一角,神色有些落寞與不安。
“精市,你將來想做什麼呢?是當職業網球手,還是將來選擇另外一個職業?”
幸村精市看了她的那個異常的模樣眸色閃了閃,似乎想問些什麼,卻還是坐在了她的旁邊,說起了另外的事:
“顏顏,你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只是問問而已。你不想說的話就算了。”
夏冉顏鬆開了手,卻也放下了腳,穿好了拖鞋打算離開。
幸村精市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整個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裏,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想要就這樣看到她內心的想法。
“顏顏,你怎麼了?”
幸村精市的力氣很大,儘管不會弄傷她,卻還是用着她掙脫不了的力度緊緊地禁錮着她的腰,同時也阻斷了她的退路。
“顏顏,上次你喝醉的那次,我們已經說好以後不會瞞着對方了。我們是戀人,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嗎?你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的。”
夏冉顏嘆了口氣,沒再掙扎,乖乖地躺在了他的腿上,就那樣從下往上看着他。
“精市,其實全國大賽那天我見到嘉芙蓮了,她是英國的皇女,是我以前去英國認識的人。”
“她知道了我身上發生的事情,也保證我如果到了你身邊後會讓私人飛機來專程接我,所以以後出入境的麻煩就沒有了。”
“所以,你要說什麼?”解決了出入境的問題就代表可以隨時離開他……是么?
幸村精市克制着自己心裏的不安,繼續維持着面上的微笑。
“精市,嘉芙蓮邀請我去英國皇家學院。”
只這一句話,幸村精市就已經明白了她到底要說什麼。
全國大賽決賽的時候她確實是一臉高興地和一個外國女人出去了,說是見到了久別重逢的好友,但是回來的時候卻隱隱心事重重的樣子。
因為她那副樣子很快就消失了,而他當時更注意膠着的比賽上,沒有多在意,原來是這樣么?
在暗惱自己不夠關心她,忽略了當時她的異常的同時,幸村精市伸手摸上了她的側臉,用指腹一點點地輕輕地描繪着她的面部輪廓,似是要深深地把她記在心底。
“那你要去?”
其實她這麼說出來就有要去的可能性了,如今更多的是告訴他,而不是和他一起做決定,而他目前還沒有擁有足夠的立場阻止她。
站在戀人的角度上,他們從認識到現在也不過半年,感情並沒有完全穩定,他不希望她離開。但是站在要度過一生的角度上,他沒有辦法阻止她去求學。
“是。亞綸和嘉芙蓮一直在等我。”
夏冉顏撇開了原本和他對視的視線,把目光集中的焦點放在了他的手上,他的那雙和她不知牽過多少次手的連每一條紋路都已經熟悉了的手。以後就牽不到了……么?
“其實這約定早就該兌現了,只是因為我身上出了這樣的事情才一直拖着,可是眼見這事情根本就解決不了,所以我才把一切都告訴了他們,我不想騙他們。”
對於朋友,不光是朋友,只要不是敵人,夏冉顏都不願意說謊。一個脫口而出的謊言不知道需要多少個精心佈置的謊言才能圓滿,更戰戰兢兢地害怕被戳穿,何必呢?
“那麼,你是為什麼這時候才告訴我呢?”
決賽到現在也已經將近兩個月了,為什麼這麼長的時間裏都不說呢?
幸村精市因為想到了什麼,在他自己都還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就不知不覺皺起了眉頭,夏冉顏卻看見了,也伸手替他撫平了。
因為捨不得你啊。可是今天你說的那話讓她不自覺地思考起了兩個人的未來,所以才不得不把這個提上日程了。
分別從來都是憂傷的,她寧願直到臨行前才說出來,這樣雖然是逃避了,但是至少不會多了那麼多感傷的時間。
“精市,我們都還小,未來還有無數的可能性。在這分開的三年裏,你可以尋找你更喜歡的女孩,我也可以尋找我……”
一聽到這帶有分手前兆的話,幸村精市就不悅地挑了挑眉,在壓□子的同時以吻封緘,避免她繼續說自己不愛聽的話。
緊緊地抱着她,他躺在下面,她趴在他的身上,兩個人以這樣曖昧的姿勢躺在了本來就不大的沙發上,連空氣都有些微熱起來。
“為什麼是三年?不是只要一年多就畢業了嗎?那邊我記得是三年制的。”
即使這個姿勢太過曖昧,夏冉顏在掙扎無用的情況下,還是妥協了。抱着他的脖頸,側臉貼在了他的左胸膛心臟的位置,聽着他緩慢而富有力度的心跳也安下心來。
“原本的約定是我陪着小熙中考結束后才去英國,但為了彌補這期間不能和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我畢業后還要留在英國為皇家做事一年。說是為皇家,但其實也只是為了亞綸和嘉芙蓮兩姐弟而已。”
“但是小熙現在人在日本,而且有了手冢的照顧,所以我也放心了。當然英國那邊還是按照約定,需要三年。”
“那我呢?你放心我嗎?”
幸村精市衝著她笑得很燦爛,一邊冒着酸味,一邊開起了大片潔白的百合花。
“……”捂臉,她什麼都看不見。
見她這鴕鳥樣兒,幸村精市沒辦法,只能嘆了口氣,拿掉她捂着眼睛作的掩耳盜鈴狀,略憂傷地問:
“顏顏,我只問你,你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想過我嗎?想過我們的將來嗎?”
“……”
“不說話代表默認哦~”微笑~
“精市,我想過的。”
“因為好好想過,所以我也覺得你說得對,我們都還太小,遇到的人和事都不多,等我們都長大了,經歷了更多,以後來看或許只覺得如今的自己太幼稚,如今的戀情更是……”
幸村精市,你這一生氣,一不想聽她說話就吻她的習慣是什麼時候養成的?!
夏冉顏看着一個翻身把自己壓在身下又開始吻她的人,簡直無語到了極點。
“精市,你別鬧了。”
被吻打斷了兩次的夏冉顏,惱羞成怒地一把捂住他的嘴,瞪了他一眼。
“無論你打斷我多少次,我都還是要說的,那打斷又有什麼意義呢?”
“分開的這三年裏我們都可以好好思考自己的人生道路,等以後更成熟了,或許還會覺得如今的戀情和執着太幼稚。人,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可能的未來而放棄更大的可能性,不是嗎?”
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大道理誰都會說,誰都能說,可是,誰又能真的忽略心上的難受呢?
誰都說【說得容易】。可是,誰又能那麼肯定百分之百地說,說,真的那麼容易呢?
“精市,我們先……”
夏冉顏突然說不下去了,即使那兩個字在她腦海里盤旋過千百次,但是真的到了嘴邊的時候,她還是說不出來。
“顏顏,不要逼自己。”
幸村精市坐起身來,也把還在他懷裏卻垮着臉幾乎要哭出來的人抱得更緊了。
明明不願意說,卻還是逼着自己說,那又何必呢?
“顏顏,這三年都是我們各自努力的時間,一切都等到三年後再說好不好?”
“嗯嗯嗯”
夏冉顏狠狠地點着頭贊同,卻一句話都不說,她害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哭出來。
“好了,小傻瓜,不要難過了,我們還是戀人啊。”
幸村精市笑着颳了刮她的鼻子,想起了什麼,順手捏住了她的鼻尖,調皮地笑了。
“啊嗚,精市,你居然跟着林奕晚學壞了。”
沒有咬到他作亂的手,夏冉顏捂着自己被偷襲的鼻子委屈地瞪着他。
幸村精市忽略自己聽到的某個不討喜的名字,急忙拉着她的手出門。
“顏顏,既然你要走了,那我們先去做一件事吧。”
“什麼?”
夏冉顏疑惑地被他拉着走了出去,直到手上被套上了一隻戒指,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事。她哭笑不得地朝他揮了揮剛剛被他戴上的中指,那是代表已訂婚的意思。
“精市,要套住我是不是太早了?”
就算她是沒談戀愛多久,但是也知道求婚的必備步驟啊。不是說需要玫瑰,需要下跪,需要婚戒的嗎?現在這麼簡單……就要她把自己賣給他了?
“而且這也太簡單了吧?”
她撫了撫額,仔細地看了看自己手上那一款簡單的戒指。雖然款式簡單,但是簡約的設計確實是她喜歡的,不過……她卻不想這麼簡單就如了他的意,就好像被他吃定了一樣。
幸村精市微笑着朝她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晃動了一下中指示意她幫他戴上。
“你不是還要打網球的嗎?怎麼可以在手上帶着這麼一個妨礙活動的戒指啊?”
說是這麼說,但夏冉顏還是很聽話地替他戴上了。
“既然已經接受了我的戒指,那麼你以後就只能跟着我姓幸村,別想有任何可能了。”
幸村精市遞出自己的卡的同時,笑着一把把她擁進了懷裏,低聲卻帶着無限溫柔的嗓音纏綿在了耳邊。
“雖然是簡單了一點,但是憑着我自己的能力目前也只能給你這麼簡單的戒指,等以後我們再換一對好不好?”
目前因為時間緊迫只能這麼簡單,等以後有能力了,一定給你一個最盛大的求婚儀式。
夏冉顏聽出他話里的意思后紅了臉,卻礙於周圍人火熱的視線而不敢從他懷裏出來,只好輕輕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