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重創第九旅團
大島義昌深知防禦工事的重要性。
他對工程兵軍官下令:“讓工程兵趕緊搶修還能挽救的防禦工事,用沙袋、石塊、木材,能找到的任何東西加固現有的掩體。如果沒有現成的掩體,就趕緊挖掘簡易的戰壕和散兵坑,動作要快!”
工程兵們接到命令后,不顧頭頂呼嘯而過的炮彈,開始在陣地上忙碌起來,一些士兵在搬運沙袋,一些士兵則在拚命地挖掘着土地。
對於炮兵的反擊,大島義昌更是心急如焚。他親自跑到炮兵陣地,對着炮兵軍官咆哮:“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必須反擊!你們現在有多少門炮還能正常使用?”
炮兵軍官滿臉灰塵,帶着哭腔回答:“將軍,我們只剩下不到一半的火炮了,而且很多炮的瞄準裝置都被震壞了。”
大島義昌咬牙切齒地說:“八嘎,立刻組織還能戰鬥的炮兵,用最快的速度修復瞄準裝置,根據我們參謀估算的敵軍炮兵方向,進行反擊射擊!哪怕只是干擾他們也好!”
於是,日軍的炮兵們開始手忙腳亂地搶修火炮、調整炮位,儘管他們知道自己的反擊可能只是杯水車薪,但也只能拚死一試。
同時,他也沒有忘記對角面堡壘的攻擊計劃。大島義昌深知這個堡壘在戰略上的重要性,他對負責進攻堡壘的軍官喊道:“不能停下,繼續組織進攻!只有衝上去和清軍糾纏才能安全。”
那些進攻堡壘的日軍軍官雖然心中懼怕,但也只能硬着頭皮重新集結士兵。
他們一邊驅趕着那些被嚇破膽的士兵,一邊高呼着為天皇盡忠的口號,試圖鼓起士兵們的勇氣,再次向角面堡壘發起攻擊。
然而,儘管大島義昌極力地指揮着,試圖挽救戰局,但在這如暴風雨般猛烈的炮擊下,他的第九混成旅團仍然像是在洶湧波濤中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被徹底傾覆。
在炮營和迫榴炮連猛烈的炮擊過後,日軍的陣地已經陷入一片混亂與血腥之中。
此時,三營的輪式裝甲車如同鋼鐵巨獸,發動機發出低沉而有力的轟鳴,履帶在地面上捲起陣陣塵土,率先發起了衝擊。
輪式裝甲車沖入日軍陣地,就像死神揮舞着鐮刀切入脆弱的生命群落。
那些被炮彈炸得暈頭轉向的日軍士兵還未來得及重新組織防禦,就被捲入了這股鋼鐵洪流之中。
裝甲車無情地碾壓而過,日軍士兵的身體就像脆弱的稻草人般被輕易碾碎。
骨骼在巨大的壓力下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聲,瞬間斷裂,破碎的骨頭渣子從血肉模糊的傷口中刺出。
身體被碾壓成一攤攤無法辨認形狀的肉餅,鮮血和內髒的碎末濺得到處都是,塗抹在裝甲車的寬大的輪胎和地面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突擊車連也毫不遲疑地跟隨行動。突擊車上的士兵們手中的武器噴射出奪命的火焰。
機槍瘋狂掃射着,子彈如暴雨般傾瀉在日軍陣地上。每一顆子彈鑽入日軍士兵的身體時,都會帶起一小團血霧。
有的子彈從額頭鑽入,直接將後腦掀開,白色的腦漿混合著鮮血噴射而出,濺落在周圍的土地和同伴身上;
有的擊中胸膛,在身體上穿出一個碗口大的血洞,肋骨被打得粉碎,心臟被撕裂成幾塊,還在微弱跳動的心臟碎片隨着鮮血一起湧出,在地上形成一灘暗紅色的血泊;
有的子彈打斷了日軍士兵的四肢,斷肢在衝擊力下飛出數米遠,斷臂處的血管像破裂的水管一樣,鮮血如注,士兵們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慘叫。
他們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用最後的力氣掙扎着,試圖抓住自己飛出去的肢體。
三營的戰士們坐在裝甲車裏,快速向日軍陣地推進,一邊衝鋒一邊向外投擲手榴彈。
手榴彈在日軍人群中爆炸,那是真正的死亡綻放。
爆炸的瞬間,火光衝天,以手榴彈為中心的區域內,日軍士兵的身體被強大的衝擊力撕成碎片。
有的士兵被整個兒炸飛,身體在空中就已經四分五裂,殘肢斷臂伴隨着火焰和濃煙散落各處;
有的士兵下半身被炸沒了,上半身趴在地上,腸子流了一地,還在徒勞地用雙手在血泊中爬行,身後留下一道長長的血印,他的嘴巴張得很大,卻只能發出微弱的“赫赫”聲,那是肺部被震傷后的瀕死喘息;
還有的士兵面部被彈片削去,只剩下一個血肉模糊的窟窿,眼睛不知去向,鼻子也只剩下半截,他在極度的痛苦中瘋狂地扭動着身體,雙手在臉上亂抓,卻只能讓傷口更加血肉模糊。
而日軍此時雖然混亂,但仍有一些頑固的抵抗力量。
然而他們的抵抗在三營和四營的強大攻勢下顯得那麼無力。在反擊的過程中,他們也不斷地被擊中倒下。
被擊中腹部的日軍士兵,身體像蝦米一樣弓起來,雙手緊緊捂住腹部的傷口,試圖阻止腸子流出,可是那溫熱的腸子還是從指縫間不斷湧出,他的臉色慘白如紙,冷汗如雨下,嘴裏不斷念叨着一些誰也聽不懂的話,最後在極度的痛苦中慢慢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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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部受傷的日軍士兵,有的被擊中太陽穴,當場就倒地身亡,眼睛還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彷彿還在驚愕於死亡的突然降臨;
有的被擊中下顎,整個下顎被打得粉碎,舌頭和牙齒混着鮮血掉落在地上,他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喉嚨里不斷湧出鮮血泡,沒過多久就被自己的血嗆死。
在三營衝擊的同時,四營也按照預定計劃從右翼迅速包抄過來。
四營的戰士們如同猛虎下山,迅速對日軍形成了合圍之勢。整個戰場上,喊殺聲、槍炮聲交織在一起,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大島義昌看到三營和四營如此凌厲的攻勢,心中充滿了絕望。
他知道,自己的第九混成旅團已經陷入了絕境,但他仍然不甘心失敗,揮舞着指揮刀,聲嘶力竭地命令剩餘的士兵拚死抵抗,然而,日軍士兵們的鬥志在這強大的攻擊面前已經漸漸瓦解。
短短一個小時,大島義昌就損失近一個聯隊的兵力。
他的部隊在三營和四營兇猛的攻擊下,就像被狂風席捲的殘燭,搖搖欲滅。
戰場上,日軍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堆積着,原本還算整齊的陣地如今已成為一片血海屍山。
大島義昌望着眼前這慘不忍睹的景象,心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他深知,若再不尋求支援,整個第九混成旅團都將葬身於此。
在臨時搭建的指揮所內,大島義昌對着通訊兵吼道:“快,給司令官發緊急求援電報,我們遭受了猛烈的攻擊,部隊傷亡慘重,急需增援,否則防線即將崩潰!”
通訊兵顫抖着雙手,迅速將電文發出。
山縣有朋在司令部收到求援電報后,眉頭緊鎖。
知道大島義昌的部隊陷入了絕境,但此時可調配的兵力也十分有限。
不過,他也清楚船橋里戰場的重要性,如果大島義昌的旅團被殲滅,那整個戰局都可能發生對己方不利的轉變。
“傳令下去,通知善通寺受的第一師團抽調兩個大隊,火速前往船橋里增援大島義昌。”山縣有朋下達了命令。
而在船橋里戰場上,三營和四營的戰士們並沒有因為日軍的慘重傷亡而有絲毫鬆懈。
他們繼續向前推進,清掃着殘餘的日軍抵抗力量。戰士們的臉上沾滿了硝煙和塵土,但眼神中卻透着堅定和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