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青書白
因為在記憶之中的車素年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且之前見過的幾次也事實證明了他並不話多。
所以,他突然之間端着個板凳坐在自己旁邊,噼里啪啦說了這麼多的話,溫楹一時半會兒的覺得她有些炸人設。
但好在這種炸人設的感覺,在溫溫楹的自我安慰之下,非常良好的就接受了。
——畢竟,人總是多面性的,有時候自己對自己的認知都不準確,更別提對別人的認知了。
不過,溫楹看着車素年噼里啪啦的說,並沒有需要她一定回答的意思,便就在她說完之後點了點頭。
說了個痛快的車速年看溫楹點了點頭之後,也不知道是從哪個角度的放心下來了,起身又去找溫父去了。
溫楹目送着他離開,而後又將注意力投回到了透明電子屏上。
現在是她的休息時間,且透明電子屏上不僅僅有崔峨一個人給她發的消息,還有新的消息冒出來。
剛剛只看了崔峨發的那些,現在趁着有空,溫楹還是要把這些新的全都看一看的。
而且她也非常想再研究一下這個群聊,看看還有沒有像崔甜那樣在群里不發言冒泡只窺屏的人。
只不過,她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上頭的頭像顯示全都是一個模樣,又沒有什麼區別,溫楹憑肉眼根本分別不出來,便研究了一會兒之後就放棄了。
至於放棄了之後幹嘛?
那自然是看青書白在群里發的消息了!
青書白——她們班的文藝委員,大學學的音樂,主修琵琶,畢了業之後,當了一名音樂老師,結果一朝穿越成了一個把琵琶彈冒煙的彈詞女先生。
穿越之後,她的職業挺自由,人好像也挺自由的,至少是在蘇城那邊生活的不錯,每天的晚間聊天裏體現出來的,全都是她比其他人都要安逸一些的生活。
所以,她很少在群里這麼正式的發言。
而她這格外正式的發言,表達的中心思想只有一個——一周之後,她就要隨着她所在的書場的安排,到申城法租界的劇院進行特別演出了。
再說的簡單點,就是她可以到生成來找老同學們玩了。
就是她來演出的這個地方吧,目前看着這不太平的程度,總讓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糟心感。
就比如現在崔峨在群里艾特她,往上翻一翻他和溫楹兩個人的聊天記錄,並簡單的概括了一下法租界近半年以來的死傷程度。
而且,最重要的是,住到法租界不久的崔峨我是在牌桌上聽說過青書白要去演出的那個劇場的一些傳說:
【崔峨:@青書白(文娛委員),法租界的魔宮劇場,去年一年開展了六次演出,四次演出都死過人哦。傳說魔宮劇場不怎麼吉利,還鬧鬼呢!雖然對你到申城來表演非常的歡迎,就是這個地點吧……】
崔峨後面的話並沒有說完,但群裏面冒泡的人都能夠理解到他的未盡之語。
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
但他們這一群人都能穿越了,誰知道這個世界究竟有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神神奇奇的東西呢?
遠在蘇城,本來在閑適的圍爐喝茶的青書白停下了手上倒茶的動作。
這個魔宮劇場這麼邪乎的嗎?
難怪叫魔宮呢!
她倒是一丁點都不害怕,反而有些躍躍欲試。
因為,沒人知道,表面看着溫溫柔柔甚至容易被嚇到的她,實際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鬼屋愛好者。
上高中的時候還沒有什麼展現。在上大學的時候,他的室友都知道她是一個特別喜歡去鬼屋玩的人。
別人去鬼屋玩,被裏面的NPC嚇得直哇亂叫。
而她去鬼屋玩就不一樣了,裏面的NPC不僅嚇不着她,還有可能被她反奪道具,更有可能反而被她嚇着。
用他大學室友的一句話來形容她非常貼切,那便是——就算這個鬼屋裏面有真鬼,也要被你這傻大膽嚇得不敢往出來跑。
所以,聽着崔峨說魔宮劇場的那些“傳說”,青書白是沒有一丁點的害怕,反而有些興奮了。
只不過她的這麼略微一丁點的興奮,隔着一個聊天群的崔峨以及溫楹都不知道。
【青書白(文娛委員):知道啦,知道啦,放心吧,還有書場的老闆在呢!我就是彈一首曲子而已,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表演,和別人的表演時長比起來非常的短,到時候我先離場就是了!】
青書白如此在群里說著,但沒有人知道的是,她還有一句話沒有在群里說,那便是——如果魔宮劇場真的有人裝神弄鬼的話,沒有闖到她面前來就算了,如果闖在她面前來的話,他就讓那個鬼知道知道,嚇唬她青書白是個什麼下場!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不會危及她的生命!
好歹穿了一場,還是在動亂的民國,總不能就荒唐的丟了命,沒做出什麼貢獻吧!
雖說是個平行時空,並不能更改得了現實世界的歷史線,但能讓平行時空的歷史線有所更改,哪怕是勝利的進程能夠推快一點點,或者是給那些負重前行的人一定的幫助,那也是不虛此行的。
所以,有着這樣的念頭的青書白惜命的很!她和不會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之下丟了她的小命的。
所以,又在群聊裏面和崔峨他們聊了幾句之後,青書白終止了她的圍爐煮茶活動,跑去找她前段時間救過的一個人兌現當時那人給她的救命之恩的承諾了。
既然知道魔宮劇場並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且僅去年一年六次活動死了四回人,那她就得給自己搞一點生命安全保證。
不僅如此,她還得提醒一下書廠老闆要注意整支隊伍的安全。
畢竟她現如今待着這個書場很不錯,老闆人也很不錯。
現如今,群聊裏面的同學除了她之外沒有人在蘇城,不管是為了什麼,蘇城總得有個人在,而她這個在蘇城的人也得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