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中午回來后，林風又把隔壁的主卧給抹了一遍底灰，回去到原來的戶里把次卧壓光。
到傍黑時鳳枝把常工長找上來，讓他檢查一下，常工長進來一看，確實比昨天還好還板正。
領着二人回到他辦公室，拿出圖紙，一番加減乘除之後，按250平算的，每年一毛，總共二十五元。
林風也沒客氣，接過錢，抽出四元給鳳枝。
常工長和常鳳枝都沒成想林風會給四元。
常工長伸了一下大拇指，啥也沒說。
林風與鳳枝一起出城后，各奔東西。
第三天，林風把這個單元的三戶全抹完，今天是五十元，林風給了鳳枝十元。
這次連常工長都不得不佩服林風了，人本分，還能幹，還不扣，要個有個，要模樣有模樣，誰家姑娘嫁給他，等着享福吧！可惜自己姑娘太小，還在上小學呢？否則…說啥…
就這樣每兩天林風抹完一個單元，他得六十元鳳枝分到十四元，到第七天時常鳳枝看林風的眼神就不一樣了！有時通紅的低下頭。
她私下裏的過其它當小工則，瓦工每天只給二元，幹得比她還多。
如果林風不是對她有意思，為什麼會給她這麼多錢呢？可是她是一個女人，又不好主動。
也只能偷偷的暗示。
這些林風只當沒看見，他現在可是剛下學生門，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生瓜蛋子。
而林風當前最着急的是先弄到第一桶金，然後去干點緊俏的物資生意。
第十天的時候，林風把整個第三層，五個單元，十五戶全抹完了。成功地拿到了三百元。
晚上拿完工錢后，林風從工具兜里掏出一條黃紅梅，扔給常工長，他看見常工長天天抽這個牌子。
“常工長，三層全抹完了，原本我在柴油機工地幹活，前幾天他們那沒有成總的活，我才出來打幾天快柴伙，我出來時答應對方，如果他們抹灰我就回去，這兩天應該快了。所以說不定，哪天我就不來了，咱們相處一回，你這人講究，我提前跟你說一聲。”
常鳳枝一愣，她十天就掙了九十元，中午還能跟着林風一起吃肉餅，這種日子多好。
常工長說：“行，你是個講究人，從你對鳳枝的事上就看來。走時告訴老哥一聲，不過老哥這常年為你開門。”
說完把煙收入抽屜。
第二天林風開始抹四樓。中午吃飯時，林風見鳳枝心情不高，說：“常姐，你願意不願意跟我一起走，還是這個比例？”
常鳳枝抬起頭，瞪着少婦特有的嫵媚，問：“小林子，真可以嗎？”
林風把啤酒一口乾了，把瓶子放桌子底下說：“抹灰本就是短期活，最多半個月，但過後我就不敢保證了。”
常鳳枝把肉餅咽下，說：“常工長是我叔，等我在那邊幹完活，再回這裏干日工也行。”
林風點頭說：“那就行，只要你不怕累就行。”
當天晚上回家，林山告訴林風，班長老丁讓他後天回去，說可以抹灰了。
第二天林風把第四層的一個單元抹完，從常工長手中接過五十元，抽出兩張五元的遞后鳳枝。
“常工長，你這活也差不多了，明天我就不來了，鳳枝答應與我一起去干幾天，也跟你說一聲。”
常工長用手拍了一下林風的肩膀，說：“你小子是個講究人，也是一個掙大錢的人，鳳枝跟着你，我也放心，我這裏他隨時都可以回家，明年我有三棟樓，你小子要是願意，隨時都可以來。”
“行，常工長，你這砌磚一塊多少錢？“
“今年市麵價三厘一塊，估計明年得四厘，如果年初開工，可以省點錢，大家都急着找活；如果下半年開工，得加人工費了。“
林風點頭表示知道，然後與常工長握手告別，讓鳳枝把工具還回去。
林風告訴鳳枝明早七點在這等他，到時一起去柴油機廠工地。
鳳枝問明天帶飯嗎？
林風搖頭說不用。
晚上吃飯時，林風從兜里掏出十塊錢，多在林母面前，說：“媽，這是我這兩個月的生活費。”
林母把錢放入手帕中包起，又放入內衣口袋，然後看了一眼林老大。
林山尷尬的笑了笑，前幾天他也開支了，但剛進家門，就被大嫂李子云給沒收了，還美其名曰，留着給小寶娶媳婦兒用。
前有車後有轍，老大家不交，老二家也不交。
原本以為老三也不交，誰知人家不但交了，還一交就是倆月的。
二哥林石也從兜里掏出十塊錢，交給林母說：“媽，這是我兩個月的伙食費。“
林母把手帕包又拿出來，把老二的十塊錢也包上，放入內衣口袋之中。
又看了老大一眼。
林山趕緊低頭喝粥，假裝看不見。
看着眾人的目光，大嫂說：“別看了，我們家的錢，全借給我小弟了，他下個月給婚，女方要三轉一響一咔嚓，外加三十條腿。那些錢還不夠，正準備從媽這再借點呢！”
說完轉頭對林母說：“媽，你看咱家也不用錢，把你那些錢，也借給我小弟唄，讓他能娶個媳婦兒，好不好。到時讓他們倆口子給你磕頭！”
小老六林鳳嘴?着大餅子問：“大哥，你小舅子是孤兒嗎？”
大嫂先炸毛說：“小老六，說什麼話呢！沒大沒小的，我爹我媽，我爺我奶還邦邦硬呢！一點教養都沒有。”
小老六又說：“那他將來生出來的孩子姓林嗎？”
“我們家就他一個獨苗，生完孩子憑啥姓林，你們欺負人也太拿人當人看了，媽你也不管管，這都成什麼啦！”
大嫂把碗往桌上一蹲，把粥賤了小寶一臉，小寶立刻被嚇得哇哇大哭。
大哥立刻把小寶抱過來，用衣袖給他擦臉。說：“你們過分了，咋能這麼對你大嫂呢！她不就把錢借給她兄弟了嗎？又不是不還！”
林風把最後一口大餅子咽下，把粥喝乾。從林母身後跳地上，穿上黃膠鞋走了。
小老六一見五哥走了，也跟着跳地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