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母女對峙
“北庭，你先出去呆會兒。我和嫂子說。”趙榮安將怒氣頭上的陸北庭推出了病房，將房門關了起來。
他坐到了床邊，和聲對着沈小晴說道：“嫂子，你也消消氣。軍區大院裏藏人的事情北庭要挨處分，現在公安局又出來這個事情，他心裏難免難受。”
“他心裏難受也不能不長腦子。我昏迷着，怎麼能控制我娘做什麼。”沈小晴靠着床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原主手裏這牌可真的夠爛的，自己這該怎麼打啊！
趙榮安以為她是被陸北庭那話傷心了。他勸道：“嫂子，我理解你的心情。自己的親弟弟出了事情，你心裏肯定着急。可是部隊是有紀律的，他也要遵守紀律。今天公安局裏正好有我們連隊專業的人給我打了個電話，如果按照你娘說的，直接打了電話去部隊核實。北庭就不只是寫檢討這麼簡單，可能他連長的位子都保不住了。”
作為一名軍官，不僅僅要約束自己的行為，家人也不能做違法亂紀的事情。攤上這麼個丈母娘，也是他倒霉。沈小晴覺得再多的解釋都很蒼白，她輕聲問了一句：“這事情發生的急，我娘在村子裏消息閉塞。誰告訴我娘能擔保的？我娘一個村婦，怎麼會知道擔保這個事情？”
“不知道。”趙榮安到了公安局的時候老太太正在撒潑打滾，他都沒來得及細想。
“算了，之後再弄清楚吧。先把我娘從公安局弄出來再說。”沈小晴知道軍區大院的事情已經對他很不利了，現在這個事情如果鬧起來就更不好了。
趙榮安本來還鉚足了勁兒想去做沈小晴的思想工作，沒想到這麼順利。他連忙附和道：“嫂子就是有格局。只要事情處理好了，部隊裏也不會真的撤了北庭的職。您在醫院裏好好養傷，我帶北庭去一趟公安局裏表明態度。”
“北庭不能去！”沈小晴對她那個便宜娘很了解，如果陸北庭去了，她能拿着二十四孝說事。
趙榮安以為沈小晴要變卦，他急忙勸道：“嫂子，你和北庭是夫妻。你總不能為了你弟弟毀了他啊！”
“他去了指定鬥不過我娘。你先讓他回部隊去。我和你去警察局把我娘拽走。”
趙榮安有些狐疑的看着沈小晴。她確定會站在陸北庭這邊嗎？會不會去了公安局幫着她娘一起胡攪蠻纏？
見着趙榮安坐在那裏不吱聲，沈小晴補了一句：“我不會保我弟，你放心。”
趙榮安用自己多年的指導員經驗判斷沈小晴說話的可靠性，但是想起來沈母那個無賴的樣子，好像陸北庭去了也真的不一定能贏。
他最後決定賭一把！他讓陸北庭回了連隊，自己和沈小晴去公安局。送走了陸北庭，就看着沈小晴問護士要了些紗布，還有要了一些支撐的夾板，忙活了起來。
“嫂子，你這是幹什麼？”趙榮安看不懂她這是想幹什麼。她就是頭上受了傷，這怎麼胳膊還架起來了？
“我不慘一點兒，我娘能知道陸北庭的決心嗎？到了公安局，記得我說什麼，你配合。”她將自己的胳膊架了起來，趿拉着自己的都快要露了腳指頭的布鞋，這才跟着趙榮安上了車。
趙榮安看着閉目養神的沈小晴，也不知道她腦子裏裝着什麼。指導員怕她反悔，還在那裏忐忑，囑咐了一句：“你可不敢弄出什麼大事來。北庭好了，你也好不是？”
“這事情我惹出來的，我收拾。不會連累他。”
車子很快到了公安局，沈小晴還故意將頭髮給弄亂了，然後身上衣服胡亂扯了扯，看起來就像是被打的快不行的這樣子。她這才朝着裏面進去。
公安局裏，沈母霸佔着人家警察的辦公桌正在那裏撒潑。她餘光見着沈小晴進來，眼淚立馬收了起來，迅速地起身朝着沈小晴這邊走了過來，問道：“北庭呢？”
“我把弟弟藏家裏，他挨了處分。正在連隊裏受罰呢！”
“你別哄我。剛才這個指導員來的時候，還說他陪着你在醫院。”
“你讓公安局打電話去了連隊，把這事捅上去，連隊不要找他麻煩？他心氣不順，還把我揍了一頓。”
看着沈小晴身上的衣服亂七八糟，還有這胳膊上的夾板。她沒有一點的憐憫，反而有些厭惡的說道：“你胡說，你就是不想讓他管你弟弟！”
“這事情本身就是弟弟犯了法。他該接受懲罰。”
啪！
一聲清脆，沈母一巴掌直接打在了沈小晴的臉上！
沈小晴差點被她打到，將在場所有人的都給嚇住了！她捂着臉問道：“娘，你打我？”
沈母指着沈小晴的臉就開始罵：“他是你弟弟！他出了事情，你這個姐姐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那是因為小鍾犯了錯。”沈小晴捂着臉，依舊不肯鬆口。
“放屁！是那個女的賤，勾引你弟弟！”沈母伸出手來繼續要打。這手被這裏的吳警官直接抓住了：“在公安局裏打人。你是不是也想被關進去？”
“我是她娘，我打死她也是我們家裏的事情！不關你們的事！”沈母就是要給沈小晴施壓，讓她去救沈鍾。
“犯法的是你兒子，你不去管他，反而打我。娘，你是我的親娘嗎？”
“你個死丫頭片子！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居然說這種狼心狗肺的話！你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沈母像是竄天猴一樣，扭着身子想掙脫吳警官的禁錮去揍沈小晴。
沈小晴冷冷一笑，道：“你拉扯我？這些年我回報家裏的不多嗎？今天你要是再打我，我可以告你！”
這話一出，沈母臉色更差了。她打不了人，直接躺倒在地上：“我不活了！我閨女要告我！你們看看，我兒子蹲了大獄，我閨女還這麼對我。我該怎麼活啊！”
“不活了找個地里，自己刨個坑埋了自己。你在這裏鬧什麼鬧？不影響人家公安處理案件嗎？”
沈小晴簡直太霸氣了！讓這老大娘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趙榮安憋着笑，心裏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