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二天清晨,沈臨夜坐在族長家後門空地的欄杆上。
藝高人膽大。
絲毫沒有雙腳懸空,掉下去后可能會不幸翹辮子的恐懼。
他的目光望向山下正在勞作的人群,眼神有些空洞,似乎在沉思着什麼。
"二哥,在看什麼?"
悅耳中帶着沙啞的女聲,從沈臨夜身後傳來。
是沈知意邁着輕快的步伐,走了過來。
那張張揚美艷的臉與昨日相比,似乎沒有太大的變化。
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的唇瓣上,有好幾處輕微的破損痕迹。
"五妹這是,得償所願了?"
沈臨夜轉頭看向站到自己身邊的五妹,敏銳地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戰況有些激烈吶。
感受着富婆妹妹暢快無比的心情。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一絲調侃的壞笑。
沈家的人都有感情潔癖,不是命定之人,是絕不會和其他人進行唇齒交流。
會視為恥辱。
得償所願?
聽到這句話,沈知意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手指輕輕觸碰破損的地方,頓時感到一陣刺痛襲來。
當然,這點小小的疼痛,與昨晚所經歷的愉悅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沈知意閉上眼睛,回憶起昨晚的點點滴滴,淡淡的滿足感只佔了一個角落。
剩下的是更加貪戀的渴望。
"沒有。"
沈知意緩緩睜開眼睛,微笑着搖了搖頭。
在別人的地盤上,她是絕不可能享用這輩子,最心儀的美味的。
雖然除了最後一步,該做的,不該做的,她都已經做了。
所謂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昨夜,算不上得償所願。
"也是。"
沈臨夜瞭然地點了點頭。
作為沈家的一員,他非常了解家族成員的性格特點。
似乎覺得富婆妹妹的表情有些礙眼,他轉頭,把視線再次移向下方。
"二哥,還沒回答我,在看什麼?"
就像沈臨夜了解富婆妹妹,沈知意也很了解"窮鬼"二哥的德行。
看似慵懶,但是絕不會茫然。
昨夜,好似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比如……
沈知意將雙手撐在欄杆處,一起看向山下的人們。
在看什麼?
沈臨夜愣了愣,腦海里再次浮現,昨夜女孩獨自哭泣的可憐模樣。
這個畫面,從女孩離去,一直在他腦海里浮現。
她的哭聲,她的自我懷疑,她的堅強,還有發泄完后遠處的背影……
"只不過是昨晚偶遇了一隻林間小鹿。"
林間的小鹿,撞在了他的心尖上。
他是捉?還是不捉呢?
雖然沒有正面看到女孩的臉,但是從女孩的哭泣中,沈臨夜聽出了她的身份。
景里族長的小女兒。
本能在告訴他,這是該屬於他的人。
可是……
沈臨夜有些許糾結,眼角的淚痣都感覺有些暗淡了。
以後他是繼續自由無拘無束的日子,還是過有心靈羈絆的日子。
總得讓他花點時間考慮,考慮。
林間小鹿。
沈知意嘴裏無聲地重複這四個字,心裏有了大致的猜想。
這個形容詞,和她對小花兒的稱呼,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幾乎很少會有的八卦欲被滿足,看了一眼身邊的二哥,沈知意準備告辭。
她的小花兒該醒了。
"二哥,沒事的話,我先走一步。"
沈臨夜朝她揮了揮手。
平台再次空無一人,沈臨夜雙手環胸,迎着冷風,繼續剛才的沉思。
他好窮,要是養個老婆,會不會債上加債啊。
想想家主,想想五妹……
對伴侶那可是揮金如土,眼睛眨也不眨。
————
客房裏,溫楚的確已經醒了。
除了腦袋還有些發脹外,其他的倒也還好。
就是,溫楚的內心有些迷茫和困惑。
明明他腦海中的記憶,還停留在昨晚的宴會上。
但當他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
身邊的被褥微微下陷,這意味着曾經有人在這裏睡過。
殘留的暖香,溫楚熟悉地不能再熟悉。
是自己的女朋友,身上的香味。
這個認知,讓溫楚心裏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是知意。
然後另一番擔心湧上了心頭。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溫楚的腦袋一片空白。
彷彿那段時間被人偷走了一樣。
自己應該沒有對知意,做出什麼不規矩的事情吧?
果然酒這東西還是少,不,還是滴酒不沾為妙。
有了這次教訓,下次打死溫楚也不敢喝了。
就在溫楚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間門輕輕打開。
沈知意走了進來。
她一眼就看到了已經醒來的溫楚,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真想知道小花兒醒過來后的反應。
昨晚的小花兒,熱情地有些讓她意外。
“阿楚,你醒了。”
沈知意輕聲說道,來到床邊坐下,溫柔地看着溫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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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楚掙扎着坐起身。
沈知意將他扶着坐好,在男朋友背後塞了枕頭,讓他坐得舒服些。
“謝謝你,知意。”
溫楚微笑着道謝,眼神中透露着,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眷戀和依賴。
在沈知意的一步步追逐下,他早已深陷在愛的泥潭裏,無法自拔了。
溫楚不自覺地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一下腦袋的脹意。
“阿楚,你頭疼得厲害嗎?你昨晚喝醉了。”
沈知意將小花兒的反應和眼神,都看在眼裏。
很快就意識到,小花兒醉酒後會斷片,記不住發生的事情。
有些遺憾。
早知道就不去外面吹冷風了。
她去外面的目的,是怕昨晚發生的事情,小花兒醒來會害羞到難以接受。
既然都斷片了,那還不如躺在床上等小花兒醒來。
沈知意將酒這個助興道具,從計劃表裏划除。
不能增進感情的道具,都是沒用的東西。
"有些脹,我以為米酒度數不高,哪知……"
溫楚聽着女朋友擔心的話,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不經意間,他發現了沈知意嘴角的傷口。
瞳孔震了震。
難道,是他他他……
"知意,你的……是我,我做了什麼嗎?"
溫楚結結巴巴地開口。
他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不會是自己酒後獸性大發……
"這個啊……"
沈知意的手指點了點受傷的唇,慢悠悠地吐出一句。
"阿楚,你吻得太用力了。有些疼呢!"
溫楚的表情如晴天霹靂。
啊啊啊,醉酒後的他都幹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