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地府詐騙?
1974年,7月。
紅星公社,紅旗大隊。
“醒醒,書禾,快去喊人來搭把手,這書禾在家裏燒昏過去了!”
溫書禾迷迷糊糊中感覺被人抬了起來,恍惚中眼前閃過一束光,光影里有人影在晃動。
費力睜開眼,然後就懵了,周圍一片雪白,她看見了空中飄着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
見她醒了瞬間飄了過來。
“因為我的失誤,導致了現在這種局面,非常抱歉!”
“什麼情況?”溫書禾晃了晃昏沉的腦袋。
“我這邊提供的補償方案不知您是否能接受?”黑西裝男沒回答溫書禾的問題繼續說著。
“我這是死了?”她只是在研究所連軸轉了三天,人就涼了?
“非常抱歉,你看下能否接受我這邊針對您進行的補償?”
“既然是弄錯了那就給我送回去,我對我目前的日子挺滿意的!”
“抱歉,您的身體已經火化,您可以仔細看看我們給出的補償方案............”
“.........你們這還帶強買強賣的?”
雙方來回掰扯半天後溫書禾被迫接受了補償,然後就被火速安排到契合的身體裏。
在新身體蘇醒的第五天,被迫上工的第一天。
溫書禾發出了今天的第7次嘆息!
“唉.........”
想她聰明一世,居然遇見了地府詐騙!!!。
她一個唯物主義遇見了靈異事件,還得被迫原諒閻王爺手底下員工的失誤。
辛苦奮鬥二十載,現在是相當於讓她從頭再來!
這副身體還是真假千金里的假千金!
真千金找上門來!還帶着當年替兩人接生的軍區醫院護士。
兩家都姓溫,且都是生的女兒,就給弄錯了,本該去紅星公社的溫書禾去了京城,而本該在京城的溫佳佳去了津市的紅星公社。
這護士擔心因此丟工作,偷偷將信物藏了起來將錯就錯。
直到溫佳佳找到她,出於愧疚才拿着信物跟着溫佳佳一起上門作證。
真千金溫佳佳對原身未婚夫林陽一見鍾情,以死相逼。
養父母求原身看在養育之恩的份上把婚約讓給真千金。
原身默認下來,林陽卻十分抗拒。
溫佳佳就趁着林家上門的空檔與林陽成功睡在了一張床上。
養父母擔心再出事端,在親生女兒的苦苦哀求下連夜將原身送回紅旗大隊。
原身這一個多月來一直鬱鬱寡歡,一場高燒直接被帶走。
當時地府使者說的是只有這具身體最契合她的靈魂。
看了眼鋤了半天才巴掌大的地,手掌處水泡已經潰爛,火辣辣刺痛着。
原身帶來的錢糧已經所剩不多,地府承諾的補償空間還有物資卻遲遲沒到賬。
說是下發得層層審批,得時間。
想罵人.........
果然還是不能太善良。
得先想個法子,既能解決溫飽又不用下地。
讓她動腦子還行,讓她吃苦那是萬萬不行的。
她記得大隊小學好像是要招老師來着。
工資每月有25塊,還有糧食和不少票,比不上城裏的工作,但在村裡是屬於吃喝不愁。
得搞到手。
這活她是一天也不想干!!!
“呦”
溫書禾的思緒被打斷,看着面前的來人。
“不愧是城裏回來的嬌小姐,這麼大半天才弄這麼點地。不是二嬸說你啊,你這嬌氣樣可要不得,以後那戶人家敢要你。
到時可別成了老姑娘嫁不出去,那大伯家可就真是絕後了。”。
溫書禾抖了抖鋤頭上的土。
開口就是往孫二嬸的心口扎,“二嬸有這心思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家事吧?聽說衛國哥這次又被大隊長按着去隔壁大隊了?
衛兵哥說好的親事也吹了?”
孫二嬸被戳中心底最介意的點當下就想對溫禾動手,“你.........你這個賤皮子.......”
溫書禾面帶微笑完全不帶怕的。
“二嬸想做什麼得想清楚了,我爸媽因公犧牲,我哥是烈士,你說我要是往公社上一哭二叔的小隊長還能幹下去嗎?”
孫二嬸的氣勢瞬間消了大半,“我是你長輩,教育教育你怎麼了?領導管不着!你給我等着瞧!”。
她大女婿在公社,她還指望能給小兒子也弄個崗位。
她男人的小隊長也絕對不能被擼掉!
前些日子看着還以為是個好的。
可得回去跟她男人好好說道說道。
蔡嬸把鋤頭往泥塊上狠狠一拍。
“孫大紅,你送水就送水,還要專門湊到小禾面前挑事是想幹什麼?你在不走我就喊大隊長來。”
孫二嬸一手提着大缸子,憤恨的瞪着溫書禾還要說什麼。
溫書禾回以微微一笑,然後趁機用力一鋤頭揮出去,鋤頭脫手直直往孫二嬸腳邊砸。
孫二嬸嚇的大叫一聲“啊!!!”一屁股摔進了地里。
乾脆直接不起身坐在地上喊道:“不得了了啊!,要殺人了,我要叫大隊長來評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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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不遠處上工的人聽見動靜,紛紛停下來觀看。
溫書禾一臉的歉意,伸手就要去扶,“二嬸,對不住了,我這第一天上工,一緊張這鋤頭就沒拿穩。”
孫二嬸狠狠拍掉溫書禾的手,“你別碰我,我要叫大隊長來,去個人幫我叫大隊長。”
溫書禾勾身撿起鋤頭語氣和善的說道:“那二嬸待會記得跟大隊長說明我為什麼會沒拿穩鋤頭。”
孫二嬸想到溫國峰前兩天的警告,還有剛剛這小賤人說的要去公社鬧,一口黃牙差點咬碎,揉了揉發痛的屁股自己站了起來,也沒再嚷嚷着讓人去叫大隊長。
朝着溫書禾重重的“呸”了一聲,一手揉着痛處,一手拿着水缸,一瘸一拐的走了。
眾人見沒有熱鬧可看又各自揮動起了鋤頭。
見孫二嬸走遠蔡嬸才低聲開口道:“書禾啊,嬸子也多嘴勸你兩句,你別跟你二嬸硬碰硬,你一個姑娘家的容易吃虧。”
溫書禾心底一暖,從原身到紅旗大隊開始蔡嬸就一直在照顧她。
“我知道的蔡嬸,我就是不想讓她覺得我好欺負,前些日子我情緒不是太好,二叔一家可能以為我是軟柿子,總找着機會就來挑事。”
蔡嬸抬頭看了眼溫書禾,眼底閃過憐憫愛,“你也是個苦命的,有什麼事就過來喊嬸子,防着你二叔一家是沒錯的,他們一家從前就打你家那房子的主意。”
“蔡嬸我就實話跟您說,這房子我是不可能會給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