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宿×葉問荊4

黎宿×葉問荊4

天光剛剛破開雲霧照來,大殿外便響起一陣鐘聲。

黎宿蹙了蹙眉,緩緩睜開眼睛,眼底帶着一分煩躁,隨後從床上坐起身來。

長發拂過身前的曲線,肉眼可見到處都是交疊的紅痕。

一會兒還要早朝,得起來做準備。

她剛準備起身,側頭便看見睡的黑沉無比的人,頓時眯了眯眼睛,眼裏的躁意更盛。

抬手將人扳正,指腹按壓着力量噴薄的胸膛,待到某一時刻,自己……

葉問荊哼了一聲,頓時擰了擰眉,聲音啞到了極致。

“草,一大早上的哪來的精力?”

“你睡你的,朕自己來。”

殿內猛然響起一陣呼吸急促的喘氣聲,某一時刻突然傳來一陣罵聲。

“嘶……你特么想弄殘老子……”

“亂動什麼!”

葉問荊也不明白,他們兩個在一起怎麼就知道做那檔子事,沒別的事幹了嗎?

黎宿抬眸掃他一眼,“你以為刀尖舔血了十數年是白舔的?”

戰場上拼殺了十數年的人,慾望能少到哪裏去,沒弄死他就不錯了。

葉問荊想了想也是,素了這麼多年,還不讓人吃點好的?

他們二人在這方面簡直合拍極了,都以弄死對方為目的,激烈程度簡直不亞於沙場拼殺。

兩個月後,葉問荊留了一封信,大搖大擺地回了中原。

黎宿看着信上龍飛鳳舞地寫着,

“出來浪了這麼久,是時候回家看看了,老子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畢竟是姦夫淫婦,回的太勤影響不好。”

黎宿一下被氣笑了,罵了一句混賬東西。

葉問荊哼着小曲兒躺在軍營大帳中,這幾天回來看了看新招的新兵蛋子,沒事就和兄弟們去喝喝酒,整個人超絕鬆弛感。

他與黎宿的關係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男女關係,非要用名分去綁住對方,或證明對方是他的人。

他乃中原的大將軍,要她南坻的名分作甚,她乃南坻女帝,何須要他這裏的那點子名分。

他們都擁有並且手握自己的權榮,不需要世俗那點子利益牽絆,也不在乎綱常禮教那套東西,怎麼來都是他們自己說了算。

所以那個誰只想百年之後,他和黎宿的名字出現在一起便好。

他卻是不屑一顧。

他們武夫都比較務實,只在乎這百年之內人是不是他的,誰管那百年之後她與誰扯在一起,反正又不能把他氣活。

兩個月後,黎宿批完摺子站在攬月台上放鬆,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懶洋洋地腳步聲。

她沒回頭,只聽見那人一屁股坐在她的椅子上,靜了片刻后,嫌棄地來了一句。

“甜唧唧的,是不是你那正宮做的,下次讓他做個鹹的。”

黎宿回頭看他一眼,走到另一把椅子上坐下,瞥了一眼他咬了一半便扔回盤子裏的糕點,輕呵一聲。

“你還挑起來了,身為侍君,怎麼不好好學學。”

葉問荊翹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悠悠開口。

“都說是侍君了,當然在一個‘侍’字上,本將軍怎麼沒將陛下侍奉好,本將軍可是出人又出力。”

黎宿聽着他的騷話連篇,輕呵一聲。

“你倒是理所當然。”

“那不然呢,不然本將軍來你這裏幹什麼,找罪受?”

他這輩子,受過最大的苦便是親舅舅的背叛,導致父親與蕭四慘死,阿榆背負一切痛苦向前。

除此之外,他生來便是天潢貴胄,沒向人低過頭,也不會低。

自然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

所以大多數事他都看不上,他想要的,他都會自己去拿,既不需要別人的施捨,也不需要有求於人,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

黎宿看着這輩子就大栽了那麼一次的人,經過風霜摧殘還保留着自己的矜驕傲氣,笑了一聲。

“難得初心不染。”

葉問荊側頭瞥她一眼,發尾在椅子背後掃動,也笑了一下,星目微揚。

“你不就喜歡本將軍這副模樣?”

黎宿一挑眉,“還挺有自知之明。”

隨後抬眸看着他,緩緩開口。

“回來的挺是時候,三日後天祝節,剛好可以湊個熱鬧。”

三日後,南坻王城鑼鼓喧天,人人穿上新衣,臉上帶着笑意喜迎佳節。

葉問荊走進大殿,看着四周陳設威嚴肅穆,處處都透着一股端重意味,一看便是天子處理政務的地方。

他抬眸看向還坐在案前看摺子的人,眼尾微挑。

“不是說今日出去熱鬧?”

黎宿目光未曾從摺子上挪開,只緩緩開口。

“現在出去想被淋成落湯雞?”

南坻水系發達,養育了南坻萬民,所以水成了她們所尊崇的東西,認為是上天的恩賜。

天祝節便是用來感恩上天的恩賜,並且期望上天再次降下福報。

而水,便成了上天賜福的媒介,誰被淋的越多,誰就越有福報。

只是這福報,她不是很想要。

葉問荊看着目光一直落在摺子上的人,目光動了動,走到殿上一屁股坐在她的身邊,抬手摸了摸她的腰,隨後緩緩探入身前。

黎宿感受着身前被一隻大手揉弄,鳳眼眯了眯,抬眸看着殿內的侍從,緩緩啟唇。

“都退下。”

“唯。”

等人走後,她一下扔了手中的摺子,轉頭目光危險地盯着他。

只見對方低笑一聲,隨後耳垂陡然被一陣濕熱含住,不知輕重地咬了咬。

“反正等會兒才去,先玩會兒,還沒在這裏試過呢,來不來?”

“來。”

午時剛過,長街上的水痕也被太陽蒸發了一半,人們回去換了一件乾衣服繼續出來遊玩。

黎宿領着葉問荊去了一處王室園林,文武百官皆匯聚於此,等着陛下前來祝辭佳節。

葉問荊看着眼前浩大的場面,他覺得今天草率了。

他以為就他們兩個出來過節,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大典。

黎宿瞥他一眼,緩緩啟唇。

“要是不適應就去那處,南卿在那裏,不會有人為難你。”

“不是,我們兩就不用避嫌的嗎?”

“南卿大度,你缺心眼,避什麼避。”

葉問荊:“……”你特么才缺心眼。

他看了一眼左邊全是一群面容肅穆的女官,又看向右邊水榭全是一群男人聚在一起,果斷選擇向右走。

男人還是得跟男人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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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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