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回城修鍊
淡淡的星光從高空灑落,落在了靜寂無人的礦洞外圍。
劉承在飛蟻的帶領下來到了礦山的另一邊。他走到洞口,光禿禿的礦山就像沉睡的巨獸,嚇走了所有的生靈。
飛蟻:“順着山下那條道路一直往右走,就能到達埋骨城,記得我的圖紙。”
“當然,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我在埋骨城安排了飛蟻充當我的眼睛,不用多久我就能找到你。”
“好,等我回來。”
劉承順着道路一路前行,當視線中出現了埋骨城的指示牌時,再度感受到了那熟悉的亡靈靈力。
經過修建的碎石路上,一隻只死屍正在沒有目的的流浪。劉承就像一個隱形的刺客,從死屍群穿過,最後來到了埋骨城的西門。
西門的外圍也修建起了用來抵禦死屍的城牆,不過此時城外死屍的數量也就十幾隻,並不算太多。
城牆上一個弓箭手不停的射箭,將死屍都解決掉,但沒一會兒又有死屍爬了起來。
劉承擔心被誤傷,將亡靈天幕縮小到不足以遮住身體,這麼做的話就不能跟死屍湊的太近,距離過近死屍就會聞到人味。
此時城門已經關閉,劉承順着從城牆上放下來的繩子一路爬到了城牆上。
“你是誰?為什麼大晚上的從礦山過來?”
“我是李沈,住在復興街,今天挖礦出現了坍塌,我差點死在那,好不容易才爬出來,你看看我的衣服,全黑了。”
“嗯,下次大晚上的別亂逛,西門還好,北門天天跟打仗一樣,那死屍沒完沒了。”
“多謝提醒。”
劉承一路走回到復興街三棟21號房,看着熟悉的房子心裏百味雜陳。
自己只是短短離開了一個星期的時間而已就有這種感慨,可想而知那些無辜被關一兩年的人是有多可憐。
“劉長緒,等我救你出來。”
他對着高空使用光突刺,瞬間出現在了過道上方,早有準備的他安穩落地。
“喵!喵!”
一個潔白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從三樓跳下,飛撲向劉承,但在半空中它看到劉承髒的跟黑炭似的模樣,竟然是在空中變向,落在了一旁。
劉承尷尬的收回張開的雙手:“媽的,還嫌棄我來了。”
房內傳出“噠噠噠”的聲音,聽到動靜的曾筱萍緊張的看着來人,拿起門口處的掃把就對準了劉承。
“你是誰?”
“是我,劉承。”
曾筱萍不敢置信的捂着嘴:
“你不是被關進去了嗎?難道越獄了?我們要不要連夜跑?”
“哈哈哈,沒事,你放心,我想進監獄就進監獄,想出來就出來。”
“那萬一他們來抓你怎麼辦?”
“那我就進去唄?”
???
劉承泡了個澡,享受着久違的舒適,隨後回到房間休息,等待那個無形的進度條滿。
擁有房間的主導權並居住三天,就能夠點亮魂珠上對應的一個點。他之前已經在房裏住過,如今只需要一天的時間就足以點亮這個點。
次日早,他吃過早點后抵達了江繼聰給的那個曾經是馬廄的破舊房屋。
他靠近屋子,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撲面而來,路邊的行人更是對這個散發著難聞氣味的地方避之不及,紛紛遠離馬廄所在之地。
劉承沒有被眼前惡劣的環境所嚇倒。他毅然決然地走進屋內,施展出自己獨有的技能——骨頭掌握。
隨着他意念的驅動,無數根堅硬的骨頭迅速匯聚,相互交織、拼接,最終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完全封閉的骨頭房間,徹底隔絕外界的味道。
如今的他不用呼吸也能存活,亡靈本源會將身體的狀態調整至最好。
潔白寧靜的空間裏,劉承靜靜地端坐其中,宛如一尊雕塑般紋絲不動。
他閉上眼睛,調整呼吸,讓內心漸漸平靜下來,隨後全神貫注地投入到修鍊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劉承始終保持着高度專註的精神狀態,吸收着召喚系靈力。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體內的亡靈系靈力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奔騰涌動,成功從靈徒二級晉級到了靈徒三級,反觀召喚系靈力沒有反應。
亡靈靈力的快速提升讓他第一次有了對靈力無法掌握的感覺,這才來埋骨城多久,亡靈靈力就晉陞兩級,而且還是在他完全沒有修鍊的情況下。
他繼續修鍊召喚系靈力,如坐定一樣,整整修鍊了三天,終於將這個點點亮。
他第一時間回到了復興街三棟21號房,經過修整后再次進入了圓周世界。
……
灰色的世界,靜謐的雨,破舊的高樓。
劉承看向一旁,正是靈魂飛魚。
奇妙的是,此地仿若沒有變化,飛魚的記憶還停留在劉承的那個提問:
“為什麼你們都這麼想解脫呢?”
飛魚回答道:
“這些夢魂蟲曾經都是人類,它們經受不住無盡的寂寞和追殺,最後精神崩潰,成了夢魂蟲。”
“這些夢魂蟲全是人類!那還有辦法救他們嗎?”
“沒有,變異不可逆。”
劉承看向手腕上的時間。
00:14:42。
“看來時間變成了十五分鐘,因為吸收了兩個靈魂,所以時間延長了十分鐘?”
劉承不確定真實情況如何,但時間肯定是很寶貴的,如果不能在這十五分鐘時間裏獲得三個靈魂,就不能夠習得黃階高品的法術,那面對亡靈本源的進攻可以說必死無疑。
他召喚出殤,讓它自主尋找靈魂,自身則是跟着飛魚前往聚集地。
二者在樓道間攀爬,跑上跑下不說有時候還要繞路,但是勝在安全不易發現。
飛魚帶着劉承來到一個龐大的場館,這回他罕見的伸出食指放在嘴巴上,示意他要小聲點。
場館是一個大大的拳擊擂台,擂台雖然是灰色的,但神奇的給人一種很新的感覺。
周邊是一排排座位,若是坐滿能坐上千號人。
此時在場館中間,有一個黑色的靈魂呆愣的站立在原地,有一根黑色的繩子連着他,另一邊繫着立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