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九朵白玫瑰

004九朵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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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手上殘了一半的玻璃瓶子就要往男人身上扎:“混蛋!爛人!給我去死!”

可她人本來就瘦,身子是虛的,哪有什麼力氣,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再用力一推,她就扒到了地上。

男人上前抓住她頭髮又破口大罵:“明明是個表子還想立貞潔牌坊,你以為你聖女!”

兩人動靜挺大,連娛樂場所的管理人驚動了。

音樂停下,所有人都圍成一團,卻沒有人一上前勸阻。

到最後還是保安人員強勢將兩人分開。

白玫玖已經頭髮蓬亂,妝容花殘。

安五和辛梓恰好在樓上,見狀就下來問:“發生了什麼事?”

手下人員稟報:“一對喝醉的男女打起來了,這等小事交給屬下處理就行了,您不用操心。”

安五本來不操心的,可辛梓卻在他耳邊小聲道:“這個女人好像是白玫玖,跟薄天王和季大少都認識。”

安五皺了皺眉:“把男的托出去,女的……看她有沒有受傷,受傷了就送醫院。”

手下人員點頭:“知道了老闆。”

男人被打一頓之後扔了出去,而白玫玖嘴角有些血跡,保衛人員提意送她去醫院,她卻執意要回家,誰也不讓碰。

別人沒法,只得讓她離開。

離開夜魅力,她卻沒有急着回家而是順着街道一直走。

寒冬里冷風從低空刮過,吹得她露在外面的小腳直哆嗦,她裹緊大衣不慌不忙繼續走。

夜晚的街道總是燈火闌珊,格外璀璨,而今晚不同的是,大街頭小巷街頭街尾全貼滿了一個人的海報,統一簽名——天王巨星薄焰。

而路上的行人,都不約而同地捧着一束白色的玫瑰從不同的地方往同一個地方使去。

她茫然地逆着人流,腳步蹣跚,有好幾次有差點因為鞋跟太高或是小腦不夠發達摔在地上。

終於她路過一家花店,慢吞吞地走進去,裏面仍舊青一色全是白色玫瑰。

店員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見她濃裝艷抹,完全看不出真實面貌不由得一愣,不過還是熱情氣招呼道:“小姐,請問你也是九朵白玫瑰嗎?”

“嗯?”白玫玖木愣地看着店員不知所以。

店員差異地看着她:“您不知道嗎?今天是薄天王的生日,市裡許多粉絲都要去時代廣場哀悼他。”

白玫玖又木愣地問:“為什麼是白色,為什麼是九朵?”

“這個啊……”店員繼續解釋道:“因為薄天王在做一次訪談的時候,說過自己喜歡的生日禮物是九朵白玫瑰,所以今天大家都拿九朵白玫瑰祭奠他……小姐,您買嗎?”

白玫玖搖頭:“不要……不要……我不要!”

說著就逃命一樣跑出花店。

店員盯着她的背影小聲嘀咕:“腦子有問題吧,大晚上了來嚇人!”

白玫玖在大街上一路跑一路摔,她閉上眼睛,堵上耳朵,可那一張張笑臉卻像鬼一樣陰魂不散揮之不去,好像在不停地說:“白玫玖,我都死了,你怎麼還活着,你怎麼還活着,你怎麼還活着……”

她使勁搖頭,撕裂一般尖叫起來:“啊……滾開……你個死人,爛人,離我遠點,不要糾纏我……”

而她尖叫的同時,耳邊汽笛聲如雷灌耳:“嘀——嘀——嘀——”

她猛地睜眼,馬路中央,車來車往,灼里的光芒刺了過來:“嘀——”

她躺在地上,目視着時代大樓頂端的巨幅海報,腦海里浮現出了她故事裏最悲慘的一句寫照:我在黑夜裏亡命奔跑,你的一切羅網籠罩,逃無可逃,愛是一場牢獄之災!——《二重牢》

——

黎邀接到辛梓電話時,正在做白老鼠品嘗國民岳父的竭力之作。

說實話,她自己不會做菜,所以對食物的味道不會有太大高要求,可季銘斯純粹是找抽找虐型的。

對於一道菜,只要鹹淡能把住關,那就成功了半,但季銘斯每次做不是咸了就是淡了,逼得她不打不擊他。

“咸了,吃不下。”黎邀放下筷子搖頭。

“真的?”季銘斯身上的花褶子圍裙還沒脫,伸手就往菜盤裏抓:“我嘗嘗。”

放到嘴裏之後又馬上吐出來:“那要重做。”

小色姑娘和了了扒在桌子上,眼巴巴地看着他們,兩根筷子在空碗裏敲:“高大黑,人家要吃飯,好餓啊,媽咪,我們叫外賣吧,高大黑的菜吃死了……”

黎邀看了看時間對季銘斯道:“晚飯時間到了,你明天再練手藝吧,我們先叫外賣。”

季銘斯無比憂傷:“我去打電話。”

季銘斯轉身,小色姑娘就翹起嘴:“媽咪,我們明天去奶奶家吃好吃的吧,你看了了都瘦了。”

黎邀點頭:“好,明天媽咪帶你們去。”

小色姑娘高興地敲飯碗:“了了,我們趕快把菜單想好,明明給奶奶。”

了了深以為然:“我吃糖醋排骨,你呢?”

“糖醋排骨吃了要長肉,我要吃清蒸鱸魚,還有紅燒獅子頭,還有……還有……”

幾人要桌子上等了好一會兒,季銘斯終於走出來,一臉憤慨,像是氣得不小,瞪着了了:“臭小子,那一群癩蛤蟆又來了,快去幫我罵回來,不然休想我們家寶貝嫁給你!”

相比那一群口口聲聲喊他岳父的無恥之徒,季銘斯陡然覺得了了是個不錯的孩子,至少人家含蓄,沒有光明正大打他女兒的主意。

他要敢叫他岳父,他就當場滅了他!

“哦……”了了一臉不情願地走進書房,從在電腦旁邊,十根手指頭劈劈啪啪敲個不停,就跟打遊戲暴走了似的。

那一群癩蛤蟆想娶色色,也不看自己長什樣,色色喜歡美男!美男!人人都可以叫美男嗎!

他早就想痛痛快快地罵一場了,正好有機會,用的還是別人的號,罵得多臟,多沒底線,多沒素質,毀的也不是自己的形象。

小色姑娘也在旁邊做拉拉隊助威吶喊:“了了加油,了了最帥,了了最厲害,色色只嫁了了一個人,噢嘢!”

黎邀頭痛地扶額頭,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電話響了,她去接,辛梓就告訴她白玫玖在夜魅跟人打架,情緒好像不太正常,擔心會出什麼事。

黎邀放下電話就有些不安,不管站在自己的角度還是薄焰的角度都不希望白玫玖出事。

於是就讓季銘斯派人去看看。

季銘斯一邊解圍裙一邊莫名奇妙:“那個女人作死的料,管她幹什麼,外賣馬上就要來,我們吃飯,吃飯……”

黎邀板臉:“你去還是不去?”

季銘斯:“……我去打電話。”

結果幾個吃完外賣,到了深夜,季銘斯的手下沒找到着人。

黎邀已經洗完澡躺床上,季銘斯埋頭在她脖子上一個勁地蹭啊蹭,手掌在她睡衣下探啊探,黎邀煩躁地一掌把他腦袋推歪了一百八十度:“別鬧,我煩着呢!”

季銘回過頭來繼續蹭:“有什麼好煩的,那個女人還怕丟了不成。”

黎邀再次把他推開:“有沒有完沒完!薄焰的死對她打擊很大,我擔心她再做什麼傻事,要不你多派點人去找?”

季銘斯委屈地看了她一眼:“我去打電話……”

然後頂着個亂如雞窩的劉海,踩着妥協下床拿電話。

他覺得薄焰和白玫玖就是跟他有仇,不管死人活人都讓人不順暢,連親熱一下都被那一對人鬼情未了或是陰陽相隔的狗男女攪和了……

白玫玖就跟人間蒸了似的,一連找了好幾天也沒聲沒息,黎邀越來越急,最後輕挑挑問一句:“季銘斯,你是不是一天到晚宅在家,遊手好閒,能力退步了?”

季銘斯頓時委屈嘴巴張得能塞下個鹹鴨蛋,這都什麼事啊?誰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又找死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他上哪兒找去?

她又不是他老婆,難道還要他天天跟着她?

總之他很冤枉,很委屈!

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他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白玫玖那個短命的挖出來。

劉俊峰,季二少,安五通通都被他騷擾了。

別人都是大忙人,就他一個無業游民沒事整天騷擾顯擺,今天她寶貝女兒長高了一厘米,明天他老婆手指能動了,後天誰要幫他罵網上那幫無恥混蛋以後進醫院一律五折優惠,再過幾天她要跟她老婆舉行婚禮了,都必須來恭喜他……

&歲老男人季大少還有一個月就要舉辦婚禮了,卻還要管白玫玖的破事,他心裏很不高興。

結果他還沒結婚,就收到了先收到了來自海外的請貼。

野兔子也要結婚,而且時間比他早三天。

他看着請貼上的名字雙眼就發直了,那隻野兔子一定是嫉妒他才會趕在他前面結婚的,他才不稀罕,可問題是新娘的名字竟然是白玫玖!

他就說白玫玖那個女人不是好東西!

他以為她自殺殉情了,連河裏海里都撈了幾回,結果她到好,跑去嫁人了。

想到薄焰肯定會死不瞑目,他心裏就暗爽,趕緊告訴老婆,讓她別擔心。

——

白玫玖真的要跟幕純烈結婚了。

那天你以為自己肯定會被撞死,結果醒來時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四隻健全就腦袋包着一點紗布。

“醒了?”一個眉眼男人坐在她床邊,翹着二郎腿似笑非笑。

她一看他就不順眼。

她沒好氣地問:“你是誰?我在哪裏?”

幕純烈輕笑,張開雙手得意洋洋,當然是我穆赫蘭家大少你的城堡里。

白玫玖覺得這人飽氣到家了,番了個白眼閉目養神,不再說話。

幕純烈不高興了:“我救你一命,難道你不應該謝謝我,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真不知道野種一號、二號看上你哪裏。”

野種?還有一號二號?

白玫玖好笑地看着幕純烈:“迷戀姐的人多,姐只是個傳說。”

幕純烈眨眼,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這句話什麼意思,中文博大精深,而他還停留下在最表層,琢磨了一會兒他才又鼻孔朝天道:“你以為本少爺救你是因為長得漂亮?哼!本少爺見過的美女多了才不會像那兩個野種一樣被你迷惑,本少爺是為了跟你結婚才救你的。”

白玫玖捧腹大笑,她覺得自己遇到奇葩了:“我說大少爺,你是在跟我求婚嗎?求婚要跪下來才有誠意,你跪跪,說不定我就答應了。”

幕純烈再次冷哼:“你以為我會像那個粗魯的野蠻人一樣為了跟女人結婚連男人的尊嚴都不要了?”

那個粗魯的野蠻人在小肥妞的媽手術成功后就當著醫院所有醫生護士還有親人的面下跪求婚,簡直把男人的臉都丟光了,他是絕對不會學他的。

白玫玖也冷哼:“不跪我就不跟你結,出去出去,不要打擾我休息。”

幕純烈冷着臉,眸子眯成一條縫:“你不結也得結,不結我就把你永遠關在島上,一輩子也別想出去。”

白玫玖眨眼:“他要關我一輩子,養我一輩子也不錯,我就在這裏等吃等喝,先謝謝你啦!”

“……”

幕純烈氣得老你青一塊紫一塊,他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真搞不懂那兩個野種喜歡上她什麼?!

不過,不管那兩個野種喜歡她什麼,他把他們喜歡的東西搶過來他就成功了,他心裏就舒服了。

他吸了口氣又道:“野種一號殺了野種二號,連你肚子裏的孩子都一起兒殺了,你就不想報酬?”

白玫玖猛地從床上翻起來:“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誰是野種一號野種二號?”

幕純烈一看他的表情滿意一笑:“哦,原來你還知道?野種一號你們叫他顧三,野種二號嘛……你們都叫他,薄天王!”

白玫玖倒吸一口涼氣,嘴唇發顫:“那……你說顧三殺了我的孩子……什麼意思?”

她不是流產嗎?跟顧三什麼關係?

幕純烈同情地嘆氣:“哎,可憐的女人……那個野種買通醫生把你肚子裏的孩子殺了,你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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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葷:豪門俏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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