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靈藥計劃3
二首領義憤填膺的說：“好，你說話算不算數！”
穆華說：“我乃堂堂讀書人，豈會食言而肥！”
二首領說：“我與大哥原本是府軍軍官！我二人的父母妻兒老小都在府城外面的村子種田。天地巨變之時，上官不許我等出城營救家人，附近的百姓逃到府城，上官又嚴令不許開城，眼睜睜看着百姓們被禽獸撕咬吞食。後來禽獸退去，城中糧食不足，上官又下令我等府兵出城開墾，每天乾的是牛馬活，吃的也是牛馬食。後來我等不甘如此，帶着兄弟們到這裏自耕自食。只是吃用不足才去搶劫。何罪之有？”
穆華說：“既是如此，搶糧也就罷了！為何奸淫擄掠啊？”
二首領說：“搶糧的時候順便搶了一些人口，男人留着耕種，女人嘛！我等都是正常的漢子，就不能睡女人嗎？”
穆華都氣笑了說：“他們願意嗎？”
二首領洋洋得意的說：“我們有刀槍，由不得他們願不願意。”
穆華說：“所以呢？我要殺你們也由不得你們願不願意？”大首領跪在地上心裏熱切的問候二首領的所有女性家人！暗想：你是豬吧！你還是瞎豬！你沒看見他穿的是儒袍嗎？啊！和儒家學士講道理？能講贏？你特么的要是有這個本事！還用上山當土匪嘛？
二首領無言以對，卻想放手一搏！只是剛剛從地上拿起兵器擺出撲擊的姿態，就見銀光閃過，自己就不能動了。跪在地上的大首領微微側了下腦袋，眼睛的餘光就看見這個不知年紀的儒者只是抬了抬手，二弟就定住了。穆華微閉雙眼養神。大草棚陷入了詭異的安靜！大首領完全放棄了掙扎！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天色微明。穆華起身，渾身骨節啪啪響。踢了大首領一腳，抬手彈出一道銀光擊中二首領，然後淡淡的說：“走吧！”
天光大亮，穆華帶着面容死灰的兩兄弟一路進入百邙城。
一開始二首領走出大草棚的時候還不是很老實，可是隨着看到的死去的土匪越多，臉上的活人氣就越少！大首領也是想不通啊！這是儒者？還是死神？什麼時候手下的弟兄們被人家殺完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啊？就是殺雞也得有點動靜吧？
穆華走到府衙門口，就看見門口圍了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着什麼？不時還有驚叫聲！其中傳出來的吼聲咋這麼熟悉呢？
穆華意念一掃，搶上前去。就看見好幾個府兵用繩圈在套金獅和銀龍呢！穆華抬手彈出小鋼珠。幾個府兵都安靜下來了。金獅和銀龍看見穆華到是一個嘶鳴，一個低吼！一個少年喊：“叔父大人，那兩匹馬危險！請勿靠近！”
穆華一看，正是府尊之子。穆華說：“賢侄兒有所不知，這兩匹馬是叔父我的坐騎啊！”
府尊之子紅了臉，連忙作揖說：“叔父大人請勿怪罪！小侄無知見此二馬神俊，欲牽進府內，差點被～咬。這才讓府兵幫忙制服。卻不知是叔父大人之坐騎！恕罪！恕罪！”
穆華擺擺手。抬手給府兵解除禁制的穴道。走到兩匹馬跟前，摸摸腦袋。輕輕的說：“哎呀！抱歉哈！昨夜把你們兩個忘記了。”解開韁繩，拉着進了府衙找到府衙的馬廄，往食槽裏面放玉米棒子，又往水槽裏面放水，加鹽。拿出幾個烤餅餵給兩匹馬。回頭就看見四隻瞪的圓圓的大眼珠子！穆華也不理後面乖乖跟着的，兩個獃獃的土匪首領。調頭向二堂走去。剛剛走到月亮門，就看見府尊一路跑來，看見穆華就氣喘吁吁的問：“賢弟啊！一大早的去哪裏了，讓愚兄好找！”
穆華連忙作揖一禮問：“兄長何事，如此着急。”
府尊說：“賢弟啊，就是昨晚所說之事！我已命府兵總都趕來議事了。賢弟快隨我去二堂！”
穆華搖搖頭說：“兄長勿慮！看看這是何人？”
府尊看到兩個傻傻獃獃的大漢，不明所以的問：“這倆人是？”
穆華還沒有說話，就聽見有人大聲叫道：“快來人啊！保護府尊！府尊小心，快快後退！”
穆華尋聲音看過去，一個全副武裝的大漢，揮舞着佩劍，正在大喊大叫！就是不上前？府尊呵斥道：“劉總都如此喊叫，成何體統！”
這個劉總都跳腳大喊：“匪首，匪首啊！兩大匪首啊！”
府尊這才正眼看向穆華身後的兩個大漢，聲音略有顫抖的問：“賢～弟～啊！這是何～故～啊！”
穆華笑着說：“兄長勿急，慢慢聽我說。”回頭說：“還不向府尊請罪！等候發落！”
撲通撲通，兩個首領跪地伏身，不敢抬頭。穆華對府尊說：”昨夜把這兩個首領說服來向兄長領罪，請兄長儘快派出人手去清理山寨。裏面還有許多被擄掠的百姓需要解救！”
府尊連聲答應。轉身讓那個劉總都帶兵去了。回過頭看向兩匪首說：“既然知道迷途知返，善莫大焉！可見你二人良心未泯！”
二個匪首心裏大罵：“去你媽的良心未泯，去你媽的迷途知返！我們這是沒有辦法啊！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實力差距太大了！不老實立馬就嗝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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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首領跪地求饒道：“去歲差點餓死，無奈搶糧。實在是罪該萬死！幸得這位先生昨夜教誨，這才幡然醒悟！特來向府尊大人領罪，任憑處置，絕無怨言！”二首領也不是太笨，跟着跪地磕頭。
府尊聞言大喜，剛想下令赦免又覺得不妥！轉頭看向穆華問道：“賢弟以為該如何發落？”
穆華說：“其罪可誅，其情可憫。小弟以為，可待眾人返回之後，問過被解救之人再行發落！”
府尊聞言點頭道：“善！既如此先關押吧！”
府尊吩咐一聲，自有府兵把兩個首領押下去關進牢房。府尊親親熱熱的拉着穆華去吃晨食。到了三堂坐下，僕人們端來食物，穆華一看目瞪口呆，只見桌上擺着一瓦罐，裏面是麥粥，兩個瓦盤，一盤看樣子是閑魚。一盤是腌嘖的野菜。就這？沒了？尼瑪連華陽學派所屬之地村民們吃的也不如啊！穆華嘆口氣！在食物匱乏的時候，有得吃，能吃飽就已經很不錯了！
吃完飯，府尊準備和穆華談談，穆華讓僕人們拿來小炭爐和木炭。自己去馬廄從金獅背上的褡褳裏面掏出來茶葉和茶具！回到三堂。穆華拿出火柴，點燃木炭，開始燒水，然後又開始裝逼式的表演了。這時候府尊的夫人和子女也來到了三堂。他們是好奇這個遊學的神奇的叔父要小炭爐和木炭搞什麼呢？結果一進來，發現我們的府尊大人傻傻的看着那個叔父大人在忙活！三人也不忙着見禮了，靜靜地站着旁觀！
只見這位叔父大人，一套極具韻味的動作下來如行雲流水一般很是優雅，面色從容，動作舒緩。銜接無間，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沉浸其中。不一會，一股清香渺渺，沁人心脾。讓人悠然忘懷！忘己！
穆華分茶入聞香杯，扣上茶杯，翻轉。示意府尊大人聞香，品茶！夫人和子女三人雖然沒有嘗到滋味，可是看見府尊放鬆的身形，陶醉的神情。無不心動。府尊品茶過後，長嘆一聲說：“敢問賢弟！此乃何物哉！飲之忘憂噫！”
穆華抬頭看見了旁觀的三人，起身作揖：“見過嫂嫂！”
三人走近見禮，坐下！穆華又分茶！
府尊是個要面子的人，就用眼神示意夫人。夫人稍有扭捏，然後輕聲問道：“叔叔，此物為何？從何而來呀？”
穆華不怕你問，就怕你不問！
穆華笑着說：“此乃茶葉，乃是江陰府城所屬的龍城華陽山所產。據茶農們說，上古時期有神農氏嘗百草者。所憑藉的就是此物。”
府尊一聽嘆息着說：“惜哉，惜哉！如今道路不通，此物如何購得？”
穆華笑着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兄長請想，小弟我是怎麼來的呢？”
府尊聞言大喜說：“賢弟可細細道來！”
穆華說：“渾水河以南，道路暢通無阻！貳河有船直通江陰府城！”
府尊大驚起身說：“賢弟不要誆我，如今民生凋敝，百姓度日艱難！豈有餘力修路啊？”
穆華心裏暗贊，問得好！問得妙，問得呱呱叫！
“府尊有所不知，十數年前，龍城華陽山上建起一座規模不小的華陽學宮，有自稱華陽學派的在那裏傳授六種學問！有哲，文，武。工，農，醫。學子不分貴賤，一視同仁。短短數十年，傳授弟子成千上萬！農學弟子奔赴各地村莊，下田指導農人種植，工學弟子進入各地工坊，研究生產各種器具。各種學問俱是實用之學！現今渾水河以南早已阡陌縱橫，村莊星羅棋佈。一片盛世景象！百姓安居樂業！生活富足！更有華陽學宮傳道之人，提出並且發動百姓們打通百戰嶺，溝通貳河與清水江兩大水系！創造出來的良田和村莊數以萬計！活人無數！深的人心！長此以往，如何得了！我儒學危亦！我大夏皇朝危亦！”
府尊聽完沉默了。過了好大一會！揮手屏退僕人說道：“賢弟啊！你我兄弟二人雖交往時日不長，卻一見如故！此時此刻於你說道幾句心腹之言！天地巨變之前，大夏朝堂早已敗壞！大夏皇室聲威不振，各大世家，勛貴只顧一家之私利！巨變之初，愚兄雖為一府之尊，卻號令不動府兵，豈不可笑至極！坐看百姓死傷殆盡！愚兄心實恨極！禽獸退去之時，吾府庫之中糧食將盡，無奈使人出城耕種。如今上天有靈，使賢弟遊學至此，帶來如此喜訊！吾心中塊壘消去大半亦！愚兄厚顏懇請賢弟暗中為吾聯絡此華陽學派，願以府庫之中存銀購買糧食以供百姓！賢弟意下如何？”
穆華心裏暗喜，想了想說：“兄長勿怪，弟以為當務之急須掌控府兵。不然恐有不測之禍也！今晨之兩匪首如無大惡可為爪牙，弟不才，願為兄長整軍！”
府尊猶豫的說：“現如今府兵之糧俱是城中豪門供給，府兵之大小軍官也是豪門子弟，如此奈何！”
穆華哈哈大笑道：“弟不敢自誇，吾看府兵，視若草芥一般，彼等可懼死呼！”
府尊笑着說：“既如此可願一試呼？”
穆華點頭道：“只管試來！”
府尊對夫人作揖說：“勞夫人出手！”
夫人不見如何作勢，手指如劍已到穆華眼前，穆華偏頭，抬手。手指觸及夫人咽喉！一點就收。夫人臉色彤紅，後退款款彎腰行禮說：“謝過穆明先生留手之德！小妹芙蓉有禮！”
穆華一臉懵逼！不是夫人嗎？怎麼變成芙蓉小妹了？
府尊哈哈大笑着說：“看來師妹春心動亦！賢弟啊！愚兄來給賢弟介紹，這是吾師董公之幼女董芙蓉，自幼得遇一坤道高人收為親傳弟子，天地巨變之前其師讓師妹到吾處護吾周全，其師留言說，一人二馬，金獅銀龍。莫名實華，可為佳偶！木上草下，一人證之！賢弟是否真名為華呀？”
穆華大大方方的說：”初來乍到，不知兄長何等人也！故用假名。望兄長恕罪！”
府尊哈哈大笑道：“賢弟穆華變莫名！師妹芙蓉作夫人，只是不知是誰的夫人？啊？哈哈哈哈！”
笑完又斂容說：“不知賢弟在華陽學派之中擔任何等職務？”穆華臉色一正，嚴肅認真的舉手對天一禮說：“吾乃傳道人！”
府尊在穆華認真的時候，感覺莊嚴肅穆，心中竟然生起跪拜之意！芙蓉則感覺穆華身融天地，渾身氣機激蕩！比起恩師青蓮真人也不遑多讓！
府尊慌忙重新見禮說：“不知賢弟竟然是傳道之人，怠慢了！怠慢了！”
穆華爽朗的笑道：“兄長何須拘禮！你我兄弟之間！客氣豈不生疏？”
府尊高興地說：“既然如此，賢弟拿吾府衙大印，整頓府兵大營。違令者格殺勿論！”
穆華說：”明日清晨，吾去大營！只帶兩匪首。芙蓉師妹留下保護府尊。”
說著拿出一柄輕劍遞給芙蓉師妹！
芙蓉抽出寶劍一看，劍身近劍格處刻着篆體莫邪兩個字！其下佈滿鎏金的雲紋。劍刃寒光閃閃，隱約可見菊花紋。劍柄纏着紅色的棉繩。劍格鑲嵌美玉，劍鞘用魚皮包木製成。劍重兩斤多點。試着揮舞，剛柔並濟，非常順手。不禁脫口而出：“好劍！”
而後面如芙蓉地給穆華行禮說：“謝師兄贈劍！”
穆華拿出幾袋麥粉，讓僕人烤餅。午後清理山寨的府兵們回來了，劉總都領運着戰利品帶着解救之人來到府衙向府尊交令。穆華一掃戰利品，心裏有數。雖然沒有勇氣，可是不貪已經不錯了！
穆華問過這些女人，對兩個首領的殺意輕了許多。自去府衙大牢對兩個首領說：“你兩人既無大惡，可免一死，如為我所用則一筆勾銷！如不願為我所用，只須打八十大板即可釋放！選吧！”
說完，穆華單手拿着大板當著兩人的面輕輕的一板子把牢房的石板地面打的粉碎！兩個首領都看傻了眼！就這！傻子也知道怎麼選吧！撲通一聲，兩人跪地喊道：“願為先生驅使！若違先生之命，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穆華哈哈大笑着說：“好好好，起來吧！先吃飯！”
說完轉身就走。兩個人面面相覷，也不敢問吶！只好跟着穆華後面走。出了大牢穆華轉身，手裏拿着烤餅和銀光閃閃的茶缸子，裏面是水，遞給兩個人說：“吃吧！”兩個人傻傻的接過烤餅和茶缸子，狼吞虎咽吃了幾張餅，又噸噸噸的喝了大半缸子水，才細嚼慢咽的邊吃邊喝！一臉的幸福！
第二天清晨，穆華騎着金獅，屁股後面跟着兩個首領，大首領名字叫肖雄，二首領名字叫塗飛。兩人已經踏上了修鍊之路！肖雄是鍊氣大成，塗飛是鍊氣小成。
來到大營門口，有府兵值守！有個小軍官喝問：“此乃軍營重地，不得亂闖！”
穆華拿出府衙大印交給肖雄上前交涉！對面的軍官看都不看大印，大聲說：“站住，再往前走，格殺勿論！”
穆華騎在馬上冷冷的說：“此乃府衙大印，你可看好了！”
對面的軍官理都不理說：“府衙大印又如何，這裏是軍營！老子只認軍令！啊～啊～我的眼啊！”
穆華恨他嘴賤，用一顆小鋼珠換了他的眼珠子！其餘府兵慌忙跑進大營，關上營門。嘴裏說：“快快快，稟報軍總！李統領被人殺了！”
穆華說進大營！一反手拿出飛龍大戟！催動金獅，金獅那個激動啊！低吼一聲，抬起兩個前蹄就踹在營門上面，營門晃了晃？沒倒！金獅急了！穆華說了句廢物。單手揮動大戟由下往上挑去。叭～嗚～咚！一扇營門飛了進去。後面跟着的肖雄和塗飛又又傻了！啊～救命啊！軍總被大門砸死啦！肖雄和塗飛又又又傻了眼！
穆華一看，差點笑出聲！飛進去的大門正好砸到一群跑出來的人，為首的一個胖子被大門砸到胸口！吐了好幾口血！估計不死也廢了！穆華坐下的金獅連竄帶跳的來到這群人面前！穆華居高臨下用戟一指大聲說：“爾等何人保上名來！”
這群人里一個魁梧大漢怒聲道：“汝是何人，竟敢擅闖軍營！”
穆華說：“吾乃府尊任命府兵軍總穆明！汝等願聽府尊之命呼？”
魁梧大漢低頭施禮退後！旁邊一個年輕人語氣輕佻的說：“府尊管好府衙就好！這府兵大營豈是府尊管得好的嗎？哈哈～啊～！”年輕人剛剛仰頭大笑，一支標槍插進肩窩，把年輕人釘在地上！後面一個小軍官連忙來救！叭～噗！穆華一戟拍去，小軍官的腦袋都被拍扁了，周圍的人只看見小軍官站在那裏，肩膀上面只有頭髮在那！有人嚇尿了！有人就要逃跑！
穆華大喊一聲：“敢動者死！”
話音未落，一根標槍就釘在跑得最快的那個倒霉蛋的鞋尖上！那個倒霉蛋另外一條腿已經跨了出去，這樣就等於用襠部撞上了標槍的槍桿！一聲慘叫再次嚇尿了幾個人！唰一下，所有人都一動不動好像一二三木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