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魔鬼的契約（上）

“哈，看你小子那不想去相信的表情，你們人類都被迷霧給逼到了世界的邊緣了竟然還認為自己是地球的主宰，做着奪回地球的美夢？”高管家冷笑的說：“如果你這麼想的話那麼只能說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傻瓜罷了，那麼我救你也沒有了意義。”

夜豪心下難過之極，大重鑄之後的世界太過陌生，太過不可思議，他的潛意識從一開始就在說服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未必真實。正是如此，他在看到DEMON后，看到尤利耶爾這樣超出人類力量範疇的存在之後生不出太多的絕望，因為他感覺不到其中的力量差距，他的意識催眠着他，這不過是一個大型真人RPG，你作為主角最終還是能夠通關的。

高管家的話猶如一把剪刀將他那掩蓋自己真實意識的幕布給剪開，讓他真正的認清到這個世界，認清現實---他們人類正在依靠着水晶科技苟延殘喘着。而且即便有着水晶科技人類既然無比的脆弱，他發現人類或許正走在滅亡的道路上，而梅花王朝的出現不過是讓這個趨勢變緩，卻無法從根本上加以阻止，正如五百年來，人類的領土沒有一絲一毫的擴大，甚至還因為荒人的崛起而收縮了不少。

“不得不說，我十分喜歡你們人類之中的強者認清楚現實之後的沮喪，總是會讓我產生對你們這個種族的同情之心。”高管家樂呵呵的說。

夜豪聞言上下打量了高管家幾眼，然後搖頭說：“你不是高管家。”

“我不盡然是。”高管家回應說。

“你是誰？”夜豪警惕的問：“你有什麼目的。”

“目的？你們人類確實是個目的性很強的種族，你們做事大多數的時候都帶着一種或者多種，顯性或者隱性的目的。這是一個很好的地方，可以省卻我不少口水，畢竟要將簡單的思維轉化成為低等的語言需要花上我不少算力。”

高管家說：“至於‘我是誰’這種問法那是屬於你們人類特有的生態系統所有的語法，對於我們而言，這種問法可能更類似於‘歸屬’或者‘故鄉’，因為我們並不具有你們人類的個體，我們是一個區域的總和，是某種封閉生態的外向化的體現。所以很抱歉，我無法給你能夠完全理解的答案，而換成人類的思維我也無從回答你的問題。”

“那麼我們完全無法交流，那麼你救我還有什麼意思？”夜豪說：“但你終究還是救了我，所以我想我們還是能夠以某種共同點位基準點，然後圍繞這個基準點進行溝通的對吧？”

“我喜歡活躍思維的人類，和你們交流思想不會那麼的疲累和痛苦。”高管家說：“是的，我們有共同點，因為我們無論有什麼區別，在對‘慾望’的態度上都是一致的。我們都想要更多，但資源總量在某個範圍內卻是大體上恆定，即便我們一起將蛋糕做大，但在事實上總會因為各種不可控的因素導致蛋糕的增量追不上膨脹的慾望。所以就有了競爭，或者你們人類所謂的戰爭。”

“你們戰爭在哪裏？為什麼我從未聽說過，按照你們這樣的存在我們不應該察覺不到。”夜豪問。

“作為一名人類，你的問題也算是多的了，只要我不拒絕你恐怕會一直從我這裏榨取信息。”高管家沒有感情的說：“不過這不是問題，我既然選你作為代言人那麼在限度範圍之內多知道一些並沒有壞處，信息就是勝率的保證。”

“至於你們為什麼察覺不到？不，很多事實你們看在眼裏，只是你們已經早就習慣了，當你們習慣之後便不會再去詢問為什麼，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因為這再正常不過了，有什麼好問的。而事實上，我們一直都在你們身邊，只是你們已經習慣忽略掉我們的存在而已。我這個答案你能夠理解么？”

夜豪苦笑一聲說：“我寧願我不去理解，你的意思不就是說整個水晶科技根本就是你們的技術，我們人類只不過從某種懵懂的狀態中發現了水晶科技並奇貨可居。”

“很好，雖然不是完全理解，但至少我們可以進行下一步交流了。”高管家說：“水晶科技對於你們是無法探尋背後定理的應用科技，但對於我們而言卻是代表着某種慾望，而這種慾望我們並不想和其他區域進行分享，所以大重鑄后的數百年來，不同區域之間一直進行着戰爭，我們原本是最強大的，但現在我們的力量周期性變弱了，而其他區域的那些弱者便是趁着我們周期變弱的時候進行逆周期的打擊，對我們構成壓制性的打擊。”

“人類，我們還用不着你來擔心，雖然我們處在弱勢，但我們並不會輸，正如他們也不會贏一樣，我們形成了某種平衡和約定，靠着這個我們鬥爭了數百年卻依然沒有結果。”

“這和我要救的人有什麼關係？”夜豪單刀直入的問，我已經被高管家左一句我們，右一句他們給繞暈了，他現在其實只是關心夏相思跟這些事情有什麼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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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被波及了吧，他們無意之中想要介入我們之間的代言人戰爭之中，而他們在世俗之中的權力使他們擁有足夠的破壞力對我們的平衡造成破壞。”高管家說：“所以他們讓那些人類暫時或者永遠的陷入沉寂。”

“放了他們！立刻！”夜豪的聲音表現得不容置疑。

不過很顯然，高管家根本就沒有理會夜豪的威脅，在他眼裏，一名人類能夠構成什麼威脅？所以他沒有反唇相譏，而是繼續平靜的說：“你的要求與我們無關也與他們無關，那些人類不過是闖入了他們不應該進入的領域，試問你如果去觸摸高壓電線能夠怪罪將你電死的電流么？不行的人類，這行不通。”

“那麼，再見。”夜豪身上的維力洶湧了起來，周圍的空間開始扭動，他試圖尋找躍動的軌跡並打開時空之門離開異世界。

“你打不開的，這個世界如果沒有我們的允許，你們人類是無法的離開的。”高管家搖頭說。

夜豪很快停手，因為他不得不承認他確實無法打開離開異世界的大門，即便他十分擅長撕裂空間。

“你到底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夜豪警惕的問。

“我們並不想從你那裏的得到什麼，即便我們有這方面的慾望也是建立在契約之上。人類，你願意和我們訂立契約，成為我們的代言人么？”高管家說。

“如果我拒絕的話你是不是打算就讓我在這個地方等死？”夜豪問。

高管家微微一笑，他既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他只是保持着臉上那神秘莫測的微笑說：“這得由你決定了，你有選擇接受的自由，也有選擇不接受的自由，當然何謂自由，何謂選擇以及選擇之後的結果你得自己承擔。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如果你們能夠擊敗其他的代言人，我便讓你見到此刻心裏面最想見到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