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1章 偷偷跑路
盯着牆上的鐘錶,所有人的心怦怦跳動。
計劃轉變的太快,其他人跟不上節奏,不知道下一步路應該如何走。
按照時間計算,狙擊手已經到了蒙巴薩,隱藏在暗處監視他們。
但是,他們沒有能力將狙擊手找出來,只能被動防禦,不給狙擊手出手的機會。
方圓1500米的範圍,360度的狙擊無死角,怎麼預防都難以百分百預防。
厲東來、徐海帶人排查周圍,在適合狙擊的範圍安裝微型監控攝像頭。
主動預防的小手段,不保證有效果,但保證他們的動作是真實的佈置預防。
還有10分鐘到夜晚11點,全副武裝的雇傭兵等待下一步指示。
王海旺走進客廳,徑直走到張記身邊。
拿出4張機票交給張記,王海洋站在張記身後,放下手中的黑色手提袋。
機票在手中煽動,張記笑了笑,感覺他的動作像是做壞事後的囂張表現。
轉身示意王海洋打開黑色手提袋,微弱的燭光照亮,美元現金映照到所有人的眼睛中。
伸手拿出一沓美元現金,聞了聞現金的味道。
在蒙巴薩這個地方,美元比人民幣更有說服力,更能體現金錢的作用。
小隊長看着張記,疑惑的表情透露他的不理解。
船員還在郊區的安全屋中,緊急被叫回別墅,難道只是給他們看美元現金。
美元丟到黑色手提袋中,張記起身提起黑色手提袋。
走到小隊長身前,將黑色手提袋交給小隊長。
“你們也知道有狙擊手到蒙巴薩,他的任務就是狙殺我。”
“原本計劃給你們放假兩周,和你們一起坐飛機離開蒙巴薩,大家一起回國休息。”
“計劃趕不上變化,但曾經給你們的承諾還是要兌現。”
“黑色手提袋裏有30萬美元現金,一人2萬,由你們的小隊長分。”
“不管是否收到贖金,後天早上八點,將綁架的船員放了,不要為難他們。”
小隊長看着手提袋裏的現金,腦袋有點暈,不明白張記如此安排的緣由。
就算不能和他們一起回國,也不用給他們發現金。
看着張記,小隊長想要詢問。
或許是看出他的疑問,張記繼續說道。“船員放了以後,你們全部人有額外的兩周假期,可以回國休息。”
“小隊長,將錢分給14位兄弟們,然後你們回去休息。”
小隊長明白張記的意思,張記要暗中離開蒙巴薩,所以在離開之前,將承諾獎勵他們的錢發給他們。
狙擊手的危害很大,張記擔心他被狙擊手狙殺。
不確定張記離開時間,但小隊長不會詢問。
拿起袋子,帶着別墅里的雇傭兵回房間休息。
看着雇傭兵回房間,張記坐回沙發上,等待着時間的腳步。
沈俊接聽電話,然後走到張記身邊,小聲說道。“排查一遍路線,目前沒有發現問題。”
“暗處的兄弟們放出風聲,重金獎勵,尋找狙擊手。”
“阿利阿瓦梓也安排人尋找,目前還沒有找到。”
“飛機停在停機坪,準時出發,不會延誤。”
點點頭,張記還是沒有安全感。
狙擊手不可怕,可怕的是隱藏在暗處的危險。
離開蒙巴薩是既定計劃,改變計劃時間,偷偷摸摸的離開,張記感到憋屈。
一想到他的生命有威脅,偷偷摸摸離開的憋屈也並不是不可接受。
蒙巴薩是大城市,想要將一個人挖出來很難,短時間內肯定做不到。
查爾斯曼豢養的狙擊手又不是一個,排除一個還有另外一個,誰知道究竟有幾個狙擊手在蒙巴薩。
離開是最恰當的選擇,是保護自己最穩妥的方式。
“明天正常去和潘澤見面,見到他以後告訴他,我離開蒙巴薩了。”
“輸油管道建設項目還需要醞釀,等國內的準備事項結束,我會提前到蒙巴薩和阿利阿瓦梓溝通細節的事。”
“阿利阿瓦梓不會對鐵路工地搞破壞,他們可以安心的工作。”
“再告訴潘澤一件事,有事沒事不要聯繫我。”
沒有掩飾對潘澤的不滿,毫不掩飾的表現。
沈俊知道他一旦將張記的原話告訴潘澤,潘澤一定會暴跳如雷。
他只是傳話的人,約見潘澤也是為了掩人耳目。
約見潘澤的消息放出去,就是為了迷惑狙擊手狙擊計劃,掩飾張記離開蒙巴薩。
眼神看向厲東來、徐海,沈俊說道。“東來和徐海的安排要不要再考慮,行為太過冒險,而且增加不確定因素。”
“查爾斯曼和奧古斯都在內羅畢經營多年,他們兩人在海運公司也很有身份。”
“我們對他們兩人出手,不需要確定,就要背負兩人的仇恨。”
擺擺手,張記不怕背負仇恨。
就算和兩人沒有仇恨,他和兩人背後的國家也有仇恨。
手腕上的傷疤時時刻刻提醒曾經,他又怎麼會忘記。
“不用考慮那麼多,他們兩人有他們兩人的任務。”
“考慮前考慮后,哪有那麼多腦細胞浪費。”
“他們先對我下手的,就不要怪我對他們也下手。”
聽到張記帶有情緒的回話,沈俊不再說話。
11點到了,張記起身,走向後院。
李澤拉住潘澤,將潘澤拉到會議室。
潘澤不明所以被李澤拉到會議室,疑惑李澤的怪異舉動。
關上會議室的門,李澤拿出煙,分一支煙給潘澤。
都是抽煙的人,會議室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抽煙。
“潘澤,鐵路和港口倉庫的雇傭兵全部換了人,你知道這事嗎?”
雇傭兵調換的申請擺在桌子上,還是他親手簽字審批,他怎麼會不知道。
李澤帶有目的的詢問,難道是他不知道?
“我親自審批的文件,當然知道。”
“調換一批雇傭兵也好,這一批雇傭兵比上一批聽招呼,這是好事。”
“我們手中也算是有武裝,可以最大化保證鐵路工地和港口倉庫安全。”
李澤笑了笑,潘澤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調換雇傭兵是張記一手操辦,一份申請是面子,即使他們不審批通過,難道雇傭兵就不會調換了。
和張記見了一面,張記對他們很是不滿。
李澤無法解釋既定事實的行為,打着哈哈岔開話題。
潘澤和張記的私人關係好,打着私人關係的名義約張記喝酒,什麼事情都可以說開。
相互配合的工作關係,不能將關係鬧僵。
“潘澤,張記對我們的誤會很深,我認為這個誤會要解開。”
“明天和張記見面,我建議你帶兩瓶酒,和張記好好喝一頓酒。”
“男人酒杯一碰,什麼話都能說開,沒有必要將關係鬧得不可收拾。”
“我們在蒙巴薩工作,很多事情要依賴張記,不是嗎?”
潘澤抽一口煙,看了看李澤。
黎視也勸他和張記和解,不要因為一點不愉快過不去。
看向深夜的窗外,潘澤的心情說不出來的情緒,不知道如何說他和張記之間的關係。
本來就是一件小事,張記擴大了小事,將小事情變成一件大事情。
明天可以和張記和解,事情也需要翻篇。
“我也想了和張記之間的事,我也不想和張記一直鬧下去。”
“喝點酒挺好,話說開了就好。”
“狙擊手在暗處狙殺他,想要和他見一面挺難。”
感慨着張記的不容易之處,潘澤也認為他當初做的不對。
只需要和張記打一通電話,提前說一聲,也就不會有現在的事。
他沒有提前溝通,也就有了現在的破事。
“同在異鄉為異客,我們都不容易。”
吐出煙圈,李澤笑了笑。
潘澤有和解的心,他就放心了。
最擔心潘澤為了面子,不肯低頭,繼續和張記僵持。
雇傭兵調換是張記的手筆,他能調換雇傭兵,也能將雇傭兵撤走。
牢牢掌控着雇傭兵的指揮權,這一點是誰也無法搶走的。
而雇傭兵表面配合他們,只是沒有涉及核心利益。
涉及到核心利益,雇傭兵毫不猶豫的對他們開槍。
“雇傭兵的安排保持現狀最好,不要給他們安排額外任務。”
“要提醒華嚴,不要因為值班有危險只安排雇傭兵值班,不安排鐵路工人值班。”
“他的做法存在很大的問題,招致雇傭兵的反感。”
潘澤沒有想到這一層,雇傭兵是雇傭,他們當然要負責安全。
華嚴會不會只讓雇傭兵值班?
華嚴不是新人,做事考慮不會如此不周,招致雇傭兵的反感。
“華嚴也是老人,不會沒有腦子做事。”
“再說了,由我們在一旁盯着監督,他不會做這種不討好的事。”
李澤笑了笑,沒有接話。
潘澤不明白華嚴想要雇傭兵指揮權的真實目的,不明白華嚴的偏心。
事情壞就壞在偏心,華嚴的心偏向工人。
為了工人考慮是對的,但是他損害了雇傭兵的利益,將雇傭兵推到危險一線,這是不對的,也是張記不會接受的安排。
不改變他安排的意識形態,雇傭兵的槍不僅會對外,也可以對內。
壓下心中的擔憂,李澤不再提醒潘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