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9章 不能玩笑

第1539章 不能玩笑

聽着手機,尋笠有一種錯覺,怎麼會有人想着爭奪權力。

蒙巴薩就是一個小池塘,一個小池塘里有什麼權利可言。

而蒙巴薩里的三方人,是相互合作的關係,不是彼此爭鬥的關係。

相互合作居然成為了爭鬥關係,還將關係鬧僵。

喬力、張偉的彙報很及時,尋笠真的擔心一線人員失管失控,他們在後方失去對一線實際狀況的了解。

穆雨、潘澤的做法不對,不應該剛剛用完雇傭兵,就發佈帶有譴責性質的聲明。

處理雇傭兵的事,不和和張記提前溝通,直接越過張記,跨越了界線。

雇傭兵的存在保護鐵路工地,這是顧洛和張記之間協商后確定的事。

可以說雇傭兵的存在是顧洛親自指示,張記負責實際實施,穆雨、潘澤、華嚴三人無權干涉。

現在是三人不光干涉了,還想要讓華嚴有指揮雇傭兵的權利,而且讓蒙巴薩政府有監督雇傭兵的權利。

圓珠筆敲擊着桌面,尋笠心裏猜測三人的真實目的。

掛斷的電話,尋笠起身走向顧洛辦公室。

意氣用事的四人,矛盾爆發的突然,誰也不想低頭。

工人生命安全和國家財產不能因為鬧彆扭而損失,雇傭兵還是要回到原崗位執行安保。

內部矛盾內部解決,不能因為內部矛盾影響工人的生命安全和國家財產。

來到顧洛辦公室門前,尋笠敲了敲門。

聽到顧洛的聲音,尋笠推開門,走進辦公室。

顧洛抬頭看一眼尋笠表情,笑着問道。“出了什麼事?”

尋笠苦笑,坐在椅子上,將她知道的信息告訴顧洛。

放下手中筆,顧洛安靜的聽着。

穆雨、潘澤到達蒙巴薩,新的領導班子成立,一定會遭遇很多難題。

蒙巴薩情況複雜,當地派和恐怖主義都對鐵路工地有意見,不想鐵路順利施工。

面對警察和軍方無法提供有效的安保條件,他們要做很多事情,才能保證安全。

雇傭兵是他的實驗,也是一場關於海外軍事力量配置的探索。

在規定的框架下,顧洛不怕出問題。

新事物的出現必然會暴露出各種問題,而每暴露一個問題,都是珍貴的實驗漏洞,讓雇傭兵實驗完美的途徑。

顧洛認為會有很多實驗漏洞,但他沒有想到內部會爭奪雇傭兵的控制權。

他聽到了信息,分析以後,他得到的結論就是三方對雇傭兵控制權的爭奪。

事情變得有趣,穆雨、華嚴為什麼爭奪雇傭兵控制權?

國外的軍事力量接受所在地政府監督是外交途徑的形式,就像是大使館內的武裝力量,接受本國的監督一樣。

一線情報來的及時,沒有讓他被蒙在鼓裏。

而潘澤、華嚴、張記三人沒有一人直接和他聯繫,可見三人的心氣是多麼的傲氣。

華嚴的憋屈心理,一路順風順水,碰到了釘子,有些不知所措的迷茫。

潘澤剛剛上任,想要做出一番成績,需要雇傭兵的配合。

雇傭兵的不配合成了他的心事,想要雇傭兵指揮權,指揮雇傭兵按照他的意志做事。

可惜張記不會被兩人拿捏,而兩人也沒有拿捏張記的資本。

撤離雇傭兵,直接倒逼潘澤、華嚴,兩人沒了辦法,只能暗自賭氣。

張記在內羅畢和阿利阿瓦梓商談輸油管道合作事宜,聽到雇傭兵被譴責的消息,看準真正的目的,直接掀翻了華嚴、潘澤的桌子。

一桌好菜沒有上完,桌子被掀了,誰也吃不上飯。

“尋笠,你給張記、華嚴、潘澤打電話,問問他們想要幹嘛?”

“是不是自己的事比國家的事還大,是不是工人的命在他們眼裏不是命。”

給三人打電話沒有問題,能夠解決問題嗎?

華嚴、潘澤或許會聽她的,張記絕對不會聽她的。

她在張記面前沒有威信,沒有約束張記的能力。

想讓張記做事,讓不雇傭兵回到原位置,還是要顧洛親自聯繫。

顧洛聯繫張記,哪怕是罵張記,張記都不敢還嘴,還要老老實實去做事。

“顧總,潘澤、華嚴由我聯繫沒問題,張記還是您親自打電話罵他。”

“張記不會聽我的,看見我的電話,說不準還會直接掛斷。”

顧洛想了想,認為尋笠說的很對,張記還是他親自打電話罵一頓。

穆雨、潘澤做事沒有討論,用權力壓迫張記,又怎會如願以償。

雇傭兵在鐵路工地和港口倉庫執行任務很順利,並沒有出現意外,也沒有因為被誰領導而出現不執勤的事。

雇傭兵畢竟是張記帶的人,拿着張記發的工資,聽張記的並沒有錯。

大方向的保障安全,小方向的誰掌控雇傭兵。

拿起手機撥打張記電話,雇傭兵必須在天黑前回到崗位,不能因為鬧彆扭讓工人陷入到危險中。

模式的成型具有依賴性,一直以來雇傭兵負責安全,雇傭兵突然撤離,沒有應對撤離的預案,會有人盯上空隙,製造人為安全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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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記看見手機屏幕顯示的人名,心裏詫異誰將事情鬧到顧洛這裏。

心裏暗罵三人不講規矩,前腳說好要坐下來談,後腳顧洛將電話打過來。

要說兩者之間沒有關係,張記很難相信沒有人告狀。

告狀告到顧洛,也是撕破了最後的臉皮。

無奈接聽電話,張記冷靜說道。“顧總。”

“我猜你一定在猜是誰向我告狀?”

沉默不回答,心事被猜中,語言就是虛偽的解釋。

張記不屑於解釋,畢竟他沒有做錯事,不怕顧洛罵他。

沒有聽見張記聲音,顧咯瞬間明白張記的心思,不想去解釋他被猜中的心事。

心裏讚賞張記有三分坦蕩,坦蕩的人最好解決,不需要講太多道理。

“我知道蒙巴薩的事,這件事是穆雨、潘澤、華嚴做的不對,我替他們向你道歉。”

“你的行為也過激,不應該直接撤離雇傭兵。”

“雇傭兵負責安全已經是既定模式,大家都習慣了這種模式,你突然打破這種既定模式給了對方搞破壞的機會。”

“受了委屈要喊疼,可一個人的疼和幾百個家庭的疼,你要選擇一個。”

“我不是拿大義壓你,事情擺在眼前,你總不能說要讓幾百個家庭和你一起喊疼吧。”

張記撇撇嘴,顧洛拉偏架。

這個時候打來電話,雖然沒有罵他,可嘴裏的話也是噎人。

雇傭兵負責安全是後來的決定,鐵路工地有屬於工地的獨立安全保障。

鐵路工地出現安全問題,不能將責任全部推給雇傭兵,警察、軍方還有原有的安全保障人員都要承擔責任。

因為雇傭兵撤出,鐵路工地出現安全事故,這也不能將責任歸罪於雇傭兵。

過於依賴雇傭兵,不提高安全保障人員的能力,難道以後的國外項目都配備雇傭兵。

“顧總,事情就沒有這麼乾的,卸磨殺驢也用的太順。”

“前腳讓雇傭兵去剿滅毒販,後腳發佈譴責聲明,要加強雇傭兵的指揮和管控監督。”

“我不是反對加強雇傭兵指揮和管控監督,他們是我的人,是我帶到蒙巴薩的人,處理他們是不是要和我提前溝通。”

“什麼不和我說,直接動手,加強他們的指揮和管控監督,這是不是打我的臉。”

顧洛安靜聽着張記抱怨,內心的不滿說出來,心裏也會舒服。

張記對華嚴、穆雨、潘澤確實不滿,心裏對三人已經有了明確的反感。

蒙巴薩的事還需要幾人相互配合,心生反感,無法消除,不利於以後的配合。

人心雜亂,難以理清感性。

“張記,我知道你說的是對的,也支持你的行為。”

“他們三人是溫室大棚的鮮花,哪裏經受過大自然的風吹雨打。”

“你是一路從泥濘路走過來的人,看着他們幾朵漂亮的鮮花要有愛護之心,不能以你的標準衡量他們。”

“別的不說,假定蒙巴薩發生戰亂,你能從容而退,他們三人可沒有從容而退的能力。”

高帽子套過去,讓張記心氣少一些。

潘澤參與其中,顧洛也是為難。

千辛萬苦將潘澤運作到蒙巴薩,潘澤怎麼會和穆雨同樣的沒有腦子。

以潘澤和張記的私人關係,也不應該做出違背關係的行為,反而讓私人關係變得緊張。

潘澤怎麼不想想張記擁有的能量,是不是他這個小小大使館指派人員可以抗衡的。

國內的勢力伸不到蒙巴薩,而張記可以在蒙巴薩和阿利阿瓦梓這種人坐在一張桌子上。

就算不在蒙巴薩,張記也是和達官貴人坐在一起的人,怎麼能用常規手段對付。

“顧總,我自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你也不用給我戴高帽子。”

“天黑之前,雇傭兵回到原崗位,但他們是我的人,這一點不會變。”

“你也知道雇傭兵存在的意義,他們應該受到尊重,不應該成為爭權奪利的手段。”

顧洛笑了笑,說了幾句掛斷電話。

搞定了張記,輪到穆雨和潘澤,顧洛沒有好臉色。

尋笠起身離開,到了她打電話的時候,還是要處理掉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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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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