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求符

周深和趙景泰回家之後，上官淺還賴在嚴燕的懷裏起不來，周深看了心疼啊！囑咐奶奶晚上做點薑湯給上官淺喝，周深和趙景泰修窗戶，動作盡量小一些，生怕驚擾了屋裏休息的上官淺和嚴燕。趙景泰時不時的觀察屋子裏的嚴燕，然後笑得眼睛都眯成一道縫。周深關心上官淺，不免問到

“小淺，你好點了嗎？”

“好多了…周深…你和趙景泰也歇會吧…”

“這窗戶不知道哪裏來的兩個大洞，沒事，我幹完就歇會，你不行下地走走，老是這麼躺着也不是事，實在不行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用不用…太遠了…太麻煩了…”

“不麻煩，咱們村頭，板牙叔會看邪病和一些風寒，我一會帶你去看看去。”

周家村的大板牙從小就在村子裏給人瞧病，會號脈，會開藥，看病時兩個板牙伸縮自如，村裡人都叫他大板牙，周深就打算帶着上官淺去他那裏看看，是不是中了邪了。

“好了，趙景泰，你和嚴燕在家歇着，我帶小淺去看看…”

“行吧…我真累了。”

嚴燕還想和上官淺一起去，因為不是什麼好事上官淺讓她在家等消息。周深進爺奶的屋子。

“奶奶，我們去板牙叔那裏給小淺看看，小淺身上沒勁…”

“行，奶奶和你一起去，還有這幾個雞蛋拿着。”

“雞蛋我拿上，奶奶，你別去了，小淺不願意讓別人去，嚴燕都不去呢！”

“那好吧，我和你爺在家等你消息。”

“我們一會就回來。”

上官淺本來不想去的，架不住周深的擔心，周深拿了五個雞蛋，就拉着上官淺去村頭。

“小淺，你別多想，板牙叔就在村頭住，屋子裏稀奇古怪的，什麼都有。”

“要不不去了…我…沒事…”

“一定要看，我不放心。”

“好吧。”

周深拉着上官淺的手，上官淺走在他身後，她覺得周深在她前面真的很有安全感。

“周深…”

“怎麼了？小淺？”

“沒什麼，走吧…”

“到了，小淺，等我敲門。板牙叔，在嗎”

“誰啊！進來…”

周深和上官淺推開門進二板牙的屋子，映入眼帘的草珠帘子隨着波動滴滴的響。最出彩的主席像，端莊在牆上掛着。

周深和上官淺朝主席像鞠躬，目光掃在了在桌子旁的二板牙。

“周深啊！幹啥來了…”

“板牙叔，這是我老婆…上午被耗子嚇到了…現在身上發軟，我不放心了，你幫我看看吧！”

“長沙娶的媳婦啊！行，大城市來的，你小子和你二爺一樣，艷福不淺，來，坐着，我給你看看。”

周深扶着上官淺坐下，二板牙給上官淺號脈，兩個板牙，伸縮自如。

“哎呀，你這個…這個…”

“怎麼了，板牙叔…你別嚇我啊！”

“那個你和我過來，板牙叔給你號號…”

“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跟我過來。”

二板牙給周深拉到旁邊，神神秘秘的，上官淺不解，不會自己得了什麼大病吧。

“板牙叔，我老婆…”

“閉嘴，閉上嘴穩住心，帶我給你看看。”

二板牙號上周深的脈，然後二板牙好像知道了什麼似的，和周深說。

“你也沒毛病啊！怎麼你媳婦還是…大姑娘呢…”

“啊，這你都能看出來，真神了…”

“嘿嘿，這點我在看不出來，都枉費我二半仙的稱號了…”

周深思索了一會，急需找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板牙叔，我和我老婆剛成親就來桂陽了，什麼都沒顧得上，我倆今晚就辦事，你還是說說我老婆是怎麼了。身子怎麼這麼軟。”

“你倆今晚辦事就沒事了，她就是陰氣入體，害了心病，你陽氣注入就沒事了。”

“這…這是治病嗎？板牙叔還是給我開個方子吧，我煮點葯給她喝。”

“你個傻小子，你都不知道啥叫陰陽…算了，和你說了你也不懂…這樣吧…我給你寫一個符，貼在你家大門口，睡一覺就沒事了，最近不能再嚇到她了，要是再有什麼你在帶過來，我給你一劑猛葯…”

“行行行，謝謝板牙叔，謝謝板牙叔，這是我奶給你的雞蛋，你收下…”

“你小子，還挺懂事，行，雞蛋我收了，馬上給你畫符。”

二板牙的名氣不小，十里八村誰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會請他過去，喝點符水，畫個圖形人就會好。周深這才放心下來，不過他可不敢在把上官淺帶過來給她看了，畢竟這二板牙太神了。

“小淺，沒事了，板牙叔給咱們畫個符就沒事了。”

“嗯，你倆嘀咕什麼呢剛才。”

“沒事沒事…嘿嘿…一會咱們就回家。”

“嗯，我覺得我坐在這裏身上好多了。”

二板牙畫著符，倆眼睛瞄着上官淺和周深，淺笑一聲，周深沒注意。拿了符就要走，二板牙給他叫住。

“周深，你等等，板牙叔和你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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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我剛才給你倆看面相，你倆天造地設，老天爺都幫你們成姻緣呢。”

“嘿嘿，我們都結婚了。”

“那不一樣，我看的出來，你倆結婚各有所圖謀吧，沒事，別擔心，風雨過後見彩虹，信我的，沒錯。”

“嗯，行我知道了板牙叔，我先走了，你比我小時候還神了。”

周深嚇得拉着上官淺就走了，二板牙晃着頭進屋子了，周深驚的一身冷汗。嘴裏碎碎念

“這二板牙咋這神了啊！”

“什麼？什麼神了…”

“沒什麼…沒什麼…咱們快回家把這個符貼在門上你就好了…”

“管用嗎？”

“管用…肯定…管用…”

還沒到家就看見嚴燕和趙景泰在門口等着。

“怎麼才回來，小淺，怎麼樣，好些嗎，周深買葯了嗎？”

“沒買葯，給寫了符…我去取漿糊粘上。”

“啊，這個符，封建迷信，這怎麼能管用呢，周深…周深…”

周深不聽嚴燕的嘮叨，進屋取了漿糊，和趙景泰合作，把符貼在了門上。

“好了，睡一覺就會好了…”

“管用嗎？周深…你怎麼也信這個啊！”

“試試唄，不管用我在想辦法。放心吧嚴燕，這個二板牙可神了，我們附近誰有毛病都找他治。”

“行吧…管用就行…上官小姐，你覺得怎麼樣。”

“還行吧，這個符看着舒服。”

幾人說話間知青團其他人聽見熱鬧出來了，看見周深擺弄的符，七嘴八舌談論起來。

吳德說“這是啥啊，七扭八歪的，是字嗎？”

白陸說“我看像剛學寫字的小孩子寫的，是不是，周深那裏來的這個…”

周深說“你倆別瞎說，這是我給小淺請的符，增加陽氣的。”

眾人“哈哈，哈哈哈，虧你還是個知青，這麼封建迷信，哈哈哈…”

“笑什麼呢，這麼多人在門口，這麼熱鬧…”

周大年晃着腦袋走來了，見周大年來了，眾人不笑了。

“二爺，你來了，這是我在二板牙那請來的符，小淺白天被嚇到了。”

“被嚇到了，怎麼樣了，沒事吧…”

“沒事沒事，二爺，就是板牙叔說讓我給小淺增加陽氣，慢慢就會好的。”

“行行行，二板牙說的沒錯，你要好好聽。”

眾人發覺周大年也非常信周深說的二板牙，也不好再拿這個取笑周深了。周大年就是吃飽了亂逛，沒想到見到這些知青們扎堆，又端起了架子，說幾句話。

“孩子們，明天咱們去農場，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的差不多了，也沒什麼準備的，不過我們走了誰餵豬啊…大年叔…”

“我老伴來喂，這個不用你們操心，組織上有吩咐就要完成組織的吩咐，明天一大早收拾好東西和我走咱們可能住幾天呢，帶一層褥子被子就行了，現在晚上也不冷。”

“行，知道了…”

周大年說了幾句話之後，知青團烏泱泱的就散了，見沒人理他周大年也識趣的去見哥嫂了。

上官淺和周深也進了院子，嚴燕和趙景泰在後面跟着，趙景泰帶了幾個本子說回家就分給眾人，上官淺扶着周深，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

“怎麼樣，現在好些嗎？小淺，明天我去和二爺請假，咱們不去了，讓嚴燕去，她回來再告訴你…”

“不行，不能搞特殊，他們都看着呢，今天已經讓二爺為難了，我沒事，大不了是坐着學習，沒事的。”

“那行，明天你不舒服，我背你去…”

周爺周奶已經把飯做好了，周大年說知青點有了豬和雞他們也跟着開心。

“老二，在這吃吧…”

“不不不，我吃了，我不待了，明天還得去農場呢！我回去了哥嫂。”

“在這吃點吧！老二…”

周大年走後，周奶放了桌子在院子裏，天擦黑了，周奶點了一盞油燈，眾人就就這油燈喝粥吃點辣椒醬，啃個窩窩頭。

“奶，我給小淺請了符，你看小淺好多了…”

“是比剛才精神了，怎麼樣，小淺，還有哪不舒服嗎？”

“沒有了好多了，我沒事了奶奶。”

“那就行，多吃點，嚴燕也多吃點，來吃菜，院子裏的菜都長出來了，你們多吃點。”

嚴燕和趙景泰先吃飽了，嚴燕看着上官淺狀態好很多了就進屋歇着了，她腳好像起了一個泡，要讓趙景泰幫他挑開放膿上官淺安慰嚴燕說她沒事了，見嚴燕走了周奶拿出一個雞蛋來，悄悄的給了上官淺，上官淺推脫着不要，說要給兩個老人吃，她沒那麼金貴兩個老人感嘆這麼懂事的孫媳婦，收下雞蛋說給上官淺攢着，吃完飯周深收拾碗筷，兩個老人回了屋子，周爺不捨得亮一盞油燈，就摸黑坐在炕頭抽煙。

“你說咱孫子是不是那地方不行啊，昨天怎麼就沒一被窩呢…”

“胡說，前年孫子洗澡我還看見了，比你的大了…老頭子，這個小淺雖然懂事，可是不給咱周家留後啊，要不，你想個法子，讓老二給她送回城裏，咱們在給孫子找一個會生養的，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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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光看現在，你怎麼知道倆孩子沒感情啊，你看那個嚴燕和趙景泰現在不就卿親我我的嘛…女人家頭髮長見識短…”

“我看不一定，這個小淺我是越看越喜歡，可在喜歡有啥用，不讓孫子碰，孫子也不爭氣，唉，我看我閉眼前抱上重孫子難咯”

“你看你就想這些，還想把孫媳婦給送走，送走你孫子就得癔症，我看還是先讓倆孩子慢慢處，說不定就成了，等幾年怕啥的，那對面的小芳還沒長大呢，等小芳長大，小淺要是還不肯就給她送回去讓孫子娶了小芳過來，這孩子一看就大屁股好養活孩子…”

“呦呦呦，越說越沒影你還惦記那個小芳，你孫子自從見了上官淺眼裏就沒旁人了，不信你就看着吧，你孫子這輩子算是折在她手裏了，祖宗保佑，保佑上官淺早日答應我孫子，當我真正的孫媳婦，給我生一個大重孫子來…”

“求祖宗保佑有用嘛！唉，這叫什麼事，本想讓孫子也和兒子一樣有出息，這下好了，回來了不說，還娶回來一個大小姐…”

周家二老埋怨上官淺不讓周深碰，周深和上官淺在屋裏洗漱完就躺下了，見周家大門還沒關，周大年又叼着大煙桿來找哥嫂說話。

“哥，嫂子，還沒睡呢…”

“老二，快來，坐在炕上…剛才讓你吃飯你不吃，餓不嫂子給你沏碗油茶麵吃。”

“我坐凳子就行嫂子別忙活了，我不餓啊，你別做了，我說幾句話就走。”

周大年一進來屋子裏就煙霧繚了的，周家二老習慣這個上哪去都叼着旱煙的弟弟，也沒客氣，沒下炕，就在炕上聽周大年說話。

“這個孫媳婦，可真厲害，哥你是不知道，這城裏來的嬌娃娃嘴巴厲害得很，今天早上我想立威，被上海那個毛小子給嗆了，就是小淺幫我懟了回去，還有那個不男不女的叫白陸的說吃飯不公平，想讓你們二老給做飯，小淺也給懟回去了，我給你們學學當時她多麼厲害“兩位老人那麼大歲數了，你讓他們給咱們十幾號人做飯，虧你想的出來”…嘖嘖嘖，你聽聽你聽聽，厲害不，哎呀，咱們周家祖上冒青煙了，娶回這麼好的媳婦來，這回咱們周深可有福了”

周家二老聽完周大年的話，對視一眼就不說話了，這孫媳婦越好，他倆心裏越堵，見周大年還在誇着小淺，周奶找個撓痒痒的借口就給他推出門去了，周大年走後二老許久沒說話，一個坐在炕頭一個坐在炕尾。

“老頭子，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我也正在琢磨呢，你看老二家的那個兒媳婦進門這麼多年就沒聽老二誇過一次，咱家小淺才來幾天啊，他老二就讚不絕口的，唉，這都是命，老婆子快睡覺吧，聽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