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共用?
紫溪將臉埋在被子裏,淚水湧出來。沒關係的,沒有關係的紫溪!已經過去了,都已經過去了!可她越是這麼對自己說,淚水就流得越多。
紫溪哭了一會兒,實在也是累了,不一會兒睡著了。醒來后,人也清爽了不少,腹部的痛也散了。她到浴室做了簡單的清洗,補了個妝。她的臉上有了紅潤,她又變成那個自信亮麗的安紫溪。
她悄悄的下樓,樓子浣和樓玉棠正在招呼客人,她不想不扮上另一張面孔去應付跟她毫無關係的人。她從一旁的小門出去,只想到後面的小花園透口氣。
花園種了不少月季和玫瑰,微風徐徐,香氣怡人。她這才覺得放鬆了些,正當陶醉時,花園的腳落傳來細碎的女人的申銀聲。而且那聲音,還該死的熟悉。她身子僵硬,可怕的猜想讓她要崩潰,她平時私生活泛濫也就罷了,居然還帶到樓家來。她憤怒得不可自己,一股屈辱湧上心來,她恨透了這樣的人生
她大步的走過去,在角落裏她看到了兩個糾纏的身影。母親今天這穿着紅艷的晚禮服,從她的角度還能看到紅色的布料,聽着隱忍的申銀。那個男人背對着她,她看到不到他的臉。他穿着黑色的禮服,身形高大。這個身影很熟,好好剛剛不久她還見過。她瞬間停止了呼吸,一時獃獃的站在原處看着那對糾纏的男女。
男人顯然也意識到了身後有人,他動作更加狂放。纏在他身上的女體叫聲更狂亂,迷亂的眼,紅潤的臉,凌亂的頭髮。她的裙子被他掀起,肩帶被他拉下,這個剛剛還在晚會上風情萬種的女人此時化身為盪/婦。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站在這兒看這場活春宮秀,女主角還是她的母親。她瘋了嗎?她想移動身體,想要跑開,卻全身都失去了力氣。她眼裏堆滿了淚水,卻一滴也掉不下來。她屈辱的想大喊大叫,卻發不出一個音符。
直到女人睜開迷亂的眼睛,看到站在亮處的女兒,才徹底清醒。她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可是男人誓要做到底。在她體內橫衝直撞,她馬上被塊感淹沒。她想叫女兒走開,嘴裏發出的聲音卻是放蕩的申銀。
好可怕的酷刑,她要逃,她要逃!她全身發抖,根本沒有力氣移動身體。直到那對男女終於發泄完。男人鬆開了女人,開始整理衣着。而那個女人,那個是她母親女人癱軟在草地上,下身居然還可恥的暴露在空氣里。她的胃開始翻湧,好噁心。她想吐,終於她有了力氣,用盡了力氣跑開。找到了洗手間,將胃酸都吐了出來。吐得淚水嘩嘩的往下掉,全身虛脫。
好久,她稍微平復了,從洗手間出來。黑耀司卻在不遠處看着她,一臉的譏笑。
想到剛才這個男人和母親在花里的做的那些事,胃酸又開始翻湧,她再度沖回洗手間,乾嘔了好久才緩過來。
再出來時,樓子浣到來了。他一臉的不耐煩和生氣:“你怎麼回事,頂着跟鬼似的臉到處亂跑,你想嚇跑客人嗎?”
她抬頭,樓子浣語氣雖然是生氣的,可是眼神還是能捕捉到一絲擔心。他會擔心她嗎?應該是她錯覺吧!無妨,此時的她,真的迫切的需要她。
“樓子浣,你抱我一下,我有點冷,請我抱我一下。”她摟上他的腰,脆弱得幾乎要再掉出淚來。
樓子浣詫異極了,安紫溪居然在他面前展露脆弱。心瞬間變得柔軟,他抱緊她:“真那麼難受嗎?我送你去醫院好了!”
她拚命的搖頭,現在她只需要一個懷抱,安安靜靜的只需要一個懷抱。
樓子浣抱她回房去休息,樓下還有客人,他要下去招呼。下樓前嚴詞囑咐她:“你老老實實的在這兒獃著,哪都別去,也不看看自己頂着張什麼臉。”
紫溪沒有回應他,臉埋在被子裏不出聲。直到關門的聲音響起,她才露出臉來。她仍沒有從剛才所見的恢復過來,睜着大眼睛獃獃的看着天花板。
門又打開了,母親站在門口。她補了妝,頭髮重新盤好,衣服也服服貼貼的在她身上。轉眼間,她又成了那個同情萬種高貴的樓太太。
安夜舞眼裏閃爍着心虛,她關上門坐到床邊:“我聽子浣說你不舒服,現怎麼樣了?”
她笑了,何時母親懂得來關心她。她別過來,不想看這張臉,一看這張臉她馬上能聯想到在花園裏發生的種種。胃又開始翻湧,她又想吐了。
“阿紫,你沒對樓子浣說什麼罷?”安夜舞一臉的心虛,第一次對女兒說話時,會有好語氣。
她輕蔑的看了眼母親,為什麼這個女人會是她的母親?為什麼她會有一個這樣的母親?“你以為我會跟他說什麼?說你怎麼在花園裏勾搭男人嗎?你怎麼能這麼做,這是樓家,不是那些夜總會酒吧,你想幹嘛就幹嘛!”
“啪!”安夜舞又氣又怒,一時間面紅耳赤。被自己的女兒撞到自己偷情,本來就很羞恥。還被女兒這麼說。她怒極的只想打她。更何況,二十多年來,她打得已經很順手也很習慣了。“死丫頭,我是你媽,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天知道,我多麼希望你不是我媽,我也不會像現在那麼痛苦!”她不閃不避,母親的暴力對她而言來說是家常便飯。“樓叔叔或許不愛你,你在外面尋找快樂我也能理解。可是,今天是樓叔叔生日,大廳里全是政商界名流。你怎麼能在這樣做,在這種場合跟那麼可怕的男人做那種事?你怎麼做得出來,你怎麼可以?”
安夜舞瞬間沒了底氣,她顫抖着身體,喃喃抖動嘴唇:“我也沒辦法,我沒辦法拒絕他。阿紫,你怎麼會了解,耀司沒有一個女人拒絕得了!”
她捂住耳朵,不想聽母親說關於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有多麼可怕,她見識過的。“你出去,我不想再聽,一個字都不想再聽。”
安夜舞抓住她的手,第一次臉上有了懇求的表情:“答應我,不要對任何人說起今天的事情,永遠不要!”
她冷笑:“放心,我不會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這樣可以吧!你可以走了吧!”
安夜舞這才放開她鬆了口氣,馬上又問:“你現在跟樓子浣在一起?”
紫溪不想再聽她說一個字,一刻也不想再對着這張臉。她別過臉:“對,我跟樓子浣在一起。這不是你希望的嗎?我跟樓子浣在一起,你應該高興才是。我跟樓子浣在一起,你不也多了機會得到樓家更多的財產了不是嗎?”
安夜舞臉色一青一白:“死丫頭,別以為有了我的把柄你就可以隨便對我呼來呵去的。你給我聽着,離樓家兄妹遠一點。你想得樓家的財產,根本就是妄想!”
“是不是妄想,以後自有分曉。樓太太,可以請你出去嗎?我要休息了!”她氣得不想再看母親一眼。
安夜舞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一開門,樓子浣就站在門口。她面色一白,馬上擠出笑容:“我聽你說阿紫不舒服,來看看她!”說完,不等樓子浣回應,馬上就離開。
樓子浣端着一杯牛奶和一盤餐點站在門口,然後進來面色鐵青的關上了門。
紫溪心一陣亂跳,不知道他聽了多少去。
她看着他一步步的逼近她,彷彿一個復仇者。她抓緊了床單,心跳如雷的望着他。
“原來是我着了你的道!”他放下托盤,死死的盯着她,“我的計劃反而成全了你,是吧!安紫溪,你的演計很高明,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應該頒給你才是。”
心臟狠狠的被他再刺出一個傷口,她呼吸一窒:“你現在知道了也不晚不是嗎?畢竟我什麼目的都沒有達到!”
就讓他誤會吧!也許這是一個機會,可以讓她逃脫的機會!她再也不要卷進樓家的圈子裏,太多的醜陋,太多的陰謀詭計,她再也承受不起。只是,要離開他,她心莫名的還是覺得刺痛。
他一把捏住她下巴,一字一句的吐露:“安紫溪,你太高估你自己的魅力。你以為我讓你在我身邊,真的就可以讓你迷惑我嗎?在我眼裏,你不過是個暖床的工具,我想上就上的妓女。”
紫溪咬緊牙,深吸一口氣。她睜大眼,告訴自己絕不可以在這種時候掉下淚來。“樓子浣,你是個混蛋,你不是人!”
“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他繼續攻擊,“不過你也半斤八兩,之前還一幅聖女的模樣跟我談條件,現在想想,真是讓人想吐。安紫溪,我真是低估你了,你比你媽更虛偽,更犯賤。”
紫溪看着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還會對這個男人有一絲的依戀,剛剛想到可能要離開他居然還會心痛。他說的對,她真的是犯賤。她送上門讓他糟蹋,她罪有應得。“那太好了,樓總你終於看清楚我的真面了。我就是這樣的人,你最好現在就把我踢得遠遠的,別讓我的殲計得逞。”
樓子浣嘲諷道:“安紫溪,你在我心目中除了能陪我上床什麼都不是。三個月的情人契約我不會就這麼算了,你依然得留在我身邊做我的女人。不過我奉勸你,你最好給我老實安份點,別再耍什麼手段。”
“這我可不敢保證!”她眼睛睜得大大的,他捏得她的下巴很疼,她仍仰頭瞪着他,“樓總,你自己也說了,我滿肚子的陰謀詭計。為了錢,我什麼都會做的,你最好小心。把我這顆定時炸彈放在你身邊,我不知道我隨時會爆炸,到時候炸得粉身碎骨,大家都不要活。”
“很好,安紫溪,你夠膽!”說完,他甩開她,“我和若稀今晚會在老宅睡,而你馬上給我下床,給我滾出去,滾出樓家。”
她身體還是虛軟的,但她不會沒有骨氣還賴着不走的。“是,樓總,我這就滾出去。”
樓子浣臉色也夠難看的,他不是沒看到她蒼白的臉面。他告訴自己,不要被她騙了,不可以再被她騙。“這手機給你,最近我爸會不定時找你。無論我爸找你做什麼,你都得給我好好配合。”
她拿着手機,好笑道:“怎麼,原來侍候了你還得侍候你爸!原來樓家人,喜歡父子共用一個女人!”
“啪!”他怒不可遏,一巴掌將她打回床上,“你給我嘴巴放乾淨點兒!安紫溪我告訴你,收起你那套骯髒污穢的想法。還有,你要是敢在我爸面前搔手弄姿的話,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她被打得暈頭轉眩,一時間根本沒恍過來。聽清了他的話,她哈哈大笑。原來她真的有那麼賤,誰都可以打她,誰都可以教訓她,誰都可以威脅她的。
“馬上給我滾,從後門出去!”樓子浣接起她,半摟在懷裏將她帶出門。
他帶她到後院,張叔的車已經在那晨等着,他將她塞進車裏,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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