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需要一個懷抱
見她沉默了,樓子浣得意的笑了,咬住她的耳朵:“早叫你乖乖的,嗯?”
兩人正說著,突然會場一陣的騷動。他們一齊回頭,門口處一身着黑色西服的男子進來。身後還跟着幾個人,戴着黑色眼鏡,有別於主子的黑色勁裝,一看就是保鏢。紫溪覺得好笑,這是拍黑幫電影嗎?穿成這樣,還帶着保鏢,不就是個晚會嗎?
樓玉棠已經迎上去,樓子浣也鬆開了她,拉着她的手過去。她只想甩開,你樓家接見客人,關她什麼事?
“你給我好好聽話!”樓子浣說這幾個字時,表情幾乎猙獰。
看到那個人的身分非同小可,紫溪不再說話。樓子浣居然要拉着她去見那個人,還在別人面前說她是他妹妹,不會為的就是這一刻吧!她感覺不安,但是還是跟了上去。
“黑先生,好久不見!”樓子浣露出禮貌性的笑容,伸出手和他握手。
紫溪近看,身子一僵。她沒想到,這麼多年後,居然還會見到這個人。
“樓董,別來無恙!”黑耀司伸手回握,眼神銳利無比,只嘴角掛着淺淺的笑。
“黑先生,這是小女紫溪!”樓玉棠緊接着介紹,“阿紫,還不跟黑先生打招呼!”
原來樓玉棠打的這個主意,真的是失算,沒有誰會比黑耀司更清楚她的底細。她一抬頭,接觸到他如鷹凖般的眼神,他臉上的線條如刀刻般的分明。鼻樑高蜓,嘴唇細薄。她本能的想逃,腹部的疼痛開始發作,幸好樓子浣還摟着她的腰,否則她怕自己會虛軟的倒下。“黑先生,你好!”
黑耀司挑眉,她蒼白的臉色,閃躲的眼神。他嘴角笑意更深:“令千金生得真美,而且還很眼神!”
她虛偽的人,他明明知道她是誰的,卻還迎合樓玉棠的說辭。她變得提心弔膽,可是這種場合,她不能開口說什麼。
樓子浣也感覺到了,眉頭不由的皺起。他笑道:“黑先生覺得眼熟也正常,紫溪是模特,還常常代言一些產品拍拍廣告。恐怕城中只要看電視的人,見了她都會覺得眼熟吧!”
“原來如此!”黑耀司雖然是回應樓子浣,眼睛卻盯着紫溪。她眼裏的閃躲讓他覺得好笑,難道她還以為自己一個小小女子,需要他來費心拆穿什麼嗎?不過她的反應倒是有趣,她不來求他反而躲他。樓玉棠居然對外宣傳說她是樓氏千金,真是有意思,他勾起了一絲好奇。
紫溪能感受到他探究的眼神,腹部的疼痛更厲害了,五臟六腑都被攪動般,疼得她難於呼吸。
“紫溪,你怎麼了?”樓子浣看她臉色不對,又看她捂着小腹,心猜難道她腹痛又發作了。
“我有點兒不舒服!”她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還算正常,“黑先生,抱歉,我先去休息!”
樓子浣不肯放開她,他一鬆手她只怕馬上就倒在地上。“黑大少,我陪我妹妹先去休息,你請自便!”
黑耀司點頭,深黑的眼眸卻閃着異光。妹妹?這似乎是場挺有意思的遊戲。他發現自己有點兒期待了,樓子浣,安紫溪,千萬不要讓失望才是!
樓子浣摟着她回到自己房裏,一開門卻看到若希躺在他床上。他的房間沒有變,特別是那張床。腹疼理更狠了,她身子直接哆嗦:“我不要在這兒,不要在這兒!”她受不了,一刻也受不了。
樓子浣莫名其妙,樓若希也下床:“哥,你和紫溪?”她理所當然的往另一方面猜去,臉色馬上變得煞白。
樓子浣來不及回應若希,他抱緊了紫溪。她疼得紫唇都白了,他心裏竟湧起難耐的心疼:“你疼成這樣,還挑三揀四的。”他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若希,你先回自己房間去。不要下樓,知道嗎?”
樓若希不放心他們單獨相處,可是哥哥的命令她從來都是言聽計從。“哥,紫溪身體不舒服,不如我留下來照顧她吧!”她一臉無害,還滿臉擔心的看着紫溪。
樓子浣壓根沒有抬頭看她,他讓紫溪平坦好,大掌按在她腹上輕輕的按揉:“若希,聽話,先回房!”
樓若希不敢再反駁,眼裏倒是閃過委屈:“好吧,哥,我先去了!”
聽到門響后,他確認樓若希出去后,自己脫下外套躺上床,將她抱在懷裏:“安紫溪,你到底以前受過什麼樣的傷?為什麼一見到黑耀司就會發作?”
紫溪靠在他懷裏,當他的熱熱的手掌覆在她小腹時,那疼奇迹般的緩解了不少。她是不能回想那些往事的,一丁點兒都不可以!“樓子浣,我成了這樣,你應該開心才是。你不是一直都不想讓我好過嗎?你不是一直想要懲罰我嗎?”
剛剛的一點點的溫情馬上就被她該死的幾句話打得煙消雲散。他怎麼忘了,安紫溪還是那個可惡的渾身帶着刺的安紫溪。只要她一開口,就可以把你氣得直跳腳,恨不得將她掐死。
即使自己疼成這樣,脆弱成這樣,她還不忘要豎起自己扎人的刺,不讓人好過。“安紫溪,你一點都不可愛。你弄成這樣,全是你自做作受。”
紫溪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推開他:“沒錯,我這個樣子全是自做自受。你最好不要管我!”說罷,她掙扎着要下床,這是他的地盤,她不要一再的受辱。
樓子浣想要抓狂的大叫!這世間怎麼會有安紫溪這樣的女人,不肯服軟不肯低頭。對她,他除了用惡言用報復,他不知道還能有什麼手段可以對付她。他將她按在床上:“你給我乖乖的躺好,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臉白得像個鬼一下,下樓去只會嚇到客人。”
他說完,恨恨的起床,穿好西裝。見她無力的躺在床上,敢許是他眼花,他看到她眼角有淚光。他逼自己轉過頭,理理衣服和頭髮,用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力道輕輕的關上了門。
紫溪將臉埋在被子裏,淚水湧出來。沒關係的,沒有關係的紫溪!已經過去了,都已經過去了!可她越是這麼對自己說,淚水就流得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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