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要成神了
這會兒個功夫,蘇大人已經走遠了,說話也方便。
魏伊人的馬車是可以停在宮內的,難得能說上話,魏伊人直接捎着他出皇宮。
雖說是同僚,可畢竟男女也有別,他也沒坐馬車裏面,坐在馬車最前頭,也不嫌棄什麼跟車夫平級。
主要是確實是累,這會兒覺得腰疼的厲害,有時候走不對,就覺得腿一陣麻一陣麻的,他搭人家的馬車,也顧不得旁的了。
畢竟皇宮這麼大,從太後娘娘這走出去,也是不短的時間。
出了宮,白芍才得空稟報,剛剛是郁方讓廣廷送消息,郁方今個忙,晚上就不回去吃了。
“您今個可是累着了,回去好生的躺着,莫要活動了。”白芍有些擔心的看着魏伊人。
緊趕慢趕的將營生做完,後頭又讓蘇大人拖了那麼長的時間,看着滿臉都是倦意。
魏伊人側了側身子,半靠在馬車上,“嗯,現在忙完了,確實感覺到累了。”
主要,情緒一直緊繃,現在放鬆下來,只覺得現在只想睡覺,什麼都不要想了,一想就頭疼。
眼睛一閉,魏伊人這就睡過去了,等到了門口,還是白芍將她給喊起來的。
揉了揉眼睛睜開,看着香附也過來了,手裏面拿着斗篷,如今天氣暖和了,還記得前些日子剛收起來的。
魏伊人慢慢的坐了起來,“我這也沒出汗,用不着這般緊張。”
都幾月份了,何至於穿的這麼厚?
“您現在是雙身子,萬不可怠慢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剛睡醒吹着風可怎麼辦?
懷着身孕,吃藥也得多注意,平白的遭罪。
“行行行,聽你的。”魏伊人無奈的剛點頭。
誰人知道,香附隨即拿出了一條抹額,伸手就要給魏伊人戴上。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坐月子呢。”捂的也太嚴實了?
“這額頭啊,最怕吹風,奴婢出來的時候,醫女特意交代的。”香附小嘴巴巴的,說的都是道理。
魏伊人哭笑不得,只能由着她們了。
白芍在一旁掩嘴輕笑,她就怕自己勸魏伊人未必聽,等到了院子,乾脆沒讓人驚動魏伊人,等着將香附請來了,這才往醒喚魏伊人。
香附下馬車接應魏伊人,只是並排往回走的時候,卻故意停下來,接過白芍手中的食盒,“聽聞,國公安排人給您送去的糕點,您一口沒吃?”
下午魏伊人她們回去,國公就安排人送去了。
因為同僚們都在,郁方讓下頭給所有人準備了。
偏偏魏伊人一口沒動。
白芍走的時候,特意跟宮裏的婢子要了食盒,想着路上給魏伊人墊墊肚子,沒想到魏伊人上了馬車就睡著了。
“香附姐姐可是不知道,夫人這要成神了。”不吃不喝不如廁,一般人誰能做的到?白芍趁機在這告狀。
白日裏就她自己在魏伊人跟前,總也勸不住魏伊人。
魏伊人連忙完後退了幾步,“得了,我啊不吃眼前虧,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別倆人一塊逮着自己念叨。
香附無奈的搖頭,總是覺得乏力,倒沒以前那麼愛念叨了。
就算現在沒有什麼生病的感覺,也不再主動去跟魏伊人去翰林院辦差。
看魏伊人知趣了,白芍這才又轉移了話題,“夫人都這麼忙了,那蘇大人還拉着不讓走。”
抱怨起外人來,白芍自然毫不客氣。
香附連忙應和,“我瞧那蘇大人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不是好人。”
感覺就將壞寫在臉上了。
魏伊人哭笑不得的看着香附念叨,她那小嘴利索,也幸好蘇大人聽見,不然總得將被氣的吐血了。
晚膳魏伊人可吃了不少,吃完飯靠在躺椅上都動彈了,覺得撐的身子發直。
主要是忙起來沒什麼感覺,等着開始吃東西,肚子裏咕咕叫的,全身上下都叫囂着餓。
看魏伊人晚間吃了不少,白芍又忙活着交代小廚屋熬消食湯去了。
“白芍丫頭很用心。”香附拿着小凳坐在魏伊人的腳邊,看着白芍在那忙活,倒是有一種自己熬出來的感覺。
魏伊人嗯了一聲,“你倆配合著,便是我的左膀右臂。”
隨即拉着香附的手,“你得快些好,我這跟前啊,才能熱鬧些。”
“奴婢省的,一直按照府醫的吩咐吃藥的。”香附笑着應和,只是聲音里聽着有些發虛。
魏伊人捏了捏香附的手,“近來下頭不安穩,路上或有耽擱,不定葉侯的信已經到了。”
魏伊人知道香附惦記着什麼,可是葉鐸那邊遲遲不回消息,魏伊人只能說些好聽的話寬慰香附。
“晚點也好,奴婢可捨不得主子。”香附笑的眉眼彎彎,好像依舊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可魏伊人知道,她定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性子。
若真看的那麼開,怎麼可能在葉鐸一離京的時候就病倒了。其實仔細想想,香附也不是一開始就是個潑辣的,只因為魏伊人被人欺負后,香附的性子就變了,她是生生的將她自己逼成這個樣子的。
這傻丫頭啊,比誰都重情。
或就是因為重情,當初在葉鐸還好好的時候,她才拒絕去邊關的。
因為,考量的實在是太多了。
白芍端了湯水過來,香附立馬起身伺候着魏伊人。
等着緩了一陣,倆人還扶着魏伊人在小院走了走。
魏伊人本來還想着趁着吃多了,正好走到正院那邊去看望老太太。被香附跟白芍攔住了。
別看都是一樣的走路,你閑逛跟趕路還是有區別的。
而且,說話也費精氣神。
別看跟自己的丫頭,也閑聊。
可是魏伊人跟她們說話總是放鬆的,有什麼說什麼,可跟老太太終歸不一樣的。
看倆人着急的那樣,魏伊人趕緊點頭,“我便就是隨口一提,你們怎麼就這般着急?”
也不說真的非要現在過去,就是起了這個心思,順嘴提了一句,魏伊人也是有些猶豫的。
“您就莫要猶豫了,聽奴婢們的便是,近來翰林院忙,家裏的事什麼都不用管。”就算天塌了,也跟魏伊人沒關係。
“成成成,我可記住了。”魏伊人這才說完,順嘴又問了句,“可聽說,弟妹如何了?”
“夫人!”香附掐着腰,加重了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