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瀚海招新
“她們欠你很多錢嗎？”
為避免誤會，恩克斯接着詢問，若是討債這種光明正大的事，即便是【夢中會】會長克克亞博也無法庇護。
“欠錢，沒有啊，之前她們還給了我不少呢~”
當然沒有欠錢，相反，謳蒂絲宅家窮得發慌時，以紅嚶為首的夢魔小姐姐經常來家裏“探望”她，給她帶零食，對她進行投喂來着。
金錢是惡魔族於人類社會生活的貨幣，在魔界，惡魔之間不常用，都是以高純度的幻想力凝固體來交易。
魔界的玩意貴的要死，再加上“強者至上”，弱小惡魔被當街掠奪的情況比夢華還多。
在魔界，夢魔族是數一數二的窮鬼，經濟實力只允許給謳蒂絲帶吃的這種便宜貨。
不然，沒準她們連幻晶都能送謳蒂絲呢。
即使阿格曼家不需要，窮得只是謳蒂絲，不是阿格曼家。
可惜，自【夢中會】大本營轉移到東極，紅嚶她們就很少來了，太遠了。
生物強度等級等級越高，生物運動速度越快，放謳蒂絲在地上跑，飛機都飛不過她。
相反，紅嚶這種嚶嚶嚶的夢魔，出行方式更接近普通人類。汽車，輪船飛機……去要一天半，回又要一天半，身為一個夢魔，中途還有風險。
加上現在視頻聊天火爆，也沒必要非親自見面，距上次紅嚶去探望謳蒂絲，已是十年前的事。
這次，謳蒂絲去找【夢中會】，不只是問克克亞博要紅包。也有想探望紅嚶等夢魔的意思。
來東極遊玩，怎能不探望正在工作的好友呢？
謳蒂絲還是很懂的，她想給紅嚶一個驚喜，當然不會直接在聊天軟件詢問她在哪。
去找【夢中會】，就是為了確認紅嚶如今的位置，紅包什麼的，現在她又不缺，留到以後沒錢再問弟弟要也不遲。
這句話，再次被先入為主的恩克斯誤會，長期處於極道的他，連思想也變得十分符合極道大佬的思維方式。
已經收過其他地方【夢中會】的保護費了，現在來夢華【夢中會】收嗎！
啊，這……很危險啊！
恩克斯越發覺得謳蒂絲夠勇的。
夢魔屬於被欺負會忍氣吞聲的惡魔，哪怕知道克克亞博會幫她們報仇，大部分情況依然選擇忍氣吞聲。
這就是她們的弱小，哪怕心靈上也是如此“弱小”，紅嚶她們那些老幹部還好，在【夢中會】擴招的奇迹時期，很多加入的夢魔連克克亞博真身都沒見過，自然“不好意思”麻煩這位大人。
作為【瀚海】與【浮世】的幹部和下屬，他們不會去私下欺負【夢中會】，賭柔弱的她們不告訴克克亞博。
代價太大，且十分掉價，搞不好就是組織戰爭，得不償失。
整個惡魔族當然不怕妖怪，可僅在東極，妖怪的勢力是九大勢力中最大的，第二是代表神明的【降神機關】，可【降神機關】作為東極神明對人類的庇護組織，並不參與“商業競爭”賽道。
惡魔本就是“商戰”第二，內鬥，那“商戰”第一的妖怪和“商戰”第三的人類還不得看笑話？
組織間需要相互顧慮，個人惡魔反而一身輕，欺負【夢中會】的一般都為個人惡魔。
而“強者至上”的本質如此，大部分惡魔族並不會認為這有什麼不對，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這也讓恩克斯確認謳蒂絲沒有組織，大罪“傲慢”是明令禁止七大惡魔組織間相互踢館的。
“別去惹【夢中會】了，夢魔族給不了你幾個錢，若你剛來東極，缺少金錢的話，就加入我們【瀚海】。”
【瀚海】，囊括了東極絕大部分戰鬥雇傭業務，正如和平時期的“滴滴打人”，武力在如今仍是很好用。
哪怕有妖怪能與之爭搶業務，但妖怪的大組組織【萬鬼夜行】由各個城市的【百鬼夜行】組成，【百鬼夜行】中的妖怪繁雜，善於打架者並不多。
在此打架暗殺行業，妖怪佔十分之一的市場比例吧，【瀚海】專門負責這個的，能佔十分之6，剩下的十分之三由其餘六大組織瓜分，各個都不到一成。
角魔族好鬥，不打架渾身難受，可欺負比自己弱太多太多的夢魔族，總有種……
小孩還好，若你是個大人，在街邊踩螞蟻玩，哪怕“弱肉強食，理所應當”，多少也會被同為大人的嫌棄。
謳蒂絲就算了，看身高，她確實是個角魔族小孩，小孩玩心重很正常。
恩克斯對謳蒂絲跑出橄欖枝，這年頭野生角魔族還真不好找，起碼在東極，為了能吸收更多幻想力變強，角魔族十個有九個會加入【瀚海】，個人的確確實實只有小孩。
能一下飛機就遇見，也算是緣分，正確他新官上任，而夢華的【瀚海】又是前代的“遺產”，那的角魔族未必服他，此次前往必定會打一場。
“角魔擂台”幾乎成了【瀚海】上位儀式的傳統項目。
而哪怕打贏，他們也只是一時的服氣，畢竟boss死了，本想着總該輪到自己，突然從外地空降一個boss過來。
恩克斯打算從頭培養屬於自己的派系，而招新，就是培養的第一步。
因角魔族數量有限，又早早加入【瀚海】，他是準備打服夢華的分部后，再出差回魔界納新人。
等實在找不到角魔后，再考慮別的惡魔族，比如秘魔族，空魔族，海魔族之類的。
魅魔族不是不行，其特殊的“攝心”天賦，單挑是弱，精神集中不太好影響心神。
可論打團，魅魔實屬七大惡魔族第二，在別人高度緊張，注意力放在正面敵人時，突然來個“攝心”！
惡魔族對“攝心”有抗性，會遭到一定程度削弱，對於別的種族，那可是相當於“按下遙控器”一樣。
只可惜這是東極，魅魔族不加入【浮世】，來【瀚海】實屬有點腦子抽抽了。
色之一字，是刻入人類DNA的，這業務連夢魔都搶不走，就跟打遊戲和出去玩一樣，虛擬和現實完全可以共存。
妖怪能搶魅魔業務的寥寥無幾，【浮世】隱隱成為東極惡魔第一大組織的勢頭，專業還對口。
整個【瀚海】組織，有近百萬的惡魔，魅魔幹部不到100個。
魅魔是沒希望了，只剩異魔族這個由人轉化為惡魔的種族，他們組織大本營在聖祈，東極的異魔族又會加入超能力者所在的【東極學院】
夢魔族……不提也罷。
這年頭，招新人可不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