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人機多了，終於打起第一把匹配
“恩克斯老哥，不瞞你說，我目前正在尋求能變強的方法。”
這是一句廢話，在場者無一不是為變強而努力，未葉是為編出接下來切磋的借口。
看着慢慢走近的恩克斯，未葉溫柔微笑。
“前些日子，我感覺自己已達一個難以跨越的瓶頸，需要一些外力加以輔助。或是物品，或是機遇，或是……一次暢快淋漓的戰鬥。”
“能和我打一場嗎？恩克斯老哥。”
剛剛到戰鬥氣勢雖大，未葉看得出，這絕不是恩克斯的全力。牛鬼蒙的氣息時弱時強，落差如此之大，顯然先前有傷在身。
看恩克斯的樣子，他同樣“沒打夠”。
“哦？當然！太好啦！在機場時，我覺得未葉兄弟你和我們角魔一樣，就不是能安安靜靜的主！”
恩克斯稍微疑惑，隨之而來的是大笑，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今天是夢華瀚海角魔擂台的日子，卻不幸遭青色之影偷襲。別看骨幹角魔們臉上笑嘻嘻，真實情況哪怕不至於瀕死，狀態絕對好不到哪去。
靠樹的靠樹，躺平的躺平，強行站着的幾位也只是硬撐，根本無法繼續來次的目的，角魔擂台。
不擅長算計，不代表腦子蠢，恩克斯的情商屬於正常範圍，他知道今天肯定打不成。
即使改天，又能如何呢？
來到現場時，恩克斯就知道他高估了夢華瀚海，它顯然沒有櫻樹瀚海那樣兵強力壯，骨幹足以去另一個城市上任首領。
夢華瀚海但凡有能和恩克斯角逐的骨幹，也不至於害怕被青色之影偷襲了。
真沒意思。
恩克斯收手，或許唯一能和他一決高下的在對面。可惜現在牛鬼蒙的狀態很差，看來死去的上一任有點東西。
可惜他東西不夠，所以他死了，以牛鬼蒙勝利為結局。
若是今天恩克斯再把牛鬼蒙殺了……
整個夢華能和恩克斯過招，且有理由過招的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未葉能，但沒理由啊，好戰不是發癲，平白無故攻擊只會讓他人覺得瀚海是精神病院。
實在太可惜了呀！
恩克斯萬萬沒想到未葉居然主動邀戰，這真是天大的喜事。
“現在嗎？就在這？立馬開始？”
山一樣的身軀微微顫抖，恩克斯興奮得急不可耐。
“嗯，這是個好地方，真的很適合作為戰場。”
空曠，空空如也，所以不必害怕會波及到什麼。未葉看着恩克斯身後的平地，在這裏，他可以放開擔憂盡情攻擊。
可是……
“未葉加油！”
嗯，已經不限於上手摸，趁渡鴉沒注意，謳蒂絲摸着摸着就把她抱在懷中，跟抱着貓貓狗狗一樣！
聽到未葉要打架，愛看戲的大小姐一下就來了興趣。她前幾點鐘還在失落於來晚了，現在新片新放，當然開心啦！
一手摟着渡鴉站起，一手對着未葉豎起大拇指，純真笑容中透露自信，一副“我看好你呦！”的樣子。
我自己都沒啥信心的其實……
這可是首戰，與以往的腦內戰不一樣，是人機跟匹配的區別。
戰鬥是獲得經驗的必經之路，真的是一回事，真做又是另一回事。未葉十分不安，下意識握緊雪薔薇，它是他信心的根本來源。
聽到謳蒂絲的鼓勵，未葉對上她的自信之笑，樂了。
惡魔小姐的笑容真的很有感染力，沒有人能對憨憨的笑繼續愁眉苦臉。
“好~”
未葉溫柔對謳蒂絲回答，如同一個好哥哥，哄着天真可愛的妹妹一般。
他又對恩克斯點點頭，指着比原戰場更遠處，繼續說。
“我們去遠一點的地方吧，這樣比較能放開手腳。”
“當然沒問題。”
恩克斯看了眼傷員們，與一旁站着謳蒂絲，內心瞭然。
現場有小朋友和一堆傷員，剛剛近距離戰鬥，是為監視青燈，再加牛鬼蒙的狀態註定剛剛的戰鬥達不到6級間的正常水平。
6級全力對決，哪怕並非死斗，方圓一百公里開不出來，50公里總行吧？
恩克斯看着遠處，目光五十公裡外，仍然是平地……
可能於時光長河中，那曾經有過山川與河流。在無情的力量碾壓下，被迫接受成千上萬次對戰，最終形成這稍微下沉，乍一看像角斗場的地形。
“走吧未葉兄弟，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留下一句話，恩克斯轉身，首先向遠方奔跑。
“謳蒂絲，你就在這等着吧。”
怕她看嗨了，會越走越近。未葉不放心叮囑一句，眼睛卻看向青燈。
說過話，也勉強能算是熟人，幫看一下“孩子”行嗎？
對回歸的牛鬼蒙安慰一句“義兄辛苦了”，青燈瞄了謳蒂絲懷中的渡鴉，若有所思點點頭。
戰敗補償在明天，按理說現在已經沒她的事了，她完全可以帶着青色之影離開。
她對下屬囑咐一句，那些小妖怪也確實雪童子的帶領下逐漸離去，留下的是她自己，牛鬼蒙，渡鴉，虛，及幾個想觀戰的骨幹。
青燈想進一步確認未葉的真實戰力，以便今後的態度，該以什麼樣的利益誘惑未葉加入青色之影。
幫看謳蒂絲，不讓她靠近戰場，這種簡簡單單卻能提升好感的行為她當然不會拒絕。
她唯一意外的是，渡鴉居然乖乖給謳蒂絲抱在懷中。
這個認識近兩百年的孩子，應該沒那麼親近陌生人吧。
未葉向恩克斯背影走去。
……
空曠？不，由於角度問題，直到未葉真正走入戰場，才發現它的真面目。
它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平整。
無數形態各異的坑，記載夢華歷史上大大小小的戰鬥，每一個坑中，都可能埋葬不止一位戰士，甚至是打出這些戰痕的本人。
一些淺顯的戰痕中，隱約還能看見部分殘存在表面的屍骨，更深的，或是灰飛煙滅，也可能遭受二次破壞，表面僅剩粘土與黃沙。
而這些，僅僅是夢華，也是東極的最外層。
“未葉，到這裏如何？還要再遠些嗎？”
跑了大概五分鐘，感覺差不多離開60公里，恩克斯停下。
“這裏的話……嗯，應該足夠了，開始吧。”
緊握着雪薔薇，未葉念出這銘記在心，卻是第一次使用的起手式。
“雪景——“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