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秧苗被毀

清晨，陽光灑在大地上，給人一種溫暖舒適的感覺。阮曉軍和弟弟阮曉海匆匆吃完早飯後，一同前往自家田裏開始一天的勞作。

阮曉軍家裏分到的田地距離他家很近，並不是因為他們運氣好，而是得到了族長暗中相助。當初分配田地時，阮東長習慣於欺負阮曉軍一家，所以這次也打算將最遠、最差的田地分給他們。

於是，他將好的田地全部劃分到一份田地里，然後將中間的田地劃分為一份，最後剩下最差的田地單獨作為一份。

當看到這種分法后，族長立刻明白了阮東長的不良企圖。為了幫助阮曉軍一家，族長決定在抓鬮的簽子上動手腳。他將所有的標籤都標記成最好的那塊田地，畢竟村子裏沒有多少人認識字，自然也不知道他寫的是什麼。

接着，族長示意阮曉軍這個長子先來抽籤。當阮曉軍抽出簽子並遞給村長和族長檢查時，他們發現正是那塊最好的田地。

確認無誤后，族長迅速將手中尚未被抽取的其他簽子毀掉，以防被他人發現其中的秘密。

儘管阮張氏因為這個分法哭鬧了一陣，但大家都不理會她這種無理取鬧，紛紛指責她故意欺負大兒媳一家。

阮曉軍和阮曉海來到自家的水田時，一看便傻了眼，昨天田裏的秧苗還是長勢喜人，都已經做好了開始插秧的準備，可誰曾想，今日一早卻像是被什麼動物糟蹋過一般，啃得只剩下半尺不到的根，而且到處都是腳印子。

阮曉軍氣得不行，連忙讓弟弟在田裏守着，自己則順着那些腳印一直往前查看。此時，早起下地勞作的幾個村民看到阮曉軍低着頭在找尋着什麼，紛紛好奇地問道：“曉軍啊，你這麼早起來到底在找啥呢？”

阮曉軍頭也沒抬，繼續盯着路面，邊走邊回答道：“昨晚不知是啥動物把我家田裏的秧苗給啃光了，我就順着這些腳印看看它是從哪兒來的。”他的語氣里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聽到消息的人發出一聲驚叫，然後迅速轉身朝自家田地飛奔而去，同時口中還不停地高喊道：“真是造孽呀！這還讓不讓人活下去啦！”

一路疾馳來到自家田邊后，村民們趕緊掃視了一遍自家的秧苗，當看到它們都安然無恙時，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終於有人注意到站在田邊的阮曉海正哭喪着臉，於是連忙走上前詢問：“曉海啊，為啥只有你家的秧苗會被啃成這個樣子呢？”

面對眾人的疑問，阮曉海也是一臉茫然，不知如何作答，只能無奈地連連嘆息。

“曉海，別發獃了，趕快下田去收拾一下吧，看看這幾天那些根還能不能重新冒出來，如果真的不行的話，回頭等叔我去查看一下，看能不能從咱家地里分些秧苗給你們家。”

開口說話的人是住在祠堂附近的阮東明，昨晚他從地里幹完農活回家后，聽自家媳婦說起阮曉海一家已經分出去單過的事情，當時還為他們能分到肥沃的土地而感到高興呢。可誰知今早一到田間，就發現所有的秧苗都被毀得面目全非。

阮曉海聽到阮東明的話后，如蒙大赦般連連道謝：“東明叔，真是太感謝您了！我馬上就開始幹活兒，請您放心吧。”

與此同時，阮曉軍正沿着那些腳印一路追蹤而去。然而，最終他卻驚訝地發現自己追到了原來那個家的豬圈旁。望着豬腿上還沾有一圈泥巴，他幾乎可以肯定就是這頭豬啃食了他們家的秧苗。

他不敢輕易聲張，原因之一是他一直以來都對那位阿奶心存畏懼。儘管他根據腳印推斷出是阿奶家的豬啃壞了秧苗，但畢竟沒有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這就是事實。無奈之下，他只能滿心憤慨地返回了祠堂的家。

“曉軍啊，你不是下田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啦？”陳冬花一眼瞧見大兒子滿臉憤恨地歸來，不禁心生疑惑，連忙詢問道。

“娘，咱家田裏的秧苗全毀啦！”阮曉軍帶着哭腔說道。儘管已經年滿十六歲，但他仍然只是一個尚未完全長大的孩子。

阮木木躺在房間裏，心裏正琢磨着該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空間拿出東西而不引起別人的懷疑，突然間她聽到有人走進屋子的聲音。緊接着，她又聽到了阮曉軍與陳冬花低聲嘀咕的聲音。

阮木木迅速起身走出走廊，一眼就看見陳冬花和阮曉軍正站在那裏交談。她急忙上前問道：“大哥，你確定就是阿奶家那頭豬啃壞了咱們的秧苗嗎？如果確定的話，得趕快去找族長啊！哪會有這麼湊巧的事呢？昨天才分了家，今天一大早秧苗就被毀了。”

陳冬花一聽，覺得很有道理，她連忙催促阮曉軍快些去向族長稟報此事。畢竟全家都靠着這塊地生活，如果沒有了秧苗，錯過了插秧的時機，那全家人以後可怎麼過日子呀！

阮曉軍不敢耽擱，立刻前往族長家中報告了這個情況。這位年事已高的族長聽聞后，儘管身體有些顫抖，但還是堅持親自趕到田頭查看。他順着腳印一路追蹤，最終來到了阮東長家，看到了豬腳周圍沾着的一圈泥巴，此時此刻，族長心中已經瞭然一切。

直接就到了大門口，扯着嗓子大喊道：“東長啊，你給我出來一下。”

剛吃完早飯正準備出門幹活的阮東長聽到族長的聲音，趕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小跑着走了出來。

一出門，他就看到族長帶着阮曉軍站在自家門口，心裏不禁犯起嘀咕：“這一大清早的，族長叔怎麼來了？還有曉軍，他怎麼也來了？”

族長一臉威嚴地看着阮東長，語氣嚴厲地呵斥道：“你們就算對分家有再多的不滿，也不能拿秧苗出氣啊！那些可都是曉軍家的命根子啊！你們這樣糟蹋了秧苗，讓曉軍一家以後還怎麼過日子？”

阮東長被族長突如其來的責罵弄得摸不着頭腦，他連忙問道：“族長叔，您這話從何說起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見阮東長似乎對此事一無所知，族長便將秧苗被毀的事情詳細地跟他說了一遍。之後，又帶着他去豬圈看了看豬腳上面沾着的泥巴，接着又領着他一路來到了田裏。

當看到只有阮曉軍家田裏的秧苗被毀得七零八落時，阮東長心裏大概已經明白了，這事十有八九和他娘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