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成為副族長，把張家人忽悠瘸了
張家議事廳，紅木桌椅，很氣派，各種古董擺件頗為雅緻，在審美這塊，張家還是值得稱讚的。
“你們讓我當族長？”張啟元坐在椅子上，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蜂蜜水，“你們確定要讓我管理這個張家？”
喝了一口甜滋滋的蜜水，張啟元側頭看向明顯滄桑不少的族老。
對方和張啟元對視：“張家如今需要一個信仰，才不至於分崩離析。”
張啟元認同他的說法，他推了推坐在旁邊沉默的張小官：“這不是還有一個嗎？他跟我相比，更符合你們心目中張家族長的要求。”
族老們點頭，畢竟是看着張啟元長大的，到底是什麼德行，他們心裏門清。
說句不中聽的話，他們也害怕張啟元當了族長，把張家帶溝里去。
總之，張啟元就是一個完全不可控的傢伙。
被推出來的張小官，看着一臉贊同的族老們，然後對張啟元說：“我覺得……”
張啟元瞅着張小官面露猶豫的表情，放下杯子，自顧自地說：“不要你覺得，要我覺得。”
族老們：……幸好推辭了族長之位，這要是真當上了族長，張家的天還不得說變就變。
“反正你就是聖嬰，從小就是按照族長去培養的，唯一的就是你現在年紀還小。”張啟元伸手拿了一口糕點，咬了一口，皺起眉頭，“張師傅做雲片糕的手藝有些下降啊。”
“那個，廚房裏廚藝好的都被清理了。”負責刑訊的族老摸了摸鼻子，總感覺莫名其妙的被別人比了下去的感覺，有一種淡淡的不爽。
張啟元恍然大悟：“我就說，咱張家除了我這個奇葩，你們的舌頭就像是沒有味覺，怎麼能擁有這麼好的廚藝呢，一個好廚子首先自己就得有一個刁鑽的舌頭。”
扔下咬了一口的雲片糕，張啟元靠着椅子：“咱得從外面找大廚。”
第一個響應的張小官認真思考了可能性，提出了一個問題：“外面的人不可信。”
“的確，這只是暴露出一個汪家，誰知道有沒有趙家孫家的。”負責物資的族老點頭，心底里對張小官頗為讚許，不管怎麼樣，心向著張家。
張啟元點頭，他可不想哪天一覺起來家又被偷了，整個張家都是紅名，而且誰知道他還要在這個世界待多久。
“但是我們需要外面的人才啊。”張啟元笑眯眯地說，“咱們張家這次清洗可謂是元氣大傷，而且咱家新生兒每年都很少。”
張小官看着張啟元臉上的假笑，直覺對方又在胡說八道，但是一想張啟元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忽然理解張啟元是張家異類的說法。
他真不像是張家人。
哪怕是在張家內門長大，也一點都不像。
張啟元敲了敲桌子：“這些都不是太大的問題，我們悠久的壽命就可以解決大部分的問題，沒看汪家那群汪汪叫一直跟在我們屁股後面討食吃嗎？”
說著，張啟元嗤笑一聲：“至於，我們給誰食兒吃，還不是我們說的算，那些宵小一輩子追尋的東西，不過是我們早已擁有的而已。”
族老們點頭，說的對啊，咱們張家就這麼NB！
張小官也跟着點頭：“阿元有想法了嗎？”
“很簡單，咱們張家人本來就少，還分內門外門，以後全部整合，咱家以後恐怕不止麒麟紋身窮奇紋身，內外門也沒有必要在張家內部設置。”張啟元看了一眼張小官，“但是優秀的張家人可以成為族長的護衛隊，至於待遇，自動覺醒麒麟紋身？”
張小官神色忽然緊繃，而其他族老們則沸騰了。
“這個能控制嗎？”
張啟元搖頭：“還是得看資質，我也想讓咱家老祖宗多批發些好看的紋身，但是咱家小張們不爭氣啊，資質不夠的，不但覺醒不了，說不定直接燒死。”
族老們一聽這個，繼續追問：“這個資質是什麼？”
張啟元撇嘴：“我只是大致感覺，血脈濃度有關。”
族老們點頭，這個答案很靠譜，他們家都是認血脈濃度的。
而且張家有很多提升血脈的方法，至於小張們能提升到什麼程度，就看他們自己的能力了。
“張家沒有內外門，那外門全都招攬外姓人嗎？”張小官岔開話題，他總覺得張啟元那些都是在胡說八道。
理直氣壯地胡說八道也是一種本事，但是張小官總覺得怪怪的。
張啟元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張小官：“小族長很敏銳嘛。”
張小官身體一僵，感覺這誇獎陰陽怪氣的，不像好話。
“外門的人選，需要我們去篩選，那些有錢人都想要增加自己的壽命。”張啟元吹了一聲口哨，“咱家鴿子血紋身不就能增加壽命嘛。”
“萬萬不可。”有族老立馬反對，“這是張家的秘密，不可外傳。”
張啟元見不得蠢人：“你動動腦子，咱家弄高配版的，給他們低配版的，用貢獻點兌換不同等級的紋身，比方說，最低等的需要一萬貢獻點，兌換二十年壽命的紋身。”
剛剛反對的族老眼睛一亮：“不錯，既能混淆視線，又能拉攏人才。”
張啟元點頭：“至於如何尋覓客戶，我建議先從汪汪叫那邊下手，其次就是走之前的老路。”
一直沉默的族老是之前死去的族長那一脈，他看着張啟元：“現在的張家做不到操縱皇家花落誰家。”
張小官也有點自己的想法，他想起上次跟張啟元出任務的時候，在城鎮閑逛的時候，經常聽到什麼新思潮什麼喪權辱國之類的。
“外面很亂，渾水摸魚。”
張啟元笑着拍了拍張小官：“行啊，你小子平時悶不吭聲，心眼子不少啊。”果然，腹黑的很！
“多方下注？”負責刑訊的族老思索，“這的確是老本行。”
張啟元看其他人態度並不堅定，繼續加大劑量：“其實，我知道誰會獲得最後勝利，但是我說不出來，我要是說出名字，估計又得躺上個月。”
族老們：……
差點忘了這個傢伙還是個預言家。
於是，這場會議以張啟元預想中的結果落下帷幕。
張啟元剩下的就不管了，張家沒有一個省油的燈，細細碎碎的事情，他懶得操心。
但他從張小官，哦不，張麒麟嘴裏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說，張家重新整合了人員名單，正值亂世，所有人分成三批。
第一批不想出國且有自保能力，也就是張師傅覺得可以出師的，執行張家的杜鵑計劃。具體替換的勢力和人物都需要經過篩選，不過首要就是汪汪叫那邊，其次就是各路軍閥。
第二批還需要學習的小張們，明年開始陸陸續續放野，然後直接安排出國讀書，制定的目標必須拿到雙學位。
第三批則是保留張家最核心力量的一群人，會遷移到香港澳門，暫時躲避戰亂，低調發展，這群人制定的目標則是大發戰爭財，用這些錢重建張家。
青銅門還是要守的，張啟元躍躍欲試，奈何張家沒一個同意的，而且守門也是有門檻的，最起碼六十歲成年。
沒錯，張家六十歲才成年，才催婚！催生！但是早生也不管！早生也支持！
張啟元不想學習，但是明年就要放野的他被張師傅盯得很緊，不得已，只能拿出神棍的招牌。
整整一年，張啟元一共留給張家十個預言，吐血吐得都麻木了，不過張啟元預言家這個招牌是真越擦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