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的眼睛這麼容易被玷污

記得有一次，沈凈顏在國外病倒了。那時候，她孤獨地躺在異國他鄉的病床上，周圍是陌生的環境和冰冷的醫療器械，心中滿是孤獨和無助。她多麼希望能有一個熟悉的人陪伴在身邊，給予她溫暖和安慰。

雖然江熙衍說是替江爺爺來看望她，但以他那冷漠的性格，如果不是真心想來，誰也無法勉強他。然而，當江熙衍出現在病房門口的那一刻，沈凈顏的心中卻湧起了一陣複雜的情感。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彷彿有千言萬語都隱藏在他那深邃的眼眸里。

她能感受到江熙衍眼神中流露出的關心和在意，儘管他嘴上什麼也沒說，但那關切的目光卻讓她的內心感到一絲溫暖。她痴痴地望着他，心中充滿了期待。

當沈凈顏看到江熙衍邁着沉穩的步伐向這邊走來時，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彷彿要從胸口蹦出來一般。她緊張地看着他，心中既期待又害怕。江熙衍走到他們面前，他的眼神冰冷如霜，不帶一絲感情地冷冷地看着沈凈顏說道：“沈凈顏，你怎麼在這裏？”

沈凈顏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試圖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說道：“我是代表公司來參加宴會的。”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委屈。

陸羽池站在一旁，禮貌地微笑着向江熙衍打招呼：“你好，江先生。”然而，江熙衍卻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這讓陸羽池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明白江熙衍為何對他有如此強烈的敵意。

江熙衍依舊站在那裏，面無表情，周身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靠近的氣息。沈凈顏試圖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她深吸一口氣，說道：“熙衍哥哥，你怎麼也參加這個聚會？”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期待，希望能從江熙衍那裏得到一些回應。

但江熙衍依然沒有任何錶情變化，他冷冷地說道：“我的事不用跟你交代。”說完，他便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沈凈顏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失落，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強忍着不讓它們掉落下來。

陸羽池輕輕握住沈凈顏的手，他能感受到她的手在微微顫抖。他安慰道：“別想太多了，凈顏。他就是那樣冷漠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沈凈顏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緩緩說道：“羽池，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好嗎？”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疲憊。

陸羽池關切地看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沒事吧？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嗎？”沈凈顏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沒事，可能是有點累了，想回去早點休息。葉紫媛在這附近，我去找她就好。”

陸羽池溫柔地說：“那好吧，有什麼事一定要打電話給我。”沈凈顏感激地看着陸羽池，說：“好，謝謝你羽池。我先回去了。”說完，她轉身慢慢地離開了宴會廳。

沈凈顏離開宴會廳后，她的身影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落寞。而陸羽池的心中，卻依然牽挂着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沈凈顏。他默默地看着她離去的方向，心中充滿了惆悵和思念。

沈凈顏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地走出宴會廳。她的內心仿若壓着千斤巨石，複雜的情緒在心底翻湧。夜晚的微風輕輕拂過，揚起她那如絲般的髮絲，卻無法吹散她心中那濃郁的憂愁。

當她站在霓虹燈下，望着眼前車水馬龍的街道，一輛輛車子在馬路上川流不息，燈光閃爍不定，將城市的繁華與喧囂映照得淋漓盡致。而就在這時，她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不遠處的一個身影，那是江熙衍。她的心中湧起一陣悸動。

她反應過來，不顧一切地衝上前，攔住了江熙衍的車。

江熙衍見她跑過來，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他迅速踩下剎車，冷冷地看着她，說道：“沈凈顏，你究竟想幹嘛？”

沈凈顏望着江熙衍，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有痛苦，有懊悔，還有一絲期待。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江熙衍，我有話要和你說。”

江熙衍皺了皺眉，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但還是說道：“上車。”

沈凈顏動作麻利地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她剛一上車，車內的氣氛就變得有些凝滯，她緊緊地握着雙手，試圖壓制住內心的緊張與不安，努力平復着自己的情緒。

江熙衍一言不發地啟動了車子，在馬路上疾馳起來。霓虹燈的光影在他們臉上不斷變幻，映照出他們各自心事重重的模樣。過了一會兒，江熙衍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充滿怒意地問道：“說吧，你到底有什麼話要說？”

沈凈顏轉過頭，看着江熙衍的側臉，鼓起勇氣說道：“江熙衍，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江熙衍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我為什麼討厭你，你難道不知道嗎？十年前，你將我對你的好，當作你報復江家的工具。你為了離開江御莊園，不擇手段，做盡了荒唐事。十年後，你又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讓我哥哥愛上了你，卻對他的愛嗤之以鼻，讓他傷心難過，最後他只能傷心地跑回國外，流浪在異國他鄉。而我爺爺，也因為你，對我和我哥有所偏向，我真的很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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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凈顏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她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咬了咬嘴唇對着江熙衍說道：“我知道我以前很無理取鬧，很任性，做了很多錯事。但是江爺爺對我很好，他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我，我對他充滿了虧欠。我只想在他有生之年好好地照顧他，至於以前做過的那些荒唐事，我真的很抱歉。”

回想起當初，那時候的她只有11歲，卻親眼目睹了父母的意外事故。當時，現場只有江爺爺，而他的手中還拿着一把刀。她不得不懷疑，是江爺爺殺了她的父母。她被帶回江家后，為了離開江御莊園，她每天都不停地做各種事情來刁難下人，還故意做一些事來栽贓陷害江熙衍。

有一次，她在沐浴時陷害江熙衍想要玷污自己，那時候江熙衍才16歲。當時的情景十分逼真，江爺爺也相信了她的話，江熙衍因此被打被囚禁。最終，沈凈顏終於有了離開江御莊園的機會，她去了江爺爺在俄國的好朋友那裏定居，直到長大。

她也不知道江無缺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五年前，她好像對江無缺發了一次火，他回到國內后，就再也沒有去過俄國。沒想到五年後再次見面，他居然向她表白。她只是把他當哥哥而已，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傷害到他。

江熙衍靜靜地看着沈凈顏，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能感受到她的真誠，也明白她這些年所經歷的不易。

江熙衍嘆了口氣，說道：“沈凈顏，過去的事我不再與你計較，希望你別再做出傷害我哥的事。”

沈凈顏微微點頭，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下來。

江熙衍深深地嘆了口氣，他的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緩緩說道：“沈凈顏，過去的事我真的不再與你計較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做出傷害我哥的事。”

沈凈顏微微點頭，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受控制地從她的臉頰滑落。她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說道：“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很後悔曾經對他做的那些事，我會努力去彌補的。”

江熙衍看着沈凈顏這般模樣，心中也有些不忍，他伸出手輕輕摟住了她，感受着她的脆弱。然而，他卻不知道，在這顆柔弱的外表下，沈凈顏對他的感情已經悄然滋生。

其實，沈凈顏隱隱對江熙衍有着一種特殊的情感，這種情感在她的心中慢慢發酵。她能感受到江熙衍對她的關心和在意，也能察覺到他冷漠外表下隱藏着的溫柔。但她也明白，江熙衍對她的態度始終是冷漠的，她不知道他為何要這樣對她。

而江熙衍，他的內心又何嘗不是備受煎熬。他知道哥哥江無缺喜歡沈凈顏，而江無缺的脾氣十分霸道。他擔心如果自己接受了沈凈顏的愛意，哥哥一定會沒完沒了地給他找茬，甚至可能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他不想以後的生活充滿了麻煩和紛爭，所以他只能用冷漠來掩飾自己內心的心動，一次又一次地拒絕沈凈顏對他的愛。

他在心裏默默地告訴自己，這是為了大家好，為了避免更多的麻煩。但每當看到沈凈顏那失望的眼神，他的心中又會湧起一陣痛楚……

日子如流水般緩緩逝去，沈凈顏與江熙衍之間，始終橫亘着那若即若離的微妙距離。沈凈顏不斷嘗試打破這僵局，數次向江熙衍表露心跡，卻都被江熙衍以冷漠的態度生硬回絕。

每遭拒絕，沈凈顏心中都充滿了無盡的失落與悲傷，但她依然執着，未曾放棄。她深知江熙衍的顧慮與無奈，可對他的情感，她無法自控。

一日，沈凈顏鼓足勇氣再次尋到江熙衍，她淚眼婆娑地說道：“江熙衍，我真的搞不懂，你為何總是這樣對我？難道你真的對我毫無感覺嗎？”

江熙衍深吸一口氣，臉上掠過一絲痛楚，他冷冷言道：“沈凈顏，你以為你是誰。誰都得喜歡你不成？在我江熙衍眼中，你也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女子，別再出現在我面前玷污我的視線。”

沈凈顏噙着淚說道：“我出現在你面前就是玷污，那你的眼睛也太容易被玷污了吧？”

江熙衍沉默良久，極不耐煩地說道：“你還有何事？沒事就閃開，我趕着去上班。”

沈凈顏咬着嘴唇，倔強地佇立在那兒，這時，江爺爺從屋裏走出，將一把車鑰匙扔給了沈凈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