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夾縫求生的七零下鄉知青 10
“你們在幹什麼?”
熊毅與方翰霖正較勁,都沒搭理鄭永國,倒是薛芳華回頭看了過來,“他們都是勤勞的人,都想為大家的午飯貢獻自己的力量呢。”
鄭永國走近,瞥一眼依舊都不願意放手的兩人,有些頭疼地搖搖頭,蹲下身來,動手拔青菜。
薛芳華挑眉看着鄭永國的後腦勺,心中疑惑,這男人是她少見的沒有被她迷倒的男同志呢。
與別人不太一樣呢。
“鄭永國同志,我幫你一起吧!”薛芳華蹲到了鄭永國的身邊,也動手拔菜。
站在菜地里的兩隻鬥雞見薛芳華與鄭永國湊到了一起,立馬撒手蹲到了薛芳華身邊去,“我也來,我扒菜可快了!”
聽到院子裏傳來幾人的聲音,陳愛紅伸長脖子在窗口看了一眼,手裏的鏟子更是抄得咔咯響。
“都是沒出息的東西,哼!”
聲音雖小,但廚房本也不大,尤其是站在她身邊的關小芳,不但聽到了陳愛紅的吐槽,還看到了外面雄競場面。也跟着嘀咕一句:“好看能當飯吃?漂亮能填飽肚子?”
陳愛紅不由得多看了關小芳一眼,沒想到還有個與自己意見相同的人。
關小芳才不屑陳愛紅的高看呢,陳愛紅這樣的人才是她最看不起的,明明看不慣薛芳華那樣的狐狸精,卻還是選擇做她的舔狗。
陳愛紅也不慣着關小芳,鏟子一揮,差點砸到關小芳的面門,“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就別在這裏翻死魚眼,瞧着就晦氣。”
“你,你說話給我放乾淨點,小心我扇你!”
“喲,就你?這才來一天不到呢,就耍大小姐威風了。也不看看你的磕磣長相,有那個命么!”
“你,你說誰是大小姐了,你看哪個大小姐有我這一雙勞動人民的手!”
谷荔:-----
又來了。
谷荔連頭都沒抬,只看着灶洞裏跳動的火光靜靜關注着這裏每一個人的舉動。
與她一起旁觀的還有徐喬,她默默接過陳愛紅手裏的鏟子,淡定地炒菜。
今天算是為了迎接新來的知青,李勇敢拿出了從村民那裏換來的五個雞蛋,昨晚就說好了今天要奢侈一回做一盤雞蛋炒水芹菜的。
好好的雞蛋可不能讓那兩人給炒糊了。
院裏的四個人,禍禍了一半的菜地,拔了一大堆的青菜回來,眾人都傻眼了。
“你們這是要一頓將地里的青菜都吃完了呀!”關小芳調侃一句,目光就大喇喇落在被三個男人簇擁在中間的女人身上。
她老早就看薛芳華不順眼了,妖妖嬈嬈的,一看就不是個正經人。
方翰霖冷冷掃了關小芳一眼,後者直覺像是被高級喪屍盯上了的恐懼,她嚇得臉色泛白,嘲笑就那麼凝固在了臉上,讓人瞧着很怪異。
陳愛紅自從薛芳華進來后,就沒再說話,撇撇嘴站在一邊看關小芳的笑話。
薛芳華微笑着打破尷尬的氣氛,“今天掌勺的是徐知青啊,看着雞蛋炒得很不錯啊!”
這頓飯吃得出奇的和諧,出乎谷荔的意料。
吃過午飯,大家就各回各屋去午休了。天氣太熱了,中午的休息的時間比較長,下午開工的時間延遲到了三點半,所以上工的四個人也可以好好睡個午覺了。
谷荔睡得昏天暗地,她是被一陣打雷聲吵醒的,一睜眼,就看到了窗外嘩啦啦的雨簾了。
“下雨了?”
“是呀,好大的雨,下午不用上工了!”
看老天臉色吃飯的農民遇見這樣的天氣,都會焦急地里沒做完的活,而她們這群假農民希望每天都能下雨,這樣她們就不用下地幹活了。
“這麼大的雨,我們這屋子會不會漏雨呀?”徐喬不安地問。
“不會,這房子可是以前地主家的,用的全是好磚頭,好瓦片,抗風抗雨!”陳愛紅說。
“地主家怎麼就只有這三間瓦房啊?”
“怎麼可能,村裏的老人說當初那地主家可威風了,他們整個康家村都是地主家的佃戶。房子修的老好了,後來不是那個什麼充公么,地主家的東西都被村民一哄而搶了,就連屋頂瓦片,牆壁磚塊都被人拆了回去蓋房子了。咱們現在住的這三間屋子只是人家曾經的門房而已。”
大家都沒有要起床的意思,就這麼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就連總高人一等的關小芳也沒有出么蛾子,好奇地打聽這村裏的事情。
不過谷荔好像一直沒聽見薛芳華的聲音。她翻身往裏面看,才發現薛芳華床鋪上是空着的。
“薛同志去哪裏了?”
熱火的聊天一滯,“你找她做什麼?”
谷荔:“外面的雨那麼大,我是擔心她會不會被困在外面了呀?”
關小芳翻了個身,面向牆壁,“有那麼多男同志在,她可不需要你關心。”
關小芳是挨着薛芳華的床鋪,所以她知道早在雨還沒落下之前,薛芳華就出門了。關小芳還聽到了東屋那邊的開門聲呢,也不知道是跟哪個臭男人一道悄悄出去幹壞事了。
果然,好看的女人就沒有安分的。
打開話匣子的陳愛紅見關小芳翻身睡覺了,她又拉着緊挨着她的徐喬小聲說話。
不得不說徐喬是得了無幽認證的腹黑的智力擔當,淺淺幾句話就從陳愛紅那裏打聽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也知道了為什麼陳愛紅這種明明感覺有些看不慣薛芳華,卻很明顯的做了薛芳華的狗腿子。
陳愛紅說,以前她們知青點的女同志可是連西屋都住不下的多。可她就是眼睜睜看着一個個看不慣薛芳華的女同志不是失足落水死了,就是被村裏的光棍非禮硬娶了,還有病殘回城的,總之最後就只剩下她和薛芳華還留在知青點了。
而男知青的消耗更誇張,曾有一次男知青們餓得狠了,一起上山打獵,卻意外遇見了野豬發狂,雙方搏戰後,男知青們落得個一死六傷,傷了的統統都返城治療去了,至今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