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聖煜心精神分裂？
“墨易寒？我的命令，他不從也得從！”
破極星門門主瞳孔微縮。
墨易寒這等妖孽，怎會聽從他人的命令？
他試探性地看向墨易寒。
墨易寒沒有言語，眼皮微垂。
寓意很明顯，他不插手，戰或不戰，由他和聖煜心來談判。
想明白了這一點，破極星門門主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聖煜心竟然能使喚墨易寒？
那他豈不是比墨易寒更恐怖！
一個墨易寒便足以讓他忌憚無比，更別提墨易寒順從的人了！
“那我們便和平解決此事，過往的一切，咱們既往不咎，就此揭過。”
聖煜心微微頷首。
“你們可以走了，但你們要記住了，永遠不要再回到玄垠大陸，若是被我們發現，後果不必我多說了吧？”
“當然。”
破極星門門主鬆了一口氣，眼前的聖煜心明顯比墨易寒要講道理。
“大門主，咱們...不打了？”
“不打了！”
星君星門門主斬釘截鐵。
打起來他們九成贏不了，十成殺不了聖煜心和墨易寒。
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根本就沒有任何執行的必要！
“我們走吧，星辰脈絡如此之大，總會有我們的一處棲身之所的。”
破極星門門主淡淡出口，便帶着人群走向了上墟之地的最北端。
那邊，所有人都已經撤離，只剩下他們最後幾十位。
聖煜心轉過身去，落界墟的事情本就被墨易寒解決了九成九，他的到來，不過是順水推舟，少做一些殺孽罷了。
但他並不否認墨易寒的做法，若不是他的震懾，這件事不可能就這般結束。
必定會經歷一場腥風血雨的洗禮！
“哥，現在該解決你精神靈台的問題了。”
“嗯，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再看一看湮滅神訣。”
聖煜心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突破神韻境九層過後，湮滅神訣便與他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呼喚。
明顯是又有新的手段了！
他翻開湮滅神訣，在恆古之後的那一頁中，有一圖畫。
“這是...什麼東西，好像在哪兒見過。”
只見那一頁紙之上，竟是一道道鎖鏈的圖畫！
“我想起來了，這是封鎖凡塵的鎖鏈！”
這畫中的鎖鏈正是他奇異空間之內，那充滿霸道和陰暗氣息的鎖鏈！
墨易寒眯着雙眼。
“哥，你感知力盡失，或許沒有感覺，但我能肯定，這鎖鏈與你的身體，契合度很高，也許你本就擁有這種能力，只是時機未到。”
“哦？”
聖煜心來了一絲興趣。
“我本就擁有的能力嗎......”
墨易寒點了點頭。
“哥，你先在此領悟吧，我去找找出路。”
聖煜心連忙攔住墨易寒。
“落界墟並非玄垠大陸內的世界，外圍是世界分界線，充滿了毀滅的力量，你能應付嗎？”
“能，那東西對我沒用。”
嗖！
墨易寒說完便消失在原地。
“我就知道！”
小書又開始發牢騷了。
“繼承者，墨易寒與你一樣，都具有無視世界分界線的能力，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你們的身份了，究竟是怎樣的人，才能打造出你們二人這等妖孽之才！”
聖煜心沒有搭理小書的馬屁，而是全身心投入領悟。
他的心神很快便被湮滅神訣上的畫面吸引住，就此定身。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聲音回蕩在聖煜心的腦海。
那道聲音極其古怪，因為沒有源頭！
如果一定要究根結底，是聖煜心自己的心聲！
“別悟了，我悟不出來。”
聖煜心眉頭一皺。
“我這是...嘶，我精神分裂了？”
他瞪大雙眼，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剛剛那聲音是自己發出來的！
“易寒都說了，這是本就屬於我的東西，需要悟嗎？”
聖煜心面色陰晴不定。
“怎麼回事？我的大腦怎麼有些不受控制。”
“趕緊回北原去吧，復靈還魂花才是重中之重。”
聖煜心：“......”
他猛地站起身來。
“娘的什麼情況，我精神分裂了？”
他連忙收起湮滅神訣。
要是再看下去，他感覺自己都要瘋了！
收起湮滅神訣過後他停頓了一會兒，那奇怪的思緒跟着消弭。
“湮滅神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聖煜心撇開思緒不再思考。
“罷了，我說的也挺對，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復靈還魂花。”
嗖！
思畢，他便動身尋找墨易寒。
前方，墨易寒正盯着不遠處的混沌思索。
“這外面似乎通往另一處世界，並不是前往玄垠大陸的出口。”
他摸着下巴，即便他擁有無視世界分界線毀滅之力的能力，但在如此廣袤的地方尋找出口亦是大海撈針。
“易寒，別找了，我知道路。”
墨易寒瞥了聖煜心一眼。
“那你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
墨易寒語塞，他懶得跟聖煜心講道理。
即便講過了也沒用，換來的多半是一頓毒打。
其他人膽敢招惹他墨易寒，要麼就是招惹他的人死，要麼墨易寒死！
不過聖煜心要揍他，他還真不知道怎麼還手。
墨易寒生性無情，但聖煜心與他血濃於水。
若是有值得墨易寒付出生命的人，只有望柳村和聖煜心。
即便是楚風，胖子乃至陳霜凝和顏煙，都不可能！
在墨易寒的眼裏，他們的生命都不如自己，真到了抉擇生死的時候，墨易寒是不會犧牲自己的！
只有他自己活着，才有奇迹！
......
“就是這？”
墨易寒盯着地上的一道道裂縫。
他恍然大悟。
“合著你是從上面摔下來的？”
聖煜心：“......”
“怎麼，有問題？”
“沒有。”
“那還不趕緊走！”
......
“哥，那個寒湛是什麼水平？”
“算是一個當世妖孽，以我們神韻境九層的修為，可以壓制，但多半殺不了他。”
墨易寒點了點頭，在正經事上聖煜心不會亂說話。
“所以，咱們要在寒燼山等三年嗎？”
聖煜心若有所思。
“我想不一定，我們相遇的因果似乎還未觸發。”
墨易寒卻並沒有多少感觸，神色平淡。
在從前，二人每一次相遇都會出事，這一次，不知道會是什麼！
“哥，我們之間的因果，我想大概已經沒有了。”
“啥？你咋知道？”
墨易寒解釋道：“哥，你身上有一股很飄渺的氣息，我能感覺到，你似乎脫離出了整個世界。”
“然後呢？”
這一點，聖煜心在悟出恆古的那一刻便已經有所感觸。
“沒有然後了，我屬於這裏，你不屬於這裏，所以我們的因果沒有了。”
聖煜心一驚，墨易寒說的在理啊！
“不過...你怎麼一眼就看出來了？要不咱倆換個眼睛唄？”
墨易寒咂了咂舌。
“我也不知道，我也仍然在尋找真相的路上。”
“原來如此。”
這番談話過後，聖煜心已然洞悉了一些東西。
“咱們要到了。”
頭頂，一道道雪芒透過世界的縫隙照射進來。
周圍的溫度急速降低，很快便降下冰點。
嗡嗡！
二人透過世界縫隙，映入眼帘的是一白茫茫的世界。
“這裏就是雪原？似乎比南蠻要大了許多。”
墨易寒站在寒燼山頂，眺望遠方。
“嗯，我們先下去看看。”
聖煜心帶着墨易寒一路往下，從另一邊下到了九萬米之處。
“這裏打鬥的痕迹不小啊。”
他環顧四周，無法確認冰夷和無支祁的情況怎麼樣。
因為這裏除了一些戰鬥的痕迹和無支祁的兩隻斷肢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
“也不知道無支祁怎麼樣了。”
“無支祁？”
話音一落，墨易寒便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