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搶小孩子的糖?
倒霉的三人被桑博救下帶到了下層區。
丹恆首個醒來,被桑博帶去打拳。
三月七第二個醒來,為了打聽丹恆去哪了,在醫院門口和小孩子捉迷藏。
星醒來時正好看到三月七站在幾個孩子中間。
“你可算醒了!”
“丹恆呢?”星問道。
“這幾個孩子說看到了,但要陪他們玩捉迷藏才帶我們去呢。”
三月七是喜歡陪小孩子玩的,但眼下還是丹恆的行蹤更重要。
“我知道丹恆在哪,跟我走。”
聽到熟悉的聲音,三月七和星一同回頭,藍發少女正銜着一顆棒棒糖突兀地站在兩人中間。
下層區的光線暗淡,她的存在卻無法讓人忽視。
而更令人驚訝的是,她的腳邊正站着一個在哭的矮豆丁。
“你的糖不會……是搶小孩子的吧?”三月七汗顏,心中也覺得這是她能幹出來的事。
“沒有,我在地上撿的。”萱菱很坦然。
小孩子哭得很是傷心,淚水汪汪的眼睛還盯着她手裏的糖。
三月七和星一臉懷疑,“你看我們信嗎?”
兩人在心裏默默吐槽了一句,人渣。
“對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裏?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我們?而且為什麼沒被追殺?”三月七的疑問通通說了出來。
萱菱眨眨眼轉移話題,“還去不去找丹恆,不然他就被揍了。”
考慮到丹恆,三月七暫時放棄了對她的拷問。
“那孩子們怎麼辦?”
“我之前已經陪他們玩過躲貓貓了。”萱菱垮着批臉,看來是被小孩子折磨得夠嗆。
三月七和星刷新了對她的看法,怎麼想着她也不會是那麼貼心的人吧,她會做的只有將小孩子都揍一頓丟一邊。
到了地下拳擊館,星把她攔下,“我勸你還是別上場,我怕你把這裏弄塌。”
“不能壓制力量的朋友不是好同伴。”萱菱淡定表示,但星和三月七已經轉身進去了。
萱菱:“……”
於是,冷麵小青龍和突然上場的兩人在台上打拳,萱菱在台下被桑博揪住大肆給她宣傳假面愚者。
“加入我們,擁抱歡愉吧,你和歡愉簡直是天生的一對。”桑博在她面前繪聲繪色,差點要舞起來了。
“一見面就自曝不好吧?”萱菱抽了抽嘴角。
歡愉星神和他的信徒一樣,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嘿嘿,你一定會替我保密的對嗎?”桑博見到台上的人已經贏了,也沒有了傳教的心思,準備拍拍屁股走人。
“哎呀,他們馬上就要過來了,我就先走了,被抓到了可是會被揍的,下次見。”桑博騷氣眨了眨眼,轉身就走。
萱菱閃現到他面前,“又見面了。為了報你浪費我時間的恩情,我決定把你親自交到他們面前。”
桑博的笑容逐漸消失,“妹妹,這可就不歡愉了。”
桑博高大的身影將萱菱遮住,三月七一眼就看到了他。
“快看,是桑博。”
星正色,“得想法揍他一頓。”
丹恆也表示同意,“我們追。”
桑博沒來得及逃,因為他被萱菱制止住了,只能眼睜睜見到三人來到他面前。
“呃……嗨,原來是你們啊,哈哈。”
幾人追出來,丹恆看見與桑博站在一起的少女,腦子裏如同雷擊。大有自家小白兔被大灰狼拐走的錯覺。
確實也是錯覺,因為萱菱從來不是小白兔,丹恆也明白。
“你怎麼……和他一起?”丹恆低啞着聲音問她。
“喲,丹恆,好久不見。”萱菱笑着向他打招呼。
兩人最近的一次說話是少女讓他調整好自己的時候,丹恆實在想不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調節好自己,但是她離開列車后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有做噩夢了,甚至連夢都沒做。
桑博不要臉地向萱菱靠近一步,“我和這位萱菱妹妹是老相識了,關係簡直不要太好。”
“嘭!”
桑博挨了一拳,趕緊捂住自己臉。
說要揍他的有很多人,但都被他的花言巧語糊弄過去,只有萱菱,說打就打。
“別聽他胡說,我不認識他。”
“所以你來這裏是來幫助我們的嗎?”星眨着眼睛看她,一雙無辜眼很讓人心疼。
如果能得到她的幫助,這次的開拓之旅應該會更順利吧,如果她不作妖的話。
萱菱一秒變了臉色,“下次一定,有人找我,先走了。”
少女一秒沒影了。
“……”
“不是吧,跑這麼快。”星感嘆。
三月七疑惑,“不想幫就不幫嘛,哪有什麼人找她。”
——
“咚咚咚!”
萱菱閃現到歌德賓館的房間內,是真的有人找她。
“萱菱小姐?”
是傑帕德的聲音。
下一秒,這聲音不再有耐心。
“我就知道,肯定又跑了。”不再溫柔的同時還能聽出一絲委屈。
“稍等一下,傑帕德戍衛官,我在洗澡。”萱菱走進浴室,打開水,故意大聲朝外面喊。
“……”傑帕德沒聲了,臉一下紅了。
“沒關係,你,你慢慢洗。”
五分鐘后,萱菱裹着賓館準備的潔白睡袍給傑帕德打開了門。
“嘩啦!”
門被拉開,傑帕德的目光一下落到出現的少女身上。
她的髮絲還滴落着水珠,一滴一滴落在鎖骨上,落在光滑的皮膚上,睡袍的開叉自胸前向下。
傑帕德如臨大敵,如果他早點知道她在洗澡,他是萬萬不敢現在來的。
“怎麼了嗎?”
“布洛妮婭大人……咳,她和今天的三個外來者一起失蹤了,現在全城都在搜捕他們。”傑帕德的目光根本不敢跟她對視,早就失去了審問者該有的氣勢。
萱菱卻明白了,正因如此,作為外來者之一,她是最該受到審問的。
“你是來抓我去審問的嗎?”萱菱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不,我向大守護者保證了你與此事沒有關係。”
萱菱震驚,“你真的敢保證嗎?你就這麼信我?”
萱菱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
傑帕德有一絲泄氣,“不敢。”
……哈哈,她就知道。
“所以這幾天內我會寸步不離派人跟着你,你不能拒絕。一旦你有什麼行動,我就會立刻將你逮捕。”傑帕德終究是軍人,眼神堅定起來,流露出一絲不可抗拒的威嚴。
好好好,反正這幾天也沒她事,更何況她本來就不是來摻和的。光憑列車組,也足矣。
臨走前,傑帕德又轉過頭來,耳朵紅紅的,囁嚅半天,“頭髮……還是趕快擦乾吧,對身體不好,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