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路遇殺機
“錦衣衛北鎮撫司試百戶,白忘冬。”
李正清接過那塊傳信玉牌,剛要行禮,白忘冬的身影就如同魅影一般直接同他擦肩而過。
李正清眼眸微縮。
他居然絲毫沒有察覺到白忘冬的動作!
而就在他還沒來得及直起身的時候,白忘冬的聲音無比清晰地傳入到了他的耳朵里:“你替我給這次六扇門指揮行動的那人說一聲,腦子不好就干點別的事情,別在六扇門虛度光陰了。”
說完這句話,白忘冬的身影徹底虛化,消失在了這大廳當中。
他奶奶的,一個多月都在這黑風山上,總算是能走了,他可不得走的快一點。
聽完白忘冬的話,李正清苦笑一聲,他位卑官小的,哪裏敢和六扇門那些大人們說這些話。
不過這次的行動他全程都參與到了,自然知道白忘冬的怨氣來自於哪一個方面。
本來原定三天的潛入行動,生生變成了長達一個月的卧底生涯。
而且還不是白忘冬業務水平的問題,全都是因為指揮班子出現的矛盾。
他要是白忘冬他也有怨氣。
不過,正是因為參與了這次行動的全過程,李正清才更加明白,白忘冬的能力到底有多強。
一個月的時間,幾乎把整個黑風寨上的據點和佈置全都給摸了個清清楚楚,用傳信玉牌傳了回來。
如果不是這些情報,他們想要攻破黑風山根本不可能這麼容易。
現在大廳里這些倒的七零八散的黑風寨匪首也是他的手筆,要是強攻,這些匪徒又是一股強悍的戰力。
要不是錦衣衛這一次有任務和六扇門任務重合,恐怕想要得到這尊大神的幫助根本不可能。
不過也對。
“十九歲的試百戶。”
李正清感慨地看着這大廳里,一個個失去抵抗能力的土匪頭頭,感慨地嘆了口氣。
“這種怪物,放在哪裏都是要當作寶貝的吧。”
天才這種存在,哪個部門都喜歡,雖然這類型人脾氣性格大都有點怪,可寶貝就是寶貝啊。
“大人,檢查完了,這些人都是中了毒,所以才失去了行動能力。”
“這毒致命嗎?”
“短時間無礙,長時間會危及到生命。”
“那就儘快帶回城裏吧。”
這些人暫時還不能死,尤其是黑旋風,他得當眾斬首才能夠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
不過,白忘冬不是以寒屬性靈力聞名,在錦衣衛里被稱為“寒水君”的嗎?怎麼現在開始用起毒來了?
“大人……”
就在李正清走神的時候,有兩個小卒架着一個壯碩的身影走了過來。
為首的小卒面色有些為難。
“怎麼了?”
李正清微微皺眉,開口問道。
收尾階段,他可不想見到有什麼問題出現。
“大人,這位貌似是黑風寨匪首黑旋風。”
“我知道了,有什麼問題嗎?”
聽到李正清的問話,那小卒顫顫巍巍地把黑旋風的臉給露了出來。
那血肉模糊的樣子,說是個人臉絕對沒有人信。
李正清背後一涼,他當然能看出來,這是有人用硬物一下一下砸成這樣的。
這手法真兇殘啊。
那位年輕的試百戶這是同黑旋風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帶下去讓醫師好好瞧瞧吧。”
李正清揮揮手。
“能治就治一下,最次,也要能讓人認出來這就是黑旋風。”
……
而就在黑風寨的剿匪行動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白忘冬已經拿着自己的目標一溜煙的下山了。
錦衣衛和六扇門在這一次行動里的任務是不同的。
六扇門純是為了剿匪,錦衣衛則是奉了皇命從這裏取一件遺落在外的東西。
這東西對那個剛坐上帝王寶座沒多久的前任燕王來說……
特別的重要。
“建文帝的下落,能在這裏面?”
左手牽着一匹從黑風寨上順來拉車的老馬,右手舉着一個拇指大小,通體用白玉打造的玉簡,白忘冬對着太陽仔細端詳着這塊玉簡的每一寸位置。
怎麼看,這也不像是有所玄妙的玩意啊。
鎮撫使來之前還再三囑咐過這次任務務必要成功,要是失手了,他白忘冬就可以直接掉頭離開應天府逃亡天涯得了。
大明朝野上下誰不知道那個奉天靖難把自家侄子給靖沒的新皇帝一直有個心病,就是他那想要掏心掏肺疼愛的寶貝侄子沒了下落,他特別難過,難過到一想起就會心緒不寧的那種。
事關建文帝的消息在錦衣衛檔案庫里那都是機密中的機密,再這麼認真對待都不為過。
可……
除了能看出來打造這東西的材料價值連城之外,其他的,白忘冬是真的半點都看不出來。
還是眼力不夠啊。
學海無涯,他不懂的東西還有好多。
“算了,不研究了,費眼睛。”
反正也不是他的東西,自己只管上交完成任務就行,奧妙什麼的,還是交給他們鎮撫使頭疼去得了,他個人對建文帝的下落可沒有半點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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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奉興趣至上主義,沒興趣的事情他一向都懶得關注。
突然他目光微顫,把玉簡收回到自己腰帶上鑲嵌着的玉石當中,站定了腳步,抬起頭,表情的模樣有點無語:
“我就知道回去的路上不可能一帆風順,出來吧,發現你們了。”
他的話才剛說完,山道的另一邊,就有兩道身影緩緩地走出。
一個是個身披紅色長袍的白面光頭,一個則是一身素衣的中年漢子,
那光頭閉着眼,端的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中年漢子表情倒是十分的認真,只不過那眼中的情緒有些強烈,看着讓人有些不太舒服。
劫財還是劫色?
白忘冬瞧着,這兩人好像不是單純來劫道的啊。
鬆開左手握着的韁繩,白忘冬輕輕拍了拍老馬的頭,那老馬就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樣,屁顛屁顛地就朝着旁邊跑了出去,遠離了這邊十多米。
不過現在並沒有人關注馬的情況,那一身素衣的中年漢子死死盯着白忘冬,率先開口:“白狗,半年之前,可是你殺了我師傅?”
嘖,又來了,這都是這段時間第幾個了?
白狗……
這叫的可真難聽。
白忘冬搓了搓手指,一臉疑惑地看着他:“你誰啊?”
“軒風門門主羅錚座下大弟子,陳家明。”
“那我不認識。”白忘冬攤攤手。“冤有頭債有主,你師傅也不可能是我殺的,劫殺錦衣衛可是大罪,回去吧,別找死。”
半年前,他都還沒來這兒呢,這債不是他的。
“就知道你們這些官狗是敢做不敢認的小人。”陳家明顯然已經聽不進去他的話了,他滿眼都是恨意。“一命償一命,你今天必須要把命給留下。”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算了……
愛咋咋地吧。
大不了再送兩個人去往生。
白忘冬眼中鎏金色緩緩浮現。
很好,四下無人,可以全力施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