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蕭奕回來
不會是對自己的認知一無所知,自信過頭了吧!
紀青嵐懷疑,羅紅玉出考場就這樣笑,會不會被人給刀了。
可能去接女兒的羅局承受了所有。
羅局應景地擦了腦門上的汗,寒冬臘月的,他硬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過去了就不要再想,考得如何也不用表現出來,這次時間倉促,失意人大有人在。”
儘管不能共情,也不用做他人悲自己樂的事。
羅紅玉吐吐舌頭,認真點頭。
兩人湊在一起,低聲交談着,羅局和李妙芳走在前面。
心裏一點高興勁兒都沒有,回來的時候羅局長篇大論一大堆,給她講道理,不要驕傲自滿,不要沾沾自喜,他是口乾舌燥,女兒是一個字沒聽進去,結果紀青嵐一句話,女兒就老實了。
這叫什麼事兒啊!
老父親的心跌到谷底。
他們這個女兒算是替紀青嵐養的,紀青嵐說什麼就是什麼,說鹽是甜的羅紅玉肯定會毫不猶豫點頭。
下午是史地,羅紅玉和她一樣同樣選的文科。
紀青嵐提前走進教室,監考老師還沒來,已經有很多人坐在教室里,討論上午的語文,很多人神情沮喪,抱怨連連,顯然成績不盡人意。
上午和她說話的那個男生看到紀青嵐走進來,居然舔着笑臉過來。
“姐,原來你叫紀青嵐啊!上午我看你提前交卷,一定考得很好吧!可憐我們很多題都不會,好多題都沒做完。”
紀青嵐看了這人一眼,沒想到短短時間,他就知道她的名字。
沒想到這人臉皮還挺厚的,上午不但陰陽她,還把糖收回去,這會兒又能沒事人一樣笑臉相迎。
到底是他不記事,還是她不記事。
她敷衍道:“我也有很多不會,做不出來,索性就提前交卷了。”。
男生一聽,心下暗自撇嘴,若不是他無意間看到她寫在卷子上的名字,還真被她糊弄過去了。
男生把屁股下的凳子搬過來挨着紀青嵐坐着,一臉謙卑:“姐,你可別謙虛了,你可是咱們縣高中的學神,說不會誰相信?”
一聽學神兩個字,教室里的其他人都望了過來。
那個靠着在家自學,連續兩年蟬聯高中年級第一名的人。
實在是紀青嵐這人來去如風,每次考試的時候才出現在學校里,考試成績都不拿的人。
第一年每個月月考高校長要求她參加,到了高二,只讓她參加期中和期末的考試了。
實在她每次都能遙遙領先學校第二名,實在是讓在讀高中的莘莘學子心態不穩,以至到了後來高校長只讓她參加期中期末考試。
學神之名廣流傳,但見過她的人實在很少,不然,怎麼著她也是縣高中的風雲人物。
紀青嵐都快忘記了她還有這麼一個稱號。
她只是客氣疏離地笑笑,與男生套近乎保持着距離。
那男生明顯不死心,凳子坐在紀青嵐旁邊,不停地說著,自我介紹叫陳輝,家住在縣城,父親是縣政府某辦公室主任,又誇紀青嵐成績好,他學習不好,希望考上大學……
紀青嵐一聽,就明白了陳輝套近乎的原由,只是她裝着不明白,不接話。
等到監考老師進來,陳輝才不甘願地搬着凳子回坐位上。
連續兩天,紀青嵐都心無旁騖地做題,每次都能提前二十分鐘交卷,兩位監考老師都很關注她。
另一個被關注的人是陳輝,因為陳輝在做題時眼神遊移不定,趁老師不注意的時候東張西望。
看得最多的方向就是紀青嵐這邊,只可惜紀青嵐把卷子用草稿紙蓋住了。
儘管他很小心,但還是被監考老師逮到了,警告一番,老師還站在他和紀青嵐桌子之間,陳輝才老實。
12號下午,政治交卷,出了考場,她又是提前交卷,學校操場裏一個人也沒有,整個學校靜悄悄的。
紀青嵐渾身輕鬆走出學樣,連續四年的努力,日夜不停地學習,終於在今天交上了答卷。
是好是歹,結果馬上揭曉。
才走到校門口,她就被校門外的一道熟悉的場景給吸引,心情突地激動起來,腳步飛奔過去,撲進了那人懷裏。
“蕭奕,你怎麼來了。”
蕭奕穩穩接住他日思夜想的人,有力的臂膀將人摟在懷裏,久久不願放開。
這個時候,他們哪裏管校外過往的行人,人群異樣的目光,他們的心中只有彼此。
許久,蕭奕才鬆開紀青嵐,柔聲說道:“部隊有飛機過來,兩點到的。”
紀青嵐看着他眉宇間的疲憊,心疼得說不出話來,雖然她一再強調讓他不要回來,只有在見到他時,才知道自己心裏有多思念他。
“你都瘦了,沒有認真吃飯?”蕭奕看着她,擔憂地說道。
紀青嵐抿嘴,她才沒有瘦,真正瘦的難着不是他自己。
蕭奕把她放在李妙芳家樓下的自行車騎了過來,載着紀青嵐回紅河大隊,兩人一路上聊着這段時間分別後的各自經歷。
還沒到家,紀青嵐抱着蕭奕的腰,伏在他後背上已然沉沉睡去。
這一覺,紀青嵐睡得很穩,一直到天黑才醒過來。
屋子裏靜悄悄的,紀青嵐猛然坐起,她想起下午她看到了蕭奕,只是蕭奕在哪裏?
難道一切是她的幻覺?
正胡思亂想間,房門吱呀一聲打開,蕭奕腰上繫着圍裙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小尾巴紀新鋮。
“媽媽。”
“醒了,晚飯已經做好了,起來吃飯。”
飯桌上,一家人圍在一起,蕭奕擔心紀青嵐高度緊張後會身體不適,晚餐只準備了清淡的山藥粥,炒了兩個清淡小菜,烙了雞蛋餅。
飯桌上歡聲笑語,紀新鋮大呼小叫,跟他的蕭爸爸分享着他最近學到的醫藥知識。
三人各自聊着話題,默契把高考的事避開,這件事彷彿被大家遺忘了。
晚上,兩人溫存許久,紀青嵐在蕭奕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相距的時間是短暫的,第二天凌晨四點,蕭奕就睜開了眼,黑夜中看了一眼懷中的人兒,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臂,輕手輕腳地起下床。
他一動,懷中的紀青嵐就醒了。
“你要走了嗎?”她不舍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