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有屍他是真詐啊
蘇子期。
蕭黎記得他的,那一手如玉般柔潤的字體很是漂亮,對題目的解答也跟特殊。
不是世家子弟般高高在上的浮誇炫耀,也不是寒門子弟中各種怨念譴責,更多的是平和,一種置身事外,看似無情,實則公平通透。
蘇子期害怕蕭黎發怒,其他人也有些忐忑,開始擔心自己小命了。
蕭黎將匕首遞給藍月,接過帕子擦手。
“本公主不會選駙馬,選中你是因為欣賞你的才華,坐下吧。”
蘇子期忐忑的回了位置,唐書玉和林一辭相視一眼,心裏直打鼓。
蕭黎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讓人奏樂,該上菜上菜,該喝酒喝酒。
楊鈞進來:“公主,劉硯找到了,他被人迷暈丟到了樹叢後面,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但看他樣子暫時是不能過來了。”
蕭黎:“治好他,一切等他好了再說。”
另外一個護衛進來:“公主,一個白髮面具人出現劫走了姓陸的。”
楊鈞猛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對陸翎那奇怪的感覺是什麼了:“他就是山上操控屍傀的那個人!”
蕭黎一臉平靜,沒有絲毫意外。
那白髮人給她的感覺太奇怪了,從第一眼就覺得奇怪。
之前就隱隱有感覺了,陸翎的出現讓她那顆懸着的心徹底死了。
別人說前夫詐屍算是調侃,可她這前夫,有屍他是真詐啊!
果然,之前她想去陸家挖墳的決定是對的,就該挖起來挫骨揚灰以絕後患。
不過現在問題也不大,活的她能弄死,死的她能給化了。
他主動來她面前,倒是省得她去刨墳了。
蕭黎在處理別的事情,宋君湛就主動擔任起陪同者的責任,先跟自己認識的兩人打招呼,又跟旁邊幾人每人都喝了一杯,當然,他杯子裏裝的是水。
他比起蕭黎看起來可太有親和力了,唐書玉、林一辭和師陌都去他茶樓里喝過茶,知道他是茶樓少東家,並不是什麼世家貴族的公子。
也是看到他的存在,他們才有膽子繼續坐下來。
眼看着宴會氣氛不錯,門口的人通報:“公主,魏王來了。”
話音剛落,蕭景奕抱着一個盒子進來了,咧嘴就先笑:“皇姐,皇兄讓我來看看你選得怎麼樣了。”
他掃視一圈,最後落在那個空出來的位置上,很是驚喜:“皇姐莫不是未卜先知,還特意給我留了位置?”
說著他把禮物往楊鈞手裏一放,大刺刺的就坐下了,速度快得其他人想跟他行禮都沒來得及。
蕭黎對他們擺了擺手,嫌棄的瞥了蕭景奕一眼:“你倒是自覺。”
蕭景奕知道蕭黎不會真跟他計較,完全沒有一點兒不自在,倒是看着這七人:“皇姐,你選七個?”
別人不知道,但蕭黎跟皇帝說那選男寵的事情他可是有所耳聞。
震驚至於肅然起敬,果然是他皇姐,簡直無敵了。
就是這選人的目光不怎麼樣,雖然都端正吧,可比起陸衍之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也就他對面那個看着能跟陸衍之一比。
蕭黎拿起筷子夾了菜,慢悠悠的吃完才道:“要是不想我打你,就別亂說話。”
宋君湛起身:“在下宋君湛,見過魏王殿下。”
蕭景奕打量着他,笑道:“免禮。”
宋君湛轉頭對蕭黎道:“公主,在下第一次見王爺,想與王爺攀談兩句,不知可否在這邊安排一個位置?“
龍盛朝以右為尊,最先讓宋君湛坐在這裏位置,是讓他以後統領蕭黎選出來的這些人。
可蕭景奕到來還坐在了左邊,他坐這裏就不合適了。
蕭黎哪兒能不知道他的想法,瞥了眼蕭景奕,讓人在她旁邊安排一張桌子。
“自己滾過來。”
不請自來,凈添麻煩。
蕭景奕很自覺的坐了過去,意味深長的瞥了眼宋君湛:“皇姐,這個?”
蕭黎一個眼神掃過去。
蕭景奕閉嘴,但想了想還是沒忍住,靠近:“皇姐,皇兄在宮裏等着呢,他聖旨都準備好了。”
蕭黎不以為意:“他就賜唄,賜一個死一個,死多了,他就認命了。”
蕭景奕徹底閉嘴,要狠還得是皇姐。
“啟稟公主,南齊王、燕平王、珈若公主到。”
蕭黎微微仰頭,沒說話,因為不用她說話,那三人都到了。
一群護衛瞬間把三人圍起來。
珈若第一個跳腳:“你這什麼意思?”
燕平王掃過所有人,最後才看向蕭黎:“玄陽,聽說你已經選出駙馬了,身為兄長來祝賀你一下都不歡迎嗎?”
珈若打量一圈,毫不客氣的嘲笑:“鬧了這麼大陣仗,選了一堆歪瓜裂棗,簡直笑死人了。”
一下子得罪裏面所有人。
這兩兄妹明顯就是來看笑話的,也是,他們能好心那才是驚悚。
蕭黎拿起杯子輕輕敲了敲桌面:“所以說,你們怎麼就這麼賤呢?不請自來,還得意上了。”
蕭黎垂落的目光掃過兩人,抬起杯子一飲而盡:“不速之客,給我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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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是公主和王爺,但護衛們不帶一絲猶豫的,反正又不是沒打過,拿起刀鞘就動手。
“啊!!玄陽,你敢!”
珈若被打了一下,旋即憤怒的還手,但她那點兒功夫根本不是這些被蕭黎精心培育過的侍衛的對手,毫無還手之力。
燕平王功夫倒是高,能跟一個侍衛打,但蕭黎這可不止一個侍衛,很快就自顧不暇,更別說照顧自己妹妹了。
“住手!玄陽,你讓他們住手!”
蕭黎說往死里打,護衛是真下死手。
蕭景昭也是帶了兩個武功高強的護衛的,可一早就被隔絕,逐個擊破,有個手都被打斷了。
“玄陽,玄陽住手!”
一眨眼事情就變成這樣,唯一還站着的南齊王慌了。
“玄陽,給兄長一個面子,別打了。”
蕭黎看了他一眼,沉默着不吭聲,直到看到人被打得都不動彈了才抬手。
楊鈞立刻讓侍衛們停下,都不用蕭黎說,他都知道該如何處置了。
“把他們都抬出去。”
南齊王深吸口氣,勉強擠出一抹笑:“是我們打擾了。”
蕭黎沒說話,南齊王下不來台,也不敢教育她,只能灰溜溜的跟着走了。
下面坐的七人都不敢大口呼吸,就算是跟着蕭黎見過幾次‘大場面’的魏王,再次見識蕭黎的狠絕,也是跟着捏了把汗。
“皇姐,燕平王和珈若就算了,大皇兄你也不客氣一下嗎?”
蕭黎反問:“他給我錢嗎?”
魏王搖頭。
“年少時作為兄長護過我嗎?”
魏王又搖頭。
“所以他明知道我跟那兩兄妹打了那麼多次,他還跟着他們一起不請自來看我笑話,我為什麼要對他客氣?”
沒連他一起打,夠給面子了。
魏王啞口無言,要這麼說,好像皇姐很有道理啊。
同時還覺得自己不請自來竟然還能坐下,皇姐對他實在是太好了,他果然是皇姐最疼愛的弟弟。
幸福就是這麼對比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