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開發能力與收穫
“水加上雷電，居然能生火。”
這個發現着實讓歐格感到有點反常。
在他的印象中，水火是不容的。
“難道，是和之前那些氣泡有關？是電將水變成了氣體？然後氣體再燃燒？”歐格敏銳的察覺到了關鍵點。
歐格抽出手，開始了思索起來。
“木頭燃燒能留下灰，火不會憑空產生，但這團火燃燒后，好像並沒有留下什麼……”
歐格將目光重新看向了水盆思考自語道：“或許，水就是這種氣體燃燒后產生的‘灰’。”
可惜的是，歐格一時也沒想到這個發現有什麼作用。
他隱約感覺自己抓住了些什麼，但又不清楚自己那份感覺到底有什麼用。
“還有剛剛的火焰灼燒……怎麼感覺我的痛覺還增加了。”
如果歐格有內視的話就會發現——他身體的神經已經變多了數倍。
正是這些遍佈全身穿插在肌肉的特殊神經才讓他得以掌握肌肉進行發電。
這也是他之前劇烈疼痛的真正根源。
“哎呀，煩……這些事情，應該給真理教會那幫子術士研究，還是等以後變強后再找個真理術士幫幫忙開發吧。”
歐格甩了甩頭，不再去細想。
開始強迫自己忽視掉剛剛的發現。
不過既然水會產生爆炸，那自己也只能換個導體去嘗試了。
歐格蹲下身子從床底抽出了一個盒子——裏面放着他一部分積蓄。
隨手從其中抽出一枚金幣，但想了想后歐格將金幣放了回去，選擇拿出了兩枚銀幣，十枚銅幣。
他準備試試這些材料。
捏起銀幣，歐格便開始往其中注電。
刺啦——
隨着電的灌輸，銀幣上忽的又生出了火星，這讓歐格再度停下了電流傳輸。
他拿起銀幣往眼底下一看，發現是自己兩隻手指捏的地方電流燒的有些黑了。
“銀防電？”
歐格感到了一絲說不出違和，他明明記得哪裏看見過，金屬是電流最好的傳輸物體。
恩戈多國內的銀幣，是由操縱系法師所提煉出來的，純度完全看法師提煉的本事。
“不，不對，好像是銀裏面有什麼東西阻止了電，將能量變成了類似火焰一樣的傷害……”
歐格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感覺有什麼東西往腦子裏鑽了，好像發現了什麼，又感覺好像什麼都沒發現。
“這是不是意味着，人受傷，也是因為有什麼東西和電衝突抵消了？”
歐格放下了銀幣，拿起了銅幣，但是想了想后，他又放下回錢幣，然後走向了自己的包囊，拿出了自己專用的小鎚子。
歐格覺得銀幣不行，估摸着銅幣應該也差不多。
所以他打算直接換個大點的實驗道具。
歐格的這把小鎚子通體漆黑。
造型略有些獨特。
一眼看去，與其說是鎚子，倒不如說更像是工匠石匠幹活用的小榔頭。
鎚子的一頭為錐，一頭為方圓錘。
錘身並不長，從上到下的長度加起來也就比歐格小臂長了些。
唯一出彩的地方就是錘柄的末端了，那兒有個比較大環扣可容納兩根手指，反而比較搶眼。
從整體來說，還是挺平平無奇的，不過這卻是歐格用的最順手的武器，他對錘的運用是遠勝其他武器的——這也和教授歐格技法的亞德有關。
聖騎士嘛，都比較擅長用鎚子和大劍什麼的。
至於歐格的槍棍法，那是他專門為擂台而練的。
在那種環境下，棍更好施展。
而在魔物森林那樣環境下，一把不是很長的鎚子，才是好用的武器，尾端的圓環還剛好能用來掛上繩索進行投擲攻擊用。
“我再試試……”拿出武器后，歐格立馬握住鎚子的尾端，隨後開始了放電。
藍色的電光從歐格手掌間跳躍而出，攀着錘身躍進而上。
只是瞬間，歐格手中平平無奇的小鎚子立刻就變成了炫酷的雷電武器。
“還真能傳出去……”
歐格的鎚子是請隸屬角斗場的鐵匠幫忙特製的，整體由強韌的精鐵打造。
只因為摻和了烏鋼粉末的緣故，才顯得黝黑不起眼。
但也正是歐格想要的，不起眼才好呢，武器只要強度夠了就行。
“能延展我的雷電就行，但是為什麼小小的銀幣會炸火花。
而那麼長個鎚子怎麼就沒事？
莫非……電流其實和水流性質是一樣的？
越粗大的物體反而傳導越容易，就像河道寬度一樣？”
歐格總結着自己發現的規律。
他不確定自己發現的東西是否完全準確，他隱約能感覺到，自己的猜測裏面缺了點東西。
但是缺乏這方面知識的他，再怎麼思考也很難繼續往下推理了。
主要是歐格看的書，大多其實都是魔物百科一類的，他比較喜歡把那些書當食譜看。
“算了，就當個近戰用的殺手鐧吧。”
歐格在仔細想了想還是沒想出有什麼特別大的用處，放電這個能力，不在水裏作戰的話，好像確實沒啥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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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格能感覺到放電這個能力，是具備潛在開發價值的。
但以歐格現在這十六歲的腦袋，也確實是想不到該如何開發運用出效果——他的智慧才情更多都用在了戰鬥上面。
讓歐格當研究人員，也着實難為他了。
“主要是我並不能像法師一樣用精神力把雷電拘束成具體形態攻擊……”
歐格得出了結論，他將雷霆力量不好用的點都歸結於了自己打不出遠程。
只能近戰放電，比起來確實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唯一有用的，就是自己能給武器附個看起來帥氣的假魔法。
“不過……如果這個材質能傳導的話，我也許可以弄條鐵鏈？”
歐格再度想像了一下拿鐵鏈攻擊的畫面。
但最後還是暫時放下這個念頭。
鐵鏈武器還需要練習，用不好就是在打自己。
歐格覺得……應該也沒哪個傢伙，會想着直接用鐵鏈當主武器吧。
“感覺，這個能力似乎還沒有高速視覺來的好用啊。”
歐格感覺自己這次失算了，浪費掉一次進食機會，並還不是最難受。
最難受的是自己肌肉力量還下降了一些。
“感覺肌肉還有點酸了……”
歐格活動了一下身體的筋肉，剛剛的連續放電，讓他感到了些許疲憊。
放電是需要體力支持的。
微微持續的普通電流，歐格能放很久，但那種半數身體肌群‘發力’的殺傷性放電，歐格估算了一下后發現，自己最多只能連續釋放五分鐘。
如果是那種全力能把自己電倒的放電，最多一分鐘，就不行了。
當然，那也能放一分鐘才行，不是泡在水裏的話，歐格還真沒法用全力。
或許等以後體質適應上去了，才能肆無忌憚的放電吧。
不管是人類還是食人魔，都會對經常受到的攻擊產生抗性，歐格的體質介於這二者之間。
適應這種強度全力電流應該用不了太久，前提是自己的雷電能力不會繼續變強。
“等等……這酸感，怎麼這麼像鍛煉后的感覺。”
歐格給自己揉脖子，忽然聯想到了自己平時鍛煉后的癥狀。
武者的訓練，除了調節平衡三氣、練習武技外，就是鍛煉，不斷的鍛煉、進食、休息，然後就輪迴這個過程。
只要吃的夠多夠好，再逐漸增強鍛煉強度，恢復的夠好，就能提升體質。
至於冥想，則是被劃分到了休息的一部分，專註的冥想能更好恢復體力並鍛煉精神。
如果沒有騎士體質的話。
武者的訓練通常只能遵循身體黃金期，過了黃金期還沒成為職業者，基本肉體力量也就到頭了。
身體黃金期，是分男女不同，個人天賦不同來所劃分出來的，不過普通人的黃金期還是很明確的。
以人類男性為例。
在保證營養的前提下。
柔韌性訓練的黃金期通常在五到八歲以及十二到十四歲，過了這段時間，骨骼韌帶的柔韌基本就到頭了。
而速度上訓練的黃金期則是在七到九歲，十三到十六歲，這段時很適合用來提升速度。
至於力量上的訓練，十二到二十五之間都能進行鍛煉，就是年齡較小時強度得低一些。
最後的耐力訓練，在十二到十四，十七到二十二之間訓練效果最好。
錯過了這段時間，鍛煉效果就不會那麼好了，這輩子成為職業武者的希望也就渺茫了。
（註：科學鍛煉，合理恢復才是能讓人強壯的根本，切勿胡亂訓練。）
歐格錯過了一部分所謂黃金期。
但歐格有遠超常人的腸胃消化能力與恢復能力。
他能吃，能恢復，自然也能堅持更強的訓練。
依靠着這種超越常人的訓練強度加上亞德的指導，歐格才在短短兩年內便成為了這座邊陲之地小城中的最強武者學徒。
可再怎麼樣的訓練，也終究是有極限的，歐格在一個月前便已經摸到了自己肉體的瓶頸。
不斷增加的負重加上更長的訓練的時間卻換來了更小的提升。
因此作為六邊形戰士的歐格才會萌生了使用禁忌魔葯的想法。
這實在是身體的提升已經到極限了。
而氣血的修鍊卻遲遲沒見到成果。
歐格想要得到訓練反饋，必須花上半天以上的時間才有成效——沒辦法，耐力太強了。
如果不是身體還處於成長期，歐格甚至都很難感覺到那絲細微的提升。
如果不成功將三氣擰成氣血怒氣，歐格的武者之路，也確實基本到頭了。
但如今，他居然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感覺到了累——這就代表着，他還有提升的空間和希望！
“是這種發力方式造成的損傷，還是雷電刺激產生效果，亦或者二者都有？”
亞德告訴過歐格鍛煉的本質是什麼——
鍛煉就是將瓶子打碎再粘起來的過程，是開鑿更大山洞的過程，幾乎所有職業都逃不出這個循環。
打破、修復然後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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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傷及了根本，能在短時間內恢復過來，那就能形成鍛煉效果。
這也就是為什麼，一旦年齡大了就容易陷入瓶頸，因為不論是精神還是肉體，都有個衰退期。
恢復不過來了，自然就沒法提升了。
不只是人類，魔物也是一樣的。
“不管是什麼原因，能夠起到鍛煉效果，那就是個好能力！”
歐格不在在乎原理是什麼，反正只要好用就完事了。
本來他都已經停下體質的鍛煉，轉而進行武技方面的訓練了。
但電光鰻所帶來的放電能力卻給歐格重新開啟了窗戶。
如果體質能在這種正向循環下無限增強的話，那歐格覺得，就算不成為所謂的職業者，他也能在天賦能力的加持下，擁有堪比職業者的力量！
要知道，放電能力的強弱，是和歐格身體強度掛鈎的。
對於歐格來說。
雷電鍛體其實遠比多出一個遠程技能，要來的實用的多。
雖然不知道這個方法極限在哪裏，但只要有提升空間那總是好的。
“也確實是有點餓了……”歐格將目光看向了剩下的蜜糖。
好吧，看來又得吃糖了。
拿起食用水囊，歐格已經做好糖較勁的打算了。
“下次還是出去多買些肉吧……”
……
經過了兩小時半的嘗試性‘鍛煉’。
歐格能感覺到了自己身體在各個方面似乎都有了一些提升。
不過歐格也不確定這種感覺，是不是虛假的，他之前每次鍛煉到半死都有這種感覺。
但實際到後面，哪怕是配合著呼吸法，提升也近乎於無。
鍛煉的唯一意義，似乎只剩下了保持現狀。
“如果身體沒有進步的極限，那就好了，不成為職業者，終究還只是個普通的凡人……”
職業者在恩戈多中的待遇，幾乎是對標貴族的，除了沒有封地之外，職業者能受到的尊重地位遠遠高於一般平民。
算是各種意義上的超凡了。
從這點上也能看出，不管在哪個種族裏，力量永遠才是決定話語權的根本，知識和權力也不過是另一種力量罷了。
“不過這個效率的確不錯。”
只是初次嘗試，歐格便在這兩小時半中取得了不小的收穫。
期間的鍛煉，歐格還摸索出了自己能力的另一種用法。
這可比他以前負重練習來的爽多了。
好好訓練，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是亞德送給歐格的話。
歐格現在已經完成了前兩步，他現在該進行好好休息了。
此時天色還未暗，歐格簡單收拾了一下房間，便坐上了床。
他翻開了，今天的另一份收穫——枯木逢春冥想法。
“希望，這能給我帶來些幫助吧。”歐格自言自語道。
三氣合一，歐格是已經沒有嘗試的慾望了，但對於心像種子的栽種，他還有着一絲幻想。
這份幻想，是源於亞德贈予他的戒律騎士徽章。
歐格很期待與那位神秘神官見面的那一天。
在看完整本不厚的冥想后。
歐格又習慣性的用呼吸法調整了一下心態節奏。
最後，歐格正式閉上了眼睛，開始了對這本冥想法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