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3章 有些心虛
“蟠弟！”
“蟠弟，你今兒怎麼看上去有些沒精神？”
“嘿嘿，是不是昨天晚上折騰小娘子有些時間太久了？是不是吃艾克丸了？”
“蟠弟，一些事情，要節制！”
“節制才能長遠。”
“像為兄我，身子比較強壯，一般也就隔一天好好放鬆一次，蟠弟，你的身子……應該不如為兄。”
“在邊地數年，為兄別的手段先不說，身子骨還是過得去，不然……也不會如此的神清骨秀了。”
“……”
“哈哈哈，美人，來，給爺來一個皮杯兒！”
“……”
巳正有餘。
京城宣北坊歸義寺臨近的一處庭院，臨水雅軒，屏風林列，絲竹管弦，美人翩躚。
抱在懷中的美人，不住賞玩妙景，王德一邊親昵懷中的美人，一邊看向臨近坐着的……蟠弟。
蟠弟。
看上去和昨兒略有不太一樣，如何不一樣？
精氣神不足？
有些。
心力不足？
身邊都有美人了，還不抱在懷中好好樂一樂？此間又沒有外人，嗯，就算有外人也無礙，蟠弟也是性情中人。
此刻，安穩的坐在椅子上，同身邊美人玩鬧不為多，用飯吃酒格外多，是想要補足元氣，待會同美人大戰？
還是同那個小兔子大戰？
蟠弟，所思所想，有時候非常人可以猜測。
……
思忖此，王德面上笑意綻放，看向薛蟠，親昵懷中的美人，張口從美人口中品味純釀。
沒得說，滋味更好了。
“……”
“大表兄，你上個月不是說……是因邊地女子太丑了，太難以下口了，所以……。”
“大表兄，這道水晶肘子做的不錯。”
“……”
薛蟠舒緩一口氣，勉強調整了一下心情，話語間，目光向著亭外看去，今兒的天不太好。
昨晚上明明還有還有一些星辰在天上，今早起來，還有大日升起，現在……已經有些陰沉沉了。
天候是不重要的。
美人？
若是放在往日，自己還有一些心情好好賞玩身邊的美人，大表兄所言自己身子有礙？
沒有的事情。
根本沒有的事情。
自己身子好着呢，再說了，身邊一直有百草廳的丸藥，那些丸藥沒得說。
當然。
就算沒有那些丸藥，自己的身子也很好。
大表兄說他的身子也很好？
邊地入軍之故，這個……上個月大表兄也有說過他身子好的緣故，是因為邊地的女子太丑了。
大表兄都不忍下口，更別提其它事情，也只是實在忍不住才……，所以，身子才比較康健。
神清骨秀？
嗯。
容貌而觀，大表兄的樣貌的確不錯，和璉二哥哥差不多的，和小秦相公相比，就差了不少。
小秦相公。
……
想着昨兒的一些事情，薛蟠只覺自己一顆心有點虛，但……，璉二哥哥於自己說的那些話，自己都記在心上的。
而且。
安穩起見，自己又偷偷找媽商量了一下。
妹妹，妹妹當時不在。
就算妹妹在，妹妹摻和也不好。
媽的建議……。
……
反正，直到現在，自己的一顆心都有些亂亂的。
唯有多多吃酒，多多用菜，打發時間，分散心神，至於美人？有的是時間賞玩，別說……自己還真餓了。
“哈哈，為兄好歹也是將門之家，對於打磨身子還是有心得的。”
“蟠弟，接下來有時間了，為兄也好好指點指點你，怎麼說……你我都是親兄弟一樣的人。”
“今兒，我專門相邀你前來這裏，便是為兄的心意。”
“哈哈哈，蟠弟，聽說那個小畜生身邊的妾室，是江南秦淮河第一名妓，嘖嘖，第一名妓……不知同花滿樓的名妓比起來如何？”
“蟠弟，你在江南，秦淮河沒少去吧？”
“那裏的名妓如何？”
“……”
“於為兄說說？”
“待會咱們也見識見識那個江南第一名妓，果然姿色不錯，咱們兄弟二人好好受用受用？”
“……”
王德暢然不已，蟠弟說話多有趣。
自己的身子骨，因由……許多，那些不重要，不重要，再怎麼說……也比蟠弟好些。
蟠弟頂多半炷香的時間。
自己全力，再加上百草廳的丸藥，一炷香、半個時辰都不難，那就是自己的實力。
感此，大笑一語，再次親昵懷中的美人，順而看向身邊的蟠弟，他真餓了？
那一隻水晶肘子都是他吃的？都快吃完了？
得！
蟠弟還真是……。
不愧是蟠弟。
話語間，將放在桌案上的懷錶拿起看了一眼，算着時間，差不多了吧？應該差不多了。
找的人手，都是得力之人。
耗費自己不少銀子的。
昨兒下午，在查探營生之事之時，也將那個小畜生的事情再次細細探查了一番。
他身邊那個妾室，來頭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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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身份太下賤了一些。
……名妓。
嘖嘖。
如此。
待會先嘗嘗滋味，好好炮製炮製她，再交給身邊的小廝好好炮製，再扔給城外的破廟，讓那些乞丐好好受用。
一應諸事，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
“秦淮河？”
“大表兄，金陵的十里秦淮是一個好地方，大表兄以後若是前往金陵，可以好好去瞧瞧。”
“十里秦淮的名妓，是江南名妓的頂級水準。”
“第一名妓，堪為江南風流行當女子的拔尖之人了，那般人，無論品貌，無論技藝，都是極好的。”
“都是極好的。”
“……”
十里秦淮！
沒有前來京城之前，那個地方，薛蟠想了想，的確是常去，也是常客。
惜哉。
自己雖為常客，那些名妓……有些給臉不要臉，寧願陪那些窮酸的書生，都不願意陪自己。
欲要用強。
那些青樓……背後之力還不弱，真是令人頭大，以至於自己只能找一些名氣相對弱些的名妓玩耍。
只能找一些年歲相對大一些，但是當年名氣大一些的名妓玩耍。
至於當時的秦淮第一名妓……，自己見過，一親芳澤，還是算了，還是算了。
大表兄？
嗯。
以大表兄的樣貌，應該足夠，才學？
這個……這個……不足夠吧，那些名妓之人一個個腦子都有病一樣，有銀子不要，要那些酸里酸氣的詩詞歌賦？
有啥用？
自己一兩銀子都能從市面買好幾首詩詞歌賦。
不過。
和大表兄探討一下十里秦淮的盛況，還是可以的，離開金陵數年，對於十里秦淮還是多想念的。
花滿樓。
京城的花滿樓，京城的青樓，其實也不錯的。
花滿樓中的女子，也是極品的，論樣貌，放在十里秦淮為名妓也是足夠的。
只不過，京城更為極品的美人，一般不在青樓，一般都在教坊司，一般都在各大高門大戶的歌姬之中。
聽聞周王府府上的歌姬是京城一等一的。
每一位美人都是從江南精挑細選的，而後又經過篩選，才進入周王府，沒有通過篩選的，要麼送人了。
要麼送入青樓填充門面了。
在京城數年的時間，那些事情……薛蟠還是相當相當了解的，只可惜，花滿樓的頂級名妓……自己沒有品嘗過。
那些女子不缺錢嗎？
自己不差錢的。
為何自己拿錢也不行呢？
“……”
“周王府。”
“周王府自然不一樣的，唉，以前我也想着府中養一些美貌的歌姬之人，只是……，可能性不大。”
“花滿樓的名妓，嘿嘿，蟠弟有憾事？無妨，過些日子，為兄親自出面，讓你一親芳澤。”
“哈哈哈。”
“嗯，蟠弟，外面是否下雨了？”
“……”
和蟠弟隨意閑扯着，王德心情好轉許多，營生背後之人儘管還沒有找到，也應該快了。
對了，蟠弟的豐字號在京城營生很多，說不定也能有所得。
待會要好好問一問。
閑聊名妓之事，對於名妓……自己興趣還是很大的，那些名妓，色藝雙絕，一等一的享受。
那個小畜生身邊的妾室是江南第一名妓！
姓秦的是恩科探花吧？
哼！
讀書人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都是一些酸儒罷了，那些女子也是才子佳人的話本看多了。
根本不明白他們這等人家的好！
待將那個江南第一名妓擒來，定要讓她嘗一嘗自己的厲害。
瞧着蟠弟吃酒菜吃的開心，王德也有些忍不住了，將懷中此刻有些騷浪的美人推開，取過筷子，也開始品嘗。
別說，味道的確還行。
思緒收斂，亭外的動靜也有所感。
“下雨？”
“我瞧着有些下雨，大表兄看那裏的水面，已經亂了。”
“大表兄，接下來有時間，是否……是否可以幫我將范氏商行好好教訓一下！”
“那個復字號商行不做人事，在山西之地截了豐字號的兩樁營生，真是可惡！”
“我早就想要給他們一些教訓了，可惜……，幸虧大表兄回來了！”
“……”
和大表兄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薛蟠只感覺自己的一顆心也定下不少。
下雨？
剛才自己就注意到有些水滴落在水面了。
此刻，都落下萬千雨點了，春日的雨很細，如若夏日的雨，大表兄應更早有覺。
透過屏風的空隙，薛蟠指向遠處的水面，話語間，提及一事，胖胖的面上涌動怒意。美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