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過去的終究會過去（23）

司馬玟曦見四下無人，看完《大荒西經》之後就自己一個人往永安宮的方向走。這孩子的學習能力超群，一日看一書完全不是問題。很有天賦。

司馬玟曦心想反正回了永安宮也是要抄寫的，不如晚一些回去，根本就不着急。皇奶奶肯定在永安宮，回去還要被說教一番，實在是心煩。

終於看完了，了解這麼多有趣的典故，司馬玟曦笑的很是開心。這天下奇妙的事情也太多了。合上書本。司馬玟曦看看外面火紅的夕陽，又是快樂一天。要是不罰抄就更好了。

“公主，太後娘娘差人來問了好幾趟。公主什麼時候回去啊！”外面的奴才說道。

“現在就可以走了——”司馬玟曦一聽是太后在找。心裏有些着急。

“什麼時候問的啊！我不知道啊！”司馬玟曦問道。

那太監笑笑，說道：“公主看書看的太認真了。奴才們不敢打擾。已經找人和太後娘娘說過了。在永安宮等着你呢！”那太監笑着說道。

“好，我們現在就走。”司馬玟曦拽着太監和自己同步。高公公臉上掛着笑，國主在的時候自己要好好的聽候差遣我。國主不在的時候，自己要管孩子，這個調皮的公主，一點都不省心。

“不知道皇奶奶會不會生氣，都這麼晚了，真是不容易啊！不過今日讀了不少的書。真是快樂。”

“玟曦——”太后早走到半道上去尋找。

“我在這。”司馬玟曦回應着。

跑到太后的身邊，笑着說道：“皇奶奶——我一會就回去了。不用你來找我的。”司馬玟曦拉着太后的一個手指頭，撒嬌似的說道。

“你這丫頭啊！真是不省心，書看的怎麼樣？”太后問道。

“好看，都看完了。”司馬玟曦雙眼放光。

“好，你愛看書是好事，今日看了什麼書啊！”太后說著，拚命的想和自己孫女找點話題。

“《大荒西經》——”

“《山海經》的其中一卷。”太后說道。

“對啊！可好看了，皇奶奶也知道這個——”

“知道啊！”

祖孫倆手拉手一起回宮。歲月靜好，皇奶奶寵着她的孫女，楚天佑和白珊珊不在宮裏，太後會把缺失的那一部分補齊，司馬玟曦從小受的寵愛都是雙倍的。

趙羽和林瑤歌完全忘我。準確來說是忘了娃。

趙世安吃完飯，還不見兩人的蹤影。不靠譜的父母。趙世安只得一個人在書房裏，研着墨，說道：“真是的，我想睡覺了。好睏啊！”

“少爺啊！走吧！奴家帶你去睡覺。”書童神采奕奕的說道。以往都是林瑤歌哄着的，今天嘛！不一樣。

“嗯——不要。”趙世安直接拒絕。“爹爹和娘親是不是把我忘記了。”

“是啊！”書童順口而出。隨後立刻反悔。說道：“沒有，沒有，少爺啊！你想啊！這侯府里，像你這麼大的小孩是不是只有一個，侯爺和夫人只有你這一個孩子。怎麼會忘了呢！”一頓忽悠。

趙世安可不是好忽悠的。問道：“那……娘親都不管我，昨日都是她哄我睡覺的。”

“少爺啊！今日不行，你想怎麼做，就和我說。明日夫人就得空了。”

趙世安眼睛咕嚕咕嚕轉，說道：“真的嘛！”在趙世安的心裏只要爹和娘在一起，自己是沒有空間生存的，幹什麼雖然自己不知道，但是許多次都置自己於不顧，一定有貓膩，偷看可不是我的本色。換做別人可就不一定了。“你，去看看娘親他們在做什麼，回來告訴我，我立刻就去睡覺。”

糊塗的東西，大家都笑出來聲。只有書童愣在原地，這不就等於是虎口拔鬚嘛！可不能去。“不行，我不去。少爺要是想知道，就……就自己去問侯爺吧。”這回答果然封神。直接甩鍋不就好了。

“什麼，算了，看你慫的樣子。啊！好睏啊！算了，今日就不為難你們了。”趙世安真的困了，說完這一句就趴下睡著了。

“少爺睡著了。”

“早該睡了。”一邊的侍衛說道。接着對書童說道：“今日到你抱了啊！”原來此前趙世安都是幾人輪流照顧的，所以才有此一問，笑着說道：“好——我抱——”那書童是個十歲出頭的人，看上去很結實，抱起趙世安也是手到擒來的。“小傢伙，別鬧啊！早該睡覺了。”書童嘟嘟囔囔的說著抱起趙世安回了房，今日趙侯爺是不會在出來了。手下倒是很懂。

另一邊楚天佑幾人今日距離京城已經越來越近了，趕了一天的路，今日在鬧市中尋了一間客棧，暫時住下，士兵們也暫時安頓在市井之中，次日啟程回京。

楚天佑帶着白珊珊到此處歇息。這客棧很是整潔，火紅的燈籠高高的掛着，很是寧靜，晉國的邊區，不及京城的繁華，看着大街上來來往往的士兵，這條街上駐紮的全是士兵，帶來了不少受益。還有一兩日的路程就可以回去了，白珊珊有孕，不能在像來的時候騎馬，行進的速度也慢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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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珊珊剛到了客棧，就迫不及待的脫下身上的戰袍，拿下釵子等一些束縛，長長的頭髮披散着，只有這樣，白珊珊緊繃的弦才可以松一些。

“珊珊，小心着涼——”楚天佑安撫着說道。

“沒事——我都好了，這都到客棧了，不得好好休息。這戰袍重死了，真不舒服。”白珊珊嘴上說個不停。

“別說，我也覺得，這戰袍還真是麻煩。”說著，楚天佑也卸下自己的盔甲。

兩人收拾好之後同步的坐在床邊。剩下的這點時間，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了，沒有了其他的干擾獨屬於白珊珊和楚天佑的。

“珊珊——這趟辛苦了。”楚天佑平穩的聲音響起。

“不辛苦，這會子覺得地都在動，還有兩日就可以還朝了，到了王宮我一定要好好睡一覺，睡上一整天。”白珊珊開始憧憬着回宮之後的生活。不禁說道。

楚天佑滿臉的寵溺，笑着說道：“好——睡一天，不夠的話，就睡兩天。”楚天佑從來不干涉白珊珊的安排和打算，睡覺這一點更是不干涉，為了自己，珊珊吃了太多的苦。心裏只怕不能，滿足，虧欠。

“今日才一日，還有後面的兩日啊！”這一日一直都在騎馬，馬背上真的不好受啊！雖然楚天佑的馬術很好，白珊珊只需要負責看風景就好了。還是覺得累。

“珊珊，哪裏不舒服嗎！”楚天佑擔憂的問道。

“這個孩子讓我覺得不安，說不上是為什麼！”白珊珊脫口而出，自從有了這孩子，白珊珊心裏就是覺得不踏實，說不上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受孕，腹痛了好幾次，白珊珊一點放心不下。

“珊珊——五味此前把脈一直都說氣血虧虛，上次難產之後還沒多久。珊珊，你受了太多苦，別怕，有我在——”楚天佑此時能做的只能讓她心安，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白珊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說道：“天佑哥，早在我決定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的餘生都是你的。”

晉國的大軍臨走之時，百姓夾道歡送，很是熱鬧，人群之中就能看到程淑怡，雖然體弱，但是還是來鬧市之中送別白珊珊，遠遠的揮手，白珊珊看到了，楚天佑也看到了。高傑的事情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白珊珊的心裏，每每想起都難以釋懷。這一戰死了太多人了。

楚天佑拉拉白珊珊的手，攥在自己的手中，體溫順着手臂一直送到白珊珊的大腦。“珊珊，我們都儘力了……太後娘娘心術不正，到最後只能是害人害己，一切的陰謀始於高傑最後也終結於高傑。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是非人力所能為也。”楚天佑一直都在開解着白珊珊。這些事情就像是一個個結在白珊珊的心裏，知道她的善良和不忍。楚天佑一遍又一遍的說著。

“天佑哥，你說要是我不去找太后，是不是就不會有後來的這些事情。”

“珊珊，這怎麼能怪你呢！太後會出手這在我們的意料之外啊！就算我們不去找她，國破家亡，總不能一直都不見。怪只能怪她心術不正，動了害人的心思。你在齊國的那段日子，對一個陌生人尚且如此，這樣的人以後要做了這一方百姓的主，我才真的惶恐啊！”楚天佑一本正經的說著。

“嗯——你說的對，太后咎由自取。不知道郡主以後會怎麼樣！該幫的都幫了。”看着她的樣子，白珊珊實在是不敢往好的地方去想。

“會的，淑怡郡主不是守舊的世家小姐，既然孩子姓了程，那高傑的去世在她的心中也就放下不少了，等喪期一過，新的轉折也就出現了。”楚天佑分析着說道。

很有道理，白珊珊點點頭表示贊同，既然事情都結束了，在糾結也無濟於事啊！這個時候對自己最重要的是天佑哥不是嗎！白珊珊大氣的說道：“嗯——我明白了，事在人為，我們能做的也只有成全。”

“珊兒，以後的路我們一起走，等回到王城，我想看到原先快樂的珊珊——”楚天佑笑着說道。

“好——”白珊珊笑着應下了，她也看出來了，這一路上楚天佑都在極力的治癒自己。連馬韁繩都不讓自己碰，一直把自己帶在身邊，怎麼會不感激呢！這樣好的夫君，什麼都為自己想到了。

“珊珊——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在趕路。”楚天佑催促着說道。

“不着急，這不是還早呢嘛！不知道玟曦這孩子怎麼樣了。”三個孩子中，白珊珊最喜歡的就是司馬玟曦，最關心的就是她，司馬玟曦的身上都是白珊珊的影子，和自己的性子最相似。

“哈哈哈哈——珊兒，你回去就知道了。月珊宮可不是原樣了。”楚天佑笑着說道。

“什麼——打碎了什麼嗎！”

“那倒是沒有，後花園被玟曦改造的差不多了。”楚天佑笑着說道。

“啊！早猜到這孩子不是個省心的，算了，算了，都是我們的孩子。以後在改回來就是了！”白珊珊大氣的說道。“對了，齊國剛剛拿下，我們就這麼走了，我害怕不是真心的臣服啊！”白珊珊這麼一問倒是把楚天佑拉回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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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所以我派了不少晉國的士兵去鎮守，這樣一來，主動權還在我們的手中，時間久了相互融合就好了。”楚天佑倒很是樂觀。

“好——你的安排啊！自然是好的。”白珊珊的口中就不會出現一個對楚天佑的貶義詞，一定是誇讚的。

“夫人過獎了——”楚天佑笑出了聲。

白珊珊靠在楚天佑的肩上，如同往常一樣，小鳥依人。“趙羽哥也取勝了，魏國也歸屬了晉國，這樣一來晉國的疆域是越來越大了。不知道他回京了沒有。”

“回了，今日應該已經到了——”

“好快啊！”

“珊珊，曹氏父子的弱點太多了，小羽去對付嘛！那是綽綽有餘，我知道他是不會戰敗的——意料之中。”楚天佑笑着說道。

還是這麼自信，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這才是楚大的作風。

“是啊！曹氏父子這幾年壓榨百姓，無情之人天收拾。這算是好事一樁，魏國的百姓終於解放了。”白珊珊娓娓道來。

“不錯——小羽進城的時候，魏國的百姓夾道歡迎，曹氏父子這麼多年的暴政早就該結束了。”楚天佑若有所思的說道。

“嗯——這兩父子如果真是殺害齊王的兇手，可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了，我答應過高傑要找出兇手，曹氏父子是最大的受益者，實在是太可疑了。”

想到這個案子，楚天佑也想起了好多事情，說道：“我也這麼認為，到時候替陳王殿下討回公道。這樣縝密的安排和計謀實在是叫人匪夷所思。”楚天佑順着白珊珊的話往下說。

“這是我能為他做的最後的事情了——”白珊珊的眼神中感慨和淡漠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