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審
是夜，天佑守在珊珊身旁。“除了做一個仁民愛物的好國主之外，你就沒有其他願望嗎?"，“縱使天涯海角我也陪着你。”，“我寧可日後請罪領死，我也決不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荒極野外……”回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楚天佑眼裏心裏都是白珊珊。
看着珊珊白皙的面龐上鮮紅的傷痕，天佑心裏一震，嚴重的傷痕觸目驚心。
一路上，你不離不棄助我尋母，我卻沒能護好你，珊珊，你千萬不能有事，咱們還要行遍天下，除貪宮，鏟惡吏，尋找我那失散的母后，我還要等你披上鳳冠霞帔，十里紅妝，嫁與我為妻，珊珊，你千萬不能有事……
又過了兩個時辰，天邊露出魚肚白萬物皆在等待着拂曉雞鳴，楚天佑守在珊珊身邊整整一夜，一宿未睡，天佑撐着疲憊的眼睛，一刻不敢鬆懈。
“水——水——”微弱的聲音傳來，天佑立刻抖擻精神。
“珊珊——珊珊。”
天佑忙跑到桌邊為珊珊倒了一杯清水。
白珊珊睜開惺忪的雙眼，映入眼帘的是天佑放大的俊臉，渾身的疼痛難受無比，珊珊皺起眉頭，掙扎着要起身，天佑忙上前去，把珊珊扶住，小心翼翼地將珊珊靠在床沿上，珊珊大口喘着粗氣，天佑忙將清水送至嘴邊，珊珊一飲而盡，呼呼的喘息聲，清晰瑣碎地在天佑耳邊回蕩。
天佑坐在床邊忙問道:“珊珊，感覺如何，身子可還有痛處。”
“疼，好疼，渾身都難受。”
“五味說你身上有多處外傷，要癒合尚需時日調養，別擔心。"
“嗯。”
“珊珊，對不起，是我疏忽了，如果那時不打草驚蛇，你也不必受這般苦?”
“天佑哥，別別這麼說，官商勾結的確難以捉摸，這怎麼能怪你呢?”
“珊珊，我已經準備明日便開庭審理媚春院一案，只是那老鴇子和金牙沒能抓到，真是本次搜捕的一大遺憾。”
“天佑哥，那媚春院錯綜複雜，後院暗牢，倉房交錯，藏身之處眾多，或許兩人是從後院逃跑的。"
“有可能——我準備先定馮師爺和王大人之罪，少女解救已完成，這追蹤抓捕兩人就等新的縣令上任。等你傷養好，咱們就動身離開清揚縣。”
“好——都聽你的。”
“不曾想這朗朗乾坤，竟會有如此見不得人的買賣，這真是為君者的大不幸啊!”
“天佑哥，我相信你一定能給百姓一個安定的太平盛世。”
“對了，珊珊，那日報案失敗后，你和五味雙雙關押在大牢隨後又為何到了媚春院，我之前到縣衙要人，那縣令卻說你已經離開了，卻為何會淪落到媚春院。”
“那日在大牢中，我高燒不退，王大人無法將我定罪，於是便將我送到媚春院。王大人不僅僅是包庇縱容媚春院，拐賣少女之事也有參與，那些受拐的少大多是孤女和外鄉人，這樣一來既少了麻煩，又不用花錢若無官府中人，媚春院如何能得到這些信息。”
“可惡，真是可惡——為官者的不善，真是屠毒百姓的禍害呀!”
"那王大人的確為官不仁,媚春院中大多數女孩遭受毒手，有的淪為官妓，有的便是成為婢女，端茶送水。”
天佑一邊聽着一邊默默點頭。
“珊珊，明日開堂，你與我同去，揭發那王大人和馮師爺，為民除害,"
“好——沒問題。”
恰在這時，趙羽和五味走了進來見珊珊珊蘇醒，五味臉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五味哥，趙羽哥。”
“珊珊吶，這次你可嚇死我了，處理這傷可費了我一番功夫?”
“謝謝五味哥。”
“哎呀，別見外了，這次你得救呀!多虧了老三。”
“天……天佑哥。”看着珊珊滿眼疑惑，五味笑出了聲,天佑也看向五味。
五味:“要我說啊！這就是天意，那夜我們本準備天亮再出發的，可是啊，這楚老三做了個夢，夢到你出事了，於是就召集官差出發搜索媚春院，要是在晚來一會喲，恐怕，恐怕就神仙難救哦。”
無佑只在一勞默不作聲，珊珊彎起秀眉，掩不住的笑意。
“謝……謝謝天佑哥。”
五味:“要我說呀！這就是天意，好人自有好報呀!”
天佑:“好了，珊珊人沒事就行。”
趙羽:“公子，現在離午時三刻還有一會，就等開庭，臣已將諸事安排妥當。”
天佑:“小羽，我發現這王大人還有另一樁罪責，咱們一同去，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趙羽:“是——”
五味:“好了，好了，咱們還是先用膳吧！這吃飽了，才有力氣審判呀！”
“哈哈哈哈……”
於是四人一同用膳。
午時三刻，天佑坐堂審判馮師爺和王大人。“威武——"升堂
“國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天佑坐在審判席，隨後珊珊，五味，趙羽三人站立一旁。
“來人吶，給白珊珊賜座。”
衙差抬了一把梨花木的大交椅放置一旁，白珊珊正襟危坐。
“傳犯人王平，馮師爺上殿。”
王大人和馮師爺一同上殿並齊齊下跪。
“啪——”天佑一拍驚堂木。
“王大人，本王前日命人徹查媚春院，確有幾十名無辜少女被關押，且人數已經上百，鑒於本案屬實，你為何充耳不聞，不予立案審查。”
王大人也不知如何辯解，“臣……臣有罪，有負朝廷重託。”
“有罪，你的確有罪，且罪責不輕天佑怒道:“抬頭看，坐在邊上的女子，你可認識。”
王大人抬頭，着實嚇了一跳，“你……你是白珊珊。”
“沒錯，沒想到吧！本姑娘還能活着出現在你面前,你與媚春院老闆娘共做的拐賣人口之事我已悉數告知國主，勸你早些招供，莫做困獸之鬥。”
“國……國主，這女子，她在撒謊。下官雖有失職，但這拐賣人口之事確沒有參與啊!”
“王大人，我白珊珊受你拶刑之痛，人在大牢，其後是在媚春院得救的，敢問大人，我是如何遭受變賣的，那日金牙暴力將我從牢中帶走，若與你無關，那金牙又是如何在縣衙自由進出的。”
“這……這……”
“你與金牙共同構陷,做黑心買賣，分贓公平，那些無辜的外鄉少女，經你之口暴露私隱，隨後噩運便隨之降臨，你又做何解釋。”
王大人一時啞口無言。
天佑說道:“你等惡吏,實在是國之腐蟲，用此惡劣手段，逼良為娼，拐賣少女，本王判你脫去官職，流放邊疆，十年內不得轉還。”
“謝——謝，國主不殺之恩。”王大人被手下帶下去。
“至於馮師爺，你與那王平狼狽為奸，出謀劃策，這縣令若有七分錯，你倒也有六分，本王判你暫時監禁於大牢中，待金牙，媚春院老闆娘抓捕歸案后，指認其罪行，汝之懲處，則與其同罪。”
“國主，國主，小的知罪，小的知罪”
“來人吶,將馮師爺收監入獄。”
一旁的五味，說道:“真是解氣啊！”
天佑回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