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女主死了?
我失望地合上冊子,心中滿是疑惑和不安。就在這時,我突然注意到,冊子的最後一頁,似乎夾着一張薄薄的紙片。
我好奇地抽出那張紙片,只見上面寫着一行娟秀的小字:
「若有來世,願化作寒山寺前的一株紅梅,靜待良人歸來。」
寒山寺?紅梅?
這行字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沫顏」和寒山寺之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嗎?
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寧雪兒的話:「三日後的月圓之夜,陸硯繹會在寒山寺為我祈福……」
難道說,寧雪兒口中的「我」,指的就是「沫顏」?難道說,「沫顏」並沒有死,她還活着,並且一直都在寒山寺?
一連串的疑問在我的腦海中盤旋,讓我越發感到困惑和不安。我有一種預感,這串銀鈴手鏈,以及那張寫着「寒山寺」的紙片,就是解開我身世之謎的關鍵。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決定,三日後的月圓之夜,親自去一趟寒山寺,去尋找真相,去尋找那個或許還活着的「沫顏」。
三日後,月圓之夜。
我換上一身夜行衣,悄悄地溜出王府,朝着城外的寒山寺趕去。夜色如墨,寒風刺骨,但我心中卻燃燒着一團熊熊烈火,驅散了所有的寒冷和恐懼。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終於來到了寒山寺前。寺廟裏一片寂靜,只有幾盞昏黃的油燈在風中搖曳,將周圍的樹影映照得影影綽綽,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安,舉步走進了寺廟。
我沿着青石板鋪成的小路往前走,穿過幾重大殿,終於來到了寺廟的後院。
後院裏種滿了梅花,在月光的映襯下,開得格外嬌艷。我走到一株紅梅樹下,伸手輕輕撫摸着那嬌嫩的花瓣,心中五味雜陳。
「沫顏,是你嗎?」我在心中默默地問道。
突然,我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人,猛地回過頭,卻看到陸硯繹一身玄衣,站在離我幾步遠的地方,目光複雜地看着我。
「你……怎麼會在這裏?」我驚訝地問道。
陸硯繹沒有說話,只是徑直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拉到他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蘇沫,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他周身散發著寒意,與這清冷的夜色融為一體,唯獨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此刻正燃燒着熊熊怒火,彷彿要將我吞噬。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心頭猛地一顫,下意識地想要掙脫他的鉗制,卻被他握得更緊。
「陸硯繹,你弄疼我了!」我皺着眉頭,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滿。
他卻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話一般,目光死死地鎖住我的雙眼,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冒充沫顏?」
我被他這咄咄逼人的語氣激怒了,冷笑道:「陸硯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本來就是沫顏,還需要冒充嗎?」
「不,你不是她!」他猛地將我拉近,讓我被迫與他四目相對,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痛苦和絕望,「沫顏不會武功,更不會像你這樣伶牙俐齒!」
我被他眼中的悲傷刺痛了,心口莫名地一緊,但很快,我就將這絲異樣的情緒壓了下去。
「陸硯繹,你瘋了嗎?就因為我會武功,就懷疑我不是沫顏?你有什麼證據?」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語氣中卻難掩一絲顫抖。
他鬆開我的手腕,後退了幾步,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銀鈴手鏈上,聲音低沉而沙啞:「這串手鏈,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我下意識地握緊手中的手鏈,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張寫着「寒山寺」的紙片,難道說,這串手鏈真的和「沫顏」有關?
「怎麼,你認識這串手鏈?」我反問道,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抬起頭,目光複雜地看着我,緩緩地說道:「這串手鏈,是沫顏的貼身之物,我一直以為,它已經隨着她一起消失了……」
「消失了?」我捕捉到他話語中的關鍵信息,「你的意思是說,你認為‘沫顏’已經死了?」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難道說,「沫顏」真的已經死了?那我又是誰?
「那你告訴我,‘沫顏’是怎麼死的?」我追問道,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
他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掙扎,聲音嘶啞地說道:「她……她是為了救我而死的……」
「什麼?」我驚呼一聲,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把話說清楚!」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緩緩地向我講述了三年前的那場意外……
三年前,陸硯繹奉命前往邊關平亂,沫顏不顧他的反對,執意要隨他一同前往。
在路過一片密林時,他們遭到了敵軍的伏擊。
為了保護陸硯繹,沫顏替他擋了一劍,身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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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繹拚死將沫顏救了出來,但沫顏最終還是因為傷勢過重,不治身亡。
「我親眼看着她在我懷裏咽下了最後一口氣……」陸硯繹的聲音顫抖着,眼中充滿了痛苦和自責,「臨終前,她握着我的手,讓我答應她,不要為她報仇,好好活下去……」
我靜靜地聽着他的講述,心中五味雜陳。
原來,「沫顏」真的已經死了,而且,她是為了救陸硯繹而死的。
可是,為什麼我會穿越到她的身上?我和她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
「那你為什麼認為,我不是‘沫顏’?」我問道,聲音中帶着一絲困惑。
他定定地看着我,眼中充滿了探究和懷疑,緩緩地說道:「因為,你的眼神,和‘沫顏’完全不一樣……」
「眼神?」我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他。
他走到我面前,伸手輕輕撫摸着我的臉頰,聲音低沉而沙啞:「‘沫顏’的眼神,總是充滿了溫柔和愛意,而你的眼神,卻充滿了冷漠和疏離……」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你身上的氣質,也和‘沫顏’完全不同。‘沫顏’溫柔善良,而你,卻強勢獨立……」
他的指尖帶着一絲涼意,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我後退一步,避開他的觸碰,冷笑道:「陸硯繹,你該不會是愛上‘沫顏’了吧?所以才會覺得,我和她不一樣?」
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至極。
「蘇沫,你……」他咬牙切齒地看着我,眼中充滿了怒火。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但很快,我就鎮定下來。
「怎麼,我說錯了嗎?」我挑釁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口口聲聲說愛‘沫顏’,可是,你真的了解她嗎?你知道她心裏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嗎?」
「你閉嘴!」他怒吼一聲,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抵在身後的紅梅樹榦上。
我吃痛地皺起眉頭,卻倔強地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道:「陸硯繹,你弄疼我了……」
他卻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話一般,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的眼睛,聲音低沉而沙啞:「告訴我,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我被他這近乎瘋狂的眼神嚇到了,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掙扎。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伴隨着一個尖銳的聲音:
「王爺,你在哪裏?雪兒好冷啊……」
是寧雪兒!
我心頭一緊,猛地推開陸硯繹,轉身朝着聲音的方向看去。
只見寧雪兒穿着一身單薄的白色衣裙,在夜風中瑟瑟發抖,正朝着我們這邊跑來。
她的臉上帶着楚楚可憐的神情,眼中卻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
我心中警鈴大作,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陸硯繹也注意到了寧雪兒,他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他就掩飾了自己的情緒,轉身走向寧雪兒。
「你怎麼來了?」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責備。
寧雪兒跑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嬌滴滴地說道:「王爺,雪兒聽說你今晚要來寒山寺為沫顏姐姐祈福,所以就偷偷地跟來了……」
她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着陸硯繹,眼中泛起淚光:「王爺,雪兒是不是做錯了?雪兒只是想陪着王爺,不想讓王爺一個人……」
陸硯繹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傻丫頭,我沒有怪你,只是這夜深露重的,你一個弱女子,怎麼受得了?」
「只要能陪在王爺身邊,雪兒什麼都願意承受。」寧雪兒緊緊地抱着他的胳膊,眼中充滿了愛慕和依賴。
我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們二人親密的舉動,心中冷笑一聲。
好一出郎情妾意的戲碼!
月光如水,冷冷地傾瀉在梅花樹下,映照着陸硯繹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也照亮了他眼中翻滾的複雜情緒。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愣,心虛地避開他的目光,故作鎮定地反問:「王爺這話是何意?我自然是蘇沫,難道還能是誰不成?」
他冷笑一聲,猛地收緊了握着我手腕的手指,力道之大,彷彿要將我的骨頭捏碎。我吃痛地皺起眉頭,卻倔強地忍着沒有吭聲。
「蘇沫?呵,」他俯下身,溫熱的呼吸噴洒在我的耳畔,帶着一絲危險的氣息,「那你告訴我,真正的蘇沫,會在深夜穿着夜行衣,出現在這種地方嗎?」
我被他逼得無路可退,索性也豁出去了,一把推開他,冷笑道:「怎麼,王爺這是在懷疑我嗎?我不過是睡不着,出來賞賞月罷了,不行嗎?」
「賞月?」他挑眉,目光落在我身後的紅梅樹上,「你確定,你不是在等什麼人?」
我的心猛地一沉,難道說,他發現了什麼?不,不可能,我明明已經很小心了,他不可能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我努力壓下心中的慌亂,強裝鎮定地說:「王爺多慮了,我只是覺得這紅梅開得漂亮,所以才多看了幾眼罷了。」
「是嗎?」他顯然不相信我的解釋,一步步向我逼近,「那這串手鏈,你又作何解釋?」
我低頭一看,只見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條銀色手鏈,正是那條我從「沫顏」遺物中找到的,刻着「繹」字的手鏈。
我的呼吸一窒,大腦一片空白。完了,他怎麼會找到這串手鏈?難道說,他早就懷疑我了?
我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怎麼,無話可說了嗎?」陸硯繹的眼神如同鷹隼般銳利,彷彿要將我整個人看穿,「蘇沫,你到底是誰?你接近我,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否認已經沒有用了,我必須想辦法脫身才行。
「王爺,你真的想知道嗎?」我抬起頭,直視着他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可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
我趁機掙脫他的束縛,後退幾步,與他保持着安全的距離,冷笑道:「陸硯繹,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真的了解我嗎?」
「你……」
「你什麼你?」我打斷他的話,語氣冰冷,「你不過是被「沫顏」的溫柔假象所迷惑,才會對她念念不忘罷了。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根本就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呢?如果你愛上的,只是一個虛假的幻影呢?」
陸硯繹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眼中閃爍着憤怒和受傷的複雜情緒。
「你閉嘴!」他怒吼一聲,猛地朝我撲了過來……
他的手猛地向我抓來,我心頭一凜,本能地側身閃躲。然而,他顯然早有防備,另一隻手迅速扣住我的腰,將我緊緊地禁錮在他的懷中。我掙扎着,卻如同落入蛛網的蝴蝶,越是掙扎,越是無法掙脫他強有力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