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賈張氏的明悟和算計
次日一早，何平安特意給關押賈張氏的派出所所長打了個招呼，在賈東旭夫妻探視賈張氏的時候，給她們準備一個空房間，好讓她們能夠無所顧忌。
“同志，您好，我是賈張氏的兒子，我叫賈東旭，這是我媳婦，我們是來探視的”賈東旭走到一名公安跟前說道
“你就是賈東旭？你媽是賈張氏？”想起所長的交代，公安向賈東旭求證道
“是”賈東旭回答
“跟我來，所長交代，你們如果探視，可以有單獨的房間。”公安轉身在前頭帶路
賈東旭夫妻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不過秦淮如表情卻有些似笑非笑。
“東旭，你來了，你是來救我出去的嗎？易中海呢，那個老絕戶怎麼沒來？”賈張氏一見到自己的兒子，嘴就像連珠炮似的吐個不停。
“媽，您先別急，聽我慢慢跟你說……”賈東旭制止住自家老娘后，將昨天自己去求易中海，到易中海給的選擇，再到秦淮如的猜測講了出來
“不得好死的易中海，我以前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沒想到居然敢做這種事，這個老東西活該他絕戶”賈張氏聽到秦淮如的分析沒等賈東旭繼續向下說，直接開罵。
“媽”賈東旭不得不再次打斷賈張氏
“兒子，你不會扔下娘不管了吧！”賈張氏緊張的看着賈東旭
“媽你想什麼呢，我怎麼會不管你，昨天晚上我去求了何平安，讓他幫忙”賈東旭不滿的看着賈張氏
“就何平安的性子，他能管我？”賈張氏想起剛才的樣子有些尷尬，趕忙岔開話題
“何平安已經同意幫忙了，今天的這個單間就是他幫的忙！”賈東旭肯定道
“是嗎？算這小子有良心，等等，你們不會把我的錢全都給他了吧！這個小絕戶！”賈張氏剛開始還很欣慰，可想到自己的錢又開始罵街。
“媽，您能聽我講完嗎？人家何平安根本就沒有收錢！”賈東旭沒好氣的看向自己的老娘
“沒收錢，他有這好的心腸”賈張氏狐疑的看着賈東旭，他怕何平安在騙自己的兒子
“媽，是真的，不過具體怎麼回事，你還是讓淮如講吧，當時我雖然也在場，可我沒聽明白，淮如也不告訴我，非得說給您一個人聽！”賈東旭見自家老娘懷疑的看着自己先是惱怒，而後又尷尬撓撓頭
“秦淮如，你個小浪蹄子是不是跟何平安那個小絕戶搞到了一起，我告訴你秦淮如，你要是敢做對不起賈家，對不起東旭的事，我做鬼也不放過你！”賈張氏大罵秦淮如。
“婆婆，對不起賈家的恐怕不是我，而且要說做鬼，那也是我那位去逝的公公不放過你吧！”秦淮如多聰明，昨天聽完何平安的話，回家略一思索就明白，自家婆婆恐怕和易中海有染，還被何平安發現了！所以今天說話格外硬氣，也是為了防止賈東旭聽后惹事，秦淮如昨天才沒有和賈東旭細說。
“你什麼意思？”賈張氏聽完秦淮如的話，臉色大變。
“淮如怎麼說話呢？”賈東旭也不高興的看着秦淮如。
“婆婆，你確定要東旭繼續聽我下面講的話？”秦淮如沒有搭理母子二人的呵斥，一臉淡定的看向賈張氏。
“東旭，你去外面守着，別讓人偷聽我們婆媳的談話！”賈張氏制止想要說話的賈東旭，讓他去外邊守着。
秦淮如聽着賈張氏那聲重重的婆媳笑了笑沒有說話。
賈東旭看看自家老娘，又看看自家媳婦，搞不明白，這兩個人唱什麼雙簧？雖然賈東旭也想知道昨天晚上與何平安的談話到底是怎麼回事，可看着都不說話的婆媳二人，他也只能無奈的走出房間，轉身把門關上，守着門口防止其他人偷聽。
“說吧！我的好兒媳！”賈張氏此時已經沒有平時的囂張跋扈，更不見一絲暴怒與慌亂，而是一臉平靜的看向秦淮如
看着眼前這個滿眼深沉陰狠的婆婆，秦淮如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她就說一個只知道罵街耍無賴的寡婦怎麼可能養的活孩子，想來這才是這個老虔婆本來的面目。
“婆婆，你就沒什麼想說的？”秦淮如知道今天的事不好辦，想要掌握主動，於是率先發難。
“我，我有什麼好說的！老賈在時我孝順公婆，直到二老去逝都沒說過我的不是，後來老賈去逝，我獨自一人扶養東旭，把他養大，還幫他娶妻生子，為賈家傳遞香火！我對的起賈家”賈張氏說這話時一臉平靜，甚至有了一絲驕傲
“是嗎？婆婆說的養活不會是在後院天井和易中海那個老絕戶搞破鞋吧！”秦淮如還是年輕了些，看着一臉驕傲的賈張氏心裏，諷刺道
“那又怎麼樣？能在那個混亂的年代活下來，不付出代價怎麼可能。憑這就想拿捏我，你還嫩點！”賈張氏不屑的看着秦淮如得意道
“這樣不行，那您的命呢？您不想看着自己的孫子長大成人，娶妻生子，不想聽見有人叫你太奶嗎？”秦淮如見搞破鞋這事拿捏不住賈張氏，也不在意，而是直接亮出了底牌
“你到底要幹什麼？”賈張氏變了臉色
“不是我要幹什麼，而是能救你的人要你做什麼？”秦淮如見拿住了老虔婆的七寸有些開心。
“何平安？他想讓我對付易中海？”賈張氏雖然是詢問，但語氣卻是肯定。
“是”秦淮如也不磨嘰，給了肯定的回答。
“他想讓我怎麼做？”賈張氏知道現在自己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直接問道
“他想要易中海的命！”秦淮如帶着顫音說道
“不可能！大不了我去坐牢，咱們賈家讓易中海拿捏一輩子，要是按照何平安的要求去做，聾老太是不會放過我們的。”賈張氏連忙拒絕
“婆婆，我們惹不起聾老太，就惹得起何平安了？要知道聾老太可鬥不過何平安。”秦淮如苦笑道
“那也不能……”賈張氏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婆婆，現在看來，當時何平安就沒想過放過易中海，只是想把易中海的血放干以後，在要易中海的命。而他當時之所以放過咱們，恐怕就是想讓咱們去幫他完成這件事。”秦淮如看着賈張氏滿臉苦澀道。
“他何平安就這麼狠，易中海是壞，可也不至於要了他的命啊！”賈張氏還是不敢相信，或者不願意相信，何平安想要易中海的命。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要是咱們把何平安的打算告訴易中海呢？”賈張氏還是不願意做
“告訴易中海，先不說聾老太還能不能救下易中海，就算易中海能活下來，那咱家呢？何平安會放過咱們家么？別忘了何平安手裏可有您按了手印的認罪書，現在的事可能要不了您的命。可憑着何平安現在手中的權力，那張認罪書絕對可以讓你死。咱們幫易中海最好的結局就是，在易中海的幫助下擺脫何平安的認罪書，不過你認為可能嗎？”秦淮如的聲音雖然柔和，可說的話卻冰冷異常。
“那咱家認栽呢，不搭理何平安，也不搭理易中海，讓他們互相鬥”賈張氏看着秦淮如道
“婆婆，到了現在您怎麼還不明白~當何平安講出這些話后，咱們就已經沒了選擇，或者說何平安從來沒有給過咱們選擇。他手裏攥着的是咱家的命，咱們必須聽他的安排。”秦淮如氣急敗壞的對着賈張氏說道
“可是……”賈張氏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婆婆，易中海贏了，咱家最好的結果是做他一輩子的提線木偶，不過很大可能會被何平安整的家破人亡；何平安贏了，他答應將認罪書還給咱們，到時咱家擺脫易中海，擺脫何平安，徹底自由。最關鍵的是，何平安輸的起，他輸了最多丟臉，看在咱們幫他的份上，也會護持咱家，要不然以後誰敢為他做事；可易中海呢，輸了就得死，您也得和他一起死。”秦淮如說完定定的看着賈張氏要她做出選擇。
“何平安讓我怎麼做？”賈張氏也覺得秦淮如說的對。
“不太清楚！何平安只是說了他知道你和易中海的關係，並且會讓你參加棒梗的滿月酒，後來又說了天井的翁，還說用那翁養過王八。”
秦淮如只是認識幾個簡單的字而已，根本不知道瓮中捉鱉這個成語，雖然大概猜出了何平安的提示，可擔心猜錯，想到反正婆婆能夠回去，到時候讓她直接去問何平安，也就沒有多說
“什麼翁，王八的。一點兒指望不上你，行了你去換東旭進來，他有文化，應該知道那個翁，王八的。你在外面守好門，要是讓人聽見，咱家可就真完了！”
賈張氏比起秦淮如來還不如，就是個文盲，更不懂了，或者說是裝着不懂。
“好的，婆婆！”秦淮如知道這是賈張氏支開自己，不過也不在意。
“媽，秦淮如到底和您說了什麼？”賈東旭看着自家老娘臉色不好，關心道
“沒事，東旭你一會兒回去辦件事，別讓你媳婦知道，記住了嗎？”賈張氏對著兒子吩咐道
“媽，幹什麼！您說”賈東旭痛快道
“你去西城前門大街大柵欄找一個叫花姨的，就說賈張氏找她買葯。買完葯收好，等我回去給我。”賈張氏道
“媽，你說的花姨不會是八大胡同出來的吧！”賈東旭又不是小白，當然知道那個地方建國前最有名的就是八大胡同。
“哼。這會倒是聰明了！”賈張氏沒好氣道
“媽，那葯？”賈東旭看向賈張氏
“給你媳婦吃的！”賈張氏看着賈東旭異樣的眼光氣急敗壞道
“媽？”賈東旭急了
“急什麼，聽我說，何平安想要借咱們的手要易中海的命！咱們必須聽他的，至於為什麼你回去問你媳婦。”賈張氏緩了口氣道
“接下來是重點，何平安想要咱們玩個仙人跳，以搞破鞋的名義收拾易中海。本來這事應該我去辦，可是這次我就算有何平安的幫忙，也得蹲幾年大牢。秦淮如太聰明，你不是對手，為了防止她做出對不起賈家的事我決定讓秦淮如去做這事！”
“媽……”賈東旭剛想說話就被賈張氏打斷
“滿月酒那天，我會在易中海和秦淮如的酒里下藥，到時候咱們來個瓮中捉鱉，就說易中海強姦你媳婦，到時候易中海必死，而秦淮如也會壞了名聲，她離開賈家哪也去不了，到時候就算我不在了，你也好拿捏她！放心，我又沒病，不會讓秦淮如真受欺負！只是壞她名節而已。”賈張氏說著心裏嘲笑秦淮如：我雖然不識字，可我也聽過戲文，土包子一個跟我斗。
“媽，至於嗎？”賈東旭不解
“你說何平安這人怎麼樣？”賈張氏沒有回答賈東旭的話，反而問起何平安來
“他當然厲害了，年紀輕輕就是大官。”賈東旭道
“你說秦淮如對他有沒有想法，或者說何平安流露出這種想法，秦淮如會不會同意？”賈張氏問道
“這？”賈東旭不再說話
“只要秦淮如和易中海的事傳出，何平安這樣的人就不會對秦淮如有任何想法，就算秦淮如倒貼也不行”賈張氏又道
“行了，具體的等我回去再說！”賈張氏看着猶豫的賈東旭不滿的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