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初見婁半城

清晨，何平安坐在椅子上，看着今天的報紙，上面報道着東城分局的事，不出何平安所料，錢安邦果然出現在報紙上。

“何平安嗎？”何平安放下報紙拿起電話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羅部長，我是何平安！”雖然是電話，但何平安還是站起身恭敬的答到

“你們分局這次的事辦的不錯，你沒有辜負組織對你的信任。”羅部長的聲音里透露着欣慰。

“胡書記主導，錢局長具體負責，大夥用心。我就是提個建議！”何平安實話實說

“嗯，你的意思我知道！我這次打電話也不是來誇獎你的。”羅部長道

“部長，有任務？”何平安問道

“嗯，是有任務，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羅部長的聲音依舊平淡

“報告這……”何平安是真不明白

“我聽說你何平安這兩天，上班就喝茶看檔案，到點就下班，日子過得跟神仙似的！本來我還不信，看來是真的！何平安，我讓你老實些，不是讓你躺那不動！”羅部長明顯帶着慍怒

“羅部長教訓的是，可是這……”何平安不信羅部長沒有任務

“軋鋼廠，你還擔著軋鋼廠保衛處處長的職務呢。人家以為你有事還沒有上任，今天看了報紙才知道你已經工作了，直接把電話打到我這來，說你瞧不上保衛處長的位置，一心撲在公安局。自從接到通知后，連你何大處長面都沒見過。”羅部長沒好氣道

“羅部長我檢討！我本來想等公安局忙完后在去，是我疏忽了！”何平安當然不能承認自己忘了。

“哼！馬上去報到！”羅部長沒好氣的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何平安尷尬的右手握拳輕捶了兩下腦門。整理好着裝向胡得勝辦公室走去。

“胡書記……”何平安剛想開口卻被胡得勝打斷

“要去軋鋼廠報到！”胡得勝雖然詢問語氣卻十分肯定。

“胡書記，至於嗎？”何平安知道羅部長為什麼清楚自己摸魚了。

胡得勝指着自己桌子上的一堆文件，看着何平安不說話。

“胡書記，我先走了”何平安有些慌張的離開胡得勝辦公室。

趕往軋鋼廠的路上，何平安心裏做了自我檢討：自己做的確是過份了，以後可不能這麼光明正大的摸魚了。得找些原王副局長簽的文件和檔案一起看，對！這也是為了儘快了解局裏情況。何平安想到了新的摸魚方式。

走到半路何平安停了下來，自己雖然信仰共產主義，但他相信自己今天流年不利，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記憶里根本就沒有去軋鋼廠的路。

等何平安一到軋鋼廠，就瞧見門口好些人，為首的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看着挺儒雅，不過那一身商人的氣息卻藏不住，仔細打量，眼前的人和印象中電視劇里的婁半城重合。

婁半城看見穿着公安制服的年輕人，推着自行車向自己走來，也知道來人就是軋鋼廠保衛處處長。

“這位就是何平安同志吧！您好我是軋鋼廠廠長婁半城，歡迎何處長！”婁半城到底是商人，所以沒等何平安停下自行車，就走上來熱情的打起招呼，態度稍顯諂媚。

“您好，婁廠長，早該過來報到的，結果有事耽擱了，抱歉！”伸手不打笑臉人，何平安自然不會因為婁半城是個商人就瞧不起人家。更何況能在66年坐車出逃，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辦到的。

二人寒暄幾句，婁半城就介紹起了自己身邊的人

“這位是……”

“楊副司長咱們又見面了！”何平安打斷婁半城道

“是啊，何副局長穿上新衣服更顯精神了，不過我現在只是軋鋼廠工作組組長了！”

楊組長有些複雜的看着何平安道，因為何平安的那段話，他被人警告過，知道有人關注着何平安，而自己因為易中海的事卻被降了半級成了正處，要不是領導幫忙，外加事出有因，自己恐怕得在處長的位置讓待一輩子。

“這位是李副組長！”婁半城看出二人尷尬立馬接着介紹起其他人

“李副組長你好！”何平安看着眼前這位人畜無害的副組長，誰能想到會成為軋鋼廠的風雲人物

“我叫李懷德，歡迎何處長。”李懷德顯得十分開心。

何平安看着有些納悶，覺得李懷德太熱情了些。

其實李懷德已經知道了何平安和楊組長的矛盾，更知道楊組長因此被為了正處。想到和自己一個級別的楊組長，以及自己的岳父，他覺得自己未必不能坐上廠長的位子。想到這看着眼前的年輕人笑容更加熱情。

“報告，保衛處科長董海向您報到！”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向何平安自報家門道

“報告，保衛處周成向您報道！”周成雖然也是一臉嚴肅可和董海比起來就顯得文弱許多。

“你們好！”何平安還禮

婁半城又介紹了幾位副廠長，何平安知道他們用不了多久就得走人，也不太在意。

“何處長對您的辦公室，還有什麼要求么？”婁半城秘書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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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挺好！你去忙吧！”何平安看着比公安局大很多的辦公室沒有多說什麼，打發走了婁半城的秘書。

“二位，給我介紹下保衛處！”何平安看着手下的兩個科長道

“是，我負責具體保衛工作，即站崗，巡邏，抓捕敵人。目前我們科有三個組，每組算上正副組長三十二人，再加上兩名文員一共九十八人。”董海說道

何平安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旁邊周成

“報告處長，我負責保衛科成員的考核，民兵的組織與訓練，還有保衛處槍械的管理。”周成見何平安看向自己連忙說道

“沒有政治保衛單位嗎？”何平安聽完二人介紹蹙眉道

“沒有！”周成和董海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道。

“帶我去了解一下咱們保衛處的工作”何平安知道羅部長讓自己兼任保衛處長的意思，所以並沒有像在公安局一樣坐在辦公室喝茶。

隨後二人便帶着何平安看了工廠各處的崗哨，巡邏隊，武器庫。

“何處長，婁廠長為您準備的歡迎宴已經做好了，您看？”婁半城秘書小跑到何平安三人跟前道

“那就走！可不能讓婁廠長久等！”何平安對看向自己的二人道

“你們先去，我打個電話。”何平安想起了雨水，怕她着急決定打個電話過去。

等何平安結束跟何雨水的通話趕到包房時，早上迎接自己的眾人已經坐定，空留了婁廠長身邊的一個位置。

“何平安年幼小子一個怎麼能居諸位長者之上，這不合適！”何平安雖然知道自己身為保衛處處長坐婁廠長身邊正合適，嘴上卻還是客氣了一下，當然如果有人不懂事，自己不介意讓他嘗嘗人民專政的鐵拳。

其他人聽到何平安這樣說當然不可能當真，紛紛開口勸導，何平安推辭幾句也就順勢坐下。

“來讓我們舉杯歡迎何處長，以後有何處長在保衛科，咱們的工廠保衛工作一定能更上一層樓。”婁半城作為廠長率先開口。

“剛剛讓諸位久等，是我的不是，我自罰三杯。”何平安等眾人喝了婁半城的敬酒後直接喝了三杯。

“這杯酒敬諸位，希望諸位多多支持我們的工作。”何平安又向在場眾人敬了一杯。

隨後眾人開始推杯換盞，何平安也和婁半城幾人閑聊起來。

“對於何家兄妹的遭遇，我要負責任，這裏給何處長賠個不是。”婁半城滿懷歉意道

“婁廠長哪的話，易中海只是在您這工作而已，他做的事跟您沒關係！”

何平安心裏清楚，婁半城肯定已經查清了自己的底細。他之所以如此，是不想讓易中海的事情影響到他在48年救自己出獄的恩情，還打算將這份恩情留待日後使用。然而，何平安只能表示他婁半城想多了。而後不給婁半城機會又道

“況且，1948年我被人誣陷坐牢，要不是婁廠長，恐怕我已經死在獄中了！”

婁半城聽着何平安前半段話還好，等聽完後半段臉上的笑有些僵硬。婁半城知道自己想法已經被何平安看破了。

“何處長和婁廠長還有這層關係？那何處長可得敬婁廠長一杯。”李懷德聽到何平安的話想起楊組長，雖然不知道何平安為什麼在這個場合提這種事，但還是決定幫何平安一把。

“婁廠長，大恩不言謝我敬您一杯！”何平安接過李懷德的話說道

“唉，談不上恩，何處長大哥不也從酒樓辭職到我這工作了么，要說感謝，您應該感謝您的大哥。”

婁半城笑的有些苦澀。他知道這是何平安逼着自己，讓他當著眾人的面將救命之恩定性為兩家的交易，既是交易哪裏還會有交情。而且這還是自己親口說的，就算以後有人知道了也不會損害何平安分毫。

婁半城暗嘆一聲：罷了！形式比人強。好個凌厲的少年郎。

“何處長，聽聞您是海量，可我覺得我的酒量也不錯，來我敬你。”李懷德聽完何平安婁半城的對話后，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見場面有些冷場，打岔道。

因為下午還有工作，何平安李懷德二人當然不可能拼酒。眾人也只是淺嘗輒止，草草結束酒席。

“去，查查何大清現在還有沒有工作，還有何雨柱以及何雨水的詳細情況。”婁半城到了辦公室一改剛才蕭瑟的模樣，成為了真正的‘婁半城’氣勢洶洶擇人而噬。而且從他的話不難看出婁半城對何家是有了解的。

婁半城秘書沒有說話，直接點頭離開。

“何平安，共產黨，公私合營”婁半城望着窗外喃喃自語道，隨後又恢復了人前的樣子。

何平安回到辦公室想起剛才的酒局感嘆：現在的婁半城可比電視劇中的厲害多了，夠果決，戲演的也好！

可是他在電視劇里為什麼看不清形式。老了，還是有倚仗？是了，畢竟那個時候，能大晚上開車離開，真當巡邏是瞎子嗎？何雨柱婁曉娥幾句話就能讓部長下令放人，呵呵！西遊記也不敢這麼演啊！

不過這位婁半城以前姓蔣，姓共，還是學閻錫山三個雞蛋跳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