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他們家好亂
在村民們的幫助下,很快就把張敏下葬了。
顧老闆的家人把顧老闆的屍體運到張茂才家門口,要求張茂才給個說法。
他們來的人還不少,有十幾個,主要是顧老闆的老婆和他兒子。
“陳玉珍,老顧的那些錢,你得交出來,一共起碼十五萬,我們決定退出,我也知道你和她的關係。”
“前前後後,老顧只投入了四萬。”陳文忠拿出賬本。
“怎麼可能,他三次取錢,我們都是知道的。”顧老闆的老婆似乎一點不傷心,反而很開心。
“不管怎麼說,我老爸是在你們家出的事情,你們總得拿出一個態度。”
來了那麼多人,村民們自然也要來看熱鬧,可是顧家的人發現,沒什麼人為張茂才說話。
“老顧取出來十五萬,加上他本來也有兩三萬,我們也不要求多了,把十五萬還回來,這事就了結。”
顧老婆說出條件,把所有人都驚得張着嘴,都覺得她是獅子大開口。
陳文忠只承認四萬,顧老闆也的確只投入四萬的資金,只是對外號稱十五萬。
雙方的差距太大,根本不可能解決。
張茂才還沒有過來,神情恍惚,但他除了抽幾支顧老闆的煙,一分錢沒有看見。
陳玉珍自己心裏清楚,顧老闆並沒有給她多少錢,買衣服最多不超過一千,平時的小錢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一千。
她覺得實在是太虧了,幾個月來,不光自己經常陪他睡覺,還搭上了自己的女兒。
談不攏,只好鬧到鎮裏。
從有效的證據來看,忠發食品廠退四萬塊錢也是仁至義盡。
但顧老闆是在張茂才家,被黃大強殺死的。
於是,鎮裏的調解是張茂才家賠一萬,黃仁富家賠兩萬。
顧家的人雖然也接受了這個方案,但黃仁富一家卻根本拿不出錢來賠償。楊桂枝更是像被要了性命一樣,在鎮裏大鬧起來。
"你們害死了我家大強不算,還要讓我們倒賠兩萬塊,還有沒有天理啊!"楊桂枝扯着嗓子喊道。
"楊桂枝,你別在這裏無理取鬧!黃大強殺人,這是鐵一般的事實!"有人看不下去,站出來說道。
"我們家大強一直都很老實本分,他怎麼會殺人呢?你們有沒有調查清楚?這一切都是張敏那個賤人勾引他才造成的後果!"楊桂枝瞪大眼睛,理直氣壯地說。
“楊桂枝,人家做事,關黃大強什麼事?非要把人家殺了。”
現在村民們都知道,黃大強是因為撞見張敏與顧老闆的好事,心中嫉妒而殺人。
這件事最終還是鬧到了法庭上,通過調解根本行不通。
明天就要出發去深南市了,夏亦銘回到村裡后,碰巧遇到了張華。
此時的張華似乎已經從家中瑣事的陰影中走出來了,彷彿家裏發生的事情與他毫無關係一般。
"亦銘,我聽別人說你要去深南市啊?"張華看到夏亦銘,笑着問道。
"是啊,我打算明天就出發呢。"
"那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呀?幫我買一些那種葯回來,可以嗎?就是吃了之後會變得特別厲害的那種葯。"張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聽到這話,夏亦銘一臉疑惑地盯着張華,不解地問:"你年紀輕輕的,吃那些葯幹什麼?難道身體有什麼問題嗎?"
張華連忙解釋道:"哎呀,不是這樣的啦!你不知道,月清她實在是太厲害了,我真的有點吃不消了。所以才想讓你幫忙買點葯回來。"
夏亦銘皺起眉頭,認真地勸說道:"華子,你這可不行哦!那些葯對身體不好,而且還可能產生副作用,再說了,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而不是靠藥物來解決問題。"
張華的身體很好,牛高馬大的,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夏亦銘很不解。
“亦銘,我舅舅他們好像不想搞了。”
“為什麼,都快投產了,怎麼就不搞了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昨晚舅媽給我說的,哎!如果她走了,我就沒有人了。”
張華還沉浸在與梁月清的幽會之中。
過去的幾個月,張華過得很幸福,有梁月清養着,有煙抽,有零花錢,還能做那些事。
聽到這個信息,夏亦銘很詫異,前幾天魏鎮長的預測,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
“她又不是不回來,你擔心這些幹什麼?”
“她走了就不會回來了,要去深南市找她哥哥。”
張華滿臉愁容地坐在那裏,不停地抽着煙,煙霧瀰漫在空中,彷彿他內心的煩惱一樣無法消散。
夏亦銘從未見過如此沮喪的張華,心中不禁感到一絲擔憂。
“你別太傷心了,華子。也許她會帶你一起走呢?”
夏亦銘試圖安慰他,但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確定的情緒。
然而,張華卻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不可能的,亦銘。我告訴你,那個女人並不是我的舅媽,而是別人的老婆。”
聽到這個消息,夏亦銘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他沒想到張華竟然知道這個秘密,而且還一直瞞着大家。
“我就說嘛,她怎麼可能突然離開,原來她早就有了丈夫。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夏亦銘感慨道,心裏也想着,他們家怎麼那麼亂。
張華苦笑着說:“是啊,我們家的情況確實有些複雜。但不管怎樣,她終究還是選擇了離開。”
夏亦銘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拍了拍張華的肩膀,安慰道:“算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讓它過去吧。或許以後還有機會遇到更好的人。”
張華點了點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表示自己會努力放下這段感情。
隨後,兩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各自想着心事。
走在村裏的路上,看着古老的青磚綠瓦,夏亦銘特別感慨,很傷感,張敏的悲劇一生,有她自己的虛榮原因,也有張茂才陳玉珍的言傳身教。
而這一切,歸根結底還是貧窮與愚昧造成的。
“哥,我正要去找你呢,嫂子她們已經過來了。”胡軍開着車。